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默相思+番外 作者:地黄饮子(jjvip2013-04-20完结,师生,情有独钟,1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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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默相思+番外 作者:地黄饮子(jjvip2013-04-20完结,师生,情有独钟,1v1)-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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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流默伸出食指,遥指着她手里的西综,说:“在团聚之前,我们必须专心于自己的学业。希望我拿到学位证书的时候,你也拿到了录取通知书。”
作者有话要说:
学霸的爱情伤不起
还差一个结局,然后会放出预计三篇番外。




尾声(上)

  一月份考研结束,随着她把厚厚一叠资料甩出书包,整个人也跟着松懈起来。
  不过也只清闲了一周,而后继续投身于住院医师规范化培训招录的备考。
  学医的路,就是一条考试的路,不停的考试,不停的考试,考到成精,考到成仙。
  遥观沈流默,也没无所事事,博士课题进入冲刺阶段,偶尔两人视频着,也是你看你的,我写我的,休息片刻,随便乱侃几句,接着埋首苦读。
  路心和终于考完了基地笔试和操作,急急忙忙着手撰写毕业论文。因为医学综述需要查阅大量文献,她只得天天往学校图书馆跑。
  有时,自己校区跑腻了,她会去C大本部的理科图书馆。那里距离数院小白楼很近,遇上饭点还能约上季妍妃一起进个餐。
  “流默说会尽早毕业,回来结婚。”季妍妃说。
  路心和呛了一口,“结婚?”
  “是啊,”季妍妃淡定地扒拉饭菜,“他还没跟你求过婚吗?”
  “……没有。”她狼狈地咳嗽。
  “你要不想嫁,随时通知我。”季妍妃嫉妒地瞅了她一眼。
  屈指算来,她和沈流默已相识十周年,相恋也已四年,在身边的人眼里,他们早就是货真价实的一对。
  这不,路妈妈也很着急地频频问她:“你和小默,准备几时结婚啊?”
  “总得等他从英国回来吧。”她道。
  路妈妈一拍脑门,稀奇古怪的担忧顿生:“你不会另结新欢不要他了吧?”
  路心和无语,“为什么不是他在外另结新欢不要我了呢?”按电视剧里演的,这种可能性应该更大。
  “怎么可能,小默不是那样的人。”路妈妈接得理直气壮。
  晕,她的胳膊肘到底往哪里拐啊?
  不过路妈妈的担心也不无道理,“小默三十多了吧,再不结婚家里不急么?”
  “急,他爷爷奶奶快把我催死了。”她实话实说。
  沈流默不在国内的这段时间,逢年过节,拜访沈家长辈的差事自然落到了路心和的身上。只是每次她一现身,沈家人先是一阵寒暄,然后直奔主题——“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她的朋友圈一致认为她会是最早嫁出去的那个,不想事实却并非如此。

  阳春三月的时候,她收到了人生第一封红色炸弹,来自茹姣。
  茹姣作为交换生去了澳洲后,没再回来,留在了那儿。两年前她的邻家哥哥赵航程从C大数学系顺利毕业,追随女朋友出国,现两人已定居墨尔本,小日子过得无比滋润,只不过结婚手续还没办,这可急坏了思想开放程度远未达到发达国家水平的双方家长。
  喜宴的良辰吉日选在五月,地点也早由双方家里订在了X区最高档的酒店,可是直到三月,小两口才迟迟归国。
  于是,婚纱照、婚庆,所有的所有都需要快马加鞭。
  茹姣的伴娘预定了路心和和成最最,可惜其中一人身在美帝,婚礼前一天才能飞回来,所以新娘要办的事情,都会拖上路心和一起行动。
  茹姣振振有词;“反正下一个就是你,再说你现在毕业前不是空着吗?”
  “我还有研究生复试……”
  申诉被无情驳回,她只得跟着新娘满上海跑。
  沈流默网上问她:“感觉怎么样?”
  她直摇头:“结个婚好累哦。”
  “学着点,等到我们办的时候就有经验了。”他说得十分顺溜。
  “也是。”她点头,一想,不对,“你还没求婚,我才不嫁给你类。”
  “放心,我谨遵未婚妻要求办事,”他笑得格外开心,“踏着七彩祥云来娶你,当着众人的面告诉你非你不娶。”
  她心中一动,没想到,曾经随口扯的一段台词,他竟然能牢记至今。
  毕业前夕,班里提前举行了毕业旅行,地点由全班同学公投决定,东方绿洲。
  路心和陪大病初愈的黎糯坐在烧烤区,其他人则早蹦跶去了四方。
  “我们高一时补军训就在这里。”故地重游,即使模样大变,路心和仍心怀激动。
  黎糯诧异了,“真的?我们学校也来的这里!”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她问。
  黎糯想了想,答道:“大概是高一第二学期期中考试之后。”
  “我们也是!”
  “说不定我们当时见过哦。”黎糯说。
  触动了青涩年代的回忆,两人喋喋不休地交流起来。
  “我那时候被抽中去参加最后的彩弹演习,结果号角一吹就挂彩了。”
  “那个彩弹演习简直就是场闹剧,我们班还有人冲高地时噗通一跤摔在坑里。”
  “我们班男生可起劲了,举着被打得五颜六色的旗还在那里喊‘向我开炮’,超级恶搞。”
  “对了,你们比定向越野了么?”黎糯兴奋地手舞足蹈,“我们队拿了倒数第二,罚跑十圈。教官还让我们喊口令,最后在队长的带领下,队长喊‘教官’,我们就喊‘禽兽’,把教官气的哦,脸都歪了,直骂我们这些大城市的小孩各个娇生惯养吃不了苦。”
  路心和笑弯了腰,起身和黎糯走向不远处的森林,说:“我们也拿了倒数,不过托我的福,没有罚跑哦。”
  “难道你走丢了?”黎糯很惊讶。
  “BINGO……”
  “那后来又是谁把你找回来的?”黎糯更惊讶。
  路心和讪讪而笑,老实回答:“沈老师。”
  “你们太出息了!”黎糯听得笑着直摇头,“原来你们的相互勾搭历史长远啊。”
  “才没有。”她跳上石桥,几步跨到记忆中那个颀长身影傍靠的中央桥墩,“就在这座桥上,我向他表白了,然后被拒绝了。”
  那时的天气和现在也差不多,徐徐的春风拂面而过,弯腰探望水中倒影,几缕杨柳轻触波光粼粼中她的脸庞。
  如果当时她没有表白,现在的他们会是什么样?如果当时他没有拒绝,现在的他们会是什么样?如果当时她没有逞强参加比赛从而迷路,现在的他们又会是什么样?
  人活着,渐渐的,不得不开始相信,“命”这个字。
  茹姣结婚那天,整的就像部大片。
  本地人的婚礼习俗繁多,两位伴娘一清早就赶到了茹姣位于乡下的老宅。换衣服,化妆,然后忙着自拍互拍。
  成最最瞧瞧路心和,再瞧瞧自己,埋怨道:“同样的颜色,因人而异,差了好多……”
  伴娘的礼服是新娘统一购买的。考虑到路心和胸前伤疤的因素,为她挑的是件泡泡袖薄荷绿的小礼服,用茹姣的话说,走的是甜美可爱保守禁欲路线。
  而给四肢健全,体全肤健的成最最选的是同色系的雪纺裙装,配上深V领、大露背,妖艳诱惑。新娘子说了,旨在让她的伴娘在她的婚礼上结束单身。
  路心和礼服一上身,旁边的人立马纷纷操出家伙一阵猛按。
  “啧啧啧,”茹姣惋惜道:“沈老师不出席我的婚礼亏大了。”
  “亏什么亏,人家等的是女朋友的婚纱,伴娘装稀奇什么。”成最最损她。
  “这你就不懂了。”茹姣边被化妆师摆弄着,边不失时机横了成最最一眼,“正式结婚能穿成这样么?平时能穿成这样么?博得就是稀有性!”
  “这倒是,”成最最服了,“心和若穿着这身上班,那她们医院眼科就要爆了——眼珠子全直了嘛。”
  路心和听不下去了,“你们够了没?今天最漂亮的,当然是我们的新娘子咯。”
  也是,茹姣本就是个级花系花,今天身穿白纱,画上精致妆容,把前来接新娘的男方众人都惊艳得目瞪口呆。
  新郎携伴郎团上女方家接亲,本应齐心协力经历九九八十一关,不想美若天仙的新娘刺激到了男人们的心脏,一众倒戈对付起了新郎。
  赵航程以一当十,又喝不知名液体又做俯卧撑,又下跪又在《爱妻守则》上签字画押,才守得云开见月明,终于敲开了新娘闺房的门。
  上午的开场就如此热闹,到了晚上的酒席就更不可收拾了。
  两位新人都曾就读于C大数院数学系,故系中师生满满当当地坐了几大桌,再加上X区一中的人马,光同学就可以用浩浩荡荡来形容。
  乘迎宾之前,他们抓紧时间走台。路心和被委以上台送对戒的重任,故安排最后单独彩排。
  她捧着戒指盒,聆听着司仪的讲解的时候,礼堂门外新人已开始迎宾,宾客亦陆续进场就座,只有那群同龄未婚的同学们仍围在迎宾区凑热闹。
  忽闻一阵躁动,接着新娘和伴娘的脑袋同时出现在门口,不顾形象地冲她狂打手势。
  “心和!快出来!沈老师来了!”




尾声(下)
  婚礼现场是个攘来熙往的场合。
  她在主台前翘首引领,穿过人群只望到了入口处风花雪月的紫色扎纱罗马柱,全然不见沈流默的身影。
  八成是自己幻听了,她自嘲地笑笑,转过头继续接受司仪的指导。
  这可急坏了门外的新娘,一跺脚,在众人瞩目中提起裙摆冲进礼堂,将台上的伴娘拽了下来。
  茹姣的表情又急又气又兴奋,“沈老师回来了!就在迎宾区!”
  “可是,他跟我说一个月后才能回来……”路心和仍不相信,不带这么耍人的好吗。
  被茹姣推至门口,成最最心领神会地拨开由数院众人围成的人墙,把她带到了最里头。
  他,真的回来了。
  白色体恤,藏青开衫,蓝色牛仔,黑色跑鞋,他站在那里,还有,没戴眼镜。长时间的飞行让他的眼底下隐出了淡淡青痕,嘴角亦留着微小胡渣,却依旧俊秀夺目,儒雅潇洒。不输青年的俊秀,依旧校草的夺目,充满阅历的儒雅,富有内涵的潇洒。
  她无数次想过两人重逢的场面,拥抱,亲吻,或是其它,但没有预料到她仅仅只能原地伫立,默默红了眼眶。
  不知情的数院群众诧异伴娘们为何突破重围杀入其中,七嘴八舌的叙旧顿时安静下来。
  沈流默看向她,定定的凝视,眼中饱含的情感让她无法承受地低下头。
  “难不成我校医学院的院花要表白?”有人起哄。
  成最最白了起哄者一眼,“人家是正牌女友好不好?”
  周围刹那僵住,而后惊讶的惊讶,懊恼的懊恼,恍然大悟的恍然大悟。
  沈流默没有理会周边的嘈杂,笑意从嘴角上延,愈散愈开。
  他只是想给她一个惊喜,然后将朝思暮想的人儿拥入怀中,不再分离。
  可是,真真切切见到了,却又回到了初吻时的兵荒马乱。
  “我回来了。”他说。
  路心和看到了他身边的行李箱,看来刚下飞机就匆匆赶来。心一软,一疼,眼眶更红一分。
  “回来就好。”她说。
  晚上的酒席,新娘最忙,其次就是伴娘。
  成最最很识相地承担了尽可能多的任务,留小别重聚的路心和和沈流默于主桌。
  她不禁嗔怪他:“你怎么都不事先通知我下?”
  他紧握住她的柔荑,笑道:“Surprise。”
  全场灯暗。他的脸庞在屏幕上MV的映照下,忽明忽暗,没有眼镜遮挡的笑容更显得童真干净,惹得她禁不住轻拍他的手背,制止他的卖萌。
  不过,当她余光一扫,瞬间不寒而栗。身后周围的几桌就坐的是X区一中和C大的师生,此时大家忽略了新人的MV,都直直扑捉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满脸黑线。她回过头,坐直身板,老老实实静望前方。
  仪式的最后一项是丢捧花,最令在场众未婚尤其是单身姑娘心之所系的活动。
  按照事先的安排,由捧花尾端伸出多条绿丝绳,但只有一根是结结实实系于其上,别的都是虚系,抽中此根者便是那唯一的幸运儿。
  游戏开始前,新娘登场。
  茹姣盈盈说道:“由于事出突然,所以游戏要变个规则。”
  观众听罢哗然,司仪也是一愣,问:“新娘是要指名吗?”
  “是,”她答,带着一丝狡黠,“我要把我的捧花送给我的死党,祝她和她的爱人永远甜蜜幸福。”
  “咯噔”一下,极其不妙的预感向她袭来。
  新娘最大,司仪顺水推舟说道:“那有请新娘下台将捧花送上。”
  茹姣神秘地朝主桌一笑,一步步向她走来,她的心跳随之揪紧。
  追光灯追随着新娘的步伐照临到她的身上,无处可逃。
  众目睽睽之下,她推辞不得,接过了绿白相间的捧花,任由新娘拉上了台。
  底下有男同学激动了,怪叫声四起。
  司仪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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