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无邪 作者:八月薇妮(晋江金推vip2013.8.31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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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无邪 作者:八月薇妮(晋江金推vip2013.8.31正文完结)-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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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青说道:“公公虽然势大,但我们家的大公子却是个能干的,公公是宫里皇上面前的红人,我们家公子就是外朝上皇上面前的红人,公公未必就敢直接得罪我们,只要娘娘肯舍□段跟他交际,未必不成。何况今日皇上就是去的我们家,必是好事,他或许也想跟娘娘说,却不得其法,叫我看,倒不如娘娘自己去……若成,自然是好,若不成,咱们再想其他法子也不迟。”
  段昭仪细思,觉得她说的甚为有理,便道:“既如此,过了午后你瞅着他有空,就去请他去宫里相见,我试试他的意思。”
  且说段重言送走了赵哲,便回到水阁,还未进门,就见两个婆子已经醒了,正坐在门口扇扇子,见了他急忙起身。
  屋里头也传来说笑之声,多是胭脂跟缨儿。段重言快步进内,见知聆坐在临水的床边,面前的桌子上放着几朵如玉如绯的芍药花,知聆一手拈着一支,一手拄着腮看外头,对两人的说笑充耳不闻。
  段重言本欲责问两人为何不看着知聆,却又欲言又止,只是挥手示意两人出去。缨儿跟知聆见势不妙似的,忙退了出去。
  段重言走到桌边上,对面坐了,不知该说什么。却见知聆神情淡淡,花面娇容,临水照影,如梦幻般绝色。
  知聆看了一会儿外头,终于转头看他:“他走了?”
  段重言正饱看了一顿,听她直接就如此称呼皇帝,心中哑然,幸好此处无人,便一点头,又道:“府里头有些事,我压下去,故而回来的晚,……没有生什么事罢?”
  知聆道:“没什么,我才刚见了他,才说了几句话,你就回来了。”
  段重言看了她一会儿,忽然起身,捉住她的手腕,脚下转到她的一侧,将人拥入怀中:“我跟你说这宅子是皇上赐的,原本我不想要,也不曾来过此处,但为了你,才转了意思……如今我却担忧起来,怕这一举竟成了错。”
  “这是什么意思?”知聆转头看他,“好端端地,有什么错?”
  段重言回想方才所见,赵哲看着她时候的眼神,眼神变幻,终究说道:“或许是我多心。”
  知聆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想起他方才所说,忙问:“你说府里出了事,是什么事?不会是逸儿……”
  “不是,”段重言一笑,于她脸上亲了口,“我只是,卖了个人。”
  “哦……”知聆不以为意,随口问道,“怎么卖人?什么人?”
  段重言揽着她:“其实也不算是卖,当初她是你们家的,后来一并给我买来,本是要伺候你的……如今,我只是不要她了,发付给衙门处置便是。”
  知聆惊道:“你说的是彩鸳?”
  段重言道:“正是她,上回听了你说,我很不喜欢这种两面三刀的人,放在身边都觉得不安生,今日便挑了个错,让太太把她卖出府去了事。”
  知聆大为意外,没想到段重言行事竟如此干净,近似有些无情……说卖就卖了?当时在夹道里,她跟彩鸳说让她站队,当时彩鸳是答应了会跟她一线的,没想到后来却又被练素*收买……知聆后来就在段重言面前说了此事,只是暂时一提给他一个警醒,以后若是她跟彩鸳对上,他也不至于偏向那人,却没有想到,还不须她谋划后续,他已经干脆把人卖了。
  知聆有些不信地看他:“真的?你……你舍得?”
  “什么舍得舍不得,”段重言抚摸着她的头发,嗅着她身上的香气,“最初是太太跟练素*劝我,说她好,我原本无意,只是看她贤惠懂礼,在府里又多亏了她照护你,若不是你也劝我纳了她,我也不会就赌气应了。现在我却是也有些想明白了,你那样心慈面软,若是她在你跟前求,让你说两句好话或者其他,你必然也是从了的,毕竟,她从小伺候过你……”
  知聆心头一动,没来由竟有种欲落泪的冲动,似有些凌乱片段在心头涌现。
  段重言轻抚着她的脸颊,想到赵哲在蔷薇花下说的那些话,心中翻翻涌涌,在她的唇上轻轻印下:“纯明,对不住……”
  知聆有些迷惘,微微低头避开,轻声问:“没头没脑地,对不住什么?”
  段重言不能回答,更无法解释那些从前,只是搂着她,温温柔柔吻落下去。




☆、42第 41 章

  段重言选在知聆不在府内的这段时间发付了彩鸳,一来是因为怕知聆留在府中;彩鸳会来缠着求情;亦或者消息传入她耳中;她又念在昔日之情不忍。
  原先方纯明是个冷清的性子;从不对谁多说什么话,尤其是遭逢大变后;就算受了屈;往往也只是冷哼一声罢了,所以纵然彩鸳不好,她所做,估计也就只是一个“从此不理”,绝不会说她的不是。
  这一回知聆将彩鸳站在练素*一边指责自己的事跟段重言说了,段重言又亲见识了其中种种,便知道彩鸳不似表面看来这样贤良,至少她也是个靠不住的……段重言以前还念她对知聆好,有一份真真关心的,但在关键时候不施加援手不说,竟帮着别人踩自己故主,如此,还能指望她做什么?留下来也只是祸害,因此段重言马不停蹄地先料理了此事。
  下午段重言便未出去,吃了中饭后,便陪知聆歇了午睡,见热气散了些,便陪她出来,往院子各处走了走。
  这院子虽不大,要每个角落全走遍了,却也得一个多时辰。
  知聆看到好玩有趣的地方,喜欢之余,往往便叹:“若是逸儿在这就好了,定然很喜欢。”
  段重言明白她的心意:“最迟明后天,我就带他来。”
  知聆回头看他,微微一笑:“我可不是有心要催你的,只是忽然间想起来……”
  段重言瞧见她的笑影,十分心动,便从旁摘了一朵粉色的芍药,细细替她插在发鬓之间,端详了会儿,只觉她原本的冷清之中添了一份明艳,美不胜收,便将人抱过来:“你纵是有心催我,我也不恼,横竖先有我……才有逸儿的。”
  知聆低声道:“光天化日,成什么样子。”
  段重言低笑:“不怕,他们偷懒,来不得这儿……”
  事实上先头过来,原本看花圃的一个老仆便躲开了,这宅院段重言原没打算来住,本就人手少,只有些看管花草洒扫庭院的奴仆,都是些老迈安静的,段重言此番来,特意调用了几个过来,譬如守门看院的、伺候知聆的,零零总总又多了十来个。
  这芍药花圃也算是院中美景一则,占地颇大,其中自有甬道,并供稍作休息的长凳,都在花中,周遭簇拥着些花枝,花团锦簇地,自然绝佳。
  段重言见那长凳上落着许多花瓣,便抬手拂去,掏了一块帕子铺好了,才让知聆落座。
  知聆见他如此殷勤体贴,便道了谢,周遭的芍药花枝足有半人多高,如此一坐,整个人几乎就被花儿遮住了。
  知聆将扇子在头顶一挡,转头四看,只觉如在花的海洋,姹紫嫣红,十分之美。
  段重言在知聆身边坐了,见她一路走来,略有些香汗淋漓,一张脸白里透红,汗意润泽,更显活色生香,且人在花中,却人比花娇。
  他看了会儿,反有些口干舌燥,手在怀中掏了掏,却才记起自己的帕子方才铺了下去,知聆见他低头愣怔,便问:“找什么?”
  段重言道:“忘了多带一块儿帕子。”
  知聆只以为他要用,这才端详起他来,却见他的鬓边果真略见汗意,便道:“别急,我这里有……”
  知聆抬手去袖子里找帕子,却忽地又觉得:段重言这张脸于阳光之下看来又有不同,不太像是她记忆之中段深竹的脸,心中想着,手中摸到了帕子,知聆神不守舍地递过去:“给你……”却又歪头打量他。
  比之她最初见到这张脸时候的惊悚,现在仿佛是因“看惯了”,所以不觉得如何,知聆一时出神,看得呆呆地,却忽见段重言一笑,腮边两个酒窝若隐若现,知聆心头一跳,急忙把团扇举高挡住脸,转开视线不去看他,心里觉得,他这样一笑……却十足十像极了段深竹,那样略带孩子气的模样。
  知聆垂眸不言,却不料额头上多了一物,她抬眸看去,见是段重言握了帕子,替她轻轻擦汗。
  知聆这才醒悟,原来他不是自己要用,目光转动,看到他鬓边的汗意,一时却又忍不住持扇微笑:“你自己也出了汗,怎么只给我擦?”
  段重言望着她团扇遮着半面,莞尔浅笑的模样,真真“纵是无情也动人”,手势便停了:“大概是我眼中只有你,便把自个儿也忘了。”
  知聆听了这话,怔了怔,就转开头去看向别处,段重言抱过她来,看着她的眼睛:“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你变了……”
  知聆吓了一跳,握在手中的团扇也跟着抖了抖:“你说什么?哪里变了?”
  段重言道:“先前你总不*理我,最近倒是肯理会我了,我却又觉得……”
  “觉得怎么样?”
  “觉得你还有很多事瞒着我。”
  “你又玩笑了,我会有什么事。”知聆略微松了口气,用不以为意地口气说罢,团扇轻摇,又打量他,“莫非……你还看出什么来了?”
  段重言默默地看了她一会儿:“罢了,我什么也不想,你若是信我,自然会跟我说,若是……横竖你如今在我身边,我已是知足了。”
  知聆听他并非戏谑口吻,反带一抹郑重,便笑看他:“你说的这样‘知足’,那倘若有朝一日我不在了,你又怎么样?”
  段重言眉头骤然蹙起,脸色微变:“不在了?你去哪里?”
  这一刻,知聆却忽然间又想到了在现代时候,那天她跟赵宁哲说起自己做的“梦”,她却也问过赵宁哲相同的问题。
  略微恍神,却忽地觉得手腕一疼,垂眸看去,却见是段重言攥住了自己的腕子,他问:“纯明,你到底在说什么?”
  知聆用扇子轻轻敲了一下他的手背:“松开,你握的我的手腕疼。我只是想,故而随口说说罢了,你着什么急?说句不好听的,人终有一死,古人又说:天有不测之风云……或许有那一天,我自然就离开你了。”
  段重言松开手,默然无语。
  知聆见他不做声,就又说:“没话说了?你还不依旧三妻四妾,快活的很?很快就把我给忘了。”
  段重言却冷笑了声:“快活的很?”
  “难道不是?”
  段重言摇了摇头:“我自来只懂得对朝廷尽忠,对父母尽孝,至于‘快活’,却不明白……”他低着头,转念之间,忽然眼神亮了起来,“不对!我是明白的,我平生最快活的时候,是在听闻你家同意了我家的提亲之时,第二快活的,是我、是我同你做成夫妻的时候……”
  他看着她,目光之中光芒闪烁。
  知聆心头一颤,便欲起身:“有些热,想回去了。”
  段重言将她一拉,知聆刚欲迈步,猝不及防,便跌回他的怀中,段重言紧紧搂住她:“你不信么?这么久,你终究是记恨我……却不肯信我一回……”
  知聆浑身燥热,也不知是阳光晒得还是如何,只好垂头低声说道:“快放开。”
  段重言偏不放:“你如今对我的种种,究竟几分真,几分假?我自己都分不清了,但只要你对着我笑,我却是甘愿的,就算是假的也当成真……纯明……”他抱紧她,低头不由分说吻住她的嘴唇,手便拉住她的裙子,顺势往上挽起来,“不管如何,你得知道,我是真的。”
  知聆挥着团扇打他,挣扎间手抖着,团扇便飞入芍药花丛里,他抱着她的纤腰,将那层层叠叠地裙摆拉扯起来,绢裤扯下,手便自两条雪白玉腿间探了进去。
  知聆低吟了声,半怒半羞,十分慌张:“段重言!”
  段重言吻住她的口,手便轻轻梳理那极至娇嫩的所在:“你什么时候……才肯甘心情愿地……跟我……”
  知聆扭动身子,却终究逃脱不出他的掌心,一时之间更是满面飞红,眼中似要滴出水来,却到底是身子虚,极快地便气喘吁吁,有些力竭。
  段重言以手指虚虚一探底下,觉得尚可,此刻他□又加怒火,双重攻心,也顾不得,把自个儿的一脱,底下尘根跳脱而出,他深吸一口气,扶着那物,轻轻地抵了过去。
  知聆又热又燥,无计可施,浑身出了一层薄汗,在他臂弯中胸膛前靠着,像是离水的鱼,只是微微张开口唇呼吸,察觉异物侵入,便闷哼了声,如同哭叫咽在喉咙里。
  段重言抬手将她额前的一缕湿了的头发撩开:“你不信,也不知道,只有你才是我心上的人,才是我的心肝儿、极宝贝丢不开的……”瞧着她似睁非睁的眼,按着她的腰身,自家将身一挺,便才长驱直入,直捣关隘。
  挣扎中,她发鬓间那朵刚插上的芍药花泼剌剌滚落,在两人相贴的肩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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