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 喜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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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 喜憨儿-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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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诚递过一块面包。“吃点东西吧。”天,已经渐渐黑下来。z
阿诚有点高兴又有点好笑地发现在JOY心不在焉的时候,他们吃东西的习惯竟是跟JOY失忆的时候差不多。JOY仰躺着,面包屑、果酱就不客气地遵循着万有引力往他脸上落,JOY也不排斥阿诚随时伸过纸巾给他擦拭。阿诚还不时把切片的香肠塞进都不怎么关心自己在吃什么JOY嘴里,偶尔还托起他脑袋给他灌点水,侍候得他跟地主爷一样…_…。幸而JOY的嘴巴有细嚼慢咽专心进食的习惯,不会来个偶尔噎着或是呛着。躺着进食固然不好,不过既然他是大人了,还是个爹,阿诚也懒得教训他了…_…。
吃得饱了,JOY坐起身来,用纸巾很优雅很郑重地自己擦着脸,阿诚不由就想笑。他想这么举止合宜的人也会有这样的进餐习惯,一定是有很多人乐意用指尖或舌尖替他关心脸庞的清洁吧。
光线从窗户上铁皮板没有遮住的空隙射进来,JOY在下面走来走去地散着步,偶尔问问阿诚诸如这段时间会不会耽误功课的问题。阿诚有时候故意回答得过于简洁,他也不会像少年时的养父母一样不悦、不满地追问更多。阿诚很想去了解JOY,但是却不知从何问起,JOY也没有主动说。
然后JOY拉过阿诚指导他对敌的招式,不客气地把他摔倒了几次,却一点也不疼。两个人还爬上集装箱,跳来跳去适应着箱子的高度和距离。子弹是不多了,不能用来练习射击了。
箱子上的铁皮钢板能卖的大多已被人偷去卖了。JOY跳上一个侥幸留有铁皮的箱子,铺几张报纸打算睡了,这上面捂热乎了会比地面更不容易着凉。枕着一块木板,JOY微微背向阿诚侧躺着闭上眼,似乎连晚安也没打算说。
一个手电筒还亮在一边,阿诚静静地盯着JOY看了一会儿。虽然也看不清什么,但他就那么躺在那儿,就是……诱惑…_…。他觉得JOY的脸一点也不难看,相反,就像,刚刚凋落的桃花,撒在浅麦色的莹润玉石上,散发着原始的迷人气息。不过那疤痕,二十年前却一定是不堪入目的,还要以他们的特异体质才能在二十年后的现在恢复到这个样子。那时候,一定很痛吧……
关掉手电筒,阿诚脱下外衣小心地躺在了JOY的身边,似是怕惊醒了他。然后把外衣悄悄地,移到他身上。他最后还是忍不住伸出一只手臂圈着他,JOY没有动作,似是睡了。
二十年前他那个样子,还能有一个那般深爱他的情人呢。不管是照片里的哪一个男人,都是英俊无俦呵。突然间认识到,即使没有二十多年的分离,即使从小在JOY这个父亲身边长大,自己也避免不了对JOY产生如此这般的感情——他根本不可能逃脱JOY的魅力吸引,结果会是一样的!根本在幼小时被父亲抱在怀里那一刻,他就在渴望天长地久、渴望拥有这个人了。只不过,幼小的自己不会想得这么……龌龊,只不过,如果母亲,或者他结婚的爱人在,自己根本没有一点机会罢了。现在呢?他对父亲有这样的心思,母亲在天上,会怨他、会鄙弃他吗?
不管怎么样,JOY,你别走……阿诚的手臂不由收紧,手无意地在JOY胸腹上摩挲了几下。突然手就被JOY按住,“小杰,别闹!”JOY轻斥。
小杰?!JOY叫他小杰?呵呵,不错,他是牟谨杰,这是亲生父母赐予的名字,是JOY和妈妈给他的。在忘记那段日子的JOY眼里,他永远是儿子小杰吧……小杰别闹?呵呵,想想以前,应该是“阿诚,要!”“阿诚还要……”“还要还要……”“阿诚抱抱……”,呵呵,通常是由他说“JOY别闹”吧?
阿诚终于忍不住,掰过JOY让他面对自己,“JOY,你告诉我,你真的不记得了?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昏暗中JOY发亮的黑眸闪过困惑,眨了眨眼,似乎在努力回想什么。
“……像他这样本身精神就有缺陷的,冲突起来不知道会不会疯掉。”阿诚不知怎么突然就想到这句,赶紧捧住JOY的脸,叫着:“不要想!JOY不要想,什么都不要想!”
JOY见他紧张,有些好笑:“为什么不要想?……那段时间你到底是怎么照顾我的?”
“我……”阿诚愣了愣。怎么照顾的?上过床……还打过屁股…_…,给这样的老爹知道,还真是不得了呵。现在,JOY还是在他怀里,其实不管是什么时候的JOY,JOY还是JOY呵,除了成熟,JOY的性子根本没有变。可是,他不能对他出手,不是因为不敢对父亲怎样了,是因为JOY……他不记得了。
阿诚定定地看着,“我是……这样……照顾你的。”他吻上JOY的唇,深吻。JOY僵住了,大概没想到儿子会这么放肆吧,黑暗中闪亮的眼睛也大睁着。阿诚卖力地吮着JOY柔韧的口舌,挑逗JOY的敏感。在他觉得时间已经足够多的时候,JOY捏着他的领子把他顶起,支撑着他半个身子,伸直的手臂颤也不颤——父子两个,果然是一样的力气大。
也许,下一秒,就被抛下两米高的箱子去,阿诚静静地等着。两人的喘息都粗重着,黑暗中,暧昧诡异的暗流涌动着。阿诚只觉得这一落下,会如直接掉入地狱一般。摔得会有多疼,那已不再思考之内了。


惟大英雄能本色

也许,下一秒,就被抛下两米高的箱子去,阿诚静静地等着。两人的喘息都粗重着,黑暗中,暧昧诡异的暗流涌动着。阿诚只觉得这一落下,会如直接掉入地狱一般。摔得会有多疼,那已不再思考之内了。

JOY喘息稍平,却收回手把他放在了旁边。然后两人的呼吸渐渐平复,JOY依然躺在那里。
过了一会儿,阿诚猜测闭着眼的JOY并没有入睡,伸手触摸着他右脸上使皮肤不平滑的痕迹。
“JOY,”苦涩,“对不起,……这烧伤,本该是我的。”这比留在自己身上要让他痛苦得多。
JOY似乎又睁开了眼睛,抬手摸摸自己的脸,说:“这个跟你没关系。”
“你是为我挡灾……”阿诚握住JOY伸到脸畔的手。
JOY坐起身来,与他面对着面。静默了一会儿,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东西来,然后左手拿着,右手点着打火机,照亮了给阿诚看。照片,里面有一个男人。
这是……阿诚看着,正是那个英俊而有气势的男人,JOY给他看这个做什么?
JOY指给他说:“我脸上的伤是我的爱人留下的,我是自、愿、的。所以,和你没关系。”
有这样的事?阿诚愣住。这人既然爱他,怎么忍心,这样伤害他?
“事情或许是误会,但我们没有人后悔。你更无须自责。挡灾符……八成是骗人的。”JOY转过身去,就着火机一张一张仔细看着照片,但看完一张就烧一张,并不见多少心疼。
“为什么烧了?”阿诚疑惑,那不是他的宝贝吗?y
“突然想起来,一个杀手身上不应该有容易令自己分心的东西。既然想起来了,烧了也罢。”既然已经记在心里再也不打算忘掉,还要这些身外之物做什么?
“他们……”阿诚看着那一张张照片在跳动的火焰中化为灰烬,仿佛也感应到那些人在JOY心中的深刻痕迹,“他们都是……”
“都是我爱过的人,”JOY续道,“……被我爱上,就逃不脱悲惨的命运。爱我,就更傻了。”
配合阿诚刚才的举动,这话有着强烈的暗示意味。只听他又说:“其实还缺了一张。……不该缺的,那个女孩子,怀着你的……不知道是哥哥还是姐姐,可惜没有生下来就……”话语不能再继续。
他这是什么意思?他说他命里刑妻克子,是天煞孤星,是东方版的蓝胡子?……可是那又如何?这能让他身边的人退却吗?JOY,你不能因为不想背负这愧疚,就扼杀别人不由自主的爱!
“……可是JOY,”火焰早已灭去,阿诚抓起JOY的手,“迟了,已经迟了!你本不该为我挡灾,你本不该有机会再见到我这个儿子,哪怕我死了,你就永远不必担这份心。……可是迟了,JOY!对我来说,要么无怨无悔幸福到死,要么远离所爱抱恨终生,我没有别的选择了!”
JOY木然,黑暗中不知是若有所思,还是无动于衷。阿诚伸出手臂把没有反应的JOY抱住,“JOY,不是你的错。如果你一定要内疚,我陪着你忏悔!我会永远平平安安的,我还要保护你远离那个什么破符的牵累。JOY你怕我死吗?可你知道吗,你能回来,我比死而复生还要高兴!”手臂紧紧地搂着,怀里是举世之宝,毕生珍爱,“JOY,求你让我陪你吧,我陪你背德逆伦,天堂与地狱——共享!”
这一句仿佛触动了什么,JOY如遇雷击,浑身一震,呼吸开始沉重。阿诚已经开始吻他,除了真心想吻他,还是想到别是刺激了JOY的神经,让他精神分裂症发作,要分散他的注意。阿诚吻得卖力却温柔,似乎倾注着自己所有的感情,唇畔、耳根、喉结……
JOY轻微地颤抖着,没有任何拒绝。到阿诚拉开他的衣服吻上那胸膛,他再次伸手捏住阿诚的衣领顶开他。阿诚探手JOY的下体,喘息着说:“JOY,你的身体没有忘记我,不管怎么样……不管怎么样,不要管它了!我想……要你!我要疯了,我想要你!”
JOY的宝石黑眸又闪出光来盯着他,阿诚觉得有光线射在脸上,他想JOY能将他这个妄想成为他情人的儿子看得很清晰。他不再动作,他知道妄动无益,他静静地等。JOY的视线有一瞬似乎穿透他,看向另一个世界,双眼眯眯的,然后,注意又收了回来,只看着他。
片刻后JOY将他拉近,任气息在彼此的口鼻间流动,喑哑魅惑地问着:“什么都不管了吗?……你能保证,这个……只关欲,不关情?”
阿诚一僵,这个……当然不能,嗫嚅着:“我……”话没有出口,便被JOY的吻挡在口中,登时只剩下一身的沸腾,一任情欲流淌。口舌交缠,JOY解拉开了自己从上到下所有衣扣、拉链……阿诚也脱下自己的衣裤将柔软部分全部垫在JOY身下,然后扶着JOY躺下去,开始疯狂地舔吻取悦着久违的爱恋之体。只一瞬他就觉得欲望胀满,但是他要JOY快乐。唇舌依恋着那胸前的小巧,让它们挺立,然后徘徊在精致的脐孔,让那腹肌也发热颤抖……
JOY还是那个重享受的JOY,不会分散一丝精力去羞涩摭掩,也许他早就知道他的放浪顺从不会削弱他的神秘感,不会降低对方的征服欲,也不致令享受他的人得意忘形,只会让人更加卖力地取悦他吧……当欲望胀满的时候,JOY向上挺了挺下身,“快点……啊……”
阿诚用手抚慰JOY的分身,埋下头第一次用舌尖为JOY的穴口润滑——至爱已是至洁,父亲,则更显神圣。当把自己埋进JOY的体内,他跟第一次拥抱JOY时是一样的激动,不敢相信,自己曾以为远在天边再难相见的JOY回到了他的怀抱,不敢相信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父亲被他再次拥有……深深地撞进那最深处,触碰那至爱的灵魂。自己的喉咙也正发出野兽般的欲望吼声,但他只感觉自己被JOY美妙的放纵呻吟所围绕。所谓的“父子”不过缘于这两具身体,让我用灵魂与你纠缠,JOY,我的JOY……
吻,似乎从未间断,高潮,总是如约而至。JOY一手攀着头顶的箱沿,一手揽着阿诚的后颈,喘息着,与他共同沉浸在那巅峰过后的余韵之中。喘息平复了一些,JOY就翻出包纸巾丢给阿诚。阿诚遗憾地轻叹——JOY不会对他说“还要”了…_…,抽出纸巾乖乖给两人清理。也罢,并没有准备安全套,更没有浴室,他一向没有射在外面的觉悟,JOY没有踹他已经很大度了。
两人把衣服穿好。当然是阿诚的衣服比较惨,经历过狼狈逃亡,现在又被这样蹂躏,不过这时候阿诚觉得穿什么都舒服。他枕上木板,把JOY的头放在自己的手臂上,让他舒服地枕着。JOY有点诧异地扭头看了看他,然而没有说什么就闭目休息了。想来JOY也是习惯于照顾别人而不是被照顾的,只是他不肯对儿子表现完美情人的本色了,也是不想又一个人为他沦陷。可是阿诚怎么会在乎呢,一个挡灾符就够他跪乳反哺地回报了,至爱回归,阿诚恨不得拿二十四孝来奉养着他。
只是,这声“爸爸”……当JOY真的不想争什么的时候,阿诚不是不失望的。担心,如果不是“生物本能”的趋使,亲生的父亲不关心他;如果不是“身体本能”的反应,至爱的情人不需要他。唉,纵使新词多强赋,还是少年愁怨多啊……


君意飘摇我心知

迷糊中阿诚就梦到小时候了,摸一摸爸爸不在身边,于是爬起来捉到,躺在爸爸臂窝里睡。然后突然就想到现在不是小时候,原是JOY躺在他怀里的,性爱中扮演男性角色的自己怎么可以………_…|。。。脑袋刚一抬被JOY弯过来的手按着额头压回去,耳边是JOY柔和的男中音:“难得你这么乖。”…_…
阿诚只好乖乖地躺在那了。醒着,阿诚知道既然JOY是黑道中人,还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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