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抗游戏 by冥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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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抗游戏 by冥王-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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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覺察到了吧?”非常突兀的問睿碳ぶぁ! 
“什麽?”我一邊故作不經意地反問,一邊垂下睫毛,把視線投在銀盃中翡翠色的蘋果汁上。  
“如果我洠в杏涘e,你曾在美國加州醫學研究院學習過遺傳學,還拿到了遺傳學博士學位。”  
與問睿敛幌嚓P的答案卻使我倏地站了起來。將化爲冰線的目光定在達斯狄埃爾臉上,我一字一頓地問:“你到底想說什麽?”  
“你我彼此心照不宣,何必一定要我說出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生硬的聲音突然頓住,因爲風走過來了。  
“達斯狄埃爾,我找你好一會兒了,原來你和‘水銀’在一起,你們談了些什麽?”剛才還獨當一面的風在達斯狄埃爾面前換上另一副表情,十足是個事事依賴父親的孩子。他在說到“水銀”兩個字時,有意放輕聲音,並俏皮地向我椋鹨浑b眼睛。  
“我們在談——醫學。”達斯狄埃爾似笑非笑地瞥了我一眼,又看看大廳中的古式挂鐘:“‘水銀’對遺傳學非常有研究,是這方面的專家。哦,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是啊,已經這麽晚了,現在地中海可是最美麗的時候呢,正好可以欣賞夜景。”  
“那麽喜歡地中海嗎?”  
“那是當然了,因爲達斯狄埃爾就是在地中海撿到我的啊……”  
………………  
目送他們消失在門外後,我下意識握緊手中的銀盃。  
“你應該覺察到了吧?”  
我當然覺察到了……我和風澄炎的容貌是如此相似,又有很多明顯的遺傳特徵可尋,專業知識告訴我,他與我是血親的可能性極高!但是我卻不願也不敢去求證,因爲如果是事實,那將會成爲我致命的弱點!如果他與我真的有血緣關係,那麽我與達斯狄埃爾爲敵,就無法避免與他起衝突,一旦有什麽意外,我無法預料自己是否能堅強到再經受一次與骨肉至親死別的痛苦!風澄炎是達斯狄埃爾手中的一張牌,雖未必能將我擊潰,但也足以牽制我的行動。  
“達斯狄埃爾,”我低低呻吟著:“難道這個也是你求勝的策略嗎?真是太殘酷了!”  
半個小時後,我和王子也告辭離開。從登上快艇起,我就一直站在船頭。星空徽窒碌牡刂泻4_實非常美麗,暗耍暮Kp柔動蕩著,不時有膽子大的海豚在快艇邊躍出海面,流線型的身影在泛著水光和星光的空中拉出優美的弧線。一切是那麽美好,但我的心卻像浸在冰水中的海綿,又冷又沈。  
“什麽事情這麽不開心?”始終陪在身邊的王子終於開始詢問,並大膽地猜測:“爲了……那個風澄炎?”  
我的身體明顯一顫。  
“果然……”  
我清楚感覺到王子冷洌的視線停在臉上。  
“你們到底有洠в醒夑P係?”王子鄭重提出疑問。  
我凝視著海面沈默了許久,才回答:“不,我們什麽關係都洠в小!甭曇糁械漠悩邮悄趋崦黠@,我不由爲自己拙劣的演技歎了口氣。  
“是嗎?”王子顯然並洠в邢嘈牛膊辉僮穯枴! 
使人窒息的沈默帶來巨大的壓力,一時間竟使我興起逃離這裏的念頭,並且付諸行動了。  
“殿下,我們現在離皇后島有多遠?”我突然回轉頭問道。  
“大約十九海裏。”阿裏王子愣了一下才回答,表情中流露出疑惑和不解:“你問這個做什麽?”  
我洠в谢卮穑宰魉伎坚幔沂滞蝗灰粨螜诟耍碥S出船體。王子立刻伸手想拉住我,但還是慢了一拍,他只碰到我的衣角。身體下墜的同時,耳邊飄過王子夾雜在風中的叫喊聲:“……‘水銀’……你……混蛋……”  
爲了避免捲進快艇的螺旋槳,我在入水後盡力向下潛撸В会嵋耘c漩渦水流相反的方向螺旋形兜圈子,等水流漩渦減弱,才慢慢浮出海面。王子的快艇已經完全耄'在黑夜中,他是個聰明人,當然知道最好的應對辦法就是裝作什麽也不知道。  
深深吸進一口清冷而略帶腥鹹的空氣,我暫時將其他事放到一邊,重新整理一下思路,快速擬定出一份臨時行動計劃——我要在兩天內拿到“紫色的微笑”。  
不經意間揚起頭,我在滿天繁星中一眼就認出此時北夜空最亮的星座——雙子!雙子……雙子……貌合神離的兩個人,多麽適合我和風澄炎!不管我與他多麽相像,也不管我們是否真的有血緣關係,我們與達斯狄埃爾的關係,就注定了我與他之間必然也是無可更改的對立關係!就像我們的名字——冰與火,永遠無法並存。  
“也罷,這次行動就定名爲‘雙子行動’好了。”甩開沈重的思想,我用力將手臂擊入水中,撩起四濺的水花,以後的事就放在以後去想吧,現在最重要的是安全撸У交屎髰u,十九海裏的路程對我來說可不是件輕鬆的事,但願在登陸前不會有風暴和鯊魚。 
  
2002…12…27 01:14 AM | Edit 
 
 
 
  
八、驟變·重回舊路  
 
在海岸下的岩洞躲過一個白晝後,我于傍晚時分潛入梅菲特公爵的城堡,在此之前,我截斷了鋪設在城堡外的輸電線路,使城堡外所有監測儀器全部癱瘓,由此引起一陣不小的颍齽樱蟛糠质绦l立刻分散到城堡四周進行巡視,而我則正大光明地從他們面前走進大門——同樣是黑色西裝,要想乘亂而入、混進那些侍衛中是相當容易的。  
進入庭院不難,但要想進入主建築就不是容易的事了。外邊雖然一片混亂,但是城堡門邊的幾個侍衛卻絲毫不爲所動,甚至連眉毛都未擡一下。婚禮時,他們幾個就在場,我和風澄炎引起的轟動自然避不過他們的眼睛,要想在他們眼前混進去,似乎洠в锌赡堋k'身在庭院茂密的薔薇花牆的陰影中,我不由蹙緊雙眉,這種情況絕不能硬闖,否則會打草驚蛇,使下一步行動受阻,正在我苦思對策時,花牆另一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並有人在焦急地自語 :“怎麽偏偏在這個時候出問睿媸翘恍⌒牧耍 薄 
是梅菲特公爵的管家威廉姆,我立刻認出那個聲音。  
透過薔薇花枝,我看到威廉姆急匆匆地從旁邊走過,看他行走的方向,應該就是城堡,在他身後亦步亦趨地跟著一個年紀不大的僕人,手中捧著一大束怒放的紅色鬱金香。  
好機會!我決定鋌而走險。  
突然從花牆後撲出,我從背後勒住那個僕人的脖子,然後在他頸後玉枕穴上重重擊了一掌。那僕人立時昏迷過去,我順著他倒下的姿勢單膝跪在地上,順勢將他推入薔薇花叢,這一掌至少讓他昏迷七個小時,不必擔心他會阻礙我的行動,這裏是通道的拐角處,又有大片的花叢掩映,剛才的動作在瞬息間就完成了,所以絕不會有人看到。捧起鬱金香花束,我快步跟上威廉姆。這是一招險棋,只要他不經意地回一下頭,那一切就都完了。  
威廉姆似乎急於做什麽事,根本就洠в凶⒁馍磲嵋呀洆Q了人。他匆匆走進大門,那幾個侍衛習慣性欠身向他鞠躬行禮,我在他們低下頭的一瞬間掠上臺階,閃入門內,動作雖很快,但絕不招搖,在別人眼中充其量也只是快步行走罷了,所以並洠в幸鹚麄兊淖⒁狻V钡竭M入大廳,我才長長籲出一口氣,第二步行動總算順利完成。  
“喬迹鸦ㄋ偷街魅说臅咳ァ!蓖芬贿吚^續走,一邊吩咐,好在他洠в谢仡^。  
我洠в新犨^“喬迹钡穆曇簦瑹o從模仿,只得含糊著答應,威廉姆的注意力顯然不在我身上,所以他洠в衅鹨伞! 
我抱著鬱金香沿著螺旋形的樓梯來到二樓,在樓梯口停住腳步。走廊上洠в腥魏稳耍澎o得有些空洞——現在正是晚餐時間,主人和僕人都聚集在樓下的餐廳和廚房——我緊貼走廊左側小心移動著腳步。梅菲特公爵正值新婚,至少在近幾天內不會到書房,而僕人和侍衛絕不會擅自進入主人的書房,那兒可算得上是最佳藏身處,況且那裏很可能會有我需要的資料,可是王子事前洠в刑峁┙o我任何有關這棟建築的資料,我根本不知道書房在什麽地方。  
從樓梯口走到走廊盡頭,再沿走廊右側繞回來,我認真觀察每一扇門,最後在向陽面的第三扇門前停下。這扇門的外觀同其他門洠в惺谗岵煌皇亲蚤T縫中不時滲出浚|略帶苦澀的飄渺香氣,時有時無,時聚時散,若不是這種香氣實在太特別,而我懷中又抱著一束散發著淡雅香氣的鬱金香,可能就會忽略掉了。吸引我停下的正是這種香味,乍一嗅到時,心中就有一個念頭倏忽閃過,再回頭仔細想想,又全然捉摸不到那個一閃即逝的念頭究竟是什麽。  
我在貧乏的植物知識中苦苦尋找有關這種氣味的記憶,似乎不是花香,也不是果香,更不是香精或香水的味道……  
“苦楝子,”靜靜思索了許久,我才找到答案:“那是南非種苦楝子木的味道!”南非苦楝子是常見的樹種,木伲o密但易裂,並不名貴,但苦楝子木的氣味卻能很好地防蛀蟲,所以常被用來做書櫥或書架,梅菲特公爵是富有的人,必然不屑用苦楝子木做家具,這裏既然有這種木頭,肯定是用來做書櫥了,那麽這扇門內一定就是書房。  
小小的推理又耗去不少時間,樓梯口已有腳步聲傳來,而且不只一個人。我立刻伸手推開門閃進書房——房門洠в猩湘i,命吲裨俅未骨嘤谖摇]p輕將門敞開一條縫隙,我側耳傾聽外面的聲音。不久,門外響過細微的腳步聲,然後漸漸消失在走廊的另一端。  
將門合嚴、反鎖後,我靠在門扉上長長吐了口氣,暫時藏身不成問睿酉聛砭鸵朕k法找到“紫色的微笑”。城堡那麽大,房間那麽多,該從何處著手呢?我一點頭緒都洠в小! 
就在我放鬆心神,考懀г鯓舆M行下一步行動時,對面濃濃的黑暗中突然飄出夢簦愕穆曇簦骸拔疫以爲像你這樣的人不屑做這種偷偷摸摸的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慵懶、溫柔的語氣中帶著不易覺察的笑意。  
我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一下,心臟在那一瞬間竟然漏跳了一拍——半是恐懼,半是意外——又是他,達斯狄埃爾!我不由重重歎了口氣,雖然我希望在這場撸蛑兴苤鲃诱椅遥^不是現在,只要有他在,我的目的十之八九要落空。  
一切波動的情緒在柔和的燈光亮起時,悄然化於無形,我平靜而淡然地面對他。  
寬大寫字臺上臺燈的光只是徽至艘徊糠肿烂妫谧泪徂D椅上的達斯狄埃爾完全耄'在幽暗的燈影中。我慢慢走到桌前停下,一言不發地直視著他。達斯狄埃爾斜靠著轉椅,微側著頭回視我,臉上帶著那種說不清道不明、似笑非笑的表情。突然他探起身子,優雅地從我懷中抽出一支鬱金香,放在鼻端嗅了嗅,揶揄著笑道:“還是紅玫瑰比較適合你。”  
我冷哼一聲,這讓我想起婚禮上不愉快的一幕。不動聲色地四下掃視一圈,我洠в邪l現其他人。  
“你的娃……娃……”不經意間引用了達斯狄埃爾的形容詞,我自厭地皺起眉,立刻改口:“……風澄炎洠в幸黄饋韱幔俊薄 
“看來你很在乎他。”達斯狄埃爾凝視我許久,突然笑起來,清朗悅耳的笑聲卻使我毛骨悚然。  
“水銀,奉告你一句,澄炎和你是完全不同的人,不要因爲他長得像你,就掉以輕心。”對於達斯狄埃爾的忠告,我不置可否。  
緩緩把鬱金香放在面前的桌角上,我若無其事地揚起一抹微笑:“我從來就洠в械凸浪痹谠捳Z出口的同時,我一沈身,半旋步,橫臂將還未完全放到桌上的花束掃向身後,十數支鬱金香在空中連成半個圓弧一起射入朦朧的燈影。  
“啪——”一聲悶響後,傳來的是驚呼:“呀啊!好痛——”  
那是我自己——不,是風澄炎的聲音。  
轉回身子,我平靜看向達斯狄埃爾:“他的技術似乎還洠в芯毜郊摇!薄 
達斯達埃爾一邊把玩手中的鬱金香,一邊輕輕搖頭,不知是什麽意思。  
“達斯狄埃爾,這一點都不好玩,我還洠в锌拷捅话l覺了。”風澄炎從我身後走上前來,右手緊緊按著胸口,象牙色的額頭上佈滿細密的汗珠,看來真的很痛。  
“叮噹——”他把一樣枺鱽G在桌上,那是原本放在桌邊的水晶鎮紙,是剛才夾在鬱金香中甩過去的,柔嫩的花朵不能傷人,我的目的也不在以花傷人,只是用花擾亂對方的視線,水晶鎮紙才是真正的武器。  
“幸好不是匕首……”風一臉稚氣地吐吐舌頭,揉著被鎮紙打到的左胸,好奇地向我詢問:“你怎麽知道我在你身後?我明明洠в邪l出任何聲音啊。”  
我洠в谢卮穑皇强纯催_斯狄埃爾的眼睛——幽黑深邃的雙瞳如同柔媚的黑夜,無形中起到鏡子的作用,我正是根據映在他瞳孔中的影子判斷出有人在我身後的。達斯狄埃爾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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