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留不住我- 第102部分

　　　　“好了。”我拍拍她的头“你不用道歉的，我不想误会谁，但是从一开始见面我就对他没什感，大概是格不合吧，你解释这些是没什么用处的。”

　　　　“不，您一定是误解了！请一定听我说……”她拽住我的衣角“绯真夫人临终前曾嘱托家主找到露琪亚，并且当作是一样对待、保护，但是……朽木家里的规矩很严格，将有流魂街血统的人引进贵族世家，是破坏规矩的做法，会贬低朽木家的名声……但是家主为了对夫人的承诺，力排众议，将露琪亚接了回来……从那以后，家主就在父母坟前发誓……这是家主最后一次破坏规矩……以后……无论是什么事情……他都一定会……遵守规矩……”孩子的眼里闪着泪光“家主也是迫不得已啊……”

　　　　“两个互相冲突的誓言，而他的选择是遵守对其父母的誓言，而背弃对绯真的誓言么？”我轻轻地说。

　　　　“不！不是这样的！家主他……也很矛盾啊……他……”

　　　　“你在干什么？”冰冷地声音传来，打断了小孩的话，孩子回头，然后吓得倒退了一步“家……家主……”

　　　　“你在干什么？立即回去。”朽木白哉冷冷地注视着小孩。

　　　　孩诺诺地应声，低着头跑了回去。

　　　　我整了整被孩子攥地出折的衣服，然后抬头看着站在高高的台阶上的朽木白哉。

　　　　“抱歉，让你见笑了。”他对我微微点头。

　　　　“朽木白哉呐……”我看着他轻笑“不论是对父母的誓言还是对绯真的誓言，你这一辈子都必须被这种东西束缚着吗？”

　　　　“既然已经发誓，就必须要遵守……”朽木白哉顿了顿，缓缓垂下高傲的头“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实在不知道应该实现哪一个……”

　　　　“我不知道你的父母是怎样的，我只知道绯真。她绝对不会希望你因为她造成了这么大的困扰。”我摇摇头“如果你不能决定的话，那么我就帮你决定吧……既然绯真一定会原谅你，那么你就遵守对父母的约定好了，露琪亚就交给旅那些家伙和我好了。”我看着怔愣的朽木白哉，不由笑出来“这样的决定你满意么？”

　　　　“刃……你……”朽木白哉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说不出话来。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执着的东西，我也应该可以体谅吧……”我转过身，缓步离开“我没有什么时间跟你多说了，明天……可是事情很多的一天呐……”

　　　　转过街角，朽木白哉的身影仍旧立在台阶之上。

　　　　

　　　　当我从原路回到四十六室门口的时候，市丸银已经在那里等我了。看到我回来，长长地舒了口气“你终于回来啦，真是让我等很久了呢！”

　　　　“随便走了走，不留神就这个时间了，不过还不算晚是吗？”我走过去，跟着他一起进入了四十六室。

　　　　迎面碰见离开的东仙要，点点头之后错身而过。

　　　　“蓝染已经研究好了吗？”我歪头问市丸银。

　　　　“嗯，马上就可以研制成功了，就差你的力量了。”市丸银点点头“你明天如何打算呢？”

　　　　“明天啊……”我轻轻皱了皱眉“不清楚……”

　　　　“那么跟着我们如何？”

　　　　“这个还是算了。”我摇摇头“自由行动比较适合我。”

　　　　“除了朽木露琪亚，别的人你都不在乎吧？他们的死活，嗯？”市丸银停住脚步，看着我。

　　　　“例如？”我挑挑眉。

　　　　“例如……雏森，或者是那几个旅？”

　　　　“你们看着办吧，对于他们我没有过多要求。”我摇摇头“虽然他们如果死掉露琪亚会伤心，但是这也不是诬的范围……不过……你肯定他们会死吗？”

　　　　“呵呵~随便问问而已，刃不要当真呐！”市丸银笑着摆摆手“我只是想确定一下这些你似乎在乎的人到底在你心里是什么地位。”

　　　　“那么你看出他们是什么地位了么？”我感兴趣地看着市丸银。

　　　　“这个呐……差不多是没地位吧……”市丸银轻笑“其实我很奇怪那个露琪亚到底对你有什么重要的，你几乎没有接触过她不是吗？”

　　　　“嗯……但是有些事情是说不清楚的……她是我的半身……而且……其中也有绯真的原因吧……总之蛮复杂的……”我耸耸肩膀。

　　　　“真的是很复杂呢……”市丸银笑着点头，然后推开了面前的门。

　　　　蓝染已在里面等待了，看见我们，便笑着招手让我们过去，而他面前的，是一套极其复杂的器具。

　　　　“就是这个吗？应该怎么做？”我按照蓝染的示意，坐到他的对面，而市丸银则站在蓝染的身边，笑着看着我们。

　　　　“集中注意力，将那种力量集众右手的部位，以后的事情由我和银来做就可以了。”蓝染看着我“可以吗？”

　　　　“没问题。”我点点头“但是……我能相信你么？”

　　　　蓝染顿了一下，笑着看向我“为何这样说呢？刃……”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说。”我笑了笑。

　　　　“没有了崩玉的露琪亚对我来说不会有任何用处，给你做个顺水人情也不错，不是吗？”蓝染微笑着说道。

　　　　“希望你记得这句话。”我闭上眼睛，引导着自己的力量汇聚到右手上。

　　　　右手传来针刺一样的疼痛。我没有睁开眼睛，只是任由市丸银和蓝染将我汇聚到右手的力量抽出。

　　　　力量的需要量很大，需要穿透灵魂的力量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不断的汇聚，不断的抽出，直到身体有了一点脱虚的无力感，力量的流失才渐渐变缓，停止。

　　　　我的气息有点不稳定，抬手擦了擦额角渗出的汗水，然后望向蓝染“如何了？”

　　　　“已经可以了。”蓝染点点头，略微有些感叹“这种力量跟灵力不相同却也共通之处……怪不得浦原喜助可以通过灵力将其转化过来，只要有了它，崩玉就尽在掌握了。”

　　　　“不过……刃到底是什么人呢？你的一切都很神秘呢……”市丸银托着下巴，看着我“对什么都不上心，却对某几个人异常的在乎，明明什么也不参与，却对一切都了若指掌……真是很让人好奇呢~”

　　　　我耸耸肩膀“反正我的要求和你们要做的事情并不冲突，不要管我就好。”

　　　　“很高兴我们不是对手，刃。”蓝染站起身，从一个仪器里拿出一个小管子，然后将它握在手掌心中“但是也很遗憾，你不是我们的同伴。”

　　　　“我没有你这么大的梦想，也懒得让自己这么累。我先回去了，明天还有很多事情呢。”我也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略显酸涩的手臂，转身想要离开。

　　　　但是身边缓缓增大的灵压让我皱起眉头。

　　　　“啊，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我停住脚步，回头看了蓝染一眼“刚才发动能量的时候，我顺便问了一下某个家伙……即使你现在对我使用镜水月也没什么用处，不仅不能让我听从你的话，反而会引出在我身体里沉睡着的另一个意识，一个更加危险的意识……她出现之后要做什么，我可不怎么清楚呢……”

　　　　“双重意识？”蓝染托了托眼镜，有些惊讶地轻笑。

　　　　“差不多吧……”我笑道，推门离开。

　　　　明天呐……就是最重要的一天了吧……

　　　　

死神　之　节制　第32章　殛刑之日（一）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市丸银吵醒，打着呵欠给他打开门，看着他不怀好意地笑容不由皱起眉“市丸队长有事？”

　　　　“愿不愿意一起去看看露琪亚呢？”市丸银向我伸出手，笑道。

　　　　我愣了一下，不明白他邀请我同去的意思，但是……我点点头“好啊……”

　　　　不能放心他单独去做什么啊……我还真是失败呢……

　　　　跟着市丸银一起，远处看见押送着露琪亚的队伍缓缓走来，我瞟了市丸银一眼“我不想去跟她见面，你呢？”

　　　　“我？呵呵~当然是要过去看看啦！”市丸银甩甩袖子“刃不过去真是可惜了，我还想看一看情深呢！”

　　　　我摇摇头，看着市丸银一步一步朝着队伍走近。

　　　　看见市丸银，露琪亚立即紧张起来，瞪大眼睛看着他，脸上渗出汗滴。

　　　　“早啊！今天心情好吗，露琪亚？”很正常的打招呼的说法，但是对着一个即将被行刑的人，却说不出的怪异冷酷和恐怖。

　　　　“……市丸……银……”露琪亚颤抖地开口。

　　　　“这可不行喔！很没有礼貌啊，这样称呼我，被你大哥知道了，会被骂的吆！”市丸银虽然仍旧笑着，但是无形中多出一股压迫感。

　　　　“真是对不起……市丸……队长……”

　　　　“哎呀呀，你当真了啦？我不会打小报告的！”市丸银看着露琪亚，大笑。

　　　　“为什么……市丸队长要到这里来呢？”露琪亚忐忑地问道。

　　　　“啊？”似乎没有料到露琪亚这么问，市丸银顿了一下“其实也没什么事啦，我只是随便散散步。不过有点不怀好意就是了。”市丸银说的轻松，但是露琪亚的表情却完全不是这个样子，就好像是被毒蛇盯上的青蛙，只能恐惧着却没有任何反抗的办法。

　　　　“哎，你怎么整个人一下子呆住了？”市丸银笑道，然后转头看看一边灵力碰撞的地方“他看起来还没死呢……”

　　　　“阿散井！！”察觉到熟悉灵力的露琪亚惊慌地大喊。

　　　　“应该会死吧。就快了。”市丸银满不在乎地轻声说“阿散井真是可怜，说什么都要来救露琪亚。”

　　　　“怎么会这样，你不要乱说！阿散井怎么会来救我！！”露琪亚大叫着返。

　　　　“你怕啦？”市丸银转过头看着露琪亚，仿佛达到目的一样的笑了“你不想让他们死吧，阿散井和其他人，一旦有些人你不想让他们牺牲……一下子就会让你对死亡产生恐惧对吧？”

　　　　仿佛被说中心事，露琪亚咬牙眯起眼睛，冷汗直流。

　　　　“要我救你吗？”市丸银突然问。

　　　　“啊？”露琪亚一愣，没有反应过来。而押送她的人难以置信地惊叫出来。

　　　　“怎么样？如果我想的话，现在就可以救你出去喔！”市丸银背着手，低头看着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的露琪亚“不光是你，还有阿散井和其他人……”

　　　　看到露琪亚疑惑且有一点点动摇的表情，市丸银嘴角的笑容继续扩大，然后俯下身，伸出手摸上露琪亚的头顶“骗你的！”说罢，转过身向我走来“再见了，露琪亚。接下来，在双殛再见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市丸银的身后，被绳索束缚着的露琪亚绝望的悲鸣，无力的跪在地上，颤抖、抽泣。

　　　　面对死亡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在死亡面前本已绝望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瞬生的希望，但是很快又被打破……市丸银……你够狠……

　　　　“不要这个表情嘛~怎么，你心疼了？”市丸银回到我的身边，轻笑着和我一起站在露琪亚炕见的地方，看着她被人拽起来，然后继续走上通往死亡的道路。

　　　　“心疼……倒是没有。”我摇摇头，有些疑惑自己为什么看到露琪亚这样痛苦仍能心如止水，没有任何起伏“只不过……你为何要这样做？这种小孩绝望的表现很有意思么？”

　　　　“啊~是很有意思……不过最有意思的是……她长了一张和你相似的面孔……”市丸银凑到我耳边，轻声说，我仿佛听见毒蛇吐信的丝丝声“我很想知道……你这张脸有如此生动的表情时的样子……会是怎么样的呢？”

　　　　“那么结论呢？”我没有看他，仍旧是盯着露琪亚蹒跚离去的身影，平静地问。

　　　　“嘛~结论啊……果然只有脸一样是没什么用处的，如果要是刃的脸上露出这样的表情的话，一定更加有趣……”修长的手指滑过我的脸颊，最后停在我的眼睛旁边“这双眼睛如果透出绝望……一定更加漂亮……”

　　　　我向后退了一步，躲开市丸银的手指“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离开了。”

　　　　“啧，竟然连现在也没什么表情~”市丸银收回手“听到那个你以前最在乎的孩的死讯，也是这个样子，我看就算是露琪亚真的死掉的话，你也不会掉一滴眼泪吧？”

　　　　“……我不知道。”我摇摇头。

　　　　“以前也不是没有见过你的感情流露，但是总是压抑着，从没有什么过度的表现……我很好奇啊~你什么时候会失控呢？”市丸银轻笑，双眼紧紧地盯在我的身上。

　　　　“失控……大概是也有吧……”我歪头想了想。

　　　　“那不是失控，刃。”市丸银拍拍我的肩膀“失控是刚才露琪亚那个样子吆~”

　　　　“你……无聊死了。”我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