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翼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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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翼猎手-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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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用表中的微型红外、热感探测器将屋里屋外都扫描了几遍,确认屋外没人,房间里面除了仍被绑着的雷鸿飞外,还有两个看守。他等了大约十分钟,那两个人却一动不动。他推测他们很可能是睡着了,便决定行动。
  他形如鬼魅般飘身上前,轻轻地推开门,随即闪身进去。
  那两个人果然坐在椅子里,靠着椅背睡得正酣。他运劲挥掌,双手十分迅猛地砍向他们的后颈。只听轻微的颈椎断裂的声音响起,两人都是微微一颤,随即软软地向地上滑去。凌子寒探手接住,将他们无声地放到地上,这才一个箭步,冲到雷鸿飞面前。
  他仍然被绑在木架上,衣服已经破碎不堪,而且血迹斑斑,身上到处都是鞭痕、烙痕,几乎体无完肤。他脸色惨白,垂着头,似乎昏迷不醒。
  凌子寒出刀割断了绑缚他的绳子,将他倒下的身体接住,随即轻轻按住了他的颈动脉。
  他还活着,虽然心跳很缓慢,却仍然有力。
  凌子寒心中欢喜,却是片刻也不耽搁,便要将他背起来。
  雷鸿飞却睁开了眼睛,定定地看着他,眼里满是警惕,唇角浮现出一丝讥讽的笑意。
  白天明明见到这个人就在恐怖分子中间,悠闲自在地看着他被折磨,现在却来充好人,真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啊。哼,我有这么好骗吗?他冷笑着,张口就要开骂。
  凌子寒无暇多说,将头放到他的肩窝,亲昵地蹭了蹭。
  雷鸿飞大吃一惊。
  这个动作不算特殊,可那感觉却是如此熟悉,只有一个人这么对他做过,每次他们在床上相拥而眠时,那个人都会这样寻找自己最舒服的地方枕着,他还曾经笑过他,说他像只可爱的小狗。
  雷鸿飞瞪大了眼睛,看向眼前这个陌生的年轻人。
  凌子寒在他耳边轻声说:“让我们一起飞。”
  雷鸿飞立刻激动起来。
  是,是他。
  原来如此。
  不,本来就应该如此,是他自己笨,只相信了表面看到的东西,却从来没有深一层地去思考过。
  他们这些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有谁不是将门虎子?谁不是子承父业?他想当宇航员,硬是跟父亲的意思拧着,跑去上了飞行学院,最后却还不是回到了父亲出身的陆军。当然,这也是自己努力争取的。他想打仗,想象父亲那样建功立业,成一代名将,万古流芳,就算为国捐躯,也是豪情满怀,无所畏惧。在他们这群朋友中,只有凌子寒不一样。他从小就是温文儒雅的模样,打架是肯定不会上前的,捣乱是绝对不会有他的身影的,每每被他们的妈拿来当成榜样数落他们。他们这些当兄长的体谅他自幼丧母,父亲又忙得很,使他就像孤儿一般地生活,因此一直都护着他。就算后来长大了,他看上去始终游手好闲,不思上进,他们也都从来不说半句讥讽嘲笑的话,反而总会想方设法宽他的心,免得他感到自卑。
  只是,他们这些年轻人也都和自己军人出身的父亲一样,耿直豪爽,根本就没有仔细想过,像凌毅那样的人,当年被称为“国安第一勇士”,后来更被尊为中国情报界的“教父”,怎么会放任自己的孩子成为一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儿?原来,他也跟自己一样,同样走上了父亲曾经走过的道路。只是,他走的路比自己更隐密,也更危险。
  凌子寒看他眼睛一亮,立刻悄悄补了一句:“永远守口如瓶,包括任何人。”
  他们从小到大一直就十分默契,此时更是心灵相通,雷鸿飞明白他说这句话的意思,那就是连自己的父亲也是不能告诉的,至于回去如何写报告,嘿嘿,就说是被不相识的自己人救了就是。
  不知怎么的,在如此危险的境地,他竟然从怎么编报告想到了小时候在学校犯错,凌子寒帮他写检讨的事情来,不由得笑道:“放心,打死我也不说。”他的声音十分喑哑,却满是愉快。
  凌子寒对他亲切地笑了笑,随即抖开梅林带来的黑布,将他几乎赤裸且伤痕累累的身体从头到脚裹住,随后蹲下身,把他拽到自己背上,便冲进了外面的夜色中。
  雨仍然绵密,隐隐的寒气袭人,雷鸿飞紧贴在凌子寒瘦削的背上,却觉得十分温暖。虽然他是个大块头,可凌子寒却好似不费吹灰之力,步履轻捷地背着他直奔屋后的山林,在茂密的草木中急速地穿行着。
  大约十多分钟后,凌子寒停了下来。
  这里的树窝中本来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了望哨的,此时却已被游弋、罗衣、赵迁、罗瀚和索朗卓玛分别干掉了。游弋和罗衣埋伏在树后,等着接应凌子寒,其他人则在自己的预定位置,监视着村中的动静。看到他按计划出现,游弋立刻迎了上去。
  罗衣将雷鸿飞小心翼翼地抱下来,放到游弋背上。
  雷鸿飞一直定定地看着凌子寒。
  凌子寒什么也没说,只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雷鸿飞笑了起来。那是他平时常见的笑容,一副油腔滑调的痞子味。凌子寒对他的这种笑常常以“厚颜无耻”来形容,雷鸿飞每次听到他的调侃,反而更加得意洋洋。此时此刻,在如此危险的地方又看到他这样的笑容,让凌子寒的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快乐。
  这只是短暂的一瞬。游弋背着雷鸿飞,飞快地向密林深处奔去。罗衣跟随在他身后,随时准备掩护他。
  凌子寒立刻返身奔回,非常谨慎地潜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一跳进屋里,便飞快地脱掉已湿透了的衣服。
  梅林立即从床上跳下来,在他脱衣的同时换上了来时穿着的衣服。他紧紧拥抱一下凌子寒,便翻出了窗户。
  凌子寒赤裸着上了床,深吸口气,抱住了卫天宇,轻声说:“这次要来真的了。”
  卫天宇被他冰凉的身体一贴,不由得浑身一震,却一动也不动。
  凌子寒有些诧异地看向他。
  卫天宇抑制住内心的狂潮,一咬牙,在他耳边说:“你来。”
  凌子寒更加吃惊。他不明白卫天宇这是怎么了。他刚才一来一回,体力消耗了很多,哪里还有力气做攻?
  卫天宇也明白,可就是下不了手。在他心里,实在是想他想得厉害,可要他在这种情况下得到他,他心里会觉得自己很卑鄙。也许在凌子寒眼中,这件事只是工作需要,可在他心里却完全不一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马上就要天亮了,他们两人身上一点情事的痕迹也没有,任谁看了都是巨大的破绽。凌子寒没有时间去探究卫天宇的想法,立刻翻身过来:“那就我来吧。”说着,他便重重地吻了下去。
  他的力道很重,从脖颈到肩头,到胸口,到腰腹,在卫天宇淡褐色的肌肤上留下了一个个艳红的吻痕。
  卫天宇的身体轻轻颤栗着。自己喜欢的人跟自己有如此亲密的接触,使他无论如何都不能保持冷静。凌子寒的双臂撑在他的身体两侧,他却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那种微微的颤抖。卫天宇明白,他确实是累了。
  想着,他忽然心疼起来,一把握住了正在吻他腰际的凌子寒的肩头。
  凌子寒停止了动作,抬头看向他。
  卫天宇一言不发,将他拉上来,随即翻身压住,在他身边轻声说道:“你休息,我来吧。”
  凌子寒见他恢复了正常,这才长长地吁了口气,放松了身体,躺到床上。
  卫天宇重重地吮吻着他的身体。
  以前,他们训练的时候常常互相对打,练习擒拿格斗,各个组员对彼此之间的身体都十分熟悉,却从来没有过别的什么想法。此时,卫天宇一边亲吻着自己十分清楚的每一分每一寸,一边抚摸着他光滑细腻的肌肤,欲望之火再也无法抑制。
  凌子寒感觉得到他的温柔,那跟雷鸿飞的火热完全不同。他没有切断自己的感知,非常清晰地感到他在舔啮吸吮着自己的乳尖,一股异样的快感迅疾传达到脑中,令他十分迷惑。他无法去问,卫天宇怎么会以情人的方式来做这件必须做的工作,只好闭上了眼睛,却感觉出卫天宇那一向清凉的身体渐渐变得滚烫。
  一丝曙色从开着的窗户浸染进屋中,雨声小了下来。
  他们都知道,马上就会有人发现雷鸿飞被救走了,看守的人被杀死了,而最可疑的就是他们这两个外来人。
  卫天宇不再迟疑,立刻抬起身来。
  凌子寒心领神会,马上翻过去,趴在床上。
  卫天宇抓过枕头,垫到他的腰腹之下,随即将自己灼热的分身缓缓地送进了凌子寒的身体。
  凌子寒努力放松自己,配合着他的进入。
  训练的时候,教官给他们讲过有关技巧,卫天宇虽然没有实战过,却也并不生疏。没有时间也没有用品做润滑,但他循序渐进,缓缓地由浅入深,终于顺利推进到了那温热而紧窒的深处。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只觉得激烈的快感在瞬间扑来,紧紧地裹挟住他,吸引着他往曾经梦想过很久的地方冲过去。
  凌子寒感觉着他一开始的温存缓和,渐渐的,他冲撞的节奏却越来越猛烈,带给他一阵比一阵销魂的快乐。他没有挣扎,放任自己在汹涌而来的热潮中摇晃,轻轻地呻吟。
  卫天宇凭着本能律动着,忽然伸手抱住了他,激烈地吻着他的肩背。
  凌子寒再无怀疑。
  在雷鸿飞之前,他没有任何经验,还感觉不到或者说理解不了别人的情感,但现在他是明白的。原来卫天宇爱着他,可他却从来都不知道。他心里感到一丝抱歉,身体更加放松。无论如何,即使是因为工作需要,他也仍然希望这一次的情事对卫天宇来说是快乐的体验,不要留下任何遗憾。
  卫天宇很开心,能在自己渴望已久的身体里探索着极乐的源泉,是他梦寐以求的。也许他们之间只会有这一次亲密的接触吧,可对他来说,这已经比原来的毫无希望要好了千倍万倍。他急促地喘息着,冲刺的速度越来越快。他紧紧抱住了身下的人,头脑里闪烁着五彩烟花。他只想深入一点,再深入一点,直到把自己全部嵌进那个人的身体深处,与他融为一体。
  凌子寒只觉得被他勒得简直无法呼吸,那重重的充满了浓烈情感的冲击将他的冷静一分一分地逼走,整个人都只能被动地在惊涛骇浪间沉浮,情欲之火赶走了理智,熊熊燃烧起来。
  两人几乎忘了周围的一切,灼热的情潮仿佛一堵坚实的墙,隔绝了外界的一切,这个小世界里只剩下了他们。
  卫天宇忘情地冲撞着,将他的脖子勾过来,激烈地吻着他的唇。凌子寒一直温柔地承受着他,偶尔回应,令他更加兴奋。
  不知过了多久,卫天宇终于控制不住,在一阵更加疯狂的冲刺后到达了高潮。两人都情不自禁地呻吟出声,痉挛着喷射出火山岩浆般炽热的欲液,继而在余韵中不断地颤抖。
  凌子寒大汗淋漓地趴在床上,卫天宇紧贴着他的背,与他交叠在一起。
  两人一动不动。
  在最危险的地方做最隐密的事,真是有种异样的刺激,甚至让这两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兴奋到接近疯狂。
  直到这时,他们才意识到所处的环境,不由得兴起一丝自责,太没有警惕性了,如果这时有人偷袭他们,只怕就要束手待毙。不过,这件事本来就是他们的计划之一,一开始就打算“表演”给别人看,以解除两个人的嫌疑,所以他们才会放放心心地这么大干一场。
  一切都在事先的计算之内,只有卫天宇的感情是个天大的“意外”,这才让事情稍稍脱离了正常的轨道,但从某种意义上说,并没有坏处,反而对他们更加有利。
  卫天宇仍然搂着凌子寒,欲望也仍然埋在他的身体里。他舍不得离开,哪怕能与他多亲密一分钟也是好的。他略有些无奈地想着,轻轻地吻着凌子寒的肩。
  这时,门被猛然撞开了。

  二十一

  赛甫拉脸色铁青,直接冲了进来。
  在他身后,是脸上似笑非笑的爱琳,还有一脸温和的古斯曼,以及他那几个一直追随左右的助手。几个大胡子已经跟卫天宇混得很熟了,这时看着他们,脸上都是愉快的笑意,倒有点像是新婚之夜来闹洞房的客人。
  卫天宇压在凌子寒身上,被子只盖在腰际。两人的身上到处都是吻痕,衣服也是散乱地扔了一地。随便谁都能看出来,刚才发生了什么,更别说这些人已经在门外听了好一会儿了。
  一向温和的卫天宇看着赛甫拉,似乎忍无可忍,终于大发雷霆:“难道你没有进门前先敲门的习惯吗?真是太没有礼貌了。”他边说边将被子拉起来,一直盖到自己的肩头,将两个人的身体尽量严密地遮住。
  凌子寒的头发湿漉漉的,满脸疲倦地看了他们一眼,随即转过头去,一副根本就不想理会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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