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合集 by:该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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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合集 by:该隐-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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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不曾这麽没用的我,不禁炸红了一张脸。 
 
 
毕竟「持久力」是身为男人最在意的一件事。 
 
 
「我…我平常不是这样的………」我越描越黑地拼命解释著。 
 
 
萧靖忽然绽开一抹灿烂至极的笑容,几乎让我炫惑得忘了所有的事情。 
 
 
「准备要开始第三乐章了吗?」 
 
 
我迷乱地点头,张开双腿接纳了他所有的侵略。 
 
 
他有些犹豫地确定我後穴的位置,慢慢地将他勃发的欲望插入我的体内。 
 
 
「啊啊!」我努力放松著身体,扭动著腰部让他进入的更深,被激情冲昏头的我,忘了要他先湿润再进来,现在只能让自己痛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很痛吗?」萧靖有些担心地问著。 
 
 
我摇著头,粗喘几声之後,终於把他全部纳入了体内。 
 
 
「呜呜……你好紧…好热………」他销魂地赞叹著。 
 
 
我轻轻夹了一下,以鼓励的眼神望著他。 
 
 
「你可以动了。」 
 
 
他满头大汗地颔首,开始了第三乐章有如狂风暴雨一般的律动。 
 
 
我脑中不断闪过那急促的旋律,呼应著彼此心中的乐音,我们简直契合的令人心惊,我放声吟唱出最激昂的高音,被欲望淹没的四肢紧紧缠著萧靖的身躯,饥渴地要求著他的给予,渐渐地,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疯狂…… 
 
 
在最後结束的有力和弦剧烈撞击之下,我们同时达到了无法言喻的高潮。 
 
 
 
 
 
 
 
 
 
 
 
 
 
 
时间越来越少了,我想那个人的应该快要找到这里了,为了不让萧靖添麻烦,我必须准备离去了。 
 
 
想起那个牢笼,我的脊髓像是瞬间被灌进了水银似的,一阵恶寒。 
 
 
一个礼拜的假期,应该是够了,明日一别,我们就永无相见之期了。 
 
 
不知不觉地走到钢琴前,我缓缓地弹起了巴哈的夏康舞曲,繁复的对位交织著莫名的情感,彷佛是我想逃避的、不想面对的一切,在无数个和弦相击中,我像是发泄似地祈求钢琴的回应。 
 
 
有如穿上红鞋的少女,我无法停止地拼命弹著,巴哈的赋格、莫札特的奏鸣曲、贝多芬的悲怆与告别、舒伯特的小品、布拉姆斯的叙事曲、萧邦的波兰舞曲、李斯特的魔鬼圆舞曲以及超技练习曲、柴可夫斯基的第一号钢琴协奏曲、普罗高菲夫的练习曲、史克里亚宾…………… 
 
 
当我弹到拉赫曼尼诺夫的时候,萧靖狂怒地把我从钢琴上扯了下来。 
 
 
「你疯了吗!?」他不敢置信地瞪著满是鲜血的琴键,还有已经断了好几根琴弦的可怜钢琴。 
 
 
「钢琴不是让你发泄的东西!」他拉著我到浴室,仔细清洗著我指甲断裂的伤口,「这样子只会伤害你自己,还有钢琴而已。」 
 
 
他半是无奈,又半是宠溺地望著我,「怎麽又哭了?」 
 
 
「抱我!」我哽咽地扑进他的怀中,不想记起明日的分离。 
 
 
这一夜,我疯狂地索求著他,用尽我所有勾人的技巧,拼命地诱惑著他。 
 
 
我不想深思我不愿离去的理由,也不想去厘清萧靖对我的意义,我没有未来,所以,我只能把握现在。 
 
 
无论如何地痛苦,太阳还是一样毫不留情的东升,在第一道晨曦射入房里的时候,我已经穿回我当初的衣服,静静地凝视著他的睡脸。 
 
 
没有所谓的眷恋不舍,这只能说,很早已前,我就学会了认命。 
 
 
我缓缓地下头,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话。 
 
 
「………………」 
 
 
无声地啄了他微启的唇一口,我毅然决然地昂首离去。 
 
 
没有回头。 
 
 
 
 
 
 
 
 
 
 
 
 
 
 
 
 
 
 
 
 
 
 
 
 
 
 
 
 
 
 
 
 
 
 
 
或许,在你以为自己是活著的时候,其实是死的。 
 
 
而当你落入了众人所以为的死亡时,那才是你真正的「活著」。 
 
 
 
 
 
 
 
 
 
 
 
 
 
 
 
 
 
 
 
 
 
 
 
回到牢笼的第一个星期,平安无事地过去了,可是这一切的平静,从那个人叫我过去之後,就被完全打碎了。 
 
 
「总裁,有什麽吩咐?」我躬身有礼地问道。 
 
 
他冷冷地看著我,像是玩弄垂死猎物的猫一般,露出极为邪恶的表情。 
 
 
「你知道这一个星期,我们是如何压住你失踪的消息吗?」 
 
 
我心中微微一凉,「不知道。」 
 
 
他眼中掠过一丝胜利的得意,扬声说道: 
 
 
「出来吧!」 
 
 
从卧房暗门里走出一截修长的身影,当月光照射到那绝丽纤秀的脸庞时,我忍不住悚然一惊。 
 
 
「来见见你的哥哥吧!小洋。」他充满恶意地笑著,「这张脸你应该不陌生吧!毕竟你每天都会在镜子中看见不是吗?」 
 
 
我极力压制住心中蜂拥而上的不安,力持镇定地说: 
 
 
「总裁的意思是………」 
 
 
他优雅地起身,不疾不徐地走向我,「你知道吗?当你们长出恒齿之後,我就挖空你们最後一颗臼齿,安装上发信器。」 
 
 
一听见这番话,我就算再怎麽冷静都不禁脑中一阵晕眩。 
 
 
他面无表情地拈住我的下颔,勾起一抹毫无笑意的笑容。 
 
 
「这一个礼拜,你玩得可尽兴?」 
 
 
我已经完全被恐惧所淹没,只能微微颤抖地说不出话来。 
 
 
「这麽不听话的孩子,你应该知道自己会受到什麽样的惩罚吧!」他漠然地狠狠打了我一巴掌,我刹时像个木偶似地跌落在地。 
 
 
血,缓缓滴落,而我的心中,也有些东西正缓缓燃烧著。 
 
 
「既然你喜欢男人,我就让你玩个够。」他双掌轻击,房间里顿时出现三个高大的蒙面男人。 
 
 
我眼光流转,立刻认出这三个人在政经界都是来头不小的人物,其中一个毫不留情地拉住我的头发,硬生生地将我拖离地面。 
 
 
「唔!」我闷哼一声,不肯示弱。 
 
 
只见他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针筒,那透明的液体是最强烈的兴奋剂,而那针筒里的剂量,足以让一个天才变成完全的白痴。 
 
 
我倔强地直视著他,努力不泄露我心中的恐惧。 
 
 
「反正已经有小洋在了,那你就永远当个乖巧的娃娃吧!」他诡异地笑著,「放心,你应该很清楚,这种药只会慢慢侵蚀你的脑神经,在你让我们充分快乐之前,是绝对不会丧失意识的。」 
 
 
他熟练地将液体注入我的血管,示意那三人将我带到床上。 
 
 
「不要!」我像是失去理智一般地疯狂挣扎著。 
 
 
即使以前曾被他用各种道具调教过,但是轮奸……那简直是比地狱还要可怕的恶梦。 
 
 
如同以往的每一次,我的挣扎都是徒劳无功,恶心、湿热充满腥味的手指与性器在我身上肆虐著,药性发作後,我只能毫无反抗地任他们蹂躏,呐喊出最淫荡的言语,扭动著最诱人的身躯,毫不忸怩地摆出最淫秽的姿态,饥渴地祈求男人的侵犯。 
 
 
「小洋,你看小海是不是很美呀?」他唇边带笑地对著洋说道。 
 
 
洋像是被蛊惑似地点著头,与我相似的眼眸直勾勾地望著我。 
 
 
那是我最熟悉的充满欲望的眼神。 
 
 
「想加入吗?」即使我的嘴以及後蕾都被狠狠侵犯著,但是我迷蒙的眼已然下意识地挑逗著每一个人。 
 
 
「让他先用嘴替你服务好了。」他不怀好意地建议著。 
 
 
洋踌躇了半晌,便上前推开刚在我嘴里发泄完的男人,开始恣意在我口腔里肆虐著。 
 
 
不知道过了多久,所有的人都已经精疲力竭地倒在床上不住喘气,而我,只能像块破布一般,瘫在床上动弹不得,更因为这次疯狂的发泄,让体内兴奋剂的药性渐渐褪去。 
 
 
「现在,你应该差不多清醒了吧?」他轻描淡写地把玩著手中锋利的匕首,从上而下地俯视著我。 
 
 
我已经没有力气感到恐惧了,只是全无反抗地让他拿起我的手细细审视。 
 
 
「我是第一次听说你很喜欢弹钢琴啊!」闻言,我不禁浑身一震。「你瞒的可真紧啊!小海!」 
 
 
我冷冷地怒视著他,「你…你想要做什麽!?」 
 
 
他像是等待已久地愉悦笑著,「你说,如果少了一根手指,大概以後就与钢琴绝缘了吧!你说是不是啊,小海?」 
 
 
第一次,我生平第一次打从心里感到毫无理智的恐惧。 
 
 
「不要……不要!」我全身猛烈地颤抖著,却连一丝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他从容地坐上床沿,握住我手腕的指尖却反而锁的更紧了。 
 
 
「想到我竟然被你骗了十几年,我真的非常…非常生气唷!」他以折磨人的缓慢,将锐利的刀尖抵住我无处可逃的手指。 
 
 
「不要!求求你,不要啊!」我崩溃似地哭泣著,奋力扭动身体想抽出我受制的右手。 
 
 
他不耐地蹙眉,「烦死了!」瞬时俐落地卸去了我右肩的关节。 
 
 
「啊啊!」我痛苦地呐喊著,但是右肩的疼痛,远比不上及将要被断指的疯狂恐惧。 
 
 
「不要!……我错了!我求求你!我以後都会听话,你要我做什麽我都会乖乖去做!绝对不敢再有任何违抗!我求求你……爷爷………」我失去控制地不断求饶著,连在被蹂躏时都不曾落泪的我,此时早已把所有的自尊都丢弃。 
 
 
我不能失去他!我绝对不能失去钢琴! 
 
 
他露出一抹好可惜的表情,却仍是眼神木然地说: 
 
 
「可怜的小海,只是一切已经都太迟了。」 
 
 
语声方落,那彷佛是折断羽翼的声音清脆地响起,在剧痛尚未袭来的瞬间,我的心脏已经停止。 
 
 
「啊啊啊啊啊啊……………………」 
 
 
我发出了比被凌迟至死的人还要凄厉的尖叫,全身的肌肉僵直的几乎要断裂,蓦地爆睁的眼球彷佛要溢出血来。 
 
 
杀了我! 
 
 
谁来杀了我!! 
 
 
快来杀了我!!! 
 
 
不论是谁,求求你快来杀了我!!!! 
 
 
 
 
 
 
 
 
 
 
 
 
 
 
从铁窗外飘进的血色花瓣,是,樱花的尸体。 
 
 
 
 
 
 
 
 
 
 
 
 
 
 
 
 
 
 
 
 
 
 
 
我如他所愿地变成了一个娃娃,变成一个不言不笑、无血无泪的娃娃。 
 
 
不知道是可悲还是可喜的是,我并没有如当初所想地变成一个连思考也不会的傻子,那也必须归功於他从我十二岁起就不定时地替我注射药剂,让我在不知不觉中有了抗药性,所以对於那种剂量的兴奋剂,是无法真正侵蚀我的脑部。 
 
 
我目光呆滞地躺在床上,身上连一丝蔽体的衣物都没有,娃娃连心都失去了,区区衣服又有什麽好在意的? 
 
 
五年的时间,足够让他改朝换代了,洋应该是个更听话的傀儡吧! 
 
 
奇怪的是,在我崩溃了之後,他反而都不再来找我了,只是偶尔有几个不良兴趣的变态会进来玩乐一下,几次翻滚扭动之後,又再度归於平静。 
 
 
就这麽……让我死了吧! 
 
 
右手的伤口仍在隐隐作痛,心,却再也无法跳动了。 
 
 
碎裂了,我的世界已经全都碎了,仅有的梦想已成飞灰,除了这个空壳之外我已经什麽都不剩了。 
 
 
可是我知道,他仍在看著我,透过那机器的焦距在窥伺著我。 
 
 
还没有………结束吗? 
 
 
所有问题的答案,终於在那个无意闯入的人身上,找到了答案。 
 
 
五年的时间并没有让他变的市侩,反而更加的成熟潇洒了。 
 
 
他不敢置信地望著我,看见那张因惊讶而微微扭曲的脸,我忽然有种想笑的冲动。 
 
 
「你…你是谁?你是……海…吗?」不确定的语气,徬徨以及不敢置信的模样,终於让我发出了五年来第一个声音。 
 
 
「不是。」久久不曾使用的嗓子变的十分沙哑,我低沈却很清晰地说著。 
 
 
「靖,你怎麽跑到这里来了!?」洋像只慌张的小兔子似地冲了进来,莹亮的眼中饱含威胁地瞪著我。 
 
 
他是我的! 
 
 
那双眼彷佛正这样呐喊著。 
 
 
我笑了。 
 
 
原来这就是你最後的计谋啊! 
 
 
果不其然,那个人施施然地出现在这个偏远的囚室中。 
 
 
「小海,你还喜欢我为你准备的这份礼物吗?」他像注视著自己的得意之作一般说著,「这个男人,当初对你心心念念,到最後还不是投入了别人的怀抱,甚至还一再地跟小洋发生关系。」 
 
 
「海………」萧靖已极为悲伤的眼神深深地凝视著我,那呼唤的声音是蕴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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