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半夜不睡觉-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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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半夜不睡觉-寄秋-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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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你知道我可以让你在这圈子混不下去。”财大气粗,势盛人就狂。
    阮深露迟疑着,进退两难。
    “就是嘛!阮小姐,才一杯酒而已,你不会让陈总难看吧!”又不是什么美女还拿乔。一旁的男人跟着起哄。
    她看向假意抠抠指甲屑的向如虹,明白她有意要让自己不好受,骑虎难下的一口干杯。
    只是没想到她的“不得不”竟被看成豪气,原本想藉机脱身的她反被一群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男人困住,有酒便有赌的下注她的长相是美是丑,争相灌她酒,即使她一再推辞,仍被强灌三杯黄汤。看阮深露被玩得差不多了,向如虹才满意地珊珊走近想为她解围。
    但是,有只粗壮的手臂比她更快,一把揽住微倾的娇躯。
    “在我的地盘欺负我的女人,你们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你谁呀……什么你的女人,我们要看她长得什么模样,你最好滚远点,别挡着大哥我尽兴。”怎么有一个,两个……呃……三个,是三胞胎?
    “大哥?”来者冷笑的弹弹指头。“小四,你把店里经营得不三不四,要我收了它是吧!”
    “不要呀!大哥,我知道错了,千万别收,下次我一定会更用心筛选客人,绝不会重蹈今日的覆辙。”
    要命呀!老大怎会在这时候来巡视。风平浪静时不来,一来就有事发生,而且还是……呃!大嫂落难,他小四川也只有一条命,用来抵赔怕还不够凑个尾数。
    “乱”PUB的店长姓平,行四,单名一个川字,平时大家喊他一声四哥或四老板,但是一碰上胳臂比腿粗的男人,他这尾小鱼就真的微不足道。
    “下一次就自己先把洞挖好,省得我动手。”泥屑钻进指甲缝里可是很难洗干净的。
    “是的,大哥,我连墓碑都自备。”好险,逃过一劫。小四拍拍胸脯暗吁一口气。
    “思。”南宫焰恶脸一转,火气不小的一吼,“都给我爬出去!”
    “嗄?什么……”爬……爬出去……
    三秒钟后。
    一道、两道、三道……五道惨叫连连的黑影飞了过去,笔直地落在红砖人行道上叠成一排,各附加免费拔牙一颗,永作留念。
    解决完自讨苦吃的苍蝇,南宫陷抱着心爱的女人就要离去。
    “等一下,你要把我的助理带到哪去?”
    气势凌人的向如虹双手叉腰,作出抢人的姿势。
    “不干你事。”碍眼。
    “你将我的人带走就有关我的事,把她给我放下,不许用你的脏手碰她。”该死,居然敢抢她的人。
    “我的手脏?”他将手翻来翻去看个仔细,确定无任何”污垢才缓缓开口。“修正你的用词,她是我的,不是你的。”
    小气的男人相当计较用你,你的和我的分得一清二楚,不容越界。
    “你是什么东西敢大言不惭?露露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你没有资格带走她。”向如虹的眼神十分轻蔑,瞧不起眼前块头大的男人。
    “呵呵!不好意思,我是她的男朋友,关系比你更亲密,你最好滚远点,不要挡路。”那是坏狗的行为。
    “男朋友?”她不信地一嗤,“单凭你三、两句话就想唬弄我,你是太天真还是无知,她有男朋友我会不知情?”
    他笑得很虚伪,不见真诚。“我们家小露害臊,对不重要的闲杂人等懒得理会。”
    “谁说我是闲杂人等,我和露露是生命共同体,我们绝不可能被分开。”尤其是不知从哪冒出的野男人。
    南宫焰冷哼,黑眸射出的目光顿时凌厉如剑。“把她推进豺狼堆不伸援手,残酷地看着她委屈自己,这算是哪门子的好朋友?难道你不晓得她根本毫无酒量?非要她丑态毕露才停止你扭曲人格的折磨吗?”
    “你……”为什么他会知晓……
    “别以为没人看见你的所作所为,我在等着看你有多丑陋,能泯灭良知地将别人玩弄在股掌之中到什么地步?关于这一点,你还太生嫩了,可笑得紧。”
    当那道鲜明倩影跃入深瞳中,他第一时间便发现她的存在,而且兴味十足的观察她和女性友人之间的互动。
    到PUB点饭吃她是第一人,经他以眼神示意,大厨才匆匆忙忙捞出仅剩不多的食材,勉强弄出一道香味四溢的佳肴。
    原本他没打算上前破坏她的食欲,民以食为天,人吃饱了才有体力做其他事,他的出现肯定会害她消化不良,食之无味。
    要不是看她被朋友陷害,身陷豺狼虎豹之中,惹得他肝火大动的话,他会晚几分钟现身,带给她惊喜……或惊吓连连的夜晚。
    他的脾气是因人而起,在面对他“害羞”的小甜心时,他绝对是温柔体贴的好隋人,甜言蜜语地把她捧在手心当宝,极尽呵护。
    可是那张牲畜无害的笑脸是黏上去的,他脸一翻便是穷凶恶极,有道理就讲道理,没道理就拳头相向,凡事都是他有理而别人无理,一拳被打死也是人家活该。
    “你在嘲笑我……”怒不可遏的向如虹气红了双颊,霓虹闪烁下脸上不见平日在萤光幕前的娇艳妩媚。
    “你还不够格接受我的嘲笑。”傲慢的嘴角斜勾,狂妄如高踞庙脊上的狻猊。
    “你……一见势不如人,又想起他一呼百诺的威风,她忍下气,改弦易辙的换上一张讨好的嘴脸,“呃!我想我们之间应该有一点小小的误会,我请你喝杯酒,咱们好好聊一聊。”
    南宫焰冷冷的说:“不必。”等级不同。
    她咬了咬牙,又是一副媚得快酥骨的模样。“哎呀!就一杯酒嘛!良宵还长得很,就你和我两个人,我们能做的事可多呢!你说是不是?”
    向如虹使出惯用在男人身上的伎俩,眼波一挑、语句轻佻,看似无意却有意地撩开深V领口,玉肩微裸的露出饱满雪峰。
    通常只要她身一弯,两眼发直的下流胚子就会像丢了魂似的,口角流涎的跟在她身后,恶虎一般地只想把她吃干抹净,连一点渣渣也不留下。
    因此她沿用老手法想引诱眼前的冷厉男子上钩,雕塑完美的曲线可是她最有利的武器,攻无不克的掳获昂藏男儿心,让他们为她着迷。
    可是当她意图接近全身散发冷意的肌肉男时,竟意外地扑了个空,他不知何时移动双脚,让重心集中在上半身的她因依偎不成而差点跌跤,踉跄了两下才站稳脚步。
    这让她更加不服气了,激起她前所未有的好胜心,视同挑战地不肯示弱,要他如同其他男人一样屈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南宫焰讥诮的一哼。“要卖骚到别处去,我对一身假货的女人不感兴趣。”不小心捏爆水袋可是很麻烦的事。
    她气结,脸黑了一半。“你就这么不解风情吗?我都挑明了要让你为所欲为,你还有什么不满意?不是每个男人都有荣幸与我共度火热的一夜。”
    “你一定没有朋友,就算有也不交心。”南宫焰冷不防的冒出一句。
    “什么意思?”眼眯了一下。
    “小露只是醉了,并非不省人事,你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她不至于听不见,而你像个送往迎来的阻街女郎,当着她的面勾引她的男朋友,换成是你,这种自私自利、寡廉鲜耻的朋友你敢要吗?”
    手臂环着的人儿微微一僵,黑发覆面瞧不见神情,醺然的酒气虽浓,但足下并末颠簸,可见她是清醒的,醉得还不算严重。
    只不过她在逃避,逃避夜的森冷、暗的恐惧,怕黑的毛病又在夜幕中慢慢苏醒,即使一闪一闪的灯光带来些微安慰,她仍控制不了由心中衍生的惧意。
    “呵呵……露露晓得我的个性,她不会在意这点小事。”向如虹抚着唇轻笑,纤白的指头妖艳漾彩。“反倒是你,真的是露露的男朋友吗?”
    她在吃味。
    为她,也为他。
    从她初识人事后,所遇到的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不是贪图她的美色,就是只要她的身体,从没人肯真心地与她交往
    久而久之,她对男人的印象也越来越糟,稍有成就的早有妻室;长相尚可者风流成性;两者皆备且未有婚约在身的,通常眼高于顶,不把人当人看,只会跟她玩玩而不会当真。
    她在男人堆中打滚多年,见多了自然心寒,从未迷恋其中一人,他们在她眼中全是一个样子,没有一丝特别。
    而面前的他,目光如炬,神色慑人,一身剪裁得宜的服饰价值不菲,再加上一卡千万、采会口贝制的“乱”PUB店长对他诚惶诚恐的恭敬样,肯定绝非泛泛之辈,身家背景必定相当出色。
    这样的男人喜欢的居然不是美艳绝伦的她,反而对极其冷性的小助理眼露柔情,这叫向来心高气傲的她怎能平衡……她才是男人眼中美丽的维纳斯!
    “这还需要证明吗?瞧她像只温驯的猫儿窝在我怀里,你就该知道我所言不假。”他低头亲吻黑亮发丝,笑睨气得脸全黑的女人。
    南宫焰的神情仿彿拥有全世界般满足得意,任谁也抢不走他此时的自信。
    “那是她醉了,没力气摆脱你。”向如虹的声音很高,无法接受他的说词。
    他眉一挑,将人拦腰抱起。“随你去编排,醉了更好,方便我下手摧花。”
    一声轻慨的叹息声淡似微风,几不可闻。
    “无耻。”她一啐。
    “多谢赞美。”抱着人,他还能优雅地行英式宫庭礼。“麻烦你让让,我要带着我的女人去体验天堂的滋味,喔!对了,恕不招待。”
    向如虹根本阻止不了目空一切的大男人,人家只用冷冽的眼神一扫,她便浑身发冷地僵在当场,说不上来的压力压得她胸闷,屏息难吐。
    用力一瞪是她唯一能做的动作,即使她很想冲上去咬住他的脖子,但也只能放在心里想想而已,所有的冲动在接触到那双冷得骇人的瞳眸时化为乌有。
    毫无理由的,他令人感到害怕,温柔与阴狠并存,叫人分不清他究竟是菩萨还是恶鬼?
    “找到了,我找到梦影,她的梦之国度并未毁灭,仍在运行。”
    背光的灯柱下,一道火红的身影慢慢走出阴暗处,对着渐渐隐去的背影喃喃自语。
    血染成的红花,萍踪无影划开生死线,血的影子终究是一场幻,街灯照出的婀娜身段,匆地一闪,消失在夜幕之中。
    几秒后,一道清甜的少女嗓音响起,“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觉得我这句成语用得好不好?”快快快,给她赞美。
    不耐烦的女音冷哼一声。“猎人的子弹在手,火烤黄雀应该是一道不错的料理。”
    “喔?那你看我是黄雀还是猎人。”基本上她偏好当只自由自在的鸟儿,灵巧地穿梭林间。
    “你喔——”声音停顿三秒,然后才由鼻孔喷出气,是正长不大的小鬼。”哪里有戏看就往哪里钻!
    “哇!哇!哇!色姊姊,你怎么叫人家小鬼,我十七岁、十七岁了耶!在古代可是三个孩子的妈呢!”戴着白色呢帽的女孩哇哇大叫,蹦蹦跳地像只青蛙。
    “再叫我色姊姊,我就把你的头发全剪光,理成大光头。”含恨的声音低冷危险。
    “好嘛,好嘛!艳色姊姊,只差一个字干么计较那么多……”她小声的咕哝。
    “是吗?小玉西瓜。”一字之差,差之千里。
    雪白帽子匆地往上跳,帽下的粉嫩小脸纠成一团。“厚!你上辈子是巫婆,刻薄又毒辣。”明知道人家最讨厌那个很俗的小名,还故意刺激她。
    “不,我上辈子是你的丫鬟。”所以才任其使唤。
    咧嘴一笑的龙涵玉好不开心,很不温柔地拍拍“丫鬟”的手背。
    认命的西门艳色冷着面,无语遥视星空。
    一高一矮两道身影走过“乱”pub,矮个子的女孩笑嘻嘻地哼着原住民歌谣,对满脸阴沉的美女投以意会一眼,淘气的杏眸抹上异彩。
    她最喜欢热闹了,越热闹越好,人多气就浊,混水好摸鱼……呃!不对,听起来好像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混世小魔星!
    小女孩笑了,天真又无邪,如纯洁的银白色雪地,找不到半丝杂质。
 第五章
    醉了会不会作梦?
    是醉得不够沉,还是已经醉到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头重脚轻似在大海中漂浮,随着波涛起伏不定,耳边还传来规律的鼓声。
    她又进入别人的梦吗?写实的蓝色墙壁,闪着银光的水晶风铃,蔓生植物由阳台爬进窗棂,一朵朵漾着甜香的小黄花随风摇晃。
    周围没有吵杂声,没有恐怖的叫声,没有四肢抽长、球型的怪物,没有哀哀哭嚎的受害者,四周的静谧祥和令人愉悦。
    是梦?不是梦?
    为何她无法动弹呢?感觉有股沉重的力量压着,腰上热热的,虽不难受,但并不表示她喜欢受制于人,即使她觉得很安心。
    黥目的阳光照上她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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