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少by妖风(虐受后虐攻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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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少by妖风(虐受后虐攻he)-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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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再次睁开眼,惊雷剑就贴上了苏云岚颈间白皙肌肤下搏动的青脉!那眉间戾气重重,目中血色弥漫、神志昏沉,仿如受伤的野兽般绝望而暴戾!

  苏云岚的眼睛从惊雷剑上平静移到林君尧的脸上,脸上浮起一丝浅浅的苦笑,解释什么都没有用的,他听不进去,也不会信他的。六年间,若是没有这个人,他说不定早让人给打死了,现在就当这六年是他赚的,现在还给他!他的生命,他的情义,他统统都还给他,他不要了,他——要——不——起!

  深吸一口气,他缓缓地道:“你可不可以,帮我去一趟红叶山庄,把我娘的遗体带到苏家的祖坟里安葬了。就算是……看在……看在……你曾经喜欢过我份上。”他这一生没有求过人,这是他第一次开口,这曾经是他活下的最大的支撑,而现在,他做不到了,他只有求人帮忙,求这个要杀死他的人。

  林君尧只觉心中如被重捶般大痛,惊雷剑剑锋一偏,在苏云岚肩头划过一道血痕,直直地刺里一旁的大青石砖墙壁上。不是曾经喜欢,是一直喜欢,一直喜欢,可是你杀了我楼里这么多兄弟,害死了平叔,你叫我怎么再来喜欢你。

  但是他也杀不了他!大街上双手写字的孤傲书生,芳菲院里清冷地眸子盯着他说“我现在不杀你了”的杀手、伴着他琴音舞出一天一地的雪亮的剑客,他的薄怒,他的嗔怨,他妩媚的一瞪眼,他迷人的唇齿……苏云岚的一切都已经深深的刻印在林君尧的脑子里骨血里,杀他,他下不去手!看着他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他也同样狠不下心!

  林君尧拔出惊雷剑,突然到外面,飞起惊雷剑,砍在从上面垂落下来的精铜锁链上,火星四溅,下一刻是就是极坚硬花岚石所制的刑台,他这一剑,用了十成力,刑台碎裂,碎石乱蹦,溅在他的脸上,他竟似未感到疼痛,发了狂般乱砍乱刺,只把地牢里弄得狼藉一遍,才算是住了。鹰眼里满是血丝,死死地盯着苏云岚看了好一阵子,发出一声长长的哀鸣,飞一般的掠出地牢。

  当年少 正文 第十五章

  过了好些时辰,林君尧才重新进来,跟在他一起的是华天行,华天行的手里端了一碗黑糊糊的药汁。

  一种比死亡还恐怖的惧意涌上来,苏云岚白着脸问道:“这是什么。”

  “化功散。”华天行冷冷地道。“平总管含恨去逝。你是凶手,就算你是受人指使,也得接受惩治。不过你武功太高而且诡计多端,要是让你跑了,怎么对得住平总管。所以要先废掉你的一身功夫再行刑。”

  “我不喝!”没了武功,他怎么回红叶山庄带苏倩龄的遗体回苏家。

  “楼主。”华天行面无表情的把手里的药递给林君尧。

  小小的一碗药,烙铁般灼人,灼伤是林君尧的心。他是楼主,楼里死了这么多兄弟,他还让罪魁祸首活在这世上,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忠,不仁,不义。

  “小勇,听话!往后山上跑,娘和君尧马上就过来找你。”那是平婶,哄着小勇跑往后山,却把他塞进山洞里。

  “大哥,你放心,但凡我还有一口气,我都会帮着君尧打理好追风楼。”那是平叔,父亲临终时,平叔信誓旦旦的辅助林君尧。

  “杀苏云岚。”

  苏云岚,是你对不起我!我只恨我自己下不了杀手,我尽力保住你的命,已经是仁义尽至了。可是,胸口为什么这么疼,一阵强过一阵压也不住。

  云岚,我是为你好,没了武功,你还可以写字,可以画画,可以微笑,可以羞恼,没了命,你就什么都不能了,所以你不要怪我!不要怪我!

  锁链哗啦啦地直响,苏云岚的眼里几乎要昏倒的惶恐,整个人都被笼罩在阴影里。才略微一动,林君尧早已欺了上来,一只胳膊从脑后环过来,勒住他的脖子,他动弹不得,铁爪般的手,捏住他的下额,逼着他张开了嘴,另一只手端着药灌了下来。

  一大碗药,一滴不剩的全灌了进去,林君尧才松开了他。

  苏云岚一阵大咳,手指头伸进嘴里,拼命地挖喉咙,想让药汁吐出来。

  华天行冷笑着道:“没用的,这药我加重了分量,只要一小口就可以让散尽你全身的功力。你吐出来也不顶事了。”

  “你。”苏云岚怒瞪着林君尧一句话也不说来。

  华天行与平明松交情极好,他医术高明,但武功低微,平明松屡次救过他。这些年来,多年的老友死的只剩他们两个了,原以为,追风楼过了最艰辛的创业阶段了,他们还可以太太平平再做十几二十年的兄弟,没想到,平明松居然被这个苏云岚害死了,他一剑杀了平明松也就算了,偏偏心肠这么歹毒,还让零零碎碎的受那么罪。那么,他也没理由放过苏云岚。偏偏林君尧一口咬定,苏云岚是被逼的,叶明坤才是幕后主凶,这也是最让华天行咽不下去的。

  “楼主。”林君尧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苏云岚,药碗已在他手里跌得粉碎,苏云岚眼里的痛楚一点一滴都落在他的眼里,他的眼睛也在灼痛。

  “楼主!”华天行提高了声音又叫了一遍,这个男人果然把林君尧迷得神不守舍了,自己如不是跟前,他怕是已经跑上去,跟这个杀人凶手抱头痛哭了!平明松还没走远,还在天上看!

  “楼主,兄弟们还等着我们去复命呢。”华天行拉走林君尧,留这个混蛋一个人在这里慢慢受好了。林君尧如是再一心软,平明松就真的死不瞑目了。

  苏云岚软软地倒在地上,他从来就没有信过他!他以为他在骗他,所以他也骗他,骗他说喜欢他,骗他说爱他,要对他好。骗得他,他以为这一切都是真的时候,他再把他推进黑暗里。

  所有人的指控他都不在乎,他只在乎,那个说要对他好的人,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给他。还亲手灌他一碗化功散,化去他一身功力,从此后就是一手无缚鸡之力之的书生,他怎么去带他娘回苏家!

  昏昏沉沉地不知过了多久,地牢的门再次打开,走进来两个追风楼的弟子,开了他手脚上的锁链,初获自由,苏云岚自然而然的一掌挥过去。没有一点力道,恐惧,愤怒一起涌上心痛,偏偏被人制得动弹不得。

  高个弟子笑眯眯地在他腰里拧了一把道:“做什么?给哥哥我挠痒痒吗?”

  个头矮小的那个弟子劝道:“你要死了,这个人是楼主当初看上的。”

  高个子邪笑着道:“难怪楼主舍不得杀他。果然比女人还漂亮。比他妹妹强多了。”

  “你小子又胡说八道了,快点把人押过去了。”

  外面有一个刑架,两个人七手八脚把连挣扎都没有了力气的苏云岚呈大字形,绑在上面,脸朝里,背朝外。

  “嗤”的一声响,苏云岚后背一片冰凉,他的衣服被人扯掉了!“你们做什么?”他心底大骇,上刑用得着脱衣服吗?

  没有作声,只有粗重的喘息,高个子两眼通红,大口的吞了几口口水。矮个子也半张嘴了,不吱声,四周墙壁上点了数十只火把,把地牢照得如白昼般明亮。苏云岚整个背部都裸露出来,如玉般晶莹光滑,线条柔美优,细细的腰肢以下被衣物遮得严严实实,却给人无限的遐想。

  高个子突然间就扑过来,在他背上一阵乱亲乱摸。

  “放开我,放开我。”苏云岚绑得死死的动弹不得,只有拼命的甩着头,试图摆脱这个在他背后拱来拱去的头,那舌头带着湿粘粘的口水在他背上掠过,屈辱与恶心铺天盖地涌开。

  “你疯了!”矮个子还有点理智,忙不迭去拉同伴。

  高个子一只手推开矮个子,一只手还伸到苏云岚胸前摸:“我就没见过这样尤物,比红小倌还惹火,我拼着死,也要尝尝他的味道。妈的,果然细皮嫩肉,啊……”

  一声短促的惨叫之后,苏云岚背上一轻。他努力的偏转头,进来的是一个三十年岁的男人,长眉深目,面色黝黑。苏云岚在追风楼里也呆了不少日子,来来去去的还是认得好几个人,只是没说过话,没打过交道。

  这个人他也是见过的。他是追风楼刑堂堂主年鹤,为人沉默寡言,常常一整天都不说一句。但是追风楼的弟子,见了他比还见了林君尧还怕。

  年鹤阴沉沉地扫过被他打晕过去的人,冷森森地对矮个子说:“拖出去,打八十棍。”

  矮个子忙半拖半抱的把高个子弄出地牢,刚刚出去,就看见楼主林君尧带了好些个追风楼中有职务的人,进了地牢。腾腾杀气扑面而来,夜色都狰狞起来。

  矮个子心里一颤,地牢里那个清雅俊美的书生,得住六十七根蚊须针吗?六十七根要是全插在他的漂亮得耀眼的背上,……矮个子打了个寒噤,再也想不下去了。

  空荡荡的地牢骤然间多了这么多人,也没显得热闹,没一个人开口说话。刑架上的苏云岚像砧板上的鱼,只有任人宰割的命。当然每个人的心里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六十七根蚊须针,换六十七条人命,他赚大便宜了。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苏云岚问道。刑讯逼供吗?能问什么来,不是他做的,他认什么?到现在为止,他甚至不知道追风楼里死的那些人到底是怎以死的,也没人跟他说详情。

  年鹤依然是冷冰冰地口气:“行刑。”

  林君尧慢慢地走过来,一直走到苏云岚面前,把一小壶茶,送他嘴边,道:“我知道你不喝酒,所以我用茶跟你道别。也算是你我相识一场。我们追风楼的弟子不能白死,六十七条人命,一刀杀了你,也太便宜你了。追风楼有一种刑罚,叫蚊须针。一根针换一条人命,六十七根针之后,你若不死,你就不用替我追风楼的死难兄弟抵命了,你若是……没撑下去,就算是你的报应。”

  “我没杀人!”苏云岚刚刚张了张嘴来替自己辩护,还没来得及吐出声音来,茶壶已塞到他嘴里,略带苦涩的茶一下子逸满整个口腔,也不知道是什么茶,味道怪怪的。他想吐出来的,却被林君尧捏了两腮,最终还是一滴不剩全吞了下去。

  一壶茶灌完,林君尧不再看他,转身走出苏云岚的视线。

  年鹤一声不吭的拿过一块白布,塞在他齿缝间,牢牢地系住了。

  苏云岚觉得可笑,太小看他苏云岚,以为他会刑不过,在这里咬舌自尽吗?别说他娘还在红叶山庄,就算他已经完成了他娘的遗愿,他也不会示弱地死在这些人面前,特别是死在他林君尧面前。

  很快,苏云岚就知道自己错了,第一根针刺进他的后背的时候,一声痛哼就从他鼻腔里逸了出来。以前所经历的种种痛,简直就是小孩子的玩具。细细的针像蚊子触须,刺进肉里,却一下子就扯动了五脏六腑,痛的感觉就从身体里的每一处迸发出来,狂嚣地窜上额头,额头的每一根筋都在跳动,修长的脖子痉挛着拉出一道无美的弧度,大滴的冷汗映着火把的光,如亮晶晶的珍珠洒落。

  第二根刺进来的时候,苏云岚已经连哼的力气的都没有了,一波一波的疼痛永无止境的突袭而来,却又不肯退去,像滚滚的江水,一浪高过一浪,不知道最疼是什么时候,只知道每一波的疼痛都地超过前一阵,江水不会涸绝,疼痛也没有止境。剧烈的疼痛自四肢百骸间流动,越疼越清醒,越清醒越疼。这阵撕心裂肺地疼痛让他的心都跳得脱力了。难怪他们要绑上他的嘴,他们连让他选择结束的机会都不给他,他也看不到任何人的脸,眼睛都因为疼痛没了视线。

  书上说十八地地狱,就是这种了,他现在就是身处地狱之中了。地宫里的那个拥抱,桃花林里的亲吻,是离地狱很远的梦的。

  那个抱着他说喜欢他的人,此刻应该也在人间里欣赏他受刑的狼狈样子吧,他不杀他,就是想让他生不如死,受尽无休无止的痛苦。

  “林君尧!”苏云岚在心底狂喊着这个名字,我恨你!你说我杀人,说我骗你,说我罪无可恕,那你为什么不直接给我一刀!

  当年少 正文 第十六章

  林君尧没在地牢里,他坐在外面的院子里,院中月光皎洁,黑黢黢的树影在地上摇晃,一丝北风吹过,窗外树叶发出飒飒微响,风过后,院子里就出奇的寂静,静得疹人。

  林君尧努力想在捕捉到一丝来自地牢的声音,但是什么都没,夜虫啾啾,唯独听不到他的声音,他那么骄傲,不会叫出来的。也好,如是真的听到了,林君尧自己也未必也肯定自己还会坐得住。不过——听说蚊须针真的很疼,三年前,一个分堂堂主犯了事。判的就是这个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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