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留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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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留痕-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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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才从他们店里回来,11点过电话就响了,电话里说话的口气很急,告诉我驹打架了,还打得特别厉害。我接了电话后心里卟咚卟咚的跳,和和平一口气跑到店里。店里装修好的玻璃门全砸碎了,桌椅到处乱成一团,店里的小老板吓得躲了起来,只看到地方上三四十个年轻人手里拿着铁棒围在冰店外面转。
  我四处找不到驹,心里焦急万分,我把姐姐一家也叫来了,大家分头去找,怕他突然冒出来让地方上的这帮年轻人看到,那就一定会没命的。
  半夜了,地方上的年轻人也回去了,我还在外面转,我在上医院的路碰到驹了,他一只眼睛肿得利害,我吓坏了,问他眼睛还能看到东西没有,他回答我眼睛没瞎,我提着的心算是放下了一点,可我特别的害怕,我怕黑暗中突然冒出当地的年轻人来怎么办,一路紧张地把他送到姐姐家,因为姐姐家离冰店远些。到了姐姐家后才找人悄悄地把他送走,离开了广西。
  驹离开的第二天,那帮青年又来了,几十根铁棒围着冰店转,一直找了他一个多星期,还错打了厂里另外两个学生,打得那两孩子肾出血住进了医院。
  还有一个孩子是和驹很要好的,可当时驹打架时他并不在场。一个晚上我也刚好从美容院出来,就看到地方上的年轻人把驹的朋友从摩托上拉了下来,一阵铁棒雨点般打在那孩子身上,围观者都远远的,没有一个人敢去拉,直打得那孩子不动弹了才走。公安虽然天天说执勤,可是这事却没能制止。
  过后我才详细了解事情的起因,原来这事都怪驹一时冲动惹下的祸。
  邵阳的小师傅和父母在这里没赚到钱,店也开不下去了,他们只有把店再次转让,正好我的一个熟人要门面开火锅店,他们就双方协商把店移交了,协商后我的这位熟人说暂缺一万元,要过三个月才有钱给,于是两人一商量让我做担保。这位熟人当时一口一个尤姐,说他一定不会让我为难,这人平日常常吹自己像黑社会老大,说实话,他样子的确有些像黑社会。
  我想都是一个单位的,他不可能为这一万元失去信用,因为双方我都认识,这个人找到我做担保我也就答应了。并在担保书上签了字,于是这事就成交了。
  可没想到我的这位熟人到了期限并没有把欠别人的一万元寄给别人,邵阳的小老板就来电话让我帮办,我找这人,他说要让他们来广西一趟,说要把欠条收回,邵阳的小老板再来电话时我把这话告诉了他,让他们赶快来广西,因为我清明节要上贵阳,不然就只有等我从贵阳回来我才能管他们的事了。
  我一直为这事等到清明,没见来人,只好走了,谁知道就在我走的第二天小老板和他母亲来广西了。等我从贵阳回来后,听说他母子俩不但没要回钱还挨了我的这位熟人的打,后来这母子俩找到了派出所,通过派出所出面最后只得了三千元走,而邵阳的母子俩一直以为我是有意回避没安好心,让我的这位熟人欺负他们。
  我回来后听到这样的消息非常生气,我觉得太欺负人了,再说我也不想别人把我看成那种欺软怕硬的人,心里也为这事抱不平,我就怪和平还有在这里的几个侄儿,怪他们为什么不出面摆平这事,我说无论出于老乡或者店是从我手上转出去的原由,还是出于公正的立场我们都应该帮着远道而来孤立无援的母子俩,让他们收回属于自己的钱,我真的想为这受了欺负的母子打抱不平。
  我特别的不喜欢那人常常用像黑社会老大来吓人,不管他像不像黑社会的,公理总是存在的,再说我想我们也一大家人在这里,对待这样要钱不要脸的人来说也是文不借笔武不借将嘛。可和平和几个侄儿都说,当时他们不是很了解情况,再说事情都过去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有他们说人都走了,我手里又没有依据,我们凭什么去问人要钱,当时又没有电话,以前电话都是他们打给我,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冰店的事过去这么多年了,可我一直为自己为人做过这样的担保心里不安,感觉对不小老板一家。我无法向他们解释,这事成了我一生的遗憾。
  可能也是晦气,刚盘完店就接到贵阳我学习美容的地方打来电话,电话是我老师的妹妹打来的,她当时在美容院管器材,我和她也有过几面之交,再说她姐姐给我留下的印象也很好,觉得她们家的人都见过世面,有一定的知识和素质。老师姓范,她妹妹我们叫她范二姐。范二姐打来电话,说有好生意和我联系,说这生意一定挣钱,交谈几次后感觉电话里说不明白,她说干脆上我家,正好我手里也有几万元现金,我也答应合适就合作一把,没想到等着我的原来是个陷阱。
  
  范二姐
  
  我在火车站接到了范二姐,快五十岁的她看上去雍容华贵,一见面她就大谈特谈这生意怎么有前途,可是说了半天我还是不怎么明白到底是什么生意。
  范二姐来时正好妈妈和贵阳的大嫂也在我这里,于是她就给我们宣传说这生意是一本万利,她说369元一份,每人要是能投资十份,到月底就会分到一千多元的工资,而且以后每月都红分。我问是不是传销?我历来就不相信传销,我不相信天上会掉陷饼下来。可范二姐拍着胸脯说绝对不是,她是这公司是刚成立的,还说这公司老板有好几个国家的护照,如何的有钱,如何有本事,她也是看在我是老朋友的份上想拉我一起发财,他说老板在做一种叫舒目网的东西,现在电视辐射太大,每家都有电视,可是人们对电视辐射的伤害越来越重视了,她让我参加她们这个叫369的项目,说老板用这钱生产舒目网,利润非常的高,她说得天花乱坠的,把我这个不懂科学的人也说动心了,因为我也为女儿看电视担心,想想如果真是投资到这方面也许是真的有效益,就答应投几万元的资,后来她又游说妈妈和大嫂,还有万秀,还有我另外一个好朋友,我们就信心百倍的准备跟着她发财了。
  我这人很多时候相信自己的第一印象,我不相信这个快50岁了的女人还会路远迢迢的来骗人,何况她们一家人给我的印象都十分的聪明能干,也有知识,我不相信她为了钱会连名誉也不在乎。
  我是个急性子,说做就做,当天就和她一起上银行去取了现金,连同亲友的一共是三万多元,那时候的三万元比现在可是值钱多了。
  说也怪,我和她上银行回来,天突然下起了大雨,我们在冰店里躲了一会雨,大雨没下多久就稀稀拉拉的要停了,冰店离我家只不过半里多路,我们见雨小了就走路回家,回家的路上,路面有一个水坑,我们刚走到离水坑不到三米的地方,眼前一道金光从天上直劈在水坑里,那雷声大得震耳欲聋,水坑里的水溅得有几米高泼得我和范二姐全身湿透,吓得站在那里话都说不出来。我回过神来冲二姐说这是什么兆头吧,范二姐说是好兆头,你看看雷都泼我俩一身水,水应该预示财啊!
  她老板朋友的公司在昆明,我和范二姐在晚上就坐上了南宁至昆明的车,这趟车平常并不很挤,可是这一天却挤得不行,平常我都有上车补卧铺的经验,这天无论你找谁(包括背锤子的养路工)都补不上卧铺,说是上面有铁路上的头来视察。
  到了昆明,车站外已经有公司的人在接了,他们把我安顿好就带我们去吃海鲜,陪我们吃饭是公司老总吴先生,和一个30多岁的女士,说是出纳,出纳说话时表情非常丰富和夸张。范二姐不停的表功,说我这朋友是广西的,她那里要发展潜力非常的大,这一次就是一百几十份,出纳一边听一边声情并茂的大声“哦!哦!”现在回想起来脑子里还有小日本喊“哟西!”的感觉。
  吃过饭,我们回到公司的住所,范二姐带着出纳来收款,一一的打了收据,还给了很多的卡片和空白收据给我,让我回去发展朋友来投资。然后又带我去看他们的产品,我看了他们的库房,我问怎么就这么个房间?她们告诉我说,这些是供应来投资的朋友带回去的,他们的大商场里货多的是,也怪我粗心大意,相信范二姐不会骗我,因为旅途劳累就没再去看了。
  睡了一晚,第二天我就带了一台她们给的微波炉回来了。在家等了十天,二姐来电话,我的工资账已经造好了,并且让我把要参加的朋友的钱汇过去,半月后就可以拿到第二个月工资了。我工资都没拿到就把这消息告诉了万秀,这样万秀和我另一个朋友又拿了三万多元汇了过去。可钱汇过去后就没了消息,我再打电话过去时范二姐告诉我公司内部出了问题,我们的工资要过些天才能付了。
  我追问是什么原因,她吞吞吐吐的告诉我,出纳抱着钱跑了,老板正在追。
  听到这消息,我心乱如麻,把店交给帮我干活的女孩自己直接就去了昆明。到了昆明,范二姐和那姓吴的老板及手下的一班人马除了出纳都在,还多了一个姓刘的经理,姓吴的经理还是很好的招待了我,晚上还去了卡拉OK,范二姐还安慰我说那出纳是和老板吵架才生气了拿钱跑的,她还告诉我,她贵阳的朋友投资的三十多万都被那女人抱走了,她相信吴老板会把这钱还给我们的。第二天一早起来,说吴老板去找那女人了,二姐就用那对狗男女的事开导我,说过了这几天那对男女不生气了,公司会走向正规的。
  我感觉不对,劝范二姐去报案,可范不同意,她说要这是样激怒了吴,他要是跑了,我们上哪去找人,她还说现在吴答应还钱,我要是告了吴,公安把吴抓了,我们就是赢了官司也输了钱。她说她相信吴一定会处理好这事情的,她说茂名人有钱,不在乎这几十万,她还说现在昆明正在开世博会,公安根本没有时间来过问我们这点小事。范二姐还说她自己也是受害者,说贵阳的亲朋好友都误会她骗人,都上她家追债,她说她在公司的钱比我多多了,让我给吴老板一点时间,先回家等,有消息她会告诉我的,她不会骗我,说吴主要是和那女人在感情上有些纠葛。
  听了范二姐的,我在昆明等了两天又回来了,在家又等了几天,天天打电话寻问情况,慢慢的办公室电话没人接了,吴的手机有时能打进有时候打不进去,有一次打进去吴说过两天就退钱给我们,原来说的是公司照常运作,后来说的是退钱。
  我感觉不对又去了昆明,这次上昆明范二姐和吴老板都不见了,打过几次电话上贵阳也找不到人。公司新来的刘经理告诉我,说范二姐和公司出纳是好友,刘经理说他刚来,对这公司不了解。这天晚上公司给我安排在五楼靠最里面一间很小的房间。整个五楼只有我一个人住,小小的房间的墙壁上散发着一股霉味,我很害怕,刘经理送我上去的,他问我怕不,要是怕他就留下来陪我,我说不怕,可是那一晚我没有睡着,感觉特别的恐惧,我想要是有人把我杀了都不会有人知道的。
  天亮了,我爬起来想报案,可我打开门,公司有一小伙已经在我门口了,我说我要出去走走,小伙子一直陪着我,我只好在他们办公室坐着,追问要钱,可小伙子说要问他们老板,老板现在出差没回来。中午我见没人注意,我悄悄的溜了出来,没走多远刘经理在后面叫住了我,问我去哪里?我说出去走走,他就跟上来了,在离公司不远的地方,路边有一个摆地摊算命的,那人叫住我,说让我抽个签,我真的抽了三支签,那人一看,连连摇头,说不要我的钱,他说三支最不好的签都被我抽到了,我看了一下,有一支上写的,“皮开肉绽,九死一生”,还有两支我记不清楚了,只记得上面的话都在提醒有大禍临头。再经过那抽签的一解释,让我毛骨悚然。
  我看看周围,这城市是那样的陌生,没有一个熟习的面孔,我来这里已经三次了,可是我还没有分清东南西北,我只好在刘经理的陪同下回到了公司,看看没人注意我又一次走了出来,可后面又跟了一年轻人,我不知道他们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关注我,但是我感觉到了害怕,因为公司里除了这个刘经理,所有的小伙子全是茂名的。想想刚抽过的签,我不敢在这里再住一晚上。我便拿上行李准备回家,我告诉公司的刘经理和几个小伙子,说我过几天再来,小伙子里最大的一个,也是平常和吴一起陪吃饭的那个,他热情的要送我,他提上我的行李,还给我买了回家的火车票,一直把我送上火车,看着车开了才离去。
  小伙子送我的时候,我真的分不清他是要看住我呢,还是同情一个受骗上当者。回家后昆明的电话再就没有人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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