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狱 by 幽呼(监狱+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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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狱 by 幽呼(监狱+虐)-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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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四个统治者中的其中一人慢慢抬起手,看台一片安静,众人屏息!抬起的手重重落下,空空的石台发出“砰!”一声,角斗正式开始! 


“啊!───”对面的绿衣人狂吼一声,听起来还很青涩的声音震天价响,他举起铁剑,猛向我冲了过来! 

飞扬的灰尘顿时迷了我的眼睛,隐约中,我只看到一个人影像猛虎般冲来。我身体猛退一步,向旁一挪,绿衣在我身边晃过,像装了刹车般在我旁边发出”沙”一声摩擦,他立刻转过身,发着精光的双眼尖锐地盯着我! 

“我一定会赢的!为了他我一定要升为人!” 

他自言自语,举起剑又一次向我冲来! 

我也冲过去! 

尘土一片,我只能看到他闪光的眼睛! 

举剑,格挡,剑火闪烁! 

巨大的力量,爆发的怒焰,惹红了他的眼! 

却不能把我打倒! 

双剑的震荡,手臂痛,麻。灰尘弥漫,无法睁眼。 

这些都不能让我输。 

因为我被一股力量所支撑。 

安无一,你放心。我可以做为你的支柱! 

绿衣人更狂!我几乎能闻到他如野兽般的气息! 

他非常执着。如果不是我,说不定他能赢。但他碰上了我,一个不但比他力量大,更比他坚持信念的人! 

所以他只有输这一途。 

绿影冲来,我冲上,双剑像交,火花,闪电! 

全身的力量压上了剑柄,可腿也没闲着,一腿挺住他膝盖,一腿上踢。 

“呜!”绿衣人闷哼一声,剑顿失力。 

机会! 

我猛用残力,用劲憋气! 

压! 

绿衣人的腰渐渐下弯。 

我已快不行,如果气一用完,我必定会被他扭转局面。 

绿衣人的双眼闪烁着,眶中竟有点点星光。 

泪? 

为什么? 

绿衣人终于倒了下去,头盔飞了出去!竟是一个连十五六岁都不满的小男孩。 

我喘着气看着他。赢得侥幸啊!我心底暗叹。 

我转头向那四个蒙面的主看去。几秒钟后,一个主举起了手,慢慢地向下挥去! 

安无一的话立刻回旋在耳际——如果统治者看输的人不顺眼,手臂会从上挥到下,这个手势便是命令得胜者把输者杀掉!

他们真的要处死这个孩子?!我惊呆了! 

“杀了他!杀了他!”群情激奋,看台上的声音仿佛排山倒海般一波波冲来!他们都站了起来,红着双眼看着我和绿衣男孩,挥舞着拳头,众口一词! 

他们竟都在盼望着,盼望着一个无辜的,一心想脱离畜域这个可怕地方的孩子死亡! 

不是人!不是人! 

我的愤怒终于爆发!举起铁剑,我狠狠地往离自己不远处那个坐着四个权威者的石台甩去! 

“砰!”一声,石屑与火花飞溅。铁剑正巧插在两块石块的缝隙中,正对着四个统治者的胸前! 

看台上的人都震住了,他们的动作都停留在前一秒上,瞪大眼睛,张着嘴巴看着我这个胆敢与主抵抗的畜! 

我挺着胸,凛然看着那四个不动声色的统治者,义愤填膺地吼:“你们是主?你们连畜都不如!你们没有人性,没有善良!你们凭什么去处罚一个孩子?他们都是人生父母所养,连打他骂他都没有份,更何况是让他死?!他只不过是想过更好的日子,他的想法有什么错?你们又为什么要用自己的权利去抹杀一个人生存的权利?!人为什么要分着等级?你们这样做和奴隶时期古印度把人分为四个等级的卑鄙制度有什么不同?!还有你们!”我环视着看台上那些残忍的人,“你们又为什么会这么赞成让他死?你们是正被压榨着的民众,难道因为打输的人不是你们就幸灾乐祸吗?如果是这样,那被他们一句话就给剥夺生命的结局你们终有一天也会尝到!” 

我并不是个老讲大道理头头是道的人,更不是个墨守成规的教条主义者,但是,我要说,我一定要把这些憋在我心里的话一句句地吼出来! 吼给自认为所向无敌的主听;吼给尾随着主像跟屁虫,欺负着畜却像个奴隶主的人听;吼给那些被欺压得真的像畜生,却还是不敢反抗的畜听! 

竞技场静得鸦雀无声,风还在徘徊嚣叫,刮着我打斗时被绿衣男孩的铁剑划破的皮肤。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我看着看台上的人,我已经无所畏惧了! 

朴凝着看我,他的眼角带着抹冷酷的笑,似乎在说着,你的死期已到! 

他挥手指向我,第一个喝道:“杀了他!杀了他!” 

又一次群情涌动,比第一次更狂乱的气氛! 

“杀了他!杀了他!” 

苗头一致指向我! 

呵呵!我吗?他们非但半句没听进去,还要杀我吗? 

正在狂吼的声音快震聋我耳朵时,一抹红色的身影从竞技场入口冲进了场内,双手伸展,拦在我和绿衣男孩面前! 

“不许杀他!” 

这个人,是……

 
 《炼狱》 第八章 神曲 
他怒目凝视著看台的所有人,表情竟二十万分的隆重。他在场上巡视了一圈,忽地回头,急侯侯地问:“凛,你……你不要紧吧?!” 

“我没关系……但,对不起!” 

背后一个孱弱的声音轻微响起,语声隐隐带著哭腔和浓浓的懊恼与忧郁。是那个绿色战衣的少年。他叫凛?看他与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主的神情,似乎关系非同一般。 

“到现在还说什么对不起,你的心我还不明白?本应是我做的抉择你却在这儿不顾性命的拼,明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明知道这里都是些什么人,还是硬撞枪膛!你已经让我没脸再见你,却还要说对不起……你已把我逼到这一步,还要再逼我吗?!”他边说著,边握紧了拳头,手臂轻轻颤抖著,似乎非常激动。 

“不!不!”身后的少年猛冲上来紧紧攀住了他的背,失声痛哭:“不,霰恪,我不逼你了。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为此我只能很盲目的想这些方法。” 

“凛,我很不好,我是个软弱的人……其实你做得对,没人逼我我是不成的。这次我已下定决心,不需要你一次次的为我做这做那,东奔西跑。我会争取与你在一起的权利的,就算……”

那个叫霰恪的主说到这儿忽然止住了话头,抬头望向四个监狱统治者坐著的石台,傲然说:“我请求你们饶过元凛。” 

看台上的人又骚动起来,纷纷指点著霰恪和元凛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这次的竞技会可真热闹得很哪!”那四个蒙著面的主中的一个终于拍案而起,慢慢走下石台,看了一眼插在石台中的铁剑,又转过头朝我看了一眼,目中露出了玩味的色彩,“你很愤怒啊,你很不满啊,对吗?” 

他不等我回答,手抓住了陷在石隙外的铁剑柄,他手腕没动,似乎没使什么劲,却听到“嚓!”一声重响,石隙火星四溅,石块裂痕条条,遍布锈斑的铁剑在石隙中划出条闪电,以雷霆万钧之势拔出,随著星光亮过,又是一声碎裂声响,原本只有一条缝隙的石块竟四分五裂地破开,变成一滩碎石粉尘。 

看台又安静了,众人都大张口唇,半眨不眨地看著眼前不像人为的事情在发生! 

但坚硬的岩石碎成的一地石屑却是事实! 

可笑的是,虽然不愿承认,我也正是这群震慑在他威力之下的人中之一。这一手真厉害,清楚把这个森林监狱那条不成文的规定——“以武力治人”发挥到了极至。从那些人震惊和害怕的表情看来,他们已完完全全被他可怕的力量控制! 

蒙面的主提著铁剑,踱了过来,他走得极慢,没说话,也没做动作,可不知为什么,笼罩在他身体周围的那股气息著实让人觉得可怕!风和空气凝结在他身边,沈淀的味道让人闷得压抑。 

他走到霰恪跟前一米左右停了下来,看了看我身边拉著霰恪衣服的元凛,眼瞳猛地缩小!他手中的铁剑划出了一道强风,眨眼间便架在了霰恪的脖颈上! 

“说,再说一遍!”他的声音总显得不紧不慢,但隐含的气焰却不容小觑。 

“我请求你们饶过元凛。”我清楚地看到,霰恪的鬓边已泌出了紧张的汗水,可他还是强硬著声音,一字一字地说著。 

“呵呵,好,很好。看来最近我们真的待你们太好了些,不但个小小的畜在这里大呼小叫,连你也要反抗我们的权威!好,非常好。沈霰恪,既然你已经擅自做了决定,你也应该知道要我们答应你请求的条件是什么。” 

“是,我知道。在竞技场只有畜才能与之相斗。如果你们答应我的请求,我愿意降做畜。” 

什么?! 


“喂,你听清楚没有,他刚才说什么?”
“天哪,这家伙精神有问题!”
“他说想变畜,我绝对没听错!”
“和统治者反抗,他想死吗?”
…………

全场轰动了!声浪一波高过一波。高人一等,藐视群众的主中竟有人自愿变成下贱的畜?! 

我惊异地看著背对著我的男人。 

是什么让他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是什么让他坚定得愚公难移? 

主中竟也有著这种人的存在! 

“霰恪,霰恪,你真的……”元凛看著身边人眼中的神采,脸上一片热泪交错,更显得原本就年小的脸庞更稚弱。 

“这是我仅仅能为你做的事。要和你在一起,我只有这一个办法可想了!”沈霰恪伸手和元凛的五指交握,看著面前的蒙面主说:“如果赢十场,你们就答应我的请求,做为交换条件,我就是畜了,对吗?” 

“既然你执意要做畜,我们也就不再拦你。能看好戏也是我们原本的初衷,能看主和畜的打斗也未尝不是件刺激的事情。”他回首看著另外三个蒙面的主,那三人一起点了点头,他转回来,继续说:“比赛就重新开始,沈霰恪你的第一个挑战者就是这个打败699(元凛)的人。” 

说完,他又扭头向我看来,撤下架在沈霰恪脖子上的铁剑,迅雷不及掩耳地向我掷来!剑身深深埋入地中,离我的脚背仅两三公分! 

“你的命真大,现在我心情好得很,没空玩你。不过,你最好给我记得了,这笔帐我会记在心里面,如你言辞再有稍许不敬,双罪并罚,让你吃不了兜著走!”他语声温柔得很,却一丝丝地透著杀意,红色的布蒙著他的脸,以至于他在用什么神情说话我完全不知道,但长在正常人身上,能透露著内心情绪的眼睛,长在他脸上却完全看不出情绪反应。或许有三个字可以形容那双眼睛给人的感觉──死鱼眼。 

他看了我几眼,忽然伸手指扳住我的脸,左右扭著,“咋,咋。长得还真不错,可惜这脾气真臭!可惜啊可惜!” 

他的手指很奇怪,冰冷凹凸,似乎在手指上缠了什么东西,我闻到他的手所碰触过的脸颊传来一阵动物才有的腥味,猛地唇间一粘,似乎有什么爬过去,舔过去的样子…… 

他似乎了解我心中的疑惑,慢慢撤回手指。 

我一看,立刻吓了一头冷汗! 

就在片刻之间,我已在鬼门关来回一趟! 

缠绕在他手指间的,竟是条长约三尺的红色赤练蛇! 

我看著蛇吐著红火的芯,才茫然意识到刚才唇间的触感是蛇的舌芯! 


“真是命大啊,它竟然不咬你。看来神竟不欲亡你,我也不弗神明的旨意,饶你这回。”蒙面的主摸著蛇头平淡地说,完全不把人的生死放在眼中! 

他悻悻然走回石台后,又一次拍响了战斗的命令! 


我仍是穿著沈重的战甲,而对面的新敌人沈霰恪却穿著红色的囚衣。 

我的防御坚固,他的轻巧灵动。 

我的动作迟缓,他的容易受伤。 

各有所短,各有所长。 


战斗开始! 

我拔出了铁剑,蓄势待发! 

再次提起沈甸甸的铁剑,手已酸软到无力。过少的休息让我整个躯体处于疲惫状态上,不但内息紊乱,连动弹一下都极废体力。 

这样的我用什么来赢? 

对面鲜红衣服的男人就像一团愤怒的火焰,燃烧著人的意志。 

他的目光和我一样执著,他的精神力也和我一样高度紧张。可我的暴发力已不能与一个正常人相提并论,何况他还是力量叵测的主。 

这样的人我能赢吗? 


精,气,神凝结!我眼瞳的焦点汇聚于那片红色之中! 

沈霰恪亦盯著我。在他身边是对他充满著信任与崇敬的元凛。 

虽然我背对安无一,但我也强烈地感受到他炙热的目光对我的鼓励! 

看台上的人无不捏紧著拳头,注目凝望著这难得一见的好戏开场。 

围绕著圆形竞技场周围的沟渠中开始注水,湍急的流水像鼓动著的力量,一波比一波急,一浪比一浪猛。深不见底的沟渠,飞速奔腾的水,跌下去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愈加紧张的气流在我与他之间旋动,阿奴比斯神在我们头顶咆哮,不需要任何寻息,伴随则后风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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