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降君心 +番外 by绯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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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降君心 +番外 by绯语-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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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看,差点没把我吓昏过去,我一翻白眼,刚要晕倒,他立刻双手扣紧我的双肩,死命地摇晃,好象生怕我不死。 

在他喂了我几口清水后,我终于得以开口说话了。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慢悠悠地看了看四周,敢打赌这里绝对是赵永寰的七王府。 

他一听,先是什么都不说,张大手臂把我抱得死紧,哆嗦哆嗦地打一阵子抖,看不过去的我轻轻地回抱他,双手拍拍他的背,“你是不是冷?快去多穿件衣服吧。” 

“你……真是……算了。”他放开我,脸上半是无奈半是欣喜,“菲菲你没事了,皇上还你清白了。” 

“啊?可是我好象还没见到药啊。”我奇道。 

“那些药渣皇上命宫外有名气的几个大夫认真检查过了,的确有两味药材不是按照你写的去用,而是更换了两种味道与外形都相差无几的药材,结果晴公主一用,当然是病得更严重,然后串通了几个御医,诬陷你的药方大有问题,然后便可以无中生有地说是皇后娘娘指使你去害她的女儿,顺带连皇后娘娘都陷害进去。后来皇上查明了是容妃那个女人贴身的一个小丫鬟奉命去换药的。那个小丫鬟现在被发配到边疆去了,容妃则被打入了冷宫。” 

我浑身打了个冷战,为了要除掉我,连带地害柳氏一家,这个女人竟然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要害死,为了争权夺宠,女人都有什么是不能干的?(我姐姐当然是例外!)一想到这里,我不可自抑地颤抖起来。 

赵永寰讥讽道:“怎么,现在才来后怕?你可真够迟钝的。我就说你蠢得跟只蛋没两样,果然是真知灼见!”他伸出手指戳戳我的脑袋,“还想当御医呢?傻瓜……没医好别人先把你自己给困死在里头了……” 

我没理会他的嘲笑,问道:“晴儿……晴公主呢?” 

他拍拍我的肩,让我放松少许,口气温和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容妃跟本不想要个女儿,她想要的是龙种,晴公主现在已经送到皇后娘娘的凤凌宫,以后便让皇后娘娘抚养她,刚好和你那个调皮的小外甥作个伴。” 

我舒了口气,幸好晴公主没事,即使不是我的责任,我也会内疚一辈子的。 

“对了!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牢狱的?”我忽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赵永寰听得我这样问,忽然毫无预兆地展臂拥我入怀,一双手像注满了全身的力量。他把头埋入我的颈边,浅浅地呼吸着,喷出的丝丝灼热气体痒痒的,令我忍不住想笑起来,但聪明如我当然知道现在不是笑的时候。 

过了半晌,他像是稍稍平复了情绪,才缓缓地开口,声音带着哭腔的颤音:“菲菲,你知道吗……那天早晨我带着官兵要领你到公堂上和容妃对质,来到牢狱前,看到你蜷缩着卧倒在墙角,无论砍掉牢门的声音怎样大,你都没有醒来……那时候你全身滚烫……气若游丝……我以为……我以为我要永远失去你了……” 

“胡说,你的用词错误,我怎么会有这样不雅的睡姿呢?气若游丝?不好意思,我一向都是很努力地吸好每一口气。而且,听你这样说,我得的是重病,我是神医啊,你怎么会比我清楚?真是荒谬。”我抗议道,这简直是无视我精深的医学造诣与健康的生存态度。 

赵永寰没有理会我的抗议,径直说:“菲菲……你昏迷了两天两夜……差点把我吓坏了……如果不是皇兄给了许多珍贵之极的药材……我怕……”说着,他本来已经很用力的手臂更加用力了,把我痛得龇牙咧嘴,我很想说些什么的,但心里有个声音强烈地阻止了我要脱口的话,嘴巴张了张,终究合上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因为你的没神经和迟钝而生你的气,把你一个人丢在牢狱里头,受饥挨冻……那天我都气得忘了你身上还有容妃那女人打的那么多的伤口……对不起……菲菲……我、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原谅我……”他为那天晚上丢下我不管,让我冷风里饥饿中打抖的事儿拼命道歉。 

好,我大人有大量,原谅他好了,对了,看他这么有诚意,我收回那天诅咒他的话吧,阿弥陀佛,希望还没有灵验。 

啊!对了,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那天,我推了他一把,然后他…… 

我连忙七手八脚地推开赵永寰,他一脸惊愕地看着我。我伸手便去解他的衣带,一件一件地脱掉他的衣服,直到赵永寰露出胸膛。 

赵永寰的胸膛健壮而宽广,我不知为何竟然呆了一呆,脸上迅速火烫起来,我连忙摇摇头,还是办正事要紧。于是我仔细地在他的胸膛上左拍拍,右摸摸。 

赵永寰显然吓得不轻,一双眼瞪成了铜铃,嘴巴张大了丝丝倒抽气,任我在他的胸前又碰又拍的。 

半晌,他忽然猛地一手攫住我的两只手腕,提到头上,另一只手抬起我的下巴尖,让我看着他的眼睛,他半眯着眼睛,眼睛里快喷出火来,静谧的房间了我清楚地听到他稍嫌粗重的呼吸。 

“你这个万年笨蛋在干什么?玩火吗?你好象还没有聪明到以行动来邀请我吃掉你吧。”他咬牙切齿地问。 

“吃?聪明人会让别人吃掉他的吗?你说的是笨蛋才会做的吧,况且人肉好吃吗?皇法虽然没有说不能吃人肉,但是以伦理道德来说也是禁止这样做的吧。”我奇道,纠正他的错误。 

“那你究竟在做什么?”赵永寰听我这样说就更生气了,头顶快要冒烟似的,一副我如果给不了他一个满意的答案就把我拆骨卸肉,连皮带骨吃掉的样子。 

“那天我不是推了你一下子吗?我是不是推痛你了?你为什么那天这么生气?所以我现在要检查一下,你究竟有没有内伤啊,不然病入骨膏,连我这个堪比扁鹊华佗的神医都救不了。”我很关心地看着他,又要伸手去碰他。 

“你!我就知道!你连我为什么生气都不知道!你是装傻还是真笨,还是你一直都在逃避我?”赵永寰忽然暴怒起来,用力把我推倒在床上,我三番四次想坐起来,结果都挣扎失败,最后他整个欺身压了上来,把我的手都压在头顶上。 

瞪了我很久,忽然叹口气,脸色柔和起来,“……菲菲,你难道不知道你那天那么一推,我受伤有多深……” 

果然受伤了?但是刚才我好像没摸到什么受伤的痕迹啊,难不成我检查检漏了?这样想着,我不禁担心起来“哪里受伤了?快给我看看!” 

忽然,赵永寰拉起我一只手,把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滚烫的肌肤几乎要把我灼伤,我反射性地要收回手,却被他紧紧按在心上。 

“菲菲,我受伤的地方在这里……”他沉重地道。 

没等我说什么,立刻倾身深深地吻住了我。 

结果我被他吻得迷迷糊糊的,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菲菲,你不讨厌我这样吧……”他语调模糊地问我。 

我摇摇头,讨厌倒是不怎么讨厌…… 

赵永寰立刻笑颜邃开,把刚刚才回神的我看得呆住了。 

“菲菲,我……其实……” 

砰!房门忽然被撞开了,赵永晔那个皇上施施然地走了进来,看到我们这样奇怪的姿势好象吃了一大惊,随后嬉皮笑脸地道:“哟,七弟,动作好快啊,朕来得可真不是时候哦。” 

那天的上午在赵永寰一声暴怒下顺利地结束了。 

而我始终都没有想到为什么我在七王府而不是在丞相府。 

 

第八章 

自从我受了重伤(这可是赵永寰说的,基本上,我反对这个说法。)以来,天天被他强行压在床上修生养息,剥削一切行动自由,闷得我脚趾头抽筋。 

这段期间,因为本少爷我人缘好,常常有人来探望。 

虽然很麻烦,但这样也好,免得赵永寰无时无刻都毫无忌惮地大吃特吃我的嫩豆腐,左偷一个吻,右摸一把的,次数之频繁,令我不得不考虑是否要对他用一用我那些‘灵丹妙药’。 

至于我养好伤后,赵永寰和我去江南游玩的决定完全是被那个常常不请自来的皇上给逼出来的。 

做皇上是不是都是一闲二无聊三瞎搅和的角色? 

这个赵永晔每天都来一次七王府,游说我去当御医,而且偏挑赵永寰对我上下其手的时候(我对于这一点很感激他),想当然,被最反对我当御医的赵永寰骂了个狗血喷头,骂到第五次后,终于将他列为拒绝往来户,大剌剌地贴了张“晔与狗禁止入内,否则——拉闸!放狗!”的标语在门口,一点也不买他皇上的帐,把赵永晔给气得呼啦呼啦地乱跳一通。 

还好,赵永晔每次都是便服出宫,没人知道他是皇上,赵永寰也很识相地一律不提皇上二字,不然,赵永寰可能老早被他拖去一斩而后快了。 

标语贴出后, 

第一天, 赵永晔砸门砸到手烂掉都没能进去,只好讪讪离开。 

第二天, 赵永晔从围墙外倏地轻飘飘地跳了进来,七王府继续上演对骂戏剧。 

第三天, 赵永晔故技重施,结果看在围墙内几条大狗的份上乖乖从前门昂首离开。 

第四天, 赵永晔翻墙,两兄弟在大狗被赵永晔用几根骨头收买的情况下再次上演前日的续集,并有大打出手之意。 

第五天, 翻墙不成功的赵永晔带来一小队卫兵,喀啦喀啦忙乎一会儿,拆掉了七王府很具气派的朱漆大门,为了仙去的大门和御医问题,两人继续对骂。 

第六天, 在门没来得及修好的情况下,赵永晔大摇大摆地进来,对骂,打架,最后在我的一声怒喝下,两人乖乖暂时休战。 

就是这样,在赵永寰认为是可忍孰不可忍的烦不胜烦的情况下,终于决定下月初到江南一年半载,免得和赵永晔这个老不羞(赵永寰语)一天一小战,两天一大战的,最后落个逆君之名(其实我觉得逆君这档事,他已经做得七七八八了。) 

于是,在这个月初,我便被赵永寰强行塞进了马车里,哀戚地向热爱我的父老乡亲们洒泪挥别,远离已经开始寒冷的京城,向南出发。 

这次的旅行只有三个人,我,赵永寰和一个中年的车夫叔叔。 

这个车夫满脸的胡须拉喳,浓眉锐目,孔武有力,一看就是个很让人放心的保镖。在我的软硬兼施下,赵永寰以一个吻为代价,不情不愿地告诉我他以前是一个镖局的总镖头,因为某些原因而自愿跟了他。 

这个车夫叔叔果真是临危不乱,镇定功力非我等凡人能及,对于赵永寰在马车里把我强压在软座上乱啃乱咬地欺负,以至于我呼天抢地地尖叫这样惨绝人寰的事情,车夫叔叔居然眼皮都不抬一下,照样把马车驾得四平八稳,偶尔颠簸颠簸一下下,气得我牙痒痒的。 

就这样一路小惊小险地到了杭州。 

因为天下人都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所以我决定在杭州多留一阵子。 

初抵达杭州,我死赖着要住在西湖旁边的一间客栈,好任何时候心血来潮立刻去溜达一番。 

赵永寰对掌柜解释说我是他的弟弟,身体不好,要小心照料着,所以住同一间房,以防万一。 

大概是我的脸色红润,生气勃勃,健康得不得了,完全看不出来哪里有什么毛病的样子,掌柜盯着我看了好半天,张大了嘴什么都说不出来,我觉得不耐烦了,为了圆赵永寰的谎,于是我便努力扯出个病恹恹的笑容,掌柜脸上不知为何竟然红了起来。 

我是觉得没什么所谓,但赵永寰硬是不爽,凶恶地瞪了他一眼,掌柜吓得抖了抖,立刻把天字第一号的房间给了我们。 

傍晚的时候,我吵着闹着要吃西湖旁边的一些特色糕点而不要吃饭。 

在平时一些大事小事前,无论我有没有道理,我都不可能吵赢三尺巧舌外加恶意嘲讽的赵永寰,但是一遇到这种可有可无,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完全是任着性子无理取闹的举动时,赵永寰则是完全是处于下风,耐我不何。 

比如这次,他就在我差点在地上打滚的耍赖下,无可奈何,不情不愿地去帮我买糕点。 

我自己一个人坐在客房里,向小二叫了些零吃,准备先填填肚子,好等着赵永寰的正餐。 

门咯吱一声打开了,我一抬头,送菜来的不是小二而是掌柜。一脸温和的掌柜拿着一坛酒,轻轻放在我的桌子上。 

见掌柜笑脸盈盈地杵在我旁边,把我的胃口都给站得飞走了,我不由得瞪他一眼,撅嘴问道:“怎么了?你这里的菜有些什么问题吗?你干嘛在我这里站岗啊?” 

掌柜把酒坛子打开,一股浓郁的醇香扑面而来,“公子要试试本店的女儿红吗?这可是闻名杭州的好酒啊。” 

平时赵永寰是不允许我碰酒的,而作为一个神医,我向来奉行的是健康之道,不烟不酒不赌不嫖。 

“不喝。”我斩钉截铁地拒绝。开玩笑,我不好此物,管他闻名不闻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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