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抗游戏 by冥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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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抗游戏 by冥王-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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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行!”三位軍官竟同時反對。  
“爲什麽?”我和落櫻對視一眼。  
“若全世界都知道這麽可怕的枺髀涞椒缸锾觳攀种校欢〞鹑蛑刃蚧靵y!”上將努力使聲音平靜下來,但顯然不成功。  
我不以爲然,但第二條理由卻忽視不得——“其實我們掌握的資料也不完整,試驗記錄只有三分之一,另外三分之二至今下落不明,單靠這三分之一,是無法制出WTE—01的。世上洠в杏谰玫拿孛埽ㄖ鲊骄偷褥陡嬖V全世界的犯罪組織有這樣一種既可當生化武器又可成爲毒品的枺鞔嬖冢覀兡軐Ω赌莻犯罪天才已經很困難了,若再加上……”  
“等一下,將軍,”落櫻突然摚执驍嗌蠈⒌脑挘骸澳钦f,我們不但要尋找達斯狄埃爾,還有尋找丟失的資料?”  
上將想了想:“這是釜底抽薪的辦法。”  
“如果對方已經持有全部資料了呢?”我問。  
“那……”上將臉上的苦笑幾乎要變成慘笑了:“我們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但是在我們搜尋他的同時,不知道會有多少WTE—01流入社會,又會有多少人受制於此?”  
所有人一起靜下來,那,毫不誇張地說,那根本就是人間地獄了。  
“所以,這件事我們只能暗中進行,我們同政府商量過,只通知國際刑警的貝格斯特先生,請他派對此有一定瞭解的櫻協助眨椤獧押兔坠谰S洛夫上校一樣,都曾在國家安全局工作過,算是知情人。若不是冷先生無意間卷到這件事情中來,只怕你也不知道。”  
我笑著搖頭,我本是與這件事情關係最密切的人,卻險些被排除在外。  
“冷先生,我們是陸軍,對刑事偵破並不在行,你是警界精英,依你看來,我們該如何著手?”上將嚴肅看著我的眼睛。  
沈思片刻,我才開口:“最妥當的辦法就是將軍說的,兵分兩路。”  
“嗯!”上將點點頭:“軍方人數多,行動不臁睿肆ξ锪變瀯荩陀晌覀冐撠熢谌驅ふ夷莻犯罪天才。尋找丟失資料這種細活就交給你們三個年輕人去做吧。卡普什金上校——“  
“是!”上校立即起立並立正。  
“你去安排一下。”  
“是!”上校答應一聲退出去了。  
我、落櫻和米哈依維洛夫上校彼此看了一眼,也站起來。  
“將軍,我們也要開始行動了。”我說。  
上將的目光從我們臉上一一掃過,似乎要說些什麽囑咐的話,但最終還是只說了一句:“祝你們成功!”  
“那是當然了,如果我們不成功,就只有同達斯狄埃爾,不,是同全世界的黑社會決一死戰了。”落櫻一邊頑皮笑著,一邊將我和上校拉出會議室。  
上校有些工作方面的事宜要交代,我和落櫻在樓下近三十釐米深的雪地中等他。  
我仰起頭,雪花從空中稀稀落落地飄下,有一片正好落在睫毛上,瞬間化成一滴晶瑩的水珠,合上眼睛,水珠便慢慢沿眼角滾落下來。  
“你哭了嗎?”明知道那不是淚水,落櫻還是笑著打趣。  
我豎起大衣領口,隨口答道:“我不會爲任何人、任何事流淚。”  
落櫻良久無言,最後卻歎了口氣:“寒冰,你知道嗎,一個人要想讀懂別人的心不難,但要想讀懂自己的心卻很難。”  
我一愣笑道:“這句話好像很深奧。”  
“是啊……”落櫻甜甜一笑,突然伸手抓住我的衣襟向下一拉,我不由隨她的動作彎下腰,接著領口一暖,銀白色圍巾已圍上脖頸:“謝謝你救了我,寒冰。”  
“櫻——”我撫摸著圍巾上的流蘇,鄭重澄清:“救你的人不是我,是……”  
“我知道。”落櫻依然抓著我的衣襟不放,金褐色的眼睛如同月下的琥珀,明亮純淨而美麗:“但我還是要感謝你,你的存在救了我。”  
輕輕鬆開手,落櫻轉過身體,不再看我:“如果那天你死於爆炸的話,我想達斯狄埃爾連看都不會看我一眼,更別說救我上岸了……”  
“你死了,我的心也會因再次無法保護搭檔而死掉,達斯狄埃爾需要的是一個健全的對手,所以他救了你。”  
“這是你的解釋,還是他的?”  
“都是!”  
“那麽,你們中間一定有人說了慌!”  
“爲什麽?”  
“因爲……女人的直覺呀!”  
直……覺嗎……?  
“我們可以走了!”遠處傳來的米哈依維洛夫上校的高聲招呼和車子引擎發動的聲音,於是我們中止了關於達斯狄埃爾的討論。  
“我們從什麽地方查起?”我一面向停在前方的雪地吉普走過去,一邊問跟在身旁的落櫻。  
落櫻想了想,毅然答道:“就從以色列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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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睿簩惯'戲 1~22 (摔碎人心的無底坑) 上一主睿∠乱恢黝} 
 
 
  
二一、月神的祭禮  
 
俄羅斯國家安全局掌握的有關WTE—01研製人員的資料極少,而且僅限於表面,經過三個小時的查閱,我們仍是一無所得。主要負責人卡洛斯·奧蘭多博士是個具有過激民族主義思想的科學家,一九四四年死于蘇聯戰場,他的社會關係十分簡單,無父無母,無妻無子,也洠в惺谗岷门笥眩挥幸粋親人,就是他母親的異母哥哥,但也早已過世,至於其他人,除去已確定死亡的人員外,也只有五個人與WTE—01有直接關係,但經過半個世紀的滄桑歲月,這些人是否還活著,在什麽地方活著就不得而知了。所以,我們才要借助“復仇者”的力量。  
“復仇者”是以色列最大的半公開、半政治性組織,一九五零年由雷諾·梅耶亞創立,該組織致力於在全球範圍內搜索二戰後藏匿的迹鈶鸱福迨陼r間,已先後有三十七名迹鈶鸱副弧皬统鹫摺彼蜕宪娛路ㄍァT摻M織總部駐地在耶路撒冷,那裏是世界上收集保存迹鈶鹗贰⒓{粹軍人資料最多、最詳盡、可信度最高的地方。作爲“復仇者”的創建人和領導人,梅耶亞成爲猶太人心目中不折不扣的英雄。  
與梅耶亞先生聯繫的結果相當具有喜劇性,一方面他承諾“派‘復仇者’中最好的情報人員在最短的時間內查出最詳細可靠的、包括尚且活著的和已經死了的所有與WTE—01有關人員的資料”,一方面以幽默而熱情的口吻發出邀請——“耶路撒冷現在雖然石塊、子彈滿天飛,但仍是世界上最美的城市,來拢乜纯窗桑冶WC你們絕對不虛此行”。接聽電話的落櫻,據上校說,與梅耶亞先生有過四次以上的合作,她含笑看看坐在旁邊的我們,一邊以手語解釋:就當陪陪老年人,一邊開心地接受了邀請,聽筒中隨即傳來梅耶亞滄桑低沈但充滿爽朗和滿意的笑聲。上校和我同時皺了皺眉頭,卻也洠в性偬岢霎愖h。以色列之行雖然費時費力,但以現在掌握的情報而言,我們確實做不了什麽,與其在阿爾漢格爾斯克枯燥地等候回音,不如呆在梅耶亞先生身邊,也好在第一時間獲取資訊。  
爲了避免太過招搖,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我們以普通撸Э蜕矸荽畛丝蜋C先到安卡拉,再轉機直飛耶路撒冷。因爲巴以衝突有愈演愈烈之勢,前往以色列的撸Э蛿盗考眲p少,當飛機在安卡拉機場起飛時,偌大的機艙中只有十二名乘客,大部分是猶太人,他們衣著正式,神情嚴肅而莊重,三三兩兩散坐在機艙中,極少同其他人交談。  
或許是到耶路撒冷“朝拢钡莫q太教徒吧?我不經意地猜測著。耶路撒冷是猶太教發源地,被奉爲“拢亍保啃瞧诹ò蚕⑷眨┒紩写罅开q太教徒湧入耶路撒冷,而今天正是星期五(伊斯蘭教“安息日”)。  
購買機票時,售票小姐一聽到我們要去耶路撒冷,而又不是去“主麻”,原本帶著燦爛微笑的面孔立刻罩上一層寒霜,隨手抛出三張機票後就不再理睬我們了——她一定是信奉伊斯蘭教的阿拉伯人,所以才會對所有親近以色列的人抱有敵意。耶路撒冷的緊張局勢竟能影響到千里之外的安卡拉,看來梅耶亞先生對耶路撒冷“石塊、子彈滿天飛”的形容倒也並非危言聳聽。因爲機票是隨意抛出的,所以我們三人不得不分開來——上校和落櫻在機艙前部,但也隔著過道,而我則在機艙最後邊。  
坐在我左側靠舷窗位置上的是一位年逾古稀的猶太人,從坐好的那一刻起,他就喃喃地吟誦著什麽,虔盏纳袂橹袔е浅C黠@的哀痛。我的希伯來文水平一般,精於閱讀和寫作,對聽力和口語卻幾乎一福Р煌ǎ欠N特殊的語眨驼Z速告訴我那是一段葬禮段摹哪昵皡⒓右晃华q太同事的喪禮時聽到過——只是具體是什麽內容就聽不懂了。飛機起飛後五分鐘,一切都平穩下來,我向前看了看,發現落櫻身邊的座位是空的,於是欠身站起,打算換到前面去。就在我將風衣搭上臂彎準備離開時,終於在那位老人口中聽到了熟悉的發音——雷諾·梅耶亞!“雷諾·梅耶亞”是姓名,在任何語言中的發音都是相同的,所以我聽懂了,然而最使我震驚的是,梅耶亞先生的名字居然出現在葬禮段闹校∫褦E起的右腳僵在空中,不祥的預感隨之潮水般湧上來,怔了許久,我才又重新坐回去。隨手在座位旁的置物檔中取出紙筆,我快速寫出問睿骸袄字Z·梅耶亞先生怎麽了?!”然後將紙張塞到老人握著圓頂禮帽的手中。  
老人略顯遲鈍地看看紙上的問睿謹E頭看看我,淡灰色的雙眸中溢滿責備,然後又微垂下頭繼續吟誦被打斷的段模詼睾偷哪晛肀硎緦ξ覠o禮舉動的不滿,我自知莽撞了,倒也不敢催他,兩分鐘後段慕K於結束,老人才慢慢從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張折疊在一起的報紙遞給我。那是一份全球發行量最大的猶太報紙,我以前見過,是全彩頁的,但這份報紙卻只有兩種顔色,黑和白!迫不及待地展開報紙,樱矿@心的粗體“謿ⅰ绷⒓醋仆戳穗p眼!!!我努力平靜情緒,快速瀏樱е皇侵孛⌒脑谒查g沈入穀底。  
報紙用三個版面刊登了訃聞,其中有兩版介紹了梅耶亞先生的生平以及社會各界的挽詞,第三版則報道了事件始末:梅耶亞先生是三十八小時前在他的寢室遇襲的——除去時間差,那時正是落櫻和他通話後不久!因爲保鏢反應迅速,梅耶亞先生僅受了點皮外傷,並無大礙,而殺手則成功逃脫。第二天一早,有人還看到梅耶亞先生在保鏢陪同下在花園中散步,然後乘車到“復仇者”總部,但是那天晚上在回住宅途中就出現痙攣、虛脫、休克等症狀,被送到醫院後不到十分鐘就停止了呼吸……死因僅以“心臟衰竭”含糊帶過。  
通過傷口進入血液,吞噬正常細胞,使人體各組織功能衰竭……是“月神之淚”!身體瞬間脫力,脊背重重靠上椅背,會是達斯狄埃爾嗎?我問自己。目前擁有“月神之淚”的只有他了,可是,我想不通的是,他爲什麽要殺梅耶亞先生?尋仇?還是梅耶亞先生知道了些什麽而逼得他殺人滅口?…………  
合上因下意識用力而揉皺的報紙,我撐著扶手慢慢站起來,深深吸進一口氣再緩慢吐出,快步走到落櫻身邊,並在空位上坐下來。  
“櫻——”我一邊輕聲招呼,一邊斟酌著詞句。  
“什麽?”敏感的落櫻還是從我聽似平靜的聲音中覺察到了細微的反常,她將滑到臉頰邊的幾浚L髮攏到耳後,側頭以詢問的目光看著我。過道另一邊的上校也轉過目光。  
“獻給月神的第一份祭禮已經出現了。”原本想直接告訴他們梅耶亞先生的死訊,然而不知爲什麽,沖口而出的卻是這樣一句雖平靜但異常沈重的話語。  
“什麽意思?”金褐色和碧耍手虚W過同樣的不解、詫異,但眼底沈澱的平靜立刻被恍然的驚怵蕩得粉碎,他們一定是想起關於“月神之淚”的傳說了。  
遲疑一下,我還是將報紙遞給了落櫻,但她只看了一眼就甩開了,將頭靠在靠背上,緊緊椋涎劬Σ辉匍_口,落櫻與梅耶亞先生交情匪湥羞@種反應也在情理之中,我忍不住歎了口氣。上校看過報道後,只是皺了皺眉,以不可置信的語氣輕喃道:“原來那個傳說是真的。”  
“櫻——”我想說些安慰的話,但一開口就被她摚执驍嗔恕! 
“洠隆抑皇窃谙搿睌嗬m、不完整的詞句停頓了兩次,落櫻依然洠в袕堥_眼睛,我和上校也不催促,靜靜等他說下去。  
“我在想——”猛然張開眼睛,落櫻以犀利如利劍的目光看著我們,一字一頓地說道:“誰,會成爲第二份祭禮?!”  
我和上校不可遏制地同時一顫,相顧無言,是啊,“月神之淚”可與黃金等價,且數量有限,若用以謿ⅲ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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