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姐姐。”碧珠扶起莫兰，莫兰感谢碧珠“谢谢主子，往后莫兰一定竭尽全力帮助主子，伺候主子。”
☆、第八章
第八章
碧云这几日都在忙家里年尾的事情，过去的一些账本也都被她拿出来一一查对，红玉看了心里一阵不快。晚上关起门来，忍不住埋怨蒋丰收：“你还好意思吃糕点，吃吃吃，你看看你自己，怪不得公公喜欢你二弟。”
“二弟从小就比我聪明，爹重视二弟很正常。”
“你就不能争气点！”
“我天生不是那块料，你就别闹了，安安心心做你的蒋家大少奶奶，不是挺好的么，咱们家也没少了你吃的，喝的。”
“你！”红玉看在蒋丰收这处说不通，便把气都放到碧云处，心想总有一天要整整这连碧云，要她知道点分寸。
碧云这日帮如墨从裁缝铺拿了新做的衣服，这一路竟遇到了姜涵，姜涵出走半年，成熟了不少，碧云看了心里有些异样，总觉得姜涵身上多了份戾气。
“碧云。”
“大哥，你怎么回来了。”
“你怨大哥么？你成亲，大哥都不参加。”
碧云听了这话心里更觉奇怪，怎么听都不觉得姜涵是这个意思。
“大哥去了哪里，姑姑知道你回来了么？”
“她知道，我捎了信给娘，我到了外面遇到了严司令，严司令看我功夫不错，就让我跟着他。”
“那便好，我和碧珠都惦记大哥呢。”
“对了，我要上蒋家和蒋家说一些事情，咱们一道回去吧。”
“好啊，大哥这边走。”
姜涵来到蒋府，总感到物是人非，府里旧时的朋友见了姜涵都十分高兴，姜涵为人不拘小节，在蒋府颇受爱戴，看门的小李看了还以为姜涵要回来继续当护院，姜涵笑笑直说是奉了严司令的命来这和蒋老板谈生意的。
蒋文天看到姜涵，他早前已经得到严司令的密函了，所以也不好奇，屏退左右，让姜涵入座。
姜涵品了品茶，就直奔主题。
“蒋老爷，那批军火的钱，还请蒋老爷早些帮忙支付。”蒋文天当初为了在青城站住脚，曾向严司令保证，往后二十年将为严司令承担所有的军火费用，现在蒋文天即将和段自成结成亲家，他哪里还想帮这严司令，但表面上功夫还要做足。
“呵呵，小兄弟说的好，只是老夫的钱庄最近周转有些问题，不如这样，小兄弟在这住些日子，等我筹够了钱再给你。”
姜涵放下茶杯，他字蒋府做过护院，又怎么不清楚蒋文天老狐狸的性格，但这一趟来他必须拿到钱，所以也只好假意应承。
碧云见了姜涵心里总归是高兴的，所以便主动安排姜涵在蒋府的生活，红玉在一旁看了，心生一计，她让贴身丫鬟紫儿去买了些春药，这下还不让这连碧云彻底被赶出蒋府。
红玉让紫儿伺候着，给姜涵准备好晚宴，她知道碧云晚上要带着如墨和姜涵单独吃饭，便又私下将如墨书房的账本弄湿，红玉知道这几日就要结账了，如墨只能去钱庄重做。
莫兰看碧珠睡得不好便去厨房，想那些汤水给碧珠，只看到紫儿在厨房里面鬼鬼祟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紫儿突然肚子痛，便急急忙忙跑去茅厕，莫兰趁机走到灶台，灶台上放着一个小药瓶，莫兰行走江湖多年，一眼就识破了诡计，她想着，碧珠喜欢段霆云，其实这些日子碧珠精神不好，也是因为蒋玉成和段霆云婚事近了，若是这蒋玉成出了事情，不能嫁给段霆云呢？
莫兰笑了笑，便将药换成蒙汗药。
碧云带着些酒菜来找姜涵，却发现姜涵房间里面已经有上好的酒菜了。
“诶，你自己准备的？”
“没，说是蒋府少奶奶安排的。”
“大嫂？奇了怪了，哥，你现在在严司令那里还好么？”
“还好，那时候刚出门，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没想到上天待我不薄，竟让我走了运。”
“那就好，今天咱们小喝一杯，祝大哥前途无量。”碧云举杯，真心真意地看着姜涵。
姜涵看着碧云，心里还是无法平静，碧云现在是别人的妻子，但也只是暂时的，姜涵心里自有想法。
两人酒量不差，可几杯下肚竟然迷迷糊糊地晕过去了，莫兰看到紫儿在房外偷偷看着便击晕春兰，然后又将蒋玉成迷晕，带到姜涵屋内交换碧云，莫兰是没什么感情的，她只为自己主人着想。
莫兰将姜涵和蒋玉成放到床上，然后又将两人衣衫褪去，便走出房门，解开紫儿穴道，紫儿醒来迷迷糊糊的，又觉得没什么“我怎么睡着了？不管了。”
紫儿走近房间，在窗口戳了个洞，看到地上一堆衣物，赶紧给大少奶奶报信。
红玉一直没睡，听到紫儿回报，十分得意，立即叫醒蒋丰收。
“死鬼，快醒醒！”
“干嘛啊！都几更天了！”
“你还睡，我带你去看好戏！”红玉帮蒋丰收套上外套，一路又放大嗓门“不得了了！都来看啊！出事了！”
蒋文天和凌可云被吵醒了，凌可云简直要气死了：“这个红玉，有完没完！”
“诶呀！快出去看看吧，出什么事情了！”
两人都只是套了件披风就出去，红玉带着一堆子人到了姜涵房门口。
“红玉！你别胡闹，这可是严司令的人。”蒋文天有些恼了。
“爹，我没胡闹，我现在就叫你们看看这两人干的好事！”
红玉推开门，众人向内走去，只见满地衣衫，再看床上，姜涵和蒋玉成正赤身裸体的搂抱在一起，凌可云简直要晕厥过去了，自己一手调教的女儿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蒋文天也气得发抖！红玉更是看呆了“怎么，怎么会是玉成。”
凌可云走向红玉，给了她一巴掌：“你给我闭嘴！”
红玉听到吵声，终于醒了过来：“好吵啊。”玉成恢复神智却看到自己和一个男子睡在一起，大吃一惊，“你是谁！”
姜涵睁开眼也吃了一惊，自己不是在和碧云吃饭么，怎么会和蒋家三小姐睡在一起呢？
蒋文天一句话没说回到房间，现在女儿清白也没了，该怎么办，段自成断然饶不了自己。蒋玉成看大家的神情，羞愧至极，自己跑回房间，留下姜涵一个人呆在原处。
碧云终于醒了，看到莫兰在一边伺候着。
“莫兰，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碧云小姐，你醒了，喝口水吧。”
碧云喝了口水，这才好受了些。“到底怎么回事，我不是和大哥在吃酒么？”
“小姐，并没有和大哥吃酒。”
“什么？”
“小姐，有人在饭菜里面下药，莫兰知道了便偷偷带走了小姐，只是没想到蒋家三小姐竟然和你大哥睡到了一起，现在府里面都知道了。”
“什么！我大哥！天哪！”
“小姐，现在不是喊天的时候。”
“什么意思。”
“碧珠小姐的心病，小姐你难道不清楚么，眼下蒋玉成出了事，难道蒋老爷不会担心和段家的婚事么？”
碧云仔细一想，这的确是个机会，玉成失了身，蒋老爷一定不会放弃和段家的婚事，明天就是蒋玉成出阁的日子了，可是段霆云心里喜欢的是蒋玉成啊？碧云仔细地看了看莫兰，莫兰低头不语，碧云心想这丫头倒是一心向着碧珠，有她在碧珠身边，碧云也不会受欺负，碧云定了主意便去找蒋老爷。
“爹，爹，我是碧云，你和娘睡了么？”
凌可云正在和蒋文天说话，听到碧云敲门十分不耐烦，开了门：“什么事啊，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
“娘，碧云是来帮你们解决问题的。”
“解决问题，你能解决什么问题。”凌可云没好气的说，蒋文天听了走了过来。
“碧云么，进来吧。”
“爹，我听说了玉成的事情了，这件事情现在全府都知道了，我看眼下只能封锁住消息了，明天段大帅是铁定来接儿媳的，花轿不能没有人，媳妇知道段大帅脾气火爆，爹明天要是没人上花轿，让段大帅没了面子，恐怕段大帅不会就此罢休。可是玉成现在，不如就让我妹妹碧珠上花轿吧。”
“你说什么，你那个妹妹，能跟我女儿相比么？”凌可云气不打一处来。
“听她说下去。”
“爹，明天咱们家办两场婚事，玉成既然已经和我大哥有了夫妇之实，那就让她们成亲好了，这样下人自然也不能议论什么了。”
“你！你说是不是你故意安排的这一切，好让你那下作的妹妹顶替我女儿。”
“娘，请不要用那种词汇形容我妹妹，这件事情，娘不如去问大嫂吧，媳妇能说的就是这么多了，就看爹娘的意思了。”碧云说完就出去了，凌可云听了久久不能平静，蒋文天终于开口了“她说的对，这件事情，暂时就这么办，至于到底原因如何等过了明天，咱们再谈。”
“老爷，可是段家都认识玉成的，这，这能行么。”
“只要人嫁过去，但说碧珠是咱们的私生女，这不行了么，再说了，段大帅重名声，他不可能张扬出去的。”
“诶，也只能这样了，我看这事情也和红玉脱不了关系。”
☆、第九章
第九章
翌日清晨，天还未亮，碧珠便被碧云叫醒，碧珠几日食欲不振，没什么精神。
“姐姐，你怎么这么早叫我起床？”
“碧珠，姐姐问你，若是让你和恩人哥哥成亲，你欢喜么？”
碧珠听了精神了许多，“真的吗，我也可以……哥哥……成亲。”
碧云笑着点头：“你要是想的话，现在起床，让莫兰帮你打扮，今天你就可以和恩人哥哥一直在一起了。”
碧珠用力地点头，欢喜的不得了。
莫兰帮碧珠梳洗一番，又将原本给蒋玉成准备的嫁衣给碧珠穿上，正午时分，莫兰作为陪嫁丫鬟扶着碧珠上了花轿，蒋老爷将莫兰拉到一处交代一二，莫兰点头表示知道怎么办，花轿起步，众人这才放下心来，蒋如墨从银号回来，以为妹妹出嫁，他站到碧云身旁。
“诶呀，我忙糊涂了，连妹妹出阁都忘记了。”
碧云拉了拉如墨的衣袖，示意其不要多嘴，如墨看着气氛觉得十分诡异，今天不是玉成的好日子么？怎么每个人的表情都这么奇怪，而且那花轿旁的陪嫁丫鬟怎么不是玉成的贴身丫鬟含香而是莫兰？
大家都进了屋，蒋文天这才开始兴师问罪，将所有人都叫到内堂。
红玉战战兢兢地站到蒋丰收后面，蒋丰收并不清楚怎么回事，所以吊儿郎当的坐到一边，蒋如墨毫不知情和碧云坐在一处，玉成像没了灵魂一般站在大家面前，姜涵站在一边，有些尴尬，望了望碧云更是心中郁结。
蒋文天和凌可云都坐定了便开始发难。
“姜兄弟，如今这事情也这样了，老夫也不为难姜兄弟，小女说什么也是大家闺秀。”
“蒋老爷不必多说，姜涵愿娶蒋小姐为妻，绝不反悔。”
“好，那小女的嫁妆便是严司令的军火钱，烦请严司令往后也不要再提了。”姜涵心想这个老狐狸，还真会打如意算盘。姜涵只能答应，然后便携玉成出去，玉成浑浑噩噩如痴呆一般任人摆布，如今她这样，怎么还有脸面对段霆云！
蒋如墨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望向碧云，碧云又瞪着红玉。红玉被蒋丰收推了出去。
“爹，娘。”
蒋文天将手上的热茶泼到红玉身上，红玉吓得动都不敢动“爹！”
“你这个泼妇！平日里不懂规矩也就算了，今天竟然做出这般糊涂事来！”
“爹！爹！你饶了媳妇吧，媳妇再也不敢了！”
“不敢了！我女儿的一生都被你毁了！”凌可云甩掉手中的茶杯，红玉见状一时恐惧昏死过去。
蒋如墨将碧云带回房里，忍不住发问：“玉成和姜大哥，他们？”
“是大嫂下了药。”
“那轿子里面的？”
“是碧珠。”
“天哪，大嫂她，没想到大嫂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如墨，你别再想了，这次怕是爹娘都不会原谅大嫂了，玉成现在这样也是生不如死，大嫂也是活该。”
大夫给红玉检查了身体，“蒋老爷，蒋夫人，恭喜恭喜啊，少奶奶有了身孕了！”
“什么！”凌可云这下可真是哭笑不得了，这红玉有了身孕，蒋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与蒋文天合计，将红玉安置到祠堂，过段苦日子修修生性算了。
段霆云心在公馆门口等着花轿，直到花轿出现才定下心来，莫兰扶下碧珠，段霆云并不认识玉成的丫头，所以也不觉得奇怪。
段霆云牵着碧珠的手进入公馆，段自成独生子大婚，青城大户都来了，严司令也派额副官来祝贺，段公馆是法国人设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