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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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世界的人-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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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紧挨在一起的牛可能是因为巴恩斯坦波尔的突然出现而感到有点惊奇,反着刍,用仁慈而又带思索的目光看着他。这些牛长得圩良像南欧和印度的牛,牛角和脖子下面下垂都很长。巴恩斯坦波尔把目光从这些温顺的动物身上转向那务长长,黄白相间、火焰状的树林,远在树林的后面是一座座自雪覆盖的高山。几朵白云从令人眼花缭乱的蓝天上慢慢飘过。一阵清风吹来,巴恩斯坦波尔顿时感到清醒了许多,心情也变得愉快起来。
  除了牛和站在大轿车旁边的一伙人外,巴恩斯坦波尔没有看到任何其他人或者动物。
  巴恩斯坦波尔的注意力被身后“劈啪”的响声所吸引。很可能是在他来时方向的路边,有一座被炸毁的石屋,很明显,这座石屋被炸毁的时间不长。石屋旁边有两棵苹果树,树枝有的缠在一起,有的已经断裂。好像有什么东西刚刚爆炸过,从树干中间往外冒着轻烟,井能听到什么东西着火时发出的声音。这两棵被炸毁的苹果树的枝条变得粗曲不直,歪向同一个方向。巴恩斯坦波尔还注意到路边的一些花也歪向同一方向,好像被一阵强风吹过一样。然而,他既没有听到爆炸声,也没有感觉到什么强风。
  他盯着这些东西看了一会儿,然后转向那辆大轿车,似乎想从那些人身上得到一些解释。他们当中有三个人正沿着路朝他走来。领头的是一个身穿防尘罩衣,个子又高又瘦、满头灰发的先生。这个人脸朝上翘,把帽子压得很低,小小的鼻子好像承受不了他那副金丝边眼镜的压力。巴恩斯坦波尔重新把车发动起来,开着车慢慢地迎了上去。
  在他觉得对方能听到他说话声音时,他马上停下车,把头伸出来,准备提一个问题。与此同时,那个高个子。灰头发的先生也认真地提出了同样一个问题:“先主,你能告诉我,我们现在是在哪儿?”

  2

  “五分钟前,”巴恩斯坦波尔说,“我会告诉你,我们是在梅顿海德路上,距斯洛不远。”
  “完全是这样!”高个子先生说,“完全是这样!我认为没有理由可以说明我们现在不是在梅顿海德路上。”
  他的声音带有一种辩论家挑战的口气。
  “这条路根本不像梅顿海德路。”巴恩斯坦波尔说。
  “我同意!但是我们应该依据现象来判断,还是依靠我们经历购连续性来判断:我们沿着梅顿海德路来到这里,而且眼前这条路完全同梅顿海德路连通在一起,因此,我坚信这条路就是梅顿海德路。”
  那些高山是从哪里来的呢?”巴恩斯坦波尔提出这样一个疑问。           
  “温德塞城堡应该在那儿。”高个子先生轻松他说,好像他在下棋一开局就让给对方一个子似的。
  “五分钟前,城堡是在那里。”巴恩斯坦波尔说。
  “那么,很明显,这些高山是一种伪装,”高个子先生以胜利者的口吻说到,“整个事情,就像人们现在常说的那样,完全是个圈套。”
  “这看起来似乎是一个经过精心策划的圈套。”巴恩斯坦波尔接了一句。
  巴恩斯坦波尔一边说话一边扫了一眼与高个子先生同行的人。这位高个子先生他是比较熟悉的,在社会场合,至少见过二十几次。这个人就是塞斯尔·伯利,保守党的领袖。他不仅因为是个政治家而闻名,同时,他还是一个声誉很高的公民。一个哲学家和一个聪明绝顶的人,伯利身后站着那位个子较矮但体格健壮的青年人。这个人,巴恩斯坦波尔不认识,但透过他的眼镜使人感觉到这个人的表情怀有一种敌意,这帮人中的第三位,他觉得面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他到底是谁。这个人有一张圆圆的,丰满的脸,胡子刮得很干净,身体保养得很好,从穿着上看,他可能是一位教堂里地位很高的教士或者是一位很有名望的罗马天主教的神父。
  戴眼镜的年轻人用一种软绵绵的假嗓音开始说话。“不到一个月前。我到泰普洛王宫走的就是这条路。当时这条路可没有这么漂亮。5”
  “我承认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伯利先生兴致勃勃地说。“而且问题还相当严重。但我仍然认为我的观点是正确的。”
  “你认为这不是梅顿德路吗?”戴眼镜的人直截了当地问巴恩斯坦波尔。
  “被伪装起来的东西看上去不会这么究美,”巴恩斯坦波尔好像有点固执。
  “我亲爱的先生!”伯利提出异议,“这条路因苗圃的播种人而臭名昭著。他们时常安排一些令人惊奇的展览来为他们做广告。”
  “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去泰普洛王宫呢?”戴眼镜的先生问到。
  “因为,”伯利的口气严肃起来。当一个人必须坚持那些显而易见的事实时,口气自然会严厉一些。“鲁珀特认为我们是在另外一个星球,不能再往前走了,这就是原因。他总是富于幻想,他认为那些根本不存在的东西也能存在。现在;他想像他自己是在一个科幻的世界里;同我们的现实社会相差甚远,是在另外一个星球里。我有时想,如果鲁珀特能把他这些浪漫思想写下来而不是仅仅生活在这些浪漫之中,这对我们大家都会有好处的。如果你,他的秘书,认为你有能力把他按时送到泰普洛王宫并能同温德塞的人一起吃午饭的话……”
  因为找不到更好的词表达他的观点,伯利只好做了个手势。
  巴恩斯坦波尔注意到,一个行动缓慢,脸色红润的人正全身贯注地查看大轿车附近花丛发生的混乱。这个人头戴一顶镶黑边的灰色大礼帽,形象很像役画家笔下的人物。他的职务远比他的名字鲁珀特·凯思基尔响亮得多。他就是英国的陆军大臣。顷刻之间,巴恩斯坦波尔发现自己已完全同意那位善于冒险的政治家的观点。这里是另外一个星球。巴恩斯坦波尔走下车对伯利先生说:“我认为,先生,如果我们仔细查看一下旁边那座正在燃烧的房屋,我们就可以从中得到一些启发。我想,我刚才看见在紧挨着房子的山坡上,躺着一个人,如果我们能抓到其中一名戏弄我们的人………”
  他的话还没有讲究就停了下来,因为他不相信有人在戏弄他们。在这最后的1分钟里,伯利先生已近乎完全同意他的观点。
  四个人把脸转向还在冒烟的废墟。
  “太奇怪了,一个人影也看不到,”戴眼镜的人一边说一边朝四周环视。
  “不管怎么说,我看,查一查到底是什么东西在燃烧对我们不会有什么伤害的。”伯利说着便举步朝位于被炸毁的树木中间的破房子走去,面部表情看上去非常沉着、冷静。
  但是,没走出几步,他们就听到仍坐在车里的一位女士发出的叫声,这一下子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3

  “真是太不像话,”,伯利先生这次真有点发火了,“应该用法律来阻止这类事情的发生。”“它是从马戏团里逃出来的,”戴眼镜的先生说,“我们应怎么办?”
  “它好像被马驯服过,”尽管嘴里这么说,但巴恩斯坦波尔不敢有丝毫冲动去验证一下他的观点。
  “它很容易把人吓着,”伯利说。然后又提高嗓门喊到:“别害怕,斯特拉!它完全可能是被驯服过的,对人不会有伤害。别用太阳伞把它激怒了,它会扑到你身上的,斯特拉!”
  “它”是一只长有漂亮花纹的豹子,慢慢悠悠地从花丛中走出来,像只巨猫一样,紧挨着大轿车坐在玻璃路中间。当这位女士用最传统的做法不停地把太阳伞打开,折起来对付它时,它神色迷惑地把头很有节奏地左右两边转来转去。司机早已躲在车后。鲁琅特。凯恩基尔站在膝盖深的花丛中,注视着这只豹子。他用同样的尖叫声来吸引豹子的注意力,这些叫声同样也吸引了伯牙这帮人的注意力。
  凯思基尔是第一个采取行动的人。他的行为表现出过人的勇气,既谨慎,又文明。“斯特拉女士,别再翻动那把太阳伞了。”他说,“让我——“我将遮住它的眼睛。”
  他绕过车以便能面对这只豹子。一瞬间;他又停了下来,好像在展示这位身穿灰色礼服大衣,头戴镶黑边灰色大礼帽的小个子是多么不屈不挠,智勇双全。他很小心地伸出一只手,以防动作大快会让豹子感到惊奇。他说了句“小乖乖”。
  豹子摆脱了斯特拉太阳伞无休止的骚扰,好奇地看着他。他慢慢向豹子靠近。豹子喘着粗气,把头朝前伸了伸。
  “能让我摸摸它就好了。”此时,凯思基尔与豹子之间的距离只有一臂之遥。豹子用怀疑的目光闻着伸向它的手。突然,它打了喷嚏,把凯思基尔吓得退了好几步。紧接着,”它又打了个喷嚏;用责备的目光看了一会儿凯恩基尔,然后,轻轻跳过花坛朝那排白黄相同的树林跑去。巴恩斯坦波尔注意到,在田间吃草的牛群看着豹子的身影,没有丝毫的恐惧感。
  凯思基尔气喘吁吁地站在路中央。“没有任何动物,”他说,“能忍受住人眼睛长时间的注视。一个也没有。这对你们唯物主义者是个谜。……我们到塞斯尔先生那去,好吗,斯特拉女士?他好像在那边发现了什么东西。那位驾驶黄色轿车的人可能知道我们是在什么地方,对吧?”
  他扶女士下了车,然后两个人跟在巴恩斯坦波尔这几个人后面一起朝正在燃烧的那座房子走去。司机很显然不愿在这个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的世界里一个人留在车里,在礼节允许的范围内紧跟了上去。




第三章  漂亮的人

  1

  石屋的火势好像没有刚才那么猛。现在从房子里冒出的烟比巴恩斯坦波尔第一次看到它时少了许多。当他们走进房子时,在砖石堆中发现了大量弯曲的金属和玻璃碎片。这完全有可能是实验爆炸后留下的瓦砾碎片。几乎同时,所有的人都看到废墟后面躺着一具尸体。他看上去很年轻,身上除了一对手钧,一条项链和一条腰带外,几乎是全裸的。嘴和鼻子正往外淌着血。巴恩斯坦波尔畏畏缩缩地蹲在平卧在地上的尸体旁边,摸了摸他的脉搏。这个人的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脸,这么好的身材。
  “他已经死了,”他轻轻地说。
  “看!”一个戴眼镜的人尖叫着,“又一具尸体。”
  他用手指向那具尸体,一堵墙挡住了巴恩斯坦波尔的视线,他无法看到那具尸体。巴恩斯坦波尔不得不站起来,爬过一堆鹅卵石才发现了第二具尸体。那是一个身材纤细的姑娘,同那个男子一样,几乎也是全裸的。她显然是被巨大的力量抛出去后又重重地撞到了墙上当场死亡的。尽管她的头颅已经裂开,但她的脸部却完好无损;她的樱桃小嘴和灰绿色的大眼睛微微张着,从她的面部表情来看,她看上去好像在思考某个既难解决又十分有趣的问题。她看上去并没有死,仅仅是面无表情而已,一只手还紧握着一把带着玻璃柄的铜制工具,另一只手柔软地下垂着。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好像都在担心;怕打断她的思路。
  巴恩斯坦波尔听到背后传来那位貌似神父的先生轻柔的说话声。“多么完美的身材啊!”
  “我承认我的判断是错误的,”伯利先生很慎重地说,“是我错了。很明显,他们不是地球人,而且我们也不是在地球上。我现在想像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我们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在足够的证据面前,我从来都是毫不犹豫地收回我的错误观点。我们现在所在的星球不是地球;而是一个……”
  他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它是一个非常奇妙的星球。”
  “看来,”凯思基尔毫无遗憾他说,“温德塞聚会的午宴是没有我们的份儿了。”
  “可是,”貌似神父的先生问到,“我们现在是在什么星球?我们是怎样进来的?”
  “啊,这里,”伯利先生温和他说,“你所提出的问题远远超出了我的判断能力。我们现在所处的星球同我们的地球既非常相像又遇然不同。它肯定同我们地球在某种程度上有一定的联系,否则的话,我们是不会来到这里的。但是这两个星球之间究竟有什么样的联系,坦白地说,对我来说这完全是一个无法解开的谜。也许我们所处的空间已经超出我们能想象到的空间范畴。我的笨脑袋一直在围绕着这一空间旋转,我的脑袋——我的脑袋一片糊涂——一片糊涂。”
  “爱因斯坦,”戴眼镜的先生插了一句,他的话很简练但又充满自信。
  “完全是这样!”伯利说,“只有爱因斯坦才能解释清楚。或许亲爱的老霍尔丹能利用他很有说服力的黑格尔哲学来为我们拨开云雾。可我既不是爱因斯坦也不是霍尔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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