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翻云覆雨+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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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翻云覆雨+番外-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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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绿川的声音接着悠然响起:“陆掌门,你不小心教导门下,叫他乱杀同门也罢了,可如今又在在里面勾引我乌衣教左护法,这又怎么说?……”
石室外一时无声,闻讯赶来的白雪派众人都面面相觑,羞疑交加,一时不知怎么接话。
回过神来,两名平素和夏云初交好的弟子互望一眼,大声怒斥道:“你这邪教妖人,混说什么?!”
尧绿川也不动气,反嘻嘻一笑。
陆行风心中也动了怒,运气于声:“夏云初,你到底在不在里面?有话先出来说,……若是被邪教妖人胁迫,为师倒也不能袖手旁观!”声音挟着醇厚内力,直传入来,激得石室内回音缭绕,嗡嗡不绝。
这一句,正将尧绿川的话堵了回去。夏云初虽有弑兄之罪,可说他勾引邪教中人,却是更辱及白雪派门风之事,依陆行风对他了解,却是不信。
尧绿川冷哼一声,侧耳听里面仍无回应,心中更恼。朗声道:“陆掌门,你莫急。我已叫人找了火器炸药来,不久便能炸开这石闸,到时候……你自己看就是。”
萧红屿一凛,若真如此,门开时两人交合之状直入众人眼底,自己倒罢了,只怕夏云初是生不如死。
果然夏云初忽然浑身痉挛,早已一动不动、停止抵抗的身子轻轻战栗挣扎起来。
眼帘轻颤,睁了开来,终于忍不住低低惨呼:“萧红屿……若你还有一点点人心,求你……求你停下,莫要再碰我。……”
萧红屿的心忽然从未有过的乱,那七日极乐之毒一旦发作,无男子交合固然不行,中途停下却更是会导致夏云初气血受滞,淫毒反攻入心脉,怎可说停就停?
望着夏云初眼中惊悸,他轻轻擦去他额上细汗,俯身下去吻上了他的耳垂,口中喃喃低声道:“你不用怕。……若门开了,我遇神杀神、遇佛弑佛,——”眼中冷酷一闪,口气转了无比残狠坚忍:“有几人看到你的样子,我便为你杀几个人。……”
“不……求你……求你停下。”夏云初呜咽,终于有晶莹清亮的泪珠滚落下来。
萧红屿的心似是一片荆棘裹了上来,是他从不曾体验过的疼。
那时,饶是他用尽酷刑凌辱,也没有听过这人说过的“求”字,今晚是第二次听他说出了出来。
权衡利弊,他终于狠心下来,身下暂停的动作愈加凶猛有力,只盼在火药炸开门之前能解了夏云初体内最后一次发作。
不能再看身下那双越来越绝望羞惭的眼睛,那眼中的伤,已非他再能负载。至于以后,却是他此刻无暇、也不愿去想。
“轰”地一声巨响,石门处火光惊天,直震得四周石壁摇晃,石屑纷落。
说是14——15章,其实是14下加15上:)
最近写的不顺,后面一处想改,但改不好,
很想写的再让自己满意些,可觉得有心无力:( 5555555
翻云覆雨(15下)
权衡利弊,他终于狠心下来,身下暂停的动作愈加凶猛有力,只盼在火药炸开门之前能解了夏云初体内最后一次发作。
不能再看身下那双越来越绝望羞惭的眼睛,那眼中的伤,已非他再能负载。至于以后,却是他此刻无暇、也不愿去想。
“轰”地一声巨响,石门处火光惊天,直震得四周石壁摇晃,石屑纷落。
火药威力惊人,尧绿川所用分量又是偏多,这一炸之下,山洞入口非但被炸开,更是带塌半边山体,土石下陷,竟将洞口深深埋掩。
四周众人呆望此景,皆相顾失色。尧绿川更是心中大乱,半晌方回过神来,向手下怒喝道:“还不快上前挖土!”
陆行风沉吟一下,自也不忍真见自己白雪门下弟子枉送性命,自己先上了前率众奋力挖掘。
……石室之内,夏云初眼见那山洞被封,心神反倒一松,终于昏了过去。
萧红屿苦笑,——这般对着一个昏迷不醒之人极尽云雨,饶是他再洒脱,也是倍觉难受狼狈。好不容易夏云初身上热度渐渐退下,却仍是一味深深昏睡。
起身将两人衣服穿了,萧红屿默默抬手将他右手握在自己手中,却是从没有过的紧。
山洞中寂静无声,松明火光忽明忽暗,映照在他硬朗轮廓上,在石壁上投下巨大黑影。静静出神看着夏云初,目光所及,是那纤细修长手指关节处淡淡青紫。一时间,他的心情也如这动荡火光般起伏摇摆,明暗不定。
“恩……”手中轻动一下,夏云初微微睁开了眼。遇上近在眼前的无底眼眸,他似有一刹迷惘。
两人目光相对,石室中静得仿如一根阵落地也可清晰可闻。不知过了多久,他蹙起了眉宇,神情飘忽:“余大哥……你……你去了好久。”喃喃说着,目光转向自己被萧红屿紧握着的右手,轻轻抽了回来。
“我……等你等得竟睡着了。”他再道,脸上似有些歉然:“天很晚了么?……”
萧红屿一震——难道是受到刺激过大,他竟心智糊涂了么?
仔细的盯住夏云初半晌,他忽然淡淡笑了:“是。……是大哥有事耽误了。”柔和目光几近贪婪地望向面前夏云初迷茫却依旧清澈的双眼:“睡得好么?”
“恩……不好。我好象做了个梦。可是……却记不起梦了些什么。”夏云初的双手忽然抱住了头,“大哥……我头痛的厉害。”
“那就不用再想。”萧红屿静静道,眼中神色古怪。伸臂将他揽入怀中,声似叹息:“有什么事,我想便已足够。”
怀中之人身子似乎轻轻僵硬一下,又复柔软。
“云弟,我想问你一句话。记得前几日我曾问你:无论有甚么变故,你是不是都肯在我身边,每天对我一笑?……那时你说愿意,如今还记得么?”
“……记得,云初永远记得。”夏云初微笑,眼中有刹那明亮,仿佛想到了那刻时光。
“我当时说……”萧红屿的声音微颤:“我只当你便应允了我,再不准反悔。”
“对,不悔。”夏云初低低道,轻轻转头,看着近在眼前那英俊面庞。
两人无语望着,竟似都有些痴了。
萧红屿的手指,终于缓缓拂上怀中那人的脑后,轻抚揉摩在某处。“那么……云弟可愿永远忘了所有不开心的事,从此再无烦忧?”
夏云初的心,忽然往下一沉,迷朦眼波也在同一刻忽然变得清亮无比。
萧红屿的手指正在他脑后重||||穴,一指催动可令脑府受损,却不至伤他性命,可那神昏智丧,永陷痴傻之境,却终难免。
微微挣扎,那人另一只手却已轻描淡写按住了他腰眼,看似温柔,却已绝了他运气抵抗之路。
“若我说不愿,你……便会听么?”冷汗细细渗出,绝望无助瞬间没顶,他闭上了眼。
半天听不到萧红屿回答,也觉不出脑后那只手有异动,他咬牙,霍地睁眼。
两人眼中目光相接,竟是火花四溅。
“罢了。……我还是想看现在你这个样子。”他轻叹,缓缓移开了按在夏云初腰上和脑后的手。
“萧红屿……不用再戏耍于我,杀了我吧。”他淡淡道,沉静中隐有傲气,再没了方才的迷惘之色 。
“不装了么?……我真希望你可以多装一会。”萧红屿静静望着他,神情奇异:“以后要听你再叫我大哥,——怕是难了。”
夏云初咬紧了牙:“你一直就知道。”
“对……”他轻叹:“从你醒来立即把手抽开时,便知道。”
夏云初点点头,眼中尽是讥诮:“怪我不能忍……可我一见你握着我的手,便想呕吐。”
萧红屿的脸色有些变了,冷冷看着他不语。
半晌他忽然冷笑:“装得这般辛苦,却是为何?”
“因为……我想杀你!”夏云初长剑不知何时已挽在手间,银牙紧咬,只见剑光暴长,如虹如雨,一招已如电光石火般疾刺而出。
心神恍惚,满腔激愤间,竟是那招“漫天花雨”!……
一招既出,剑势映着室中火光,散出点点黯淡微亮。这微光,却已足够照亮了萧红屿唇边那抹淡淡微笑,照亮了他眼中平静神色,照亮了他不躲不闪屹然身影,照亮了他左胸前那朵绚烂红花。
夏云初的剑,正中面前那人心口,当心一刺,穿胸而过。
无数画面在夏云初眼前脑际纷乱涌来,如乱石惊淘,云翻雪卷,直直刺心。
明月夜,笛箫合奏;桃树下,花飞剑舞。
石室中,云雨缠绵;晨光里,笑言不悔。
夏云初忽然觉得根本是自己的心在被什么刺中了,而不是那人。
石室中安静得有如墓室,只听得见萧红屿的喘息渐渐变重。
眼见着那朵红色在萧红屿胸口越开越大,瞬间染满了他的整个前襟,夏云初忽然撕声呐喊:“为什么……你不躲?……你说过,我这招杀不死你!”
“我还说过……只要你狠得下心对那萧红屿用这一招,就一定……”毫无欲警的咳嗽起来,萧红屿轻轻抹去嘴边咳出的血,声音渐低:“一定杀得死他。”
他嘴边笑意隐约:“我骗你太多,但这一句,——是承诺。”
踉跄松手,这一句听在夏云初耳中,却如刀割。
“真想杀我,就拔了你的剑。——这样血流得快。”萧红屿脸上的笑就象那个月夜下初见般,恍若春风。
夏云初不动,身子却已在轻颤。
“不舍得么?……那你记着,你说过你不悔的……我若不死,也要你履行你的承诺。”萧红屿微微一笑,脸上霸道神色又起。
这一句,刺得夏云初心间一冷,羞愤不甘、悲凉惨痛浮将上来:“萧……红屿!”伸手握住了他胸前剑柄,咬牙一拔,血随剑喷,竟如一道血泉狂洒出来。
萧红屿仍是一动不动,只微笑看着那血流由快到缓,渐渐慢了,却似没有停下的意思。
夏云初痴痴望着他脸色渐渐煞白如纸,身子象是被钉住般再动弹不得。眼中泪光不知不觉间已浮起,这伤这血,他是断不能活了吧?……
忽然,从山洞被埋处隐约传来些许细微声响,两人一惊,心中都恍然明白是外面之人在挖掘山体,渐近此处。
萧红屿抬起头,挣扎挪到一张石桌前,用尽力气在桌下一处扳动机关,只听“吱呀呀”一阵钝响,山洞侧旁竟然忽然现出一个出口,一股潮湿泥土气味扑面而来,黑漆漆不知深度几许。
“快走……绿川进来见我这样,绝不会饶你。”他急喘,胸口伤口因这番动作引得血流又加了快。“还有你师门……也……也……”话到嘴边,终于不支昏倒在地。
还真不舍得让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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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百草幽谷影伶仃
皖中春季向来多雨,亳州自不例外。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从夜半开始,润物无声,直至天明方止。
山间草色原本就青翠,微雨洗涤之后,更是青绿得似要滴下水来。举目四望,无不令人心旷神怡,见之忘俗。
睁开眼,又是陌生。身子躺在一张竹榻上,稍侧身体,觉出那床榻韧性极佳。四周摆设不外木桌藤椅,极是简单,但细看时又觉得件件做工颇为精细讲究,并非寻常山野农家之物。
整个屋子空无一人,屋外却有鸟鸣风声,更有窗前一串小小风铃轻巧巧响着,并不死寂一片。鼻中隐约有熟悉的中草药香传来,不知是否有安神醒脑之用,闻起来竟然十分舒畅。
自从下了雪山之后,每每醒来都常会有陌生状况发生,也惯了。
夏云初皱起了眉,恍惚间记得那晚从山洞秘道中脱身后,一人在山间不辩东西地胡乱行走,不多时遇上大雨之事。……似乎是行尸走肉般茫然前行,却不知该去何方,更别说想着找地方避雨了。
好象记得昏沉中又吐了口血,方才昏倒在地。那么……天明之后被人发现,自己是被救了?
只是不知他这般躺着,却不知睡了多久。一天,两三天?……他微微皱眉,却想不起来。很多事一一在脑海中不停闪过,想抛了开来,却又怎能够?!……
那人是死了么?心中某处忽然疼的象针扎,他的死活从今后再与你何干?……
起身下了床,胸口一阵烦恶。大腿上被划伤的地方撕裂地疼,却有包扎。半天方稳住脚下轻飘无力,几步走到暗黄门扉前,他打开了门。
门外,竟然是整整一片开阔谷地,中有无数花草植物,争奇斗艳,含香吐蕊,饶是他自小在山间长大,有不少竟是夏云初平生未见。他也曾学过粗浅草药知识,仔细看来,识得有一两种正是《神农百草经》中所提到的珍惜品种。
一眼望去,这谷地笔直通达,却无闲人过往,应是在深山之中。而这大片珍奇植物,生长茂盛有度,想来必是此间主人所种。
似是听到夏云初开门之声,一个女子缓缓从远处花丛中立了起来,凝神向他望来。
隔得太远,夏云初一时看不清那女子面貌,只瞧的出她身形苗条纤瘦,乌发如云,在那五色花丛中这么一立,身上淡紫的罗衫被山风一吹,竟是风姿绰约,犹如神仙般人。
瞧见夏云初立在门口,那女子微一点头,举步行近前来。
来到近前,夏云初方发觉这女子虽步伐轻盈,身段曼妙,但其实已并非年轻,眼角眉宇间都有了淡淡沧桑之色,应已是中年。细看时,却又估不准她的年纪。
再细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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