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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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脸-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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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00二年二月吴江一一湖州    
    


第四部分后记

    去年深冬的一个黄昏,从外地回湖州,一时心血来潮想到要看运河,于是让开车的朋友拐道去了塘栖。沿着残阳下清冷的古河道闲走,又在当地那座建于明代弘治十一年的广济桥头坐了一会。突然想起本书中的十六个人物一生中至少有过一次于此行经的记录,或赴考,或谋职,或访友,或探亲,或载美同游,或进行商业活动,风尘仆仆,无一例外。而大浪淘沙,水流花谢,江山依然,斯人何在?一时难免有些伤感。    
    散文究竟应该怎么写?也许,这个问题的标准句式应当是:散文的定义究竟是什么?袁宏道提出了他“尽翻窠臼,自出手眼”的偏激观点,英国人则认为必须像“有趣味性的谈话”才够味。周作人有个比喻:自己的园地。他说,“种菜蔬也罢,种药材也罢,种蔷薇地丁也罢,只要本了他自己的自觉,在他认定的不论大小的地面上,用了力量去耕种,便都是尽了他的天职了。”而董桥的“须学、须识、须情”“深远如哲学之天地,高华如艺术之境界”虽然说得精辟,毕竟为一般写作者所难以企及。就像书中郑板桥到处宣称难得糊涂,在实际生活中却被证明精明到了极点。因此,我最欣赏的还是一个朋友酒后的一句狠话:“说那么多干什么?写就得了!”    
    十年闲居家中,书看了不少,学业上却没什么长进,正如朱彝尊当年所自嘲的那样:“学书不成,学剑不成”。看书饮酒之余,偶尔也曾想到要动动笔,于是就写了这么本东西。也不管它什么文体、师承、内容、形式、怎么顺手就怎么写。承蒙浙江《江南》杂志谢鲁渤先生相邀,曾以专栏形式在该刊连续刊登了三年,其中有几篇被人贴到网上,颇获谬赞。在去年的书稿论证会上,来自上海的评论家吴俊先生使用了这样一个定语:“历史写作与文学写作的统一体”。广东的谢有顺先生另外有个说法叫做:“用自己掌握的材料,试图纠正历史上的某种偏见”。至于南帆先生《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一文,更是于我心有戚戚焉,在此一并谢过。    
    二十年前初涉文坛,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后来读了点书,又喜欢标榜“大象无形”“大音稀声”。至于真正的艺术到底是怎么回事,坦率说,我到现在还是半明半昧。即使有时有些心得,可能一段时间后又会为自己所推翻。当年洞山和尚在有人问他什么是佛的时候回答说:“麻三斤”。而我谈的是自己的作品,加上也不指望能有老和尚那样的禅机与定力,只好老老实实说了这些。    
    二○○四年六月十日作者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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