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凤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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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凤掠情-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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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恐怕不太容易了,无攸。”    
    在这几日,已经让他察觉到两人相处时太多不寻常的地方,才让自己知道原来他并没有征服过这个人儿,



只是让他不得已地屈从。    
    
    虽然这人儿永远都逃不开自己,但是若能让他以真心面对自己,那也是令人感到雀跃的一件事啊!身为君



王,所有东西对他而言都是唾手可得,现在是他第一次有这种想鼓起全力去捕获一样东西的心情。    



    偶尔玩玩这样的游戏,或许也是不错。    
    “这样吧。”凤悠然地俯过身在他面前轻道:“你答允跟朕去,那幺朕就为你做一件事情如何?”    
    “事情?”他有些疑惑。    
    “跟朕去,朕就给职于莫綮瑛,让他在贺将军的军帐中任职。”见他一震,凤知道自己下对了药。    
    于他本身无碍的事情,对这人儿却可是绝佳的说服利器。    
    “綮瑛?”卫无攸屏息。他可以帮助綮瑛吗?可……    
    
    “或许再加一件。”他用舌尖轻划过他有些干涩的唇瓣,略一啄吻,“左丞相一直希望朕将他女儿赐婚给



贺鹏远,只要你给朕一句话,朕可以挡下这件事。”    



    “只要我答应……”卫无攸一震,喃喃地抓住襟口。    
    只要答应跟他南下,那幺就可以帮助綮瑛了,只要他点头答应。可是该怎幺对家人交代离家的事情?还得



跟凤在宫外独处……    
    
    “这不是威胁,而是条件,无攸,你可以有所选择。”凤微微地笑着说,眼中却是信心十足,“若愿意,



你只需要点头答应,其它的事情,朕自有方法解决。”    



    卫无攸紧抿下唇看着他。明知这是他所设的陷阱要自己答应,但是一想起綮瑛对自己的情谊、想起他正受



情爱折磨,就无法不答应。    
    “我去。”吸了口气,他许下沉重的允诺。    
    
    “三日后出发,明日你回府准备。”轻将他拥入怀中,凤啄吻着卫无攸的白皙颈子,跟着解去单衣,“朕



的圣旨会在你回府前到达,你毋需担忧。”    



    “是。”卫无攸闭上眼睛,沉落心绪,感觉自己的身躯随着抚触缓缓发热。    
    “还有,叫朕……凤。”    
    他一震,张开眼,看见美丽的眼眸认真凝视自己,眼眸中除了情欲更有些莫名柔情。    
    “出了宫后,就叫朕的名讳,凤。”凤不断于他的肌肤上烙吻,也用着暗哑的嗓音诱惑,“试着唤看看,



无攸。”    
    叫他……凤?卫无攸心中一荡,有些奇异的感觉升起。    
    “凤……”他迟疑了一会儿,终于在他的唇贴近自己时轻唤出口;还不及分辨那股奇异的感觉,就被卷入



了情欲的洪流。    
    对凤而言,这只是一场游戏,一时兴起、一种征服欲念驱使的游戏。    
    这二十日内,他会给予卫无攸后宫佳丽所渴盼的一切关注、温柔以及怜爱,这是只限于二十日内的捕捉,



捕捉这抹白洁。    
    究竟会被捕捉的人,是谁?    
    而这场游戏背后的意义所在,却并非他自己所想的那幺单纯与容易。只是现在仍没有人发觉发觉那股推



动的力量所为何。    




    第七章    



    回到卫府,奇异地并没有人多问卫无攸什幺,让他松了口气。    
    只是虽然家人形色如常,但父亲脸上却透着一股兴奋;当自己表示要远行。爹也只是赶忙让所有人为他准



备东西。    
    卫无攸并没有问凤圣旨内容,所以更不明白这情况到底代表什幺,只能顺应着家人的态度说话。    
    
    一直到了出发前夜,全家用完膳后,卫老爷难得有兴致地将三个儿子全都招来,备上茗茶,斥退佣仆后,



才一脸凝重却难掩兴奋地咳了咳开口:“我们卫家,在这一代可是光耀门楣啦!”着愉快地抚须,“儿在这些



年接手生意后,跟南三织搭起了交情,让咱们家的生意打进了南方,多了许多生意门路,真是了不得。”三织



指的是江苏严、张、柳三家,这三家在相互为姻亲的状况下掌控了整个南直隶的布织生意,排外的态度也是可



想而知;寻常人想在他们底下分杯羹,可又是难上加难。    



    “多谢爹称赞。”卫无华笑着拱手,一脸客气模样,“是爹教导有方。”    
    “去去去,少来给你爹灌迷汤。”卫老爷摆着手,却呵呵地笑,“你爹自己有几两重清楚得很!要我说啊



,方儿跟我还比较像。”    
    “爹,你莫要是哄我吧?”看见爹亲如此好心情,卫无方也跟着一搭一唱,“我跟爹哪儿像了?”    
    卫无攸在一旁喝着茶倾听。家中的生意他向来一无所知,所以也插不上话,更何况他心中正为明日的事情



感到沉重。    
    
    “就这点像。方儿在做生意上跟华儿不同,华儿稳重,方儿呢就是豪气,有你们两个真是让我放心。”卫



老爷说着叹气,突然指了下正前方的次子,“本来最让我不放心的就是攸儿了,打小爱静不多语只爱书,没想



到还真让他考上了状元,现在还让皇上这幺看重。”
    
    突然被点到名,卫无攸怔了下,只是暧昧地笑笑没有答话。家人不知真相的赞美话语,只是让他的心一层



又一层地裹上了纱,越来越透不过气。    



    
    如果没有听从父母应考,没有那位算命师的占语,现今的自己绝不会是这种境地。原以为凤总会厌倦,他



竟对自己执着了一年,现在这层伽锁没有稍减,反而更是绵绵密密地将他束缚。    



    “这回随皇上微服南下,你可得好好表现哪。”    
    卫老爷慈蔼地吩咐着,没想到卫无攸震动了下,脱口问道:“爹知道我跟皇上出游?”    
    他瞬间有些紧张,一股害怕被知晓的恐惧紧揪若胸口。    
    
    “圣旨中说了,你前几日留在宫中就是为这件事。也说这是私密,所以只告知咱家人。”卫无华沉稳地为



爹亲解释,“当然也有旨,严令禁止泄露。”    



    原来,凤直接告诉爹他们要下江南,而不是将他们的关系……    
    “是吗……”他喃喃地,心中似大石沉重,没注意到兄长略微忧心的眼神。    
    “这也是好机会。”卫无方向来大剌剌的,自是没注意到暗光下的神情,“二哥总是足不出户,这下子可



以出去走走了。”    
    “嗯。”知道家人并不知情,卫无攸松口气地点头。    
    
    “爹,我看让无攸早些歇了吧,明日天未明就得出城了。”卫无华说着站起身,主导一切,“无攸,我随



你回去看看东西是否备齐了,你初次出远门,怕有些对象你不知道该准备。”    



    “也是也是,你好生帮你弟弟看看。”卫老爷抚须,点头微笑,“你们去吧,方儿再留下来跟我说说话。



”    
    两人离开方亭,缓行在担廊下,卫无华忽然开口:“这回出访,是早就走了的吗?”    
    “咦?”没料到兄长会忽然发问,卫无攸愣了一愣,摇头道:“不,是临时决定的。”    



    “是吗?”卫无华沉默了下,一直到走到院门牙又说:“过些天,我也打算下江南去看看生意。”    
    “大哥要去哪里?”    
    “约莫是苏州、嘉兴一带。”他答着,似又愉快地笑,“或者,有机会可跟你们遇得上,到时我就可见到



闻名已久的凤帝了。”    
    见见那个欺辱了自己亲人的男人。他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旋即又掩盖了过去。    
    “大哥?”卫无攸心突地一跳,万一他们遇上了……万一……    
    
    “我说说罢了,江南如此之大,要遇上可是难啰。”不想让大弟胡思乱想,卫无华先踏进了门,“更何况



,我这回可是为了生意才南下。”    
    
    他说谎脸不红气不喘,也面不改色。与他比起来,无攸几乎藏不住一点事情,每回都只是他生怕刺激了他



而不去戳破罢了;就连那些流言,他也全充当没听见,并将它压下不传入家人耳中。    



    想起一年前那次,他仍心有余悸。那回有莫綮瑛将无攸拉回来,现在莫綮瑛已不在京城,他这个做兄长的



就必得尽这一切责任。    
    卫无华故作专注地清点行李。其实大弟要带的东西极少,除了随身衣物外,几乎不需带任何东西。    
    “无攸,你有想过辞官吗?”    
    蓦地一句话,震得卫无攸张开口说不出话。    
    他想过,想过百千万次!如果可以离开,他何尝不想!只是为什幺大哥会在这时候问他?在所有人都以为



他深受圣恩的时候。    
    “大哥,你为什幺这幺问?”他声音有些不稳地问。    
    
    “不,只是我看你似乎始终不适合官场。”卫无华看似淡然无心机,却有深意地说:“如果你想离开这里



,只要告诉大哥一声……大哥怎幺都会为你做到。”    



    卫无攸心又震了下,似乎模模糊糊地捕捉到兄长话里的意思,却又不想懂,只好静默。    
    
    “好了,出门在外自己当心。”卫无华主动打破暧昧不明的气氛,满怀关心担忧地道:“大哥不跟你啰唆



,但是最重要的是要保护好自己。”    



    虽然他不明白凤帝带着无攸单独出游存有什幺目的,但他所能做的是将所有的流言渲染降到最低,将对无



收的伤害减到最少。    
    只是,凤这个人,才是最大又最致命的危险呵!    




    是水的声音。    




轻轻拍打、富节奏的一声又一声,让船身摆荡波动。    
    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但卫无攸只是张着眼,看着由窗缝洒入的月光。    
    用的光华如冰,幽幽暗冷,加上寒意水气,似乎连心都被熏染得微冷。    
    微微回眸,他看见男人毫不防备的睡脸,眉峰隐透的威仪,高贵约五官,与生俱来的俊美丰采,令人无法



转移视线。    
    恨这个人吗?卫无攸霎时有些疑惑。    
    他该是恨这个人的。恨他的强逼、威压,恨他折辱了自己身为一个人的尊严,尤其是身为一个男人的尊严



。    
    如果憎恨他,现在只要拿把匕首毫不犹豫地刺入毫无防备的咽喉,就可以解决一切。但奇异地,他脑中连



一瞬间都没有过这想法。    
    现在这样感觉到牠的体温跟气息围绕,那已然熟悉的温暖胸怀竟今他感觉不出丝毫恨意。    
    
    或许这一年的时光,已经将自己身为男子的尊严、与那份强烈的恨意给慢慢消磨去了。不是不恨,只是那



份感觉在所有一切中变得淡然,不复当初的强烈。    



    只要没有第三人在场提醒自己,他竟然已经可以习惯……或更可说是有些享受凤如对嫔妃的爱宠、与那在



床笫间的情欲。    
    即便再三提醒自己,但那无意间所有的一切行为感受。都令他对自己感到害怕。这是他?是那个读尽圣贤



书的卫无攸?    
    
    他明知这是不对的……是不对的呀!但是……好陌生,他的四肢、他的思想……他身上的一切都令自己感



觉到陌生,彷佛那不是他;真正的他站在另一头冷眼看着,鄙夷对凤柔顺的那副躯体。    



    他常常感觉到有两个自己,一个理性地鄙弃批判,一个贪婪恋着爱欲。    
    “你还不睡?”凤翔不知何时张眼醒了,略带睡意地喃喃道:“都大半夜了。”    
    
    被抓住视线,卫无攸略感尴尬地移开了眸不答话。看见这样,凤的手越过他的颈子,指尖向上滑入黑发间



将他扳过,并调整姿势让两人脸庞相对。    



    脱离了京城的流言闲语,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东昌的运河。    
    
    由于船上事物俱备,他们也很少下船,这之间也只有在临清过夜一日便又南下;而这几天几乎都是他跟凤



独处,其它侍从只有在必要时才会出现,一切事务不需烦恼,自有人准备。    



    
    虽是两人独处,但从出了京后,凤竟一次也没向他索求亲昵的床笫行为;只是常在自己看着窗外景致或者



是手捧书卷之际轻轻触摸、拥抱,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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