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人北-男儿也会流泪(宫廷+兄弟+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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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人北-男儿也会流泪(宫廷+兄弟+虐心)-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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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这是书画方面。”

  “皇上,这是各样小玩意儿。”

  “皇上,这是您命奴才把它藏在阁楼里的小木箱。”

  “朕命你?何时?”彖问中年太监。

  “皇上可能不记得了,奴才是在您小时一直侍候您练武的那个秦丙。後来您到周太後身边後,奴才就被调到他房去了。”中年太监秦丙躬身答道。

  “那时朕多大?”伸手把小木箱接了过来。

  “禀皇上,当时奴才一直侍候您到五岁。”

  “五岁?”彖停下手,“那你可记得朕身边是否有过同龄的小孩出现?”

  秦丙脸上出现踌躇,看看另外两名太监,不敢开口。

  “你们二人退下。没有传唤不得进入!”

  “是。”二太监放下手中物,悄然退下。

  “你说!”

  “是,启禀皇上,当时先皇曾警告过宫中众人,不得在您面前提起那……孩子。加上原来侍候您的一干奴才都被调到他处……”

  “朕要听重点!”

  “皇上息怒,”秦丙连忙跪下,“当时,确实有一小孩经常来找您玩耍。似是……原荣贵妃娘娘带进来的下人,您每次见他来,总是很开心,不管奴才怎麽叫您,您也丢下木剑立刻朝他跑过去。”

  心房鼓动的越来越厉害,“你可还记得那孩子叫什麽名字?”

  “这个……奴才不知。只记得您好像叫他……七七什麽的。”

  “七七……”他是唐池麽?是他麽?

  “你还知道什麽?”

  “恕奴才只知道这麽多。後来,您去了周太後那儿的前一日,抱来这个小木箱命奴才帮您收进阁楼里。那日,您就站在奴才的身边,看著奴才把木箱放上去这才放心走开。您不记得了麽?”秦丙试探地问道。

  没有回答,摩擦著手中的小木箱,猜想其中不知装了自己什麽秘密。上面还有一把小小的青铜锁。钥匙呢?呵呵,钥匙大概早不知被自己丢哪儿了。

  “你也退下吧。”

  秦丙得令退下。

  摸摸小青铜锁,抽出匕首运起功力划下。刃到锁断。

  带著点兴奋,带著点期待,也带著点害怕,缓缓掀开木箱箱盖。

  ……

  泪从当今圣上的眼角滴落。

  “彖彖,给你。”一只怪怪的东西揣进自己手中。

  “七七,这是什麽啊?”钻钻钻,钻进自己最喜欢的小哥哥怀里,蹭。嘻嘻,七七哥哥好好闻哦!

  “蚱蜢。”

  “蚱蜢?什麽是蚱蜢?”不懂哎。哥哥说的话,为什麽彖彖都不懂呢?歪起小脑袋拼命想。

  “嗯……是一种虫子。”

  虫子?会咬人吗?拎起来看看,有点担心。彖彖不喜欢虫虫啦!

  “是虫虫,彖彖不喜欢虫虫,喜欢七七!”

  “嗯,池池也喜欢彖彖,最喜欢!”

  咯咯,亲亲,彖彖喜欢亲亲,我还要!蹭来蹭去,要嘛,还要嘛……

  “哇!我要七七!我要七七!我要娘亲!哇啊~~!”

  “……他们不要你了!他们是坏人!……”

  不懂,不懂,我要找七七玩,我要去找娘亲……

  “……以後不准再来这里!乖,听话……”

  洞洞里没有七七,没有哎……呜……哇啊……!小小的人儿捧著两块糕点,站在大大的花园里放声大哭。娘……,七七哥哥……

  七七,哥哥,你在哪儿?彖彖找不到你……,呜呜……

  找了一天又一天,到处都没有小哥哥的身影,小小的人儿孤零零的站在偌大的皇宫里,揉著眼睛抽噎著。

  没有,都没有!哪里都没有!七七不要彖彖了麽……呜……

  夏季的晚风从宫窗里吹进这座偏殿,撩起天子的衣摆,吹皱了天子手中握著的宣纸。

  宫灯不知何时被点上,柔和的灯光让一切看起来疑是梦幻。

  一只泛黄枯涩看起来像是一碰就会碎的草编四不象静静的躺在小木箱底,下面很慎重的垫著一块小小的淡黄丝绢手帕。它的隔壁空出了一块,像是放了其他什麽东西。

  那件东西现正在皇帝的手上。那似是一幅画,不对,说这是画好像有点不恰当,那应该是一幅小孩的涂鸦──勉强看出画的是两个小人儿手牵著手,画的左边歪歪扭扭的题著四个字:彖彖 七七。彖彖两个字写的支离架碎,七七两个字却写的像模像样。

  整座宫殿静悄悄的,没人敢来打扰当今皇上,自然,也没有人知道年轻的皇帝正在梦中哭泣。

  夜色越深,有人吃力的走在寂静的宫路上,巡夜的守卫看到他,连忙躬身敬礼。可那人却像什麽也没有看见一样,只顾朝一个方向前行著。

  我想看看他,就只一眼也行。我想看看他,我想摸摸他,想,好想!

  池,七七,我来了,我这就来看你。

  郁荣宫一如既往的寂静毫无生气。建在花园最中央的圆形石墓也仍旧是原样。

  墓室中的石棺依旧还是那麽冰冷,万年灯也还是那麽昏暗,棺中的人儿不知还是不是原样。

  扑到石棺上,举掌就推!石棺盖发出沈重的磨石声,一点点移开。

  还有一点,还有一点,我就可以看到他了,池,朕的唐池!

  忽然,男人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他想起了封太医和他说的话。

  想要把石棺打开,想要拥抱唐池,可是,如果看到的是尸骨无存的他……

  “呵……哈……哈哈哈,池,你在里边对麽,你一定在里面,对不起,我不应该打扰你的安眠,对不起……你睡吧,好好睡吧,我不吵你了……”沈重的棺盖一点一点重新被合上,男人贴在石棺上,摩萨著冰冷石棺的表面,喃喃的叫唤著那人的名字,充满血丝的眼睛缓缓闭上。 
崇盛四年,四月,得知西流、南曦两国暗中交流欲瓜分延伸至大亚南境河台金矿的盛凛帝,开始策划分离两国,各个击破的战术。学习南曦国,彖把宁清公主远嫁与西流国有著深仇的邻国──大宛,与该国国主订下瓜分西流的密议。

  六月二十一日,大亚皇朝借口西流强行侵占河台金矿,发动了对西流的攻击。同日,大宛也对西流递出战书。西流一时腹背受敌,急信南曦要求支援。南曦瞧此时机,以为到了吞并大亚的时机,不顾自身实力对大亚兴起了战事。

  就在南曦国出兵的第一日,大亚忽然收回对西流的攻击主力,引头打向南曦。

  六月二十七日,盛凛帝再次御驾亲征,带领三十万大军压向南曦国界。

  这场大亚历史上称为黄金之战,後为大亚的经济军事等带来一次飞跃发展的战役,全部历时八个月,由盛凛帝亲自披帅指挥战斗。京城则由舒王坐镇,杜渊辅佐。

  战役开始三月後,南曦国彻底被攻破,於金秋九月底,皇甫彖拿下南曦,处死南曦全部直系皇储把旁系流放国外。让云摩将军驻守南曦後,皇帝未多做停留,立刻带兵扑向西流。

  西流此时腹背受敌,权衡利害下,决定向最强国大亚暂时低头从而得到喘息功夫。盛凛帝拒绝了该国上贡的请愿。就在西流被两国强攻全线败退,大亚、大宛两国首领於西流首都城外马上相会之时,突然一支暗箭近距离从大宛军随中射出,目标直指大亚国君皇甫彖!

  事出突然,彖眼见飞箭疾至眼前虽勉强错位挪身避开心脏部位,一个顿差仍旧被暗箭射中要害,众从将大惊失色立刻围上保护。说时迟那时快,大宛见对方主帅中箭後,猛然对措不及手的大亚军队发动起攻势!大亚军队本就因长时征战有所疲累加上攻破西流不久,认为战争已经结束具已松懈,盟军突然的叛变反攻,让大亚军队来不及形成抗争阵势,一时步脚大乱。

  盛凛帝皇甫彖见此情形,推开众从将,大吼一声反手把深深刺入肩心的暗箭拔出,施起全身功力一箭掷向敌方国主,大宛国君惨叫一声从马上摔落,彖无视肩心重伤,抽出随身宝剑指挥从将带领军队组成攻防阵势。大亚军队不愧是训练有素,虽一时慌乱,但见己国皇帝气势辉煌受伤之下仍能击倒敌方国主顿时受到鼓舞瞬间恢复生气,在各从将指挥下立刻稳下脚步,反头攻打临阵叛变的大宛国。

  大宛国虽已立好策略,但见国主生死不明,大亚又已恢复生气,知道最好的攻击时刻已经过去,该国主将当机立断不多做犹豫立刻保护其国主快速退回己方大营。

  盛凛帝并没有趁势追击,见大宛军队退回大营,当即挥剑命令己方军队也撤回驻扎大营中。

  两军在西流首都城外摆开对垒阵势。

  “好个大宛!他娘的!竟敢玩这种卑鄙的把戏!”

  “奶奶的!他想干啥!得到西流一半不知足,还想趁机拿下我大亚皇朝?我呸!他想得倒挺美!等下出战,看老子不把大宛龟孙子们的脖子拧下来当夜壶!”

  “这大宛也过於阴险,幸亏我皇……”

  不理一干从将的叫骂,刚进主帅大营,身披盔甲神色冷然的皇帝盛凛对身边的主将之一李威李将军吩咐了一句:“今後指挥权暂转你手。”声落,人身子一晃即向地面倒去。

  “皇上!”

  “陛下!”众将大惊!

  从将张良守一个箭步接住盛凛帝倒下的身体,张口急喊。

  “快!传太医!”

  “且慢!”李将军叫住侍卫,“末将前去传唤。其他人不得泄露皇上伤势情形,违令者斩!张将军,皇上重伤之事切不可对外泄漏,以免影响军心!其他人各自退下组织营防,小心敌军夜袭!”

  “是!”一干从将按下不安,从令退下。

  “是!末将失虑,烦劳李将军!”

  李威点头,闪身离开营帐。

  张良守扶起当今皇上,头顶大汗小心翼翼向里间走去。

  随行军医封太医疾步赶到时,张良守正在为皇帝脱下沈重碍事的战甲,盔甲刚一拿开就见一片血红,盛凛帝的肩窝下一寸半处赫然有一血洞正泊泊向外流淌鲜血,人已经昏迷不醒。

  封太医见此情形,不敢耽误,立刻上前撕破皇帝上衣,迅速止血查验伤口。

  李将军双拳紧握、张良守不住抹汗,两人皆紧张万分的等待著封十的诊断结果。

  老天保佑!皇上您可一定要没事啊!如果您有个什麽,那……那我也只好以死谢罪了!张良守心中不住叫佛,痛恨自己当时怎麽就没能注意到那支暗箭。

  一盏茶後,封太医神色凝重的收起药箱。

  “太医!皇上他……”李、张二人异口同声问道。

  看一眼二人,再看看床上脸色苍白的当今天子,封太医轻轻叹了口气,犹豫半天终於开口说道:“皇上……危险。”

  “什麽!”李张二人愣住。这可怎麽办?如果皇上有个万一……,那大亚今後……!

  “该箭应该装有倒刺,如果妥善处理就算伤在要害也有挽救之法。如今此箭被从肩肉中硬生生拔出,伤口扩大至此……”摇摇头,“最糟的是此箭有毒,毒败血,血流不止,伤口想要愈合难上加难。老夫如今也只能尽量保持皇上的元气,为他清理伤口,尽量止血。解药的配制也需时间……”

  “这……怎生是好!”张良守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他身为皇帝身边亲侍,皇帝重伤对他来说实在责任不轻。没有保护好皇上的自责及对大亚皇朝未来的担忧把他压得直不起腰来。

  李将军直直的看向低头沈思的封太医,一字一顿重重的说道:“封大夫,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难道我们要眼睁睁的看著皇上……。如今又是战急时期,我们不能没有陛下!他可是全军的军魂、军胆、军威啊!”

  封太医眼望床上因失血过多脸色极度苍白的当今天子,心情十分复杂。皇甫彖作为一位皇上,身为臣子的他十分拥戴,亦肯定他的功绩和治国之力,这是在公面。於私,封十恨不得就这样拂袖而去。要知道面前这个男人可是把他可爱侄儿折磨到不惜求死解脱地步的罪魁祸首!但身为医者的他,自然不能因为个人仇怨而对重伤的皇帝置手不问。可目前的问题是,以他的医术,光是为伤口止血、清毒、极力保持皇帝的元气已经是极限。要想让皇帝回春复苏,恐怕还得去找那天生的医者孙师兄才行。但问题也就在此处,师兄的脾气原本就古怪难缠,不对胃口不喜欢的人就算在他面前病死,他也不会伸一下手,这种情况在他收小池儿为徒後虽也改变了不少,但……

  唉!皇上,不是我不愿救你,实在是能救你之人偏偏对你恨之入骨,以他的性子来说,当时没对您下手已是怪事一桩,想要他伸手救你……难啊!而且来回路程怎麽也要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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