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店的小师傅----julyl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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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糕店的小师傅----julylian-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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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没有!”水清跪倒在姐姐面前,“姐,我不想他逼你,逼你和秦放结婚也好,逼你去帮他也好。你那麽爱憎分明,做不到委屈自己,那麽,由我去吧。”
      “你这样就不是在逼我吗?你明知道我不会眼睁睁的看著你辛苦的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他也是算准了这一点不是吗?你为什麽还要上他的当,我们之前的抗争和努力不是都白费了吗?妈妈的辛苦就那样一笔勾销了吗?他的惩罚还不够!”
      “他快死了。”水清抓住水静的手,大声道。
      水静愣住,看著水清,似乎听不懂他在说什麽。
      “他快死了,他一辈子孤单,虽然他不认错,但已经是惩罚了。那麽多年,他和自己的女儿仿若陌路,他也不能享受天伦,这已经是最大的惩罚了。你知不知道,其实你有多像他,和他一样倔强要面子,说话直率还专挑难听的讲,你该知道,他其实早就後悔了。”
      “他後悔还逼我和秦放结婚!”水静愤声问。
      “他拉不下脸嘛!何况,他以为你是喜欢秦放的,以前,你是喜欢过他的啊!”
      “那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好不好。”水静低声,脑中有些混乱,也不知道自己在回答什麽。忽然她想到什麽,问,“你怎麽会知道他……?”
      “秦放告诉我的,你以为他为什麽不离开,你别忘了,他对秦放做过多麽残忍的事情。我总觉得我们欠秦放很多,现在,也该是让他解脱的时候了。”
      “他,不是,自愿的吗?”水静迟疑著问。
      “你认识他的不是吗?那几年他虽然是被指使著来接近我们的,但和我们相处时也是他的本性,你觉得他是那种喜欢把自己弄成那样的人吗?”水清摇头,长长叹气。
      水静安静了一会儿,“我总觉得你说的像故事一样,不会是骗我吧。”
      水清失笑,“姐,你不相信也是正常,我刚知道这些事情也不相信。可是信或不信,事实摆在眼前,即使他没有得病是骗我们的,他也快70岁了,他是真的老了不是吗,我是真的觉得我们不该再和他对立下去了。”
      水静看向弟弟的脸,觉得今晚的弟弟看过去棱角分明了很多,“你可以早些告诉我的,为什麽不告诉我?”
      水清转头,淡淡的笑,“我想为秦放做些事,我知道你未必同意,想著,还是先不告诉你等合适的时机。”
      “他当初一走了之,多伤你的心,你还护著他?”
      “他没有错,只是被我爱上罢了,”水清抓著水静的手,眼神似空气缥缈,“是我害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他本可以过著更快乐的生活。”
      水静轻抚上水清的发线,“你,还爱著他吗?”
      水静沈默,沈默了很久後茫然的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是否还爱著他,我只知道我该为他做些什麽,我一定要做些什麽才能让我的心获得宁静!我才能坦然的面对王舒,姐,你能理解吗?”
      “小清,”水静让水清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後说,“我会帮你!”


      17
      贝儿多爸爸的泡芙工房的店铺装修以明快的黄|色为主,前台售卖、後台制作,可以看到食物生产烘烤的过程,让人觉得吃著安心。顾不上细看店家LOGO上那可爱的大胡子老头儿形象,因为你早已嗅到那种新鲜的烘焙食物所特有的芳香气息而吸引。
      泡芙一个6元钱,泡芙皮都是刚烤好的,统一的拳头大小,里面的蛋奶是交钱後现打进泡芙皮里的。别看这泡芙有拳头大小,一口咬下去,可真软!内层的泡芙皮有些韧性,使外层的酥皮不那麽容易掉屑。而里面的蛋奶会很“温柔”地溢到嘴里,有一种凉爽的感觉,一点都不腻,完全能品味出里面牛奶和蛋黄的成分,而且也不会让人感觉很甜。


      水静学的本来就是管理,当初学这个,是因为父母开的小蛋糕房总是收支不平衡。父亲是个大而化之的人,对人又很慷慨,而母亲,更是因为善良老是接济周围的人,哪里有什麽收支概念,虽然一家人过得不算逼仄,但两姐弟从小打工挣自己的零用钱也是事实。所以水静考大学就想好了学经济和管理,想著要帮父母将蛋糕房好好整顿一番。
      後来父母出游了,水静就边打工边学以致用,没有了父母的蛋糕房也没想找固定的工作,就在水清打工的蛋糕店里帮忙了。於她来说,去找个朝九晚五的工作来束缚住自己是件无比可怕的事情,所以虽然有很好的毕业成绩,但却宁愿窝在一家小面包坊里过得自由自在些。
      既然决定了要帮水清,也就只好穿上束手束脚的上班服,到办公室里规规矩矩的坐著。她知道要水清做这些事情是真的为难他,他从小喜欢的就只有蛋糕,能坚持那麽多天看那些枯燥无聊的报表,真是辛苦了他。
      水清有些歉然的看著姐姐,他知道姐姐的性情豪爽坦率,到这家难免传统守旧的公司来恐怕会遇到不少压力,但是有秦放在一旁帮著,问题就不会很大。
      门一开,老头迈著坚挺的步伐进入,看到端坐於办公桌前的水静,脸色一整,手里的拐杖狠狠一蹬,“来了也不通知一下我,真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哈,如果你不欢迎,我还巴不得走呢。”水静马上针锋相对回以颜色。
      老头轻咳了一声,避开这个话题,“既然来了,就由我把你介绍给大家,也好名正言顺些。”
      “我没什麽意见,但我有一个条件。”
      “什麽条件?”老头难得的和颜悦色。
      “恢复秦放的职务,他本来就做的好好的,你调他的职就错了,我还有许多要向他请教的地方,你不会让我难做人吧。”
      “他做你的助理不是更好!”
      “喂,”水静猛拍桌子站起来,“你懂不懂的用人之道啊,我可是新手一个,到时候把你的公司弄的乌烟瘴气可别怪我!”
      “这本来就是他该做的,我培养他那麽多年,本来就是为了让他来帮你们,他还敢有怨言吗?”
      “你!”水静狠狠坐下,把手中的笔一扔,“一句话,你答应我就留下,你不答应我就走人!”
      老头的视线从水静滑到一旁低眉不语的秦放,然後再到坐在沙发上正微笑看著他的水清,然後哼了一声,转身离开办公室。
      水静嗤一口,朝水清抛个得逞的大笑容,然後看向一旁的秦放。
      秦放却道,“你们不需要这样做,我并不在乎。”
      “你不在乎我在乎。”水清起身走到秦放身边,“这本来就是你该得的,而且,我和姐姐还有许多需要你帮忙的地方,你不会丢下我们不管吧?”
      秦放看看水清,又看看一旁并不言语的水静,忽然生气起来,“你们不需要同情我,我并没有什麽损失,离开了这里我也可以照样生活的很好。”
      “是的,是我们离不开你!”水清上前一步把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我们是好兄弟不是吗,许多年前我们三个还是很好的朋友!现在又聚在一起,该高兴的吧!”
      秦放深深看向水清,却看到水清躲避的目光,他自嘲的一笑,道,“我会尽我所能帮你们!有什麽需要尽可以和我提,我先出去了。”
      水静看著秦放离去的背影,忽然开口,“小清,你确定这是他想要的吗?我觉得他对你……”
      水清走到窗边,看向窗外的风景,只是沈默。
      半晌之後,他回过头来对水静无奈的微笑,“姐,我是个自私的人,我想让自己心安,如果可以我愿意给他他想要的,但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想要的到底是什麽?这些年来,他太折磨自己了,他把自己囚禁了,我希望我的努力至少让他能够挣脱这层枷锁,然後,他才能找到他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
      “他,”水静犹豫著问,“他到底经历过些什麽,你是不是知道些我不知道的他的事情?”
      “姐,”水清苦涩的笑,“那些事情是我们这些生活在幸福中的人完全无法想象的,虽然不是直接由我们造成的,但是我们逃脱不了责任。外公现在还不知道他对秦放所做的有多残忍,可是,我不能当作那些没有发生。”
      “到底是什麽?”水静压低了嗓子问。她能感觉到水清答案背後的沈重。
      “姐姐,一个男人被整容成那个样子,如果没有人保护,如果他自己甚至不愿意保护自己,你觉得他可能会遭遇些什麽。这世上有许多不可理喻的暴虐的无耻的下流的人,我们被保护的很好,我们的生活环境很好所以我们都不知道。可是一旦离开这个保护圈,我们能肯定我们能保护好自己吗?”
      水静的脸色凝重,她知道水清这些话的意思。
      “我不知道那段时间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些什麽事,但他现在已经是个彻底的同性恋了。你看到过他如何坚决的拒绝我的,那时的他温柔自信而坚定,你能想象什麽样的事情改变了他吗?”水清挺直站立,但声音却已经微微发抖。
      “那之後,外公把他放到公司里来,他那样的样貌会遭遇多少非议,无论他做什麽,都得不到确实的肯定,人们只会在背後议论他的成功有多麽来路不正。我不知道他是怎麽挺过那段时间的,但我没有办法当那些没有发生过。我甚至没有办法正视他,没有办法坦荡荡的对他说我很抱歉。”
      水清回过头来,眼神里充满矛盾和悲伤,“姐,我不知道我该如何弥补他,我只能给他我能给的,我已经管不了那是不是他想要的了。”
      水静走近他,把手搭在水清的肩上,无奈的安抚他的情绪,“小清,那不是你的错,你知道吗,那不是你的错!”
      “那是谁的错呢?”
      是啊,是谁的错呢?但不管错在谁,发生了的事情,却是不能当作没有发生过的。在有些时候,人们眼前所见的,也就只有一个结果,一个事实而已,所谓过程,再去探讨,已经没有意义。


      18
      柔情蛋糕”──该蛋糕含有椰子、朗姆酒奶油、蜂蜜、杏仁等,中间是咖啡夹心。朗姆酒使椰子和杏仁味後劲十足,表面富有曲线美的巧克力花纹与蛋糕的名称相得益彰。据说在1960年,一个法国糕点师发明了这种蛋糕。原来,这个蛋糕师在马提尼克岛度假时,与当地的一个姑娘相爱并结婚。这个蛋糕就是在那个盛产可可与白朗姆酒的国度创造出来的,因此蛋糕由此得名“浪漫的马提尼克”。40年前,糕点师以这款“柔情蛋糕”锁住了姑娘的心,今天,“浪漫的马提尼克”仍然是情人间彼此表达情意的首选。


      王舒停下车,转头看到水清的脑袋斜斜的靠在座位上,却是睡著了。
      他举手,轻抚过水清柔和的脸部线条,停在他微微开合的唇上,心里泛出淡淡的柔情,然後为自己爱著眼前这个男人这样的事实而轻笑起来。
      水清像是似有所觉般醒过来,眼睛在暗色的车厢中闪烁淡色的光芒,看到王舒温柔的注视,调皮的伸出舌头一舔,嘴角翘起。
      “小清,我听说你姐姐去你外公的公司了,现在是不是轻松一些了?”
      水清微挑起眉,“你怎麽会知道?”
      “好歹我也身处商场,虽然和你外公的公司没什麽接触,但这种消息还是会听说一些。你姐很有魄力的大刀阔斧了一番,可真看不出来。”
      “呵呵,”水清脸上浮起自豪的笑容,“那是我姐姐!”
      “是啊,是你的姐姐,这也是你的目的吧,明知道你姐姐不会忍心你一人独自支撑那个公司,原来小清也会使苦肉计啊。”
      水清若有所思,“姐姐本来就适合做那个,她其实很像外公,虽然也有一些我父亲的漫不经心的性格,但是一旦做下决定,她就会努力做到最好。”
      “那麽,”王舒微顿了一下,等水清把眼神转向自己,“你遗传了你父亲或是母亲的那一部分性格呢?“
      “我吗?”水清喃喃,眼神迷离了起来,似乎他的眼前出现了他父母的身影,让王舒感到被忽略的无奈。王舒举手把水清的脸拨向自己的方向,让水清直视自己。
      “小清,我不喜欢你在我身边时分神,想其他的人。”
      水清一愣,然後又忍不住翘起嘴角,“是你让我想的,我想你又不高兴。”
      “好吧,”王舒故作大方的叹口气,“想你父母除外。”
      水清笑著伸手按在王舒耳朵两旁,挺起身重重亲了一下王舒的嘴角,“王舒,谢谢你的大方。”
      两人笑罢,车厢里淡淡洋溢著轻松欢快的气氛。水清重重舒口气,然後仰坐在放倒的位置上,抬头看著车上方一块小小的天空,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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