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鱼幻想传·天空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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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鱼幻想传·天空之城-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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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说下去,我不听,你说你要在死前告诉我这些的,但你现在还没有死,我也不会让你死的,所以求你现在不要说了。”童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他感觉舌头都有些发麻,可是他的心没有麻,他心里还在说着:我不会让你死的,不会。 

  云天剑这时领着众人来到了后洞,他看出童眼中的不悦,就说:“我们是来帮你的,雪神女她受了重伤,凭你一个人的力量是救不活她的!” 

  “难道你能救她?”童的心里燃起了希望。 

  “我也不能。”云天剑说得很诚实。 

  童刚要发怒,云彩就说:“我曾爷爷可是黄金城最伟大的预言家,他虽然不能,但他一定知道谁能救雪神女。” 

  童息了怒火,重又看向云天剑。 

  云天剑慢悠悠地从地上拾起刚才掉落的天剑,把剑归鞘,然后才说:“地空界里只有丹阳大夫能够救雪神女了,只要伤者有一口气在,他就一定有办法!” 

  “那他在哪里?”童焦急地问。 

  “满月城。” 

  童本想立即启程去找丹阳大夫,但是云天剑说还要会合在白银城的姬莲、雨琼和汉尼芭,而且还要先去一趟鹰洞。 

  众人来到鹰洞,洞内一片狼藉,惨不忍睹,这里的残骸枯骨还在诉说着当日战局的惨烈。汉尼芭一进鹰洞,就跪在了地上,他爬在尸首中间,苦苦寻找鹰王,边找边落泪,喊叫声撕心裂肺。 

  鹰王手下的另外七大金刚的尸体都找到了,可唯独不见鹰王。 

  云天剑就安慰汉尼芭说:“也许鹰王已经逃了出去,你先别太难过。” 

  汉尼芭点点头,这才止住了泪水,和众人一起把尸首都掩埋了。黑炭边挖坑边说:“奇怪,怎么都是自己人的尸体,敌人的一具也没有。” 

  第二十七章 曾经年少 

  预言家总是拥有博爱的奉献精神与宽容的心,他们具备双鱼座星人的美好品质。 

  ——摘自双鱼宫档案 

  “敌人的尸体肯定让敌人自己处理掉了呀!”鸦雀说。 

  “呵呵,你是说这叫自扫门前雪吧?”云彩不屑,看来敌人很懒惰,清扫战场只清扫一半,还留下一半,如今好了,他还得帮着挖坑。 

  童一直站在一个角落里冷眼旁观,他显得有些焦急,如果可能他希望现在就能救好雪神女。 

  空来鹰洞一场,依然没有鹰王的下落,云天剑不免有些惆怅。人老了,同时代的朋友也越来越少,看着这个世界逐渐成为年轻人的天下,云天剑心中还有些异样的滋味。 

  好在曾孙子云彩依稀有自己当年的影子,云天剑在想,要不要现在就把这天剑传给他呢?在跟童的交手中,天剑跌落在地,这是不好的兆头,这证明天剑已经想要脱离现在的主人了,但同时,这也许又是一个好兆头。 

  “曾爷爷,您在想什么呢?”云彩拉着艾芳菲来到云天剑的身边。比起父亲来,云彩更喜欢和曾爷爷在一起,因为曾爷爷会给他讲年轻时的冒险故事,而父亲除了大道理什么也不会讲的。 

  “噢,我在想这把剑呢!”云天剑指了一下腰间的剑鞘。 

  “这把就是天剑。”云彩给艾芳菲介绍这剑。 

  “你好啊,天剑!”艾芳菲伸手握了握那古色古香的剑鞘。 

  “云彩,想不想听故事呢?”云天剑问。 

  “想啊,想啊!”云彩很高兴,自从出了黄金城,他已经很久没有听故事了。 

  艾芳菲也睁大了眼睛,满脸的童真。 

  “好,你们两个跟我来,我给你们讲讲这天剑的故事。”云天剑带着两个少年来到鹰洞外一个僻静处。 

  “这把天剑之所以用天来命名,并非是我妄自尊大,而是这剑确实来自于天,这剑原本是天空界上的一把宝剑。你们一定要问啦,那它怎么会到这地空界来呢?呵呵,说起来这要引出我年轻时的一段风流故事。这故事我也给你爹讲过,再给你们讲也就没那么不好意思了。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根本待不住,到了二十多岁的时候就开始到处漂泊,这地空界很少有我没去过的地方,当然只有一个地方,我那时还没有去,那就是天空之城。天空之城是个神秘的城池,据说,那城池连接了天空界与地空界,因此有很厉害的人物在那里把守。我年少轻狂,哪里管什么厉害不厉害,就自不量力地向天空之城出发了。一路上,我遇到了重重险阻,好在半路上结交了三个伙伴,其中一个就是鹰王,只不过那时他只有四岁,可是轻功了得。有了这三人相助,我们最终来到了天空之城的城外。城门是关着的,城墙又很高。虽然吃了闭门羹,但我们都没有就这样放弃,我们就住在离城不远的一个小村落,天天晚上就去城门口敲门。后来,我就在那小村落里认识了一个女孩子,她做的包子很好吃,你们别笑,正是这小小的包子让我们走到了一起。于是我便不再热心于去敲那总也没有动静的城门,而是和那女孩子待在一起,敲门的任务自然就交给那三个伙伴了。后来鹰王忽然来找我,说另外的那两个伙伴消失了,我们到处找都没有找到他们。又过了几天,和我在一起的那女孩子突然对我说,她要离开了,我当时已经深深爱上了她,就说我愿意跟她一起走。女孩子说这不可能,因为她要回天上去了,我这才知道这女孩子就是天空界的星人。在临走前的最后一个夜晚,女孩子给我留下了一把宝剑,这剑是很普通的一把剑,但它对我的意义却很重大,我就给这宝剑起了‘天剑’这个名字。女孩子离开的时候,我看到天际上划过流星,而这宝剑也像音叉一样发出声响。我们就这样分开了。我想那应该是我的初恋吧,我到底也没有进天空之城,所以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也许这一次,我会有机会看看吧!”云天剑很流利地讲着这个故事,这个故事一定在他心中回顾了成千上万遍。 

  “曾爷爷,您是不是还想见到那个初恋的她呢?”云彩打趣说。 

  “嗨,你这孩子!跟曾爷爷说话也没正经,难怪你爸要打你!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我后来就一直爱着你的曾奶奶了。” 

  艾芳菲听了这话,就深情地看看云彩,她不知道眼前这个少年对待爱情能否始终如一。 

  云彩却在这时摇了摇头,好像对云天剑的话不太理解。 

  云天剑呵呵笑着,爱怜地摸着云彩的头说:“你还小,到时候你才会懂得什么是至死不变的爱情。在这方面,我也不是专家,不能教导你喽。” 

  对于爱情,更加懵懂的是童,他的心中一直在为这种情感而苦恼。他的心上好像系了一根看不见的丝线,另一头拴在了雪神女的身上,雪神女不论是喜是悲,都会通过这根线传递到童的心里。 

  现在雪神女受了重伤,童也变得更加沉默,整天守在雪神女的身旁,童已经熟悉了她身上那淡淡的雪绒花香,如果闻不到那香味,童是不能安心睡着的。 

  雪神女似乎也比以往更加依赖童,至少她现在一点防御的能力也没有,甚至连吃饭喝水都很困难,如果不是童的细心照顾,她可能早就活不下去了。 

  没有人知道雪神女到底有多大,可以肯定的是她已经活了很久,如果不是这场灾难,她应该一直一直活下去。 

  童受不了再在这里等待,就悄悄地对雪神女说:“我想现在就带你走!没有他们,我也可以找到那个丹阳大夫的。” 

  雪神女虚弱得像是一阵风也能把她吹破。她颤着发白的嘴唇,想要吐露些话语,可是费了很大的力气,还是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但是她看童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那雪色的瞳仁里,是义无反顾的信赖。 

  雪神女在她人生的大部分时间里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她在白银城虽然深受居民的爱戴,但那种爱是高山上的寒冰,她看着天上的雪会落泪,那种孤独寂寥不会带来欢乐。现在不同了,她可以依靠童。唯一令雪神女担心的是童的身世。关于这些童自己并不知道,她还没有决定到底要在什么时候把这真相告诉他。可以肯定地说,她很怕离开童,她不想死,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把自己的伤治好。 

  童就这样抱起雪神女,悄悄离开了鹰洞,大家都在忙着,似乎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然而并非所有人都忽视了他们,至少还有两个人——鸦雀和无声注意到了,他们看到了童的离开,但是他们并没有声张。 

  望着童的背影,鸦雀只是觉得有点可惜,心想:就这么让他走了,还没有和他较量过呢! 

  无声没有惋惜,他知道他和童还会相遇的,正像他相信他和亡月还会重逢一样。 

  第二十八章 小溪、黑马 

  童抱着雪神女走了几十里路,来到一个山谷,这里已经脱离了白银城的范围。天空晴朗,一轮红日,几缕青云,空气中没有了雪显得很干燥,虽然是初冬季节,但童已经走得满头是汗。雪神女的嘴唇也干裂开来,她轻轻地哼了一声。童忙低头看雪神女,猜她一定是渴了,于是把雪神女放在树阴下,说:“我去找水。” 

  雪神女就在斑驳的树影下休息,眼前没有白雪的世界对于雪神女来说已经有些陌生了,她透过薄薄的枝叶瞄了一眼火红的太阳,好刺眼啊。雪神女忙把眼睛闭上,在心里面怀念着她的雪世界。 

  习惯孤独的雪神女现在忽然变得有些耐不住寂寞了,童不在身边,她就觉得有种失落感,心好像没了着落,扑腾跳起来,又扑腾落下,童要是不回来该怎么办?自己会不会死在这里呢?雪神女的心很乱。 

  好在童很快就回来了,手里还捧着一片硕大的浮萍,浮萍上是清澈的水。 

  雪神女笑了,笑得温暖,她看童的目光也像浮萍上的水一样清澈。 

  “水很甜。”雪神女喝下水以后,感觉身上又恢复了些力气。 

  “是吗?那我再去取些。”童转身要走。 

  “别……”雪神女叫住了童,“还是带我一起过去……” 

  童很听话,他抱起了雪神女来到刚才他发现水源的地方。那是一条山涧汇成的小溪,溪水清澈,冲过黑白相间的鹅卵石便哗啦啦地响,在寂静的山谷里,那声音就如同扬琴一样优美。小溪的中间还有浮萍和水草,它们又为这溪水增添了颜色,让这小溪看起来是那么年轻,那么委婉。 

  童用浮萍盛起溪水送到雪神女的唇边,等她喝饱了,童自己才趴在溪边喝水。这条小溪大概是这一带的唯一水源,许多小动物也三五成群地来到溪边饮水,有松鼠,有驯鹿,有野兔,有黄獐。雪神女看到了这些平时难得一见的小动物,很高兴,人一高兴就恢复了活力,她还叫童搀扶她到它们的旁边,抚摸着它们身上柔软的毛。那些动物为了过冬,身上都储备了厚厚的脂肪,毛也都很长,摸起来既滑又软。雪神女把一只灰色的毛球一样胖胖的小野兔抱在怀里,小野兔红玛瑙般的眼珠转个不停,可惜眼神不好,它把雪神女修长白嫩的手指当做了雪萝卜,用它细碎的兔牙啃了起来。 

  “呵呵,好痒!”雪神女手一松,那小野兔就跑到了溪边的草地上。 

  不一会儿,又来了一匹高头大马,那马浑身乌黑,毛发油亮,尤其是它颈上的鬃毛挺拔如刺,仿佛武士的铠甲,威风八面。 

  “真是匹好马!”雪神女赞叹。 

  童呼哨了一声,那马竟然乖乖地来到童的身边。童拍拍马的脊背,那马就打了个响鼻,后腿还在地上使劲蹬了一下。 

  “你抱着我走毕竟辛苦,不如……不如我们骑上这马!”雪神女说。 

  “好。”童其实很愿意抱着雪神女这样走下去,但是既然她喜欢这马,那他就决不会反对。 

  等这黑马吃了草饮了水,雪神女便和童一前一后跨坐到马背上,没有缰绳,雪神女就抓住了马脖子上的鬃毛,而童两腿夹得很牢,他稍一用力,这匹黑马就撒开四蹄,朝前跑去。 

  童和雪神女以前都没有骑过马,第一次骑马,就赶上这么一匹奔跑如飞的骏马,两个人都是既紧张又兴奋,甚至忘了控制马前进的方向,放任那马自由驰骋。 

  那马跑出去十几里地,终于在一片树林里停了下来,那树林里还有两个黑衣人,他们好像正在争吵。一个声音尖细,一个声音粗野。 

  粗野声说:“你为什么学我的样子?” 

  尖细声说:“我哪里学你了?” 

  粗野声说:“和我穿一样的黑衣,又蒙了面,还说不是学我?” 

  尖细声说:“这套行装时下很流行,凭什么就说是我学你呢?” 

  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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