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雪倾城(原名:妖魅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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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雪倾城(原名:妖魅倾城)-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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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谁?”这个,是他现在最大的疑问。

    “我就是我啊。”毫无诚意的回答。

    “那刚才那个呢?”

    “一个想不开的故人。”

    “刚才他差点扭断了孤的脖子,爱妃的故人,还真不简单呢……”摸摸脖子,眼睛危险的眯起,“说,你到底谁?不要再说什么你是你,时至今日,你哪还有半点像你?”

    她浅笑盈盈,轻轻伸出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唇贴着他的耳边,略带嘲讽,却又像是无限委屈:“我象我的时候,殿下不喜欢我,现在我不象我了,殿下还是不喜欢么?”

    东郊,月光温柔的洒满山林,温柔,却不温暖,如此恬淡又如此冰冷,像某些人的眼睛,某些人的心。

    走入林间一片开阔地的时候,天绯终于耗尽了最后一丝体力,而血却还在源源不断的淌出来……螭吻到底是好东西,如果不是它,天绯怕是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竟有那么多的血呢……

    脚下忽然一个踉跄,单膝跪倒,手支撑着身体,唇边那抹笑意却仍然未褪。

    “天绯永远舍不得伤我,哪怕再过一万年,哪怕我杀了你,天绯也永远不会伤我……”

    那个将螭吻刺入他身体的女子说得如此淡然随意,而真正可笑的是,他竟找不出半句话来反驳。

    因为事实上本来如此,他驳无可驳。

    一切都是活该。

    “紫儿……紫儿……”微笑着,一遍遍咬牙切齿地念她的名字,似乎让那名字撕裂了心肺,身上的疼痛就能舒缓些。

    月光明亮了些。

    又明亮了些。

    渐渐……明亮得有些……不像话了……

    夜空里隐隐传来雷声,然而这样的月夜,就连半丝浮云都不见,哪来的雷声?

    银色光华暴涨,将整片林地照得亮如白昼,狂风骤起,天绯的长发和袍袖在风中猎猎飞扬翻卷,他仰头望向天空,绝美的脸庞被镀上一层夺目的银色。

    不是月光。

    一束璀璨的银色光华,仿佛从天外而来,忽然如天河般流泻而下,光华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一起飘落。

    “怪事……”

    失去意识之前,天绯淡淡做了个点评。

    

 第二章   梦里不知身是客

    第二章梦里不知身是客第二章梦里不知身是客

    苏软如果知道买根火腿肠也能买得如此惨烈,她那天晚上就不吃方便面了。

    风,大风。

    拎着一瓶鲜橙汁,两根火腿肠从超市里出来,苏软的及腰长发顿时被吹得凌空飞舞,她抬头看了眼阴云密布的天空,忽然想起,昨天市气象台好像发布了黄色预警信号呢。

    其实这样的天气,就应该躲在家里睡觉,但谁让她今天晚上忽然想吃方便面呢?谁让她想吃方便面又发现库存的火腿肠已经吃光了呢?

    吃方便面的两大要件,一为开水,二就是火腿肠。吃方便面如果没有火腿肠,就如同穿越小说没有帅哥,那是相当严重的缺陷。

    风又大了些,苏软却仍然好整以暇的踱着步,与三伏天连绵多日的酷暑比起来,这样的风实在太爽了。

    MP3里,《牡丹亭—游园》的调子清淡缱绻,和着曲笛潺潺入耳,让苏软的心也酥软起来……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断井颓垣,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朝飞暮倦,云霞翠轩,

    雨丝风片,烟波画船,

    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遍青山啼红了杜鹃,那荼蘼外烟丝醉软,

    那牡丹虽好,他春归怎占的先,

    闲凝眄,

    生生燕语明如翦,呖呖莺歌溜的圆……

    ……

    最后一抹余音袅袅散去,苏软咂咂嘴,意犹未尽的笑了笑。

    真好……

    拿出MP3按了几下,换上首重金属摇滚,跟着激越的电吉他、低沉的鼓点和歌手几近歇斯底里的咆哮,热血沸腾的摇头晃脑。

    从传统到现代,一蹴而就,毫无过渡。

    大哥说,这叫跳跃思维,或者双重人格。

    但苏软总怀疑,那厮其实是想说精神分裂。

    走着走着忽然感觉有些不对。为什么周围忽然没有人了呢?

    环顾四周,人还是有的,但为什么都站得老远,还火烧眉毛似的冲她指手画脚呢?

    耳机里的重金属阻碍了她对外界声音的感知,苏软顺着马路那边一个老大爷手指的方向,转头向左上方看去……

    一个硕大无比的广告牌被风吹得脱离了禁锢,正在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向着她扑面而来,广告牌上穿着精致休闲酷酷微笑着的,是她最喜欢的帅哥。

    苏软从未感觉,心上人离她是如此之近。

    “真近。”

    被拍在下面之前,她喃喃道。

    清晨,阳光穿透微凉的风,从树木的枝桠间淋漓而下,带着些许暖洋洋的触感,斑驳撒在苏软的身上、脸上。

    苏软睁开眼,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在柔软而散发着泥土与落叶清香的草地上翻了个身。

    ……

    清晨?树木?泥土?草地?

    苏软闭上眼睛,嘿嘿笑了。

    梦,

    肯定是个梦……

    半晌。

    小心的睁开眼。

    清晨、树木、泥土、草地,还有扑面而来的,蓝的让人想哭的清澈天空。

    这……这是啥原理啊……

    不是傍晚么?不是在街上么?不是乌云密布狂风激荡黄色预警信号么?

    街呢?人呢?广告牌呢?帅哥呢?不是被广告牌砸了么?伤呢?医院呢?医生护士和见义勇为的热心市民呢?

    怎么这么安静啊?怎么这么多树啊?天怎么这么蓝啊?空气怎么这么好啊?

    爬起,四下暴走数圈,当看清那巍峨的山峰,茂密的树林,还有林间这片铺了厚厚落叶的开阔地,苏软开始抓狂。

    到底发生了什么啊?这到底是哪啊?谁把自己丢在这了啊?

    冷静,冷静,冷静……

    她强迫自己坐下来,一只手神经质地揪着地上的枯草,艰难的想理清思绪。

    枯草?!不是三伏天么?哪来的枯草?!!

    再次跳起,环顾四周,秋意瑟索,落木萧萧,苏软终于崩溃,双手叉腰,仰天长笑起来:“科幻……太科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

    “……”

    “@#¥%*%@¥#……”(此处略去三千六百字)

    “呜呜呜呜呜呜……”

    颓然坐在地上,苏软开始大哭,多久没哭过了?很久以前看过篇小说,忘了男主还是女主说过,人就像一个积攒眼泪的水缸,等攒满了,就得倒出来,这样才有空间去承载新的眼泪。

    苏软是个容量大且质量很好的水缸,能攒,且不漏,上次倒水是什么时候,已经不记得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男人且如此,更何况她一个女孩。

    人类有哭这个功能,其实挺管用的。眼泪流出来,心里的恐惧和绝望就慢慢淡了些,头脑也渐渐清楚了。

    苏软止住抽泣,抹抹眼泪,开始分析情况。

    假设一,自己被广告牌砸了,相关责任人为了逃避责任,找了辆车,把自己拉到深山,象丢垃圾那样丢在这,然后逃之夭夭,而自己一直昏迷,从夏天昏迷到秋天。

    可自己完好无损啊,而且一个人怎么可能从夏天昏迷到秋天,饿都饿死了。

    假设二,自己被广告牌砸了,失去记忆,四处流浪,从夏走到秋,走到深山里,睡着了,某日清早醒来,记忆恢复,但却不记得失忆期间的事。

    失忆?还绝症呢!又不是无聊的韩剧,就算真失忆了,从夏天走到秋天,衣服会这么干净?MP3的耳机还戴着?

    假设三,自己被广告牌砸了,正好有外星人驾飞碟路过,见自己美丽可爱,风致楚楚,实为地球人之杰出代表,所以带回外星研究,顺便治好了自己的伤,然后又送回来,这时地球上已经是秋天了。

    苏软,你想象力这么好,为什么不去写小说?

    ……

    若干个假设之后,苏软放弃假设,管他是怎么来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回去!

    看这山势,怕是离城市很远了,不知要走多久才能上公路,要是能碰见辆出租车当然更好,就算打不到车,碰上个农民伯伯的手扶拖拉机也可以啊。

    但是肚子很饿,四下逡巡,竟发现了几件东西。

    一个超市的塑料袋,里面装着自己买的两根火腿肠和一瓶鲜橙汁,太好了,先垫垫再说。

    还有一件白色的衣服,就在自己脚边不远的地方,看起来很宽大,上面居然还染了大片的血迹,已经成了暗红色,这谁的?

    苏软小心翼翼的走过去,伸出两个手指捏起那件白衣,好长,居然是件白色的袍子。

    古装呢,但比起许多垃圾古装片那让人看了会产生暴力倾向的行头,这件白袍的做工不知要精致多少了,手感也好,像丝绸,却又比丝绸更轻软,如果不是上面的血迹太吓人,苏软简直想把它穿在身上看看。

    这,不会是凶案现场吧?

    忽然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想将那白袍丢在一边,却又发现,似乎不止一件袍子而已。

    很古典的中衣、鞋袜、镶着璀璨珍珠的银丝腰带,最华丽的是腰带上还佩了件极嚣张的带钩,莹润剔透的白玉带钩,浅浅几笔雕刻,因形就势,挥洒张扬,看不出那花纹的意义,却品出了些纵横睥睨的王者之气。

    这个……也太漂亮了点……

    惊叹,忍不住伸出手去摸摸,然而白袍却在这个时候动了动,吓得她几乎跌坐在地。

    定了定神,轻轻解下腰带,剥开染血的白袍、中衣,苏软怔住了。

    一只通体雪白的小兽蜷伏在白袍里,说通体雪白可能不大准确,因为身上也是血迹斑斑的,但即便如此,它也仍然让苏软瞪大了眼睛。

    

 第二章   梦里不知身是客

    第二章梦里不知身是客漂亮,那身形,那气质,那感觉,比小区里所有松狮博美贵妇吉娃娃拉布拉多加起来都漂亮,不不不,根本就没有可比性,那些只是可爱而已,而它,却好看得让人心疼呢。

    想来是被苏软刚才的一通折腾惊醒,小兽的眼睛缓缓睁开,虚弱又非常淡定的打量着面前的女子,额上那抹火焰似的绯红印记,在秋日阳光的照耀下,更加灿烂明艳。

    注意力移向它腰间,苏软倒抽一口凉气,恼了。

    触目惊心的伤口,血已经凝结了,但苏软仍然能想象那样的痛苦,伤口如此整齐,那么,始作俑者肯定是人类了。

    变态!变态变态!

    苏软生平最恨的三件事,抛弃父母,殴打老婆,欺凌弱小。

    欺凌弱小,自然也包括了虐待动物。

    “谁这么缺德啊,也不怕生儿子XXX……”咬牙切齿的吐出一句打着马赛克的俗语。怜惜的凝视怀中小兽的澄澈黑眸,“狗狗,你说对不对?”

    小兽的脸色垮了一下。

    狗也有脸色?

    苏软耸耸肩,幻觉吧……

    若干年后,每次跟某人说起这个话题,他都会捏着苏软的小脸,恶狠狠的跟她普及一遍狐狸和狗的区别。

    问题复杂了,她不但要自己找到出山的路,还必须要照顾好这个小东西,但不知它到底还能坚持多久,这附近的乡村里,有没有兽医站啊。

    将它放回那件白袍里,苏软很业余的开始做护士,先给它喝点水吧,将那瓶鲜橙汁拧开,倒一点在瓶盖里,轻轻送到它的嘴边。

    小兽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嗅嗅橙汁,张口喝光。

    又倒一点给它,还是喝光。

    剥了半根火腿肠递过去,居然也吃了。

    “胃口不错啊。”苏软嘉许的摸了摸它的头,“有胃口,生活就有希望。”

    又倒了些橙汁给它喝,却不敢再喂了,对护理毕竟一窍不通,它又受了伤,万一不小心喂翻白了,恐怕后悔都来不及。

    其实苏软自己也已经前心贴后心,但想了想,还是决定把剩下的食物给狗狗留起来,人不吃饭可以活七天,它这个样子可就未必了。

    然后,好像该处理伤口了。

    苏软决定到处走走,她必须得为自己和这小东西找到条出山的路,至少,也要找到能清洗伤口的水源。

    狗狗的出现让苏软的责任感和勇气显著增强,以至于她竟忘了,自己是个到陌生地方就找不着北的路痴。

    日近中天的时候,她抱着狗狗,又回到了这片林间开阔地。

    囧。

    她不是故意要回来的。

    “不知道哪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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