《凉宫春日系列第九卷-凉宫春日的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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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宫春日系列第九卷-凉宫春日的分裂-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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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我把小时候我问父亲的时候父亲所说的答案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
  “好好哦——”
  佐佐木这么一说,让我也不禁觉得这是个好名字了。
  “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阿虚这个名字啊。听起来又好听。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或者说考虑过别的名字会比较好?因为看起来你好像不太喜欢这个绰号的说……”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
  “因为,叫你名字的时候你的反应速度要比叫绰号的时候快嘛。大概快零点二秒吧。”
  那是因为只有找我有正经事要谈的时候别人才会正正经经叫我的名字嘛。例如在上课的时候被老师提问,或者被那些不算亲密的人——尤其是女生叫到的时候,等等……而且你刚才说零点二秒?这样的差别你也看得出来啊?
  “一般来说,把听到看到的信息反馈回脑部再开始行动反应大概就是这个时间啦。你被人叫到名字的时候会即时反映过来。也许阿虚你自己没有注意到,可是是会慢一点的。所以我就觉得你的深层心理可能对这个绰号并不太喜欢。”
  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我是第一次听到什么无意识啦深层心理啦这些复杂的名词——就是在这个时候。

  补习班的课一个星期上三天,分别是星期二、星期四、星期六,都是晚上的课。
  除了学校放假的星期六之外,每隔星期的星期二和星期四,我都会和佐佐木一起去补习班。补习班在这一区最大的车站附近,要从学校走着去的话恐怕走到脚板穿洞都未必走到。而公共汽车虽然经过那里,却要拐很远的路。所以最理想的仿佛就是骑自行车走从学校到车站的直线距离。如果是这个方法的话十五分钟就能到了。
  我的家就在学校与目的地的直线上,所以我经常会先回家把自行车拖出来然后再骑去补习班,毕竟这是理论上最可行的方法。于是也养成了顺便载上佐佐木的习惯。佐佐木说因为这件事让她可以省下一笔交通费,对我十分感谢。
  虽然在补习班也是同一个教室,不过并不是空闲到有时间可以整天聊天。我们两个都会融入周围的气氛,和别人一样努力学习。因为这个的关系,初二的时候以和缓的抛物线姿势呈下降趋势的成绩也开始打住了下落运动,让我也不禁轻松了一点。而每次拿回家的试卷上那分数越来越大,让当初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我丢进了补习班的母亲也不禁欣慰起来。
  如果她能顺便改变一下那句“如果你不再好好学习的话将来就不能考上和佐佐木小姐同一间大学了哦”的口头禅就更好了。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我非要和那家伙考上同一所大学不可。
  每次补习班上完课,世界早已经被夜晚所支配。我经常一边抬头看着浮在夜空中的豆大的天然卫星一边推着自行车走,而佐佐木就在后面跟着走。我一般会陪搭公共汽车回家的佐佐木到最近的汽车站。
  “那么——阿虚,明天学校见。”
  佐佐木走进终于等到的公共汽车,一边说着一边挥手。然后我就开始朝着自己家走去……

  好了,回想到此为止。
  “想不到你们已经进展成这样了。”
  古泉把中指抵在眉间。
  “根本就像纯洁的初中生特有的青涩恋爱情景的一页不是吗?”
  话是这么说啦。可是我和佐佐木之间完全没有男女恋爱的那种美妙感觉啊。不,先不论美妙不美妙,反正是什么也没有。
  “嗯,当然是这样没错了。你是这么认为的话,那么那一定是正确的。不过周圈的人们会怎么想?看见你们这个样子他们会想些什么?”
  不知为什么我有股不祥的预感。这么说来,当时国木田还有中河也好像是抱着奇怪的误会的说……
  “你看我不也误会了吗?听你这么说的话谁都会想到那边去。当然会这么想的人不止是我。当然,那两个人对你的情况有一定了解,所以担心一下也就算了,不会放在心里。可是我知道有个人,她相当放在心里的哦。”
  “……谁啊?”
  古泉的微笑带上了一丝邪恶色彩。那眼中的神色仿佛在责难我一般。
  “如果我说到这里你还是反应不过来的话,我想应该有必要把你的脑子剖开,直接把名字写进去了。”
  这个我也不是不知道啦。
  “不过还是很难相信——”
  我现在头脑中的感觉就像被一大群毛虫趴在头壳上似的。
  “春日看到佐佐木,而且也听见本人自称是好朋友了,这样还是要闹别扭吗?又是她的那个拿手好戏无意识作祟吗?”
  “闭锁空间,‘神人’这些都是你所知道的现象,不过最近的情况和以前有所不同。闭锁空间本身并没有什么变化,‘神人’的行动却安静得奇怪。虽然是出现了,可是一般不会积极作出破坏行动,反而是两手空空站着的情况比较多。只是偶尔会像是想起自己的任务一般轻轻拍几下建筑物而已。”
  那个青白色的巨人开始变得理智,这不是好事吗?
  “对于我们机关来说都是一样。因为不消灭‘神人’的话,闭锁空间就不会自行消失。”
  古泉继续他的说明——
  “从结论而言的话也就是‘神人’,或者说凉宫同学她正处于迷惑之中。好像连自己在想什么,或者说应该想什么也没法弄明白似的。于是只能一直在迷惘的路上徘徊,无意识地烦恼。”
  我想弗洛伊德先生(注:Sigmund Freud,1856年~1939年,奥地利精神分析学家。精神分析学的创始人,著作《梦的解析》、《精神分析引论》等。提出“潜意识”、“自我”、“本我”、“超我”、“伊底帕斯情结”,原欲等概念。佛洛依德认为梦可以使睡者的内心渴望满足;另一个是睡者的求生机制,借着在梦中重新经历生命的创痛来保护自己。)在九泉之下也应该偷笑了。他应该想不到自己的研究成果会被如此频繁地用来分析春日的行为吧。
  “以我的观点来看的话,如果把一切都归结为凉宫同学对佐佐木小姐的嫉妒的话,那就容易明白了。”
  这个我就不得不反驳了,这个不是为了别的什么人,而是为了春日好才这么说——
  “那家伙可是曾经说过恋爱感情是精神病的一种啊!”
  “那我问你,你觉得凉宫同学的心理学可以优秀到能够看透男女间的所有恋爱模式吗?”
  这个怎么可能。
  “我也这么觉得。凉宫同学她好像很了解,可是实际上一窍不通。或者我换个说法吧——她的精神跟同年纪的女生相比并不见得会比较成熟。如果你只看这些地方的话就会发现她其实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少女。不过是想装一下酷而已。”
  这个你没有资格说吧。从我的角度来看的话奇怪你也是个十足爱装酷的人啊。
  “是这样吗?”
  古泉脱下了刚才那个古代面具似的露出了一笑,然后演戏似的摸了一下脸颊。
  “看来我的技术还不够啊,想不到竟然被你这么容易就看穿了。”
  只见他摊开双手,还摇了摇头。
  “如果要进行分析的话,那就是凉宫同学发现了你过去有自己所不认识的朋友这件事,产生了无法形容的感觉。虽然以前也或许有想过存在这种可能,可是毕竟至今为止没有出现过。这种感情不是单单用嫉妒就可以形容的,而是一种更为与生俱来的,根本性的感觉。或者用出乎意料这种说法吧。即使是你,也有可能会有一两个朋友吧。这个凉宫同学也能理解。就算有女性朋友也不足为奇。可是,佐佐木小姐主动自称是你的好朋友这件事,却是出乎任何人的意料之外的。就连已经知道她的存在的我也是一样。”
  “这个我还是不太……不,是完全不了解啊,真的。”
  “由干凉宫同学的初中时代几乎都是处于孤立,或者说是孤独状态吧,所以也许是被‘好朋友’这个词语吓到了也说不定。”
  “那家伙不是自己希望变成那样的么。就是那种所谓的清高吧。”
  “就算如此也不能道免。例如如果我有一个你所不知道的异性朋友突然间出现在你面前的话,你会有什么感觉?”
  “你有吗?”
  我探出身子问道。这家伙的话就算背地里有女朋友也不足为奇。
  古泉苦笑道:
  “这个比喻也许不恰当了。我的情况似乎不合适。那么如果是朝比奈学姐过去有个亲密来往的男性朋友,那家伙对她的态度还相当亲昵的话呢?”
  这个当然会不爽了。
  “这个不可能吧。朝比奈学姐和长门又不是来这里玩或者观光的。”
  我觉得她们要是能多玩一些放松一些的话还好呢。而且朝比奈学姐的过去,是离我们很远的未来不是吗?
  “这只是假设。就是说如果那是真的话,你会怎么想?虽然只是我的想象,但是应该会有一种莫可名状的微妙感觉吧?不是嫉妒也不是困惑。第一,朝比奈学姐对那个男性并没有特别去注意,而且表面看上去也是和平时一样,似乎真的没有什么特别感情。那么,也就是说胡乱质问的话会显得十分愚蠢。所以把那种感觉下意识地抹杀掉忘记是最好的方法。那么你现在可以把这个例子中的朝比奈学姐换成你,把你换成凉宫同学试试看了。”
  中庭对面发出了小规模的欢呼声,似乎有哪个一年级生决定了加人某个同好会了。
  古泉抬起头看着那边。
  “然而通常在意识之外的部分都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敷衍过去的,所以那无意识的发泄情绪才会产生出闭锁空间和不完全的‘神人’。由于原因虽然看上去明确,可是实际上却并非如此,所以对策也不容易找到。虽然其实也不是没有啦——
  古泉的眼睛越眯越细。
  “阿虚!古泉!”
  和朝比奈学姐紧搂着的春日正以要踏破中庭铺地石的气势向这边大步走来。
  “哇哇、哇哇哇哇……”
  由于一步的距离大概相差一点五倍左右,所以朝比奈学姐的脚简直应付不过来。春日无现这一点,像把她当作了自己抓到的猎物一边拉在后面,依旧向着这边进发。
  还以为她会不问好歹抓一个一年级学生回来,谁知道竟然是空手而归。用旗袍和女仆装还钓不到一条鱼吗?看来今年的一年级生都是一些具有足够常识的人啊。
  春日在正在放映预告篇的显示器前面站住了脚,仍然紧紧抱着朝比奈学姐不放手。
  “有没有有趣的入团志愿者来过?有希那边呢?有没有?”
  我觉得长门的头似乎微微地向旁边摇了摇。
  “我们跑了很多地方,可是尽是些不行的人。不行不行。那些一听到入团之后可以随便喝实玖瑠泡的茶就立刻口水漏满地、点头要加入的人我已经在入团测试的第一阶段就把他们否决了。至于女生的话只要我们靠近一点就立刻逃开。看来今年真的是没什么运气啊。”
  恐怕是给人误会成COSPLAY研究会了吧。
  “不过我还是觉得至少应该会有一个能够合格的人的,所以一切还是刚开始啦!刚开始!阿虚,你们学校的后辈中有没有有趣的人,然后我的初中肯定不会有的,所以全部东中出身的都不能要。刚才我忘了跟你们说了。”
  这样子大声说着的春日的脸上——
  依旧洋溢着犹如三星连珠一般,又或者说能够跟核融合时的闪光相比美的笑容,我觉得应该不会有比这更适合用炫目来形容的了。

  那一天结果我们还是没有取得一丝成果,最后只好灰溜溜地撤退回社团教室。
  朝比奈学姐像是打从心底里松了一口气似的整理了姿势,然后立刻继续穿着女仆装把茶壶拿到炉子上摆弄起茶具来了。而我和古泉则是埋头收拾桌子整理各种凌乱的电线。
  长门把写着文艺社的贴纸像擦完鼻涕的纸巾似的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把那本会刊的样本像对待宝物似的小心翼翼放到书架上,然后以机械性的动作坐到了社团教室一角翻开了精装书的硬皮封面。虽然刚才她一直坐得离我们远远的,但是我觉得她不会没有听见我和古泉所说的话。不过这个和一年前完全没变的外星人制人造人那冷漠的面容和处于节能状态的嘴唇,总是能带给我无限的安心感。
  春日坐在团长专用座位上,把手指放在三角锥的顶点不断摇晃着:
  “看来一年级之中没有有趣的家伙啊。果然还是得扩大一下搜索范围吧。说不定人才都去了运动社团那边了。光是等的话人是不会自动上门的。撒网的次数和海域当然是越多越好了。
  春日跷起了从旗袍下伸出来的纤细双腿,露出了仿佛在思考下一个游戏的孩子王似的表情。怎么看都是一脸兴奋。
  就我个人意见的话,与其漫无目的地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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