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郎"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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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郎"共舞-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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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月娇终于如愿以偿,朱新却再也不见踪影,如此一来,她的怀孕还有什么意义呢?徒然自苦而已!她独自忍受恶心、呕吐、厌食等种种孕期反应,独自去医院接受医生的检查及怜悯而不解的目光,独自挺着个大肚子为自己张罗一日三餐,还有不得不继续往下做的护士工作……所有的难题都得自己一个人独自面对,不知还有哪一个孕妇像自己这么辛苦又“心”苦!    
    吴月娇躺在床上,左思右想,泪流满面。突然,床头的电话响了。她拿起电话,居然是朱新的声音!    
    谢谢天!她心里狂喜,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听得朱新温存又体贴地说:“宝贝儿,对不起,最近太忙,脱不开身。让你受委屈了。你乖乖在家里等着,我马上来看你!”    
    吴月娇朝思暮想,苦苦期盼的就是这一天,此时亲耳听见,却如坠梦中。直到放下电话,她还怔怔地回不过神来。但立即,她清醒过来,一种巨大的喜悦和幸福感充满了她的每个细胞!他要来!他说他要来!    
    吴月娇立即跳将起来,跑到镜子前检查自己。她看到了一张浮肿蜡黄的脸,两颊还布满了难看的蝴蝶斑。吴月娇愣住了,她已经很久没有仔细打量过自己了,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已经变得如此糟糕。    
    不行,不行!朱新喜欢女人漂漂亮亮的,这个样子他会生气。吴月娇迅速地拿起粉底,狠命地在脸上抹着,企图遮盖掉两颊上的蝴蝶斑,然后擦上口红,一头散乱的长发像过去那样高高束起,扎成马尾,这样一收拾,镜中的人影显得清爽利索多了,依稀可见往日的清纯俏丽模样。只是肚子太大,什么性感衣服也不能穿了,吴月娇皱皱眉,有些不太满意,但也只能将就了。    
    回过头,见到客厅里乱七八糟,杂乱得如同劫后战场,吴月娇又赶快手忙脚乱地收拾屋子,把所有的杂货不管三七二十一通通扔进了储藏间,回头再慢慢清理吧。    
    这一番折腾下来,吴月娇累得直喘粗气,毕竟大着个肚子!她仍不肯休息,又打开冰箱,寻觅有无什么食物可以招待自己的心上人,可她失望了,冰箱里空空如也。她这才意识到这段时间以来她一个人的日子竟过得如此潦草和马虎,从前她是多么整洁勤快呀!不过,朱新终于回来了!这下好了,甜蜜温暖的小日子又可重新过起来了,她又会洗衣买菜,为爱人亲手做羹汤了!    
    吴月娇正站在冰箱前面心潮起伏,猛然听到迟疑的一声喊:“月娇!”    
    吴月娇回过头去,才看见朱新已经站在了门口。    
    两人都愣住了!


第五章朱新拒不认子(2)

    多日不见,朱新依旧一身白衣,只是衣上似乎有了灰尘,显得不那么光鲜了,脸上的神色也有些憔悴,竟有了些风尘仆仆的味道。    
    而朱新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几个月不见,吴月娇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首先是她那臃肿变形的身材,再不复少女的苗条秀美,一张脸也变成了黄脸婆,虽然化了很浓的妆,却根本遮掩不住面颊上的块块黑斑,更显得欲盖弥彰,就像《小二黑结婚》里的寡妇:脸上搽了厚厚的粉,宛如驴粪蛋子上下了霜!只有发式还和从前一样,可这轻俏的马尾配上孕妇的庞大身躯,只显得滑稽可笑!    
    朱新一向自命艳福不浅,身边的女人除林惠涵外一个个皆如花似玉,可最近怎么这样倒霉!首先是何曼羽成天七病八痛,疏于收整,这个吴月娇更变得不成人样,简直不堪入目,南希为了避祸,许久不与他联系了,身边竟连一个养眼的都找不到!    
    吴月娇扑向朱新的怀里,眼泪哗哗地流个不停,半为撒娇半为欢喜。她语无伦次地说:“新,你终于回来了!你知道这么多日子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我想你都快想疯了!你看咱们的儿子都快要出世了,你喜欢吗?”    
    糟糕,本来就够丑,这一哭就更没法看了!朱新心里嘀咕着,嘴里还得应付着:“好了好了,坐下说吧!”    
    坐在沙发上,吴月娇兀自像祥林嫂一般絮絮叨叨,又是哭又是笑。    
    唉,女人!怀了孕样子变丑,怎么连智商也变低了!神经兮兮的!朱新暗自抱怨,谁说怀孕的女人最美?简直是瞎说八道!怀孕的女人最丑!丑不堪言!朱新简直有些义愤填膺。    
    他不懂得,他之所以不能欣赏到孕妇的美,是因为对女人的感情一向建立在色上,是以男女之间本能的生理冲动为出发点来考虑的,性感便成为衡量美的惟一尺度,他不能欣赏到孕妇的美,是因为他看不到孕妇身上即将为人之母的那种温润伟大的光辉。为了孩子,不惜忍受世间一切的苦楚,哪怕为之献出生命也在所不惜,何况是身材短暂的小小变化!这种无私的母爱,正是人类赖以生存的源泉。朱新一切考量均从己出发,当然体会不到这种奉献的美丽和快乐。而他之所以觉得吴月娇智商变低,是因为觉得她不美,如果是一位美女,哭起来在他眼里恐怕就是梨花带泪了!    
    朱新蹙着眉,忍耐地说:    
    “我不是说过,我们不结婚不能生孩子吗,你怎么怀上了呢?把自己搞成了这副样子!”    
    “我很难看了是吗?”吴月娇慌急地摸了摸脸,急切地说,“别担心,等孩子一生下来,我马上就会恢复的!真的。”    
    “算了,这都不重要。”朱新摆摆手,然后若有所思地沉吟着说:“我记得,我们一直都是采取了措施的,怎么会让你怀了孕呢?再说,我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过来了,那种事好久都没有过了,怎么会莫名其妙钻出个孩子?”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我?”吴月娇警惕地说。    
    “哎,话不是这样说。月娇,我知道你年轻漂亮,工作又好,追求你的人很多,我尽管非常爱你,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仍一无所获,婚,婚离不了,业,业创不起来。我年纪又比你大了那么多,真是委屈你了!我想想,实在也不能再耽误了你的幸福了,所以即使你与别人怀了孩子,我也不怪你,将来你有什么困难我还会帮你的。”朱新故做推心置腹状。    
    吴月娇闻听此言,犹如晴天霹雳!没想到朱新竟说出了如此无情又无耻的话:“我,我一向对你忠心耿耿,你,你竟说出这样的话!”她悲愤地睁大眼睛,诅咒发誓地说,“苍天可鉴,我吴月娇如与别人有染,让雷劈了我!”    
    说完,吴月娇便扶在沙发上大声哭了起来。    
    “月娇,别哭,有事好商量,别哭坏了孩子。”朱新跪在沙发旁一边拍月娇一边说。    
    吴月娇坐起来,推开了朱新的手,不知为何,这双给过她无数欢愉和温情的手此时竟感觉无比的脏,触之恶心。“孩子是你的血脉,你若不信,孩子生下来作一个DNA鉴定就真相大白了!”    
    朱新没想到吴月娇如此坚定,看来赖是赖不掉了。他叹了一口气,从随身携带的黑包里取出两沓百元大钞,递给吴月娇说:    
    “孩子我不是不想认,实在是没有资格认!我现在正在和孟晋打官司,搞得焦头烂额,实话告诉你吧,我已经快破产了!我那个老太婆,现在还离不了,实在万不得已,我还要靠她养着我。所以,你这里我实在无能为力,这里有两万块钱,是我省吃俭用存下来的,你拿去生孩子用吧。这今后,希望你能够找一个有本事的老公,带着孩子好好过……”    
    吴月娇无法置信地盯着朱新,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个人似的。她口齿不清地说:“你,你这个骗子!”    
    “你怎么这样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呀?”朱新做委屈状。    
    “以前我问你是不是只爱我一个人,你说‘当然’。”    
    “是啊,我的意思是,当然不止你一个,宝贝儿!”朱新一本正经地解释道,“虽然我爱你,但我老婆跟了我这么多年,我又怎么忍心甩了她呀!”    
    “你,你这个混账!恶魔!”吴月娇声嘶力竭地狂叫起来,“你滚!你滚!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既然你不想再看到我,那我就走了,你自己保重好身体。”朱新顺势想溜。    
    “拿走你的臭钱!哼!两万块,这点钱就能买走我的青春、我的感情、我这么多年对你苦苦的等待吗?还有这肚里的孩子……”吴月娇抚住肚子,痛不欲生。    
    “行,走就走。”朱新抓起桌上的钱,竟真的转身离去。    
    “你,你……”吴月娇追到门口,朱新已坐进车,呼啸着扬长而去。    
    “骗子!无耻!”吴月娇狂叫道,扶着门框的手慢慢地滑下去,她跌倒在地,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五章一个屋檐下 各自怀鬼胎

    朱新刚搬到新欢的家才安息两天,何曼羽心急火燎地找到朱新。她从缪律师那里回来,移民局拒绝了她的移民申请。缪律师看了移民局的解释是,朱新根本就没有住在何曼羽处。因为移民局有探员盯梢,当中还有几次以电力公司、瓦斯公司员工名义到何曼羽处查电、查瓦斯设备,更有电话打到何曼羽家找朱新。因为朱新每次都不在,所以引起移民局的怀疑,就派探员在何曼羽家盯上了。    
    与美国公民办结婚是在美国办移民身份最快捷最稳当的方法。一般工作签证换绿卡至少需要五年,再等五年绿卡到期才可以申请转换国籍。而与美国公民结婚之后从申请之日起就有绿卡,三年之后就可以申请公民身份。    
    所以在华人社区经常有人花个四万到十万美金与美国公民假结婚以便办理移民手续。移民局发现了这个问题,就特别防范。尽管朱新办的是假离婚,真结婚,但是二人感情恶化,何曼羽因身体的原因对床笫之欢又不感兴趣,朱新便名正言顺地外出寻花问柳,何曼羽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两人很少住在一起。如此一来,便有了假结婚的嫌疑,移民局自然不会批准何曼羽的申请。    
    缪律师给何曼羽出了个主意,先出个朱新前段时间因出差回大陆未在美居住,故二人不在一起的证明,然后再重新申请移民。不过今后必须住在一起,否则何曼羽会面临出境的危险,假结婚在美国是刑事案,等于欺骗美国政府。    
    何曼羽找到朱新,强令他回家居住,以应付移民官的检查。另外何曼羽黑道上的朋友又出面再一次把朱新摆平,此时朱新也有些像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他也想清静一下整理材料准备应诉,他知道孟晋不会放过他的,便顺势搬回了何曼羽处。    
    法院判决下来了,正如赵一斌所估计的,一份和稀泥式的判决。    
    孟晋看了判决书,连自己要求的让会计师查账的小要求也予以否决,只说朱新控告不实,证据不足,如不服判决可在一个月内上诉(是针对原告而言)。心里非常生气,问赵一斌可不可以控告朱新?    
    赵一斌回答说等一个月之后,朱新不上诉了,这个案子结了,我们才能控告。只有把证据更多地收集起来,到时控告才有足够的力量。不过判决规定朱新与谢桂芳谁也不能单独决定公司的事情,必须协商解决,也就是说朱新至高无上的“皇权”没有了,这本身就是一个大胜利。    
    当孟晋问到朱新私自贷款八十万美金,每个月还要公司付利息怎么办?赵一斌说必须付,因为是公司抵押贷款。如果公司不付,银行控告公司,公司只有关门清理财产。到时朱新一宣布破产,就惨了。所以,必须耐心等一个月时间,把朱新告上法庭,到时把这八十万贷款归入朱新自己名下,让朱新自己承担这笔债务,你们方可脱身。    
    朱新把公司有关文件,电脑又搬回了何曼羽家。何曼羽的申诉材料又递了上去。    
    虽然名正言顺做了夫妻,二人却早已失去了对彼此的热情,真正是同床异梦。朱新遭到何曼羽三番五次的威胁,一直怀恨在心,如今满足了她结婚的要求,自觉有恩于她,更是拈花惹草,肆无忌惮。有一天何曼羽返身回家,竟看到朱新勾搭了一个和她一起打麻将的小姐妹,两人大白天公然在她的床上翻云覆雨,差点没把何曼羽气得个半死。朱新还振振有词这是正常的生理需要,她早就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了,还有什么资格管他?    
    何曼羽暗自寻思,朱新这人口蜜腹剑,实质上冷酷无情,六亲不认,不是一个可以托付的人,等身份下来必须马上离开他,另寻一个忠厚老实之人了此残生。而眼下只有忍辱负重,虚以委蛇。    
    一个偶然的机会,何曼羽从电脑上发现了不少朱新造假的文件,其中大部分是为了对付孟晋用的。何曼羽脑中灵光一闪,悄悄用软盘拷贝了下来。当然,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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