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017待到山花烂漫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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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017待到山花烂漫时-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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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满足吗?”“刷”地一下,南的脸涨得象只红富士苹果,可爱得让人直想咬上
一口。以芗见此景象,欲火又熊熊燃起,觉得要他千万次也是不够,只想把他栓
在身边,须臾不离。

    南歪着头,也没怎么恼羞成怒。虽然昨天被夺去了处男。但自己也是个男的,
对这种贞操观念并不怎么在意,所以失去也就失去了。

    只不过,他清楚地记得孙以芗在做的时候提到顾群,在那片刻,他的确一下
子生发出对顾大哥的内疚——不单是为了本来一直偷偷暗恋的心情被窥破,觉得
不应该对亲如兄长的他产生这样的感情;也是感慨顾大哥从小照顾他到大,总是
告诫他要独立,万不可存投机取巧之心,但现在不啻是大大违反这样的期许。如
此一想,更是黯然。

    他这等神色又怎能逃过孙以芗的锐眼,只见他猿臂一伸,将南一把搂到怀里,
霸道地说:“你现在是我的人了,只准想我一个!”

    神游天外的南这才后知后觉到自己又被孙以芗抱住,急忙挣扎:“拜托你说
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好不好?”

    以芗大笑,故意把手环得更紧,故伎重演地把嘴贴在他耳边说话:“不要你
啊你的,就照昨晚你在床上一样叫我‘以芗’。”

    “刷”地一下,先前还没退的红色顿时要炸开般,尹南结巴道:“你……你
胡说,我没这样叫过你。”

    孙以芗见他这样子,心中那柔情根本就一发而不可收,不能自抑地欺上去就
咬他一口嫩嫩的脸庞:“还说没有?!我的南,你骗谁?昨天你可叫得欢了。”

    尹南突然沉默下来,呆了半晌,才说道:“叫你以芗也罢。但你要知道,我
和你毫无感情可言,纵使性爱欢愉,也不能代表什么。男人下半身的冲动常常会
掩盖真实的感情。”

    以芗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说:“我知道,但我有的是时间等你。”

    “问题不在这里,关键在于我不是同性恋。你或者说顾大哥是怎么回事,那
是因为我和他从小相濡以沫,感情早已超脱了性别之碍;他对我可能确实不是爱
情,但也绝不会是亲情那么简单。对于其他男人,我想我没有办法做到对他产生
爱情。”

    “没关系,我等着呢。以后的事谁也料不到。”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啦。南,你只要记着,你只要属于我一天,我就会等一
天。”

    “我……”

    孙以芗微笑着站起,穿了件衬衫。然后摸摸尹南的脸颊:“宝贝,我先去弄
些早点,你等等。”说着,就开门出去了。南看着他挺拔而修长的背影,至今闹
不明白他到底喜欢上自己哪里了。

    日子也就这样过去,孙以芗好象很空似的,每天都能回到这栋别墅。甚至因
为尹南要驻唱酒吧,回来时总要1 、2 点,因此守门的每次都是他。还极尽体贴
地给尹南做夜宵。

    尹南觉得很奇怪,问了他好几次:“你不用去管理你那庞大的黑白两道的产
业吗?”

    他总是笑道:“若这样大的事业竟要我累成狗般的去管理,那问题真是大了。”
尹南虽然对商业什么的一窍不通,但想想也有道理。

    就在他们第一次上床以后不久,以芗就给了南好几张金卡,说让他自己不要
省着,随便花。尹南也老实不客气地一把夺过来,狠狠地说:“你都把我吃干抹
净了,当然不能不给些酬劳。”

    但其实,他也就藏着卡分毫不动,除了准备每月从户头里调点钱出来寄给乡
下的老母。

    以芗也曾多次说要帮他联系唱片公司,尹南当然是心动万分。可又觉得不甘
心,难道自己真的不能凭自己实力成功吗?于是总推托道:“再等等,再等等。”

    以芗对他也真是百依百顺,只笑说随他自己,丝毫不提什么“你完全可以不
用做,我有的是钱来养你”之类的话。

    尹南虽还是个孩子,但也知道这样的包养人绝无仅有,心里是暗自庆幸和感
激,但同时又不禁怨怼他对自己的强迫。真可谓百味杂陈,说不清道不明。

    本来这样过下去,尹南都要认命了,得过且过地让孙以芗包着。

    但有一天中午,尹南独自在家,闲着无聊,也就洗起衣服来。正在整理时,
从一件外套的口袋里飘出一张喜柬来,他心立刻漏跳了一拍。蹲下身,慢慢捡起,
那段他最想忘记的记忆又浮现出来——打开一看,新郎那栏赫然写着顾群两字。

    他闭了闭眼,然后自言自语道:“就明天了呢,我该不该去呢?”

    4

    其实这件事毫无悬念——尹南很快就打电话去酒吧请了一个晚上的假,然后
第二天一大早便跑到HUGO BOSS 的专卖店,买了一套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再这样奢
侈的西装。

    就连孙以芗也不知道尹南仍然决定参加那个和他早无可能之人的婚礼,更不
要说偷偷去买了这样的衣服;在他们同居的一个月里南始终拒绝以芗送他的衣饰,
这无疑有些讽刺。

    但事实上,尹南从头到尾没有认为过孙以芗和他有什么关系,两人不过是性
伴侣罢了。因此,他压根就没有考虑过要把自己很私密的事告诉过孙以芗。

    彼此,还只是陌生人。

    尹南买了衣服就回家很紧张地试穿,生怕去了给顾大哥丢脸。

    下午四点多,他就赶到举办婚礼的酒店。那是一家位于市中心的豪华场所,
出入皆是名流。尹南到时,离婚礼开始还远,但顾群和新娘子已经站在酒店外恭
候了。

    一月底的时候,天气分外寒冷,他们倒是很抖擞精神地笑脸相迎。尹南远远
看着那两人,一个高大,一个娇小,觉得真是般配。

    他戴着笑走上前。顾群正忙着和一个老头子寒暄,等把他送进去后,才转过
头来。他先是一楞,然后惊喜地跑过来,紧紧拥抱了尹南一下。

    南闭上眼:那么温暖的怀抱呵!

    他猛地睁开眼,笑着对顾群说:“恭喜顾大哥哦,娶到这样的美娇娘。”顾
群乐呵呵地笑,忙着介绍他即将过门的妻子。一直在旁边微笑着的女孩子走上一
步,礼貌地和他握握手,说了几句客套话。

    接着,顾群便拉着他朝里面走,声音愉悦道:“我还怕你不能来呢,现在可
好,我差点没替你准备位子。”

    尹南转头再看了一眼那个娇小的身影,然后笑着对顾群说:“哼,你敢不给
我位子,我就让你好瞧。你自己想想我们都什么交情了?”

    顾群连忙赔笑:“是,是!我怎么会忘了你这个小调皮?早帮你订下我们新
人坐的那一桌了。”

    尹南点点头,体贴地说:“不要管我了,我自己会找到位子的。你还是应付
外面的吧。”

    顾群揉揉南的头发,宠溺道:“我今天可真是忙坏了,那我先出去了。”说
着,就朝外走去。

    尹南很乖地坐在位子上,举目望去,偌大的厅里他却一个人都不认识。虽然
到处都在高声说笑,但他分外寂寞,只能呆呆坐着,很笔挺地坐着。就这样大约
坐两个小时,才等到顾群和新娘子在众人欢呼中走进来。

    他们走到大厅中间搭建的高台上,彼此祝词,交换戒指,喝交杯酒。在震耳
欲聋的掌声中,尹南感到有些晕眩,好象自己不属于这里的一样。模模糊糊中,
他依稀听到顾群在上面说:“各位朋友,我从小失去父母,是邻居家的大婶把我
养大的。虽然她今天没有亲自赶来,但她的儿子、也是我的好兄弟——尹南出席
了我这次的婚礼。大家要知道,我这个兄弟可是很擅长于弹吉他的,我想请他为
大家弹奏一曲。”

    尹南很恍惚地看着顾群,缓缓点头。在所有人的目光下走上台,接过旁边之
人及时送上的吉他。他略略调了调琴弦,便站在那里唱起了Elvis Presley 的《
Love Me Tender》。

    这首歌是当年在乡下他们最喜欢的,常常在田埂处坐着,由尹南捧着一把破
得不能再破的吉他弹给两个人听。后来南在去城里前,考虑了半天,还是忍痛割
爱没把它带过来。

    来到城市后,他才有机会看到猫王的MTV ,Elvis 在一个舞台上深情款款把
歌献给他所有的歌迷;如今他也站在一个舞台上,也是情深款款,但是有人永远
不会懂他的情深是给了谁。

    这样一想,尹南的心简直是痛到极处,越唱越是难过,本来甜蜜的情歌被他
演绎得哀宛动人,台下的人都呆住。整个大厅陷入寂静中。

    一曲完毕,尹南平静地对顾群说:“顾大哥,我今天能来,完全是抽空的。
现在面也露过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说完,也不等他回答,就头也不回地
冲出去了。

    饭店外夜风阵阵,吹在脸上如同刀割一般。尹南本来很混乱的心绪立刻被冷
却下来,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告诉自己: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没什么是
永远刻骨铭心的。

    于是,他走啊走,什么都不想,就是这样走。一直到了那天让他在人流中碰
到顾群的店前。

    圣诞节早过了,店的橱窗里撤下了小小的彩树。尹南不自禁地把脸贴到冰冷
的玻璃上,用劲压啊压,直到把泪水压了出来。他“刷”地抬起头,狠狠地把眼
泪抹干,边还骂自己:“怎么那么不争气?泪腺也真够不经压的,稍用点力就眼
泪出来了!”他一屁股坐到街沿的台阶上,脱下那件贵得要死的HUGO BOSS ,胡
乱地拿它擦着脸,轻声哼着摇滚歌曲。

    路灯照下来,把尹南的影子斜斜地拉长,看起来形单影只的。路上没有什么
人,就他一个人坐在那里。唱着唱着,便睡着了。

    等他被冷醒时,已经凌晨了。他打了个喷嚏,看看月色,还是那么明亮,他
缩了缩身体,站起来,往回走。这时当然是没有公车了,他只能摇摇晃晃地自己
走回家。

    一走进住了快一个月的别墅,就看见孙以芗臭着脸坐在沙发上,旁边的茶几
上开着盏小灯,有些灰暗,瞧不清他的脸色。

    尹南抖着身子说:“你还没睡啊?”然后就径直想上楼去洗澡,他实在是冷
得要命。

    可是一股大力硬是把他拉了回去,头顶响起低沉的嗓音:“你到哪里去了?”

    他连想都没想,就坦白道:“我去参加顾大哥的婚礼了。”

    孙以芗的脸变得更臭:“你没有什么话向我交代吗?”他抓紧尹南的手,这
才感到不对劲。不禁皱着眉问:“怎么这样冰凉?”

    尹南翻翻白眼:“等我洗完澡,你再盘问也不迟。”以芗的手一松,南立刻
跑上楼去,拿衣服洗澡。

    等他出来时,见到以芗坐在床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他便歪着头边擦
头发边问:“还不去睡?”

    “我想你欠我一个交代。”

    尹南那双大大的、明亮的眼睛闪了闪:“哦?我想不出我该向你交代什么。”

    “今天你到了两点还没回来,我当然急了,所以就打电话到酒吧去问。他们
竟告诉我你请假了。我只能让我的属下去调查,这才知道你去了你那顾大哥的婚
礼了。”

    “我倒是忘了你神通广大,无所不能了。只是,这同你所谓我欠你的交代有
什么关系吗?我没有必要一定向你报备一切行踪吧?”

    孙以芗显然是动怒了:“尹南,你还不知道关键在哪里吗?我说过要好好保
护你,但你就这样一声不吭地消失,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吗?最起码,你该告诉我
一下你去哪里了。现在我象个无头苍蝇,你可高兴了!”

    南立刻沉默,低下头,玩着睡衣上脱落的针脚,就是不说话。孙以芗见他如
此柔顺,心中不禁又软了。本想质问他干嘛还去注定要伤心的婚礼,结果也再说
不出口。他爬到尹南的身边,搂入怀中,很温柔,很温柔。

    然后就一起躺在床上。

    尹南在外面冷了大半天,现在终于有了可以依靠的地方,身体一下子放松下
来。他把头缩在温暖的拥抱中,鼻子开始酸起来,心中再也无法平静:我到底在
别扭些什么?而他又何苦这样执着?他模模糊糊地思索着,脑子越发昏沉起来,
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以芗瞧着他熟睡的容颜,心中百转千回,长叹一声……

    第二天,尹南不出所料地感冒了。孙以芗忙着照顾他,连自己的工作也丢在
一边。而且绝口不提昨晚的事,也不再问他和顾群之间的感情,就好象什么都没
发生过一样。

    尹南暗暗松了一口气。看到孙以芗这样极尽体贴地对他,当然也是感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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