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 给深爱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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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 给深爱的你-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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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什么人?你为什么要等我长大?”我还是生气的很,只是没有想好话说,胡乱的发泄一句。
“你是我的小女朋友。”他轻轻的说,我抬头看他,神情严肃。
“那么,你还有大女朋友?”有小的,就有大的。
“不会不会,女朋友只有一个。”
气消了一半,他把我拉进怀里,拥抱我,我没挣脱,许久没有与他这样拥抱过,不过也没有回应他。
我在家呆了两周后返校,除去以上这次,肖展庭与又见过两回,都是吃饭,在人少安静的餐厅。我没有和他继续闹,但这不代表已经原谅他。我心里仍不甘心,我生气。为此,跟他赌了半年气。
大四要找工作,父亲特意给我买了笔记本电脑。有一日下午在宿舍上网,接到何谦的电话,我已整整两年没有再和他说过话。惊奇之余,又暗自有点开心,多一个朋友没有坏处,他这话是对的,至少在没人理的情况下,能找到个说话的人。何谦说好久没有联系过我,在学校远远地看到过几次,一直没好意思跟我打招呼。我问他现在好不好,这真是最最没有新意的问候语。
他说毕业留京已有一年,在普华永道会计师事务所上班,一进去就天天忙的焦头烂额。
我说,“也好,年轻的时候辛苦一点,奋斗一下,老了才不觉得浪费青春。”
何谦又问,“你呢?你也快要毕业了,有什么打算。”
我说我很快将进入求职大军,过狗一样生活。
他笑了,“形势不如你想象的严峻,一年不如一年倒是真的。”
我竟然和他轻轻松松的聊了将近一个小时,遇见他的那一年,我连话都不爱同他多说,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哎,匹夫不提当年‘勇’。”他最后有些自嘲的笑了,想必早已释怀。
“呵呵,我们现在是朋友。”我说,是发自肺腑的,我终于发现有人关心有人惦记是一件好事。
 当年他那么想与我做朋友,追的那么紧,我偏偏觉得厌,连朋友都不和他做,如今,他只是来问候,我倒希望有这么一个朋友起来。人心真是难以揣测的东西。
这半年我都没有去宜园三号,钥匙在我包里随时带着,但我偏不去。
肖展庭不时给我电话,每次也不和他多说,我才不要再和他掏心窝子说话。
子璇,毕业有什么打算?……我说考研究生。
子璇,每天都泡在自习室,累不累?
子璇,打电话来你常常不在,下次给你带一部手机来,以便时时联系。
子璇,研究生考试准备的怎样,有底了么
………
十月份他来京,交给我一部三星手机,当时很时尚的款式,我不想要,拗不过他,收下来。他仍然来探我,这一学期算上公差时间,他一共来过三次,只是我不与他去宜园三号,他露出奇怪的神色,问我,“不喜欢那里?”
“诺大的房间,空荡荡的没有人气,而且我不想在外面过夜,同学知道了不好。”
他没再说什么。
我继续找工作,常常在外头晃,天黑了才回来,凛冽的风刮得我的脸颊生疼,平生第一次有了心里不知道底的感觉,真是惶惶不可终日。我打电话问何谦面试经验,他很耐心的给我讲解,帮我准备常见的英文面试题答案,我和他讲好,拿到满意的offer请他吃饭。
这气生了整整半年,直到春节前我拿到惠普公司的Offer,签了三方协议,当即用手机打电话给肖,“嗨,你在忙么?”
“嗯,子璇有高兴事还是伤心事?”
“你知道我有事和你讲?”
“没有事不会想我,不会想得要主动打电话给我。”
他说的对,这半年来,我基本没有主动给他打过电话,他打我接的多,连我自己都没有太注意到。
“我没有参加研究生考试,我找到工作了,嘿嘿!”
“在哪里?”
“在惠普做采购。”我高兴的说,也是向他示威。
“北京果真这么好,不想回来了?”
他的声音很低很轻。听到他的话,我突然倍感失落,完全没有想中的高兴心情。这意味着什么,我继续呆在北京,在离他千里之外的地方,想他,等他。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的遥远,远到最少也要一个月才能见一次,远到常常需要猜测对方现在在做什么,远到宜园三号已经布满灰尘……。
他叹了声气,好像在对我说,又仿佛是自言自语,“子璇的气消了。”
原来他都知道。
我恻然,想说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我难道对他说,我跟你赌气呢!什么气要赌到非呆在干燥寒沙尘暴严重的北京不回去的?一定是小气鬼。或者对他说,我喜欢独自生活,离开家离开你远远的?这话违心,要离开的话,上大学那一年尽可以毫不留恋的离开。更不会说,不,我先在就后悔了,我想回家乡,和你在一起?这么大的事情岂是小孩子的玩笑,想反悔就反悔的,我几时低头认过输?且一向不是我与他之间的语言。
突然间觉得想哭。只听电话那边传来他的声音,“春节回来再说吧。”低沉的,柔和的,带着一点点鼻音。
春节回去把工作的事情详细告诉父亲母亲,他们很欣慰,女儿终于能靠自己的双手独自生活。
我约毓辰出来一起聊天,她将在本地一家房地产公司做财务,和前任男友刚分手。魏念生也在本地工作,与她间或有联系。我将工作的事告诉毓辰,她瞪大眼睛看我,好像我的脸上有什么不对,“你,不回来?”
我点点头。
“跑这么远,不想和他在一起?”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把这半年的事情简单告诉他。
“这么大个人,赌气干嘛?自己受罪。”她有些忿忿,还真替我操心。
“也许我可以多看看外面的世界,和很多很多男人约会,到时候发现好的不只他一个。”我开玩笑地说。
“但愿如此,多交往一些男孩没什么不好的,至少有参照,有比较,知道自己适合哪种。”毓辰这话说的没错,只是,这许多年我就单单专注的恋这一个,哪里去找参照物?
我约了肖见面,这是半年来第一次主动约他。奇怪的是,我见到他时,什么都不想同他争论了,只想和他好好呆着,安安静静的。他也没有主动提这事,只拉着我的手去了一家五星的酒店请我吃大餐,鱼翅龙虾的,我问他是不是想把我喂成小猪。他握住我的手,很温柔很专注的看着我的脸,说,“找工作累的,瘦了一圈。”
送我回家的路上,他终于开口点中要害,“外面的世界精彩的很,北京好得很呢。”眼睛里带着一种特别的笑。啊,他没有原谅我。
我从小就是不需要也不肯先低头的人,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没有台阶下了,我对他说,“我先在外面呆两年开开眼界再说,多学些东西。”
他没有再问什么,找个路边停下车,伸出一只胳膊拢着我的肩,“宜园三号环境很好,在外面租房子不安全。”
我点点头,侧过身去搂他的脖子,与他紧紧相拥在一起,眼眶里有些湿润,我埋下头没让他发现。






第十四章 初夜


大学四年级下期,我们已没有任何课程安排,任务只一项——毕业论文,小case。宿舍几个女孩早早的落实了去处,佳佳与我都去外企工作,王蕾去一家国有商业银行,宋敏,是我眼中最有出息的一个,她终于收得哥伦比亚大学的offer,全额奖学金,即将远赴重洋。我真替她开心,我和她私下去吃了一顿大餐,庆祝一切尘埃落定,又期盼着一段新生活的开始。
四月中旬论文基本搞定,提前交稿。我干脆收拾行李回家,等到论文答辩的时候再来。在家的一个多月里,我和肖展庭约会频频,两三天必定要见一次,多数都是吃饭、喝茶聊天,看过一次电影。甚至有时候,他中午下班就出来和我吃饭,下午我自己去商业街逛逛,看看女孩子的家什,或者找毓辰出来一起玩,等到他下班了再来找我一起用晚餐,只是,他很少和我去人多的地方。
四月底的一天,吃过晚饭,肖展庭带我去了他的寓所,在江边,新的小区,绿化很好,两室两厅,装修简练,从他家阳台望出去可以看到日落时分充满雾气的江面,以及对岸的万家灯火,房间里的杂物很少,只是没有人气显得空荡荡的。
他拿出上好的明前龙井茶,摆出茶具,泡了给我喝,氤氲的茶香飘出来,舒缓了傍晚时分疲劳的神经,他很随意的靠在沙发上,我像只小猫般倚在他的怀中,替他轻轻的揉太阳穴,他很满足的半闭着眼睛,浓密的睫毛覆盖在眼睑下方,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眼角有细微的纹,为这个男人更添几分成熟的魅力。
我忽然想起以前仿佛听父亲说过肖的房子并不在此,而是在城中最最繁华的商业街后面,问他,“什么时候搬到这里的?”
“大概三年前,”
“呀,可是你离婚的时候?”
“是,立明跟他,原先的房子归她,她要的都给她。”他睁开眼,将手中的茶杯轻放在茶几上。
  “张淑芬可是个精明算计的女人?”我猜她一定要得不少。
“不怪她,也算是她理所应当的吧。自由需要代价。”他起身,走到阳台上去,远望着对岸初上的华灯,眼神迷离,悠远。
我见他站在那里纹丝不动,在这个华灯初上的时分,看上去有些落寞。我忍不住走过去,伸出双臂从背后圈住他的腰,脸颊紧紧的贴在他的背上,他也拉住我的手,温暖的感觉立刻弥漫全身。我们紧紧依偎,良久没有说话。过了一会他转过身来吻我,从额头到脸颊,我的唇,我的耳垂……。他柔软的舌尖游走于我的耳根,脖子,后背,酥酥麻麻的,温柔的挑逗,又有些肆无忌惮。我激烈的回吻他,与他纠缠在一起。他伸出手轻轻的摸向我的后背,解开我的衣扣,又毫不犹豫的抚摸我的双峰,那两颗尚未熟透的樱桃立刻变得硬实,他又埋下头去吮吸它们……我不停的吻他,轻轻的咬他,还是不够,他拉我的手,引导我慢慢探进他的私处,坚挺得很!最后,他干脆把我打横抱起来,走进卧室,放在宽大的床上……。
满室的春光旖旎。
我的初夜,终于揭下神秘的面纱。落红点点,像鲜艳的花瓣,我娇嗔的对他说,“你刚才弄痛我了。”
他伸出有力的手臂环住我,“以后不会再有人能让你痛,”
我愣愣的,他又托起我的脸,双眼对视着我的目光,说,“子璇,你是我的了。”声音极其温柔,却又不容辩驳似的。那时,我愿意,只属于他一个。
他放了一池热水,抱我过去洗澡。细长的手指划过我的每一寸肌肤,光滑、细腻、紧实的肌肤,浴室里腾起一些雾气,我有些茫然,有一瞬间竟然有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他看着我微笑,“子璇,你像一件艺术品。”
他说我的身体?呵呵,这个比喻真的很艺术。腰围一尺七,身高在八个半到九个头长之间,没有突出的小腿肚,腿很直很长,手臂纤细。我说,“哎,要是再高些就好了,可以试试做模特。”
“模特?哈哈,没有男人会视如珍宝。”
“那我还是当艺术品好了,”我呵呵笑。
他继续说,“不过,我可舍不得这件艺术品摆出去让别人看。”
又在暗示我,我没答话,只笑。他肯定知道他的意思已经表达到了,不再多说。
那一晚我回到家已经十二点半,母亲问我去了哪里,我回答跟毓辰一起看了晚场电影,
母亲问,“什么电影?”
“星战前传。”我胡乱说的,我知道母亲很少关注此类信息。
她笑了笑没说话,又过了一会,才问我,“子璇是不是和男孩子约会去了哟?”
我不作答。
母亲又道,“多约约会也好。只是不要太晚。”
我进房关门。
父亲整日忙碌。五中的口碑一直很好,现在稳稳当当坐着市属高中的第一把交椅,并且有越来越不可动摇的趋势,我的父亲总算没有白忙活,我自内心钦佩他。母亲也以他为荣,走出去觉得脸上带光。
五月份,宋敏打电话给我,说是下周论文答辩,我订了三天后的回程机票。临走时,父母亲再三叮嘱我要照顾好自己,工作要努力,少说闲话多干活,小心处理人际关系……我连连点头,耐心的听。小时候听母亲唠叨,嘴上不说,但大多不往心里去,现在大了,反而更愿意听。
我打电话请何谦吃饭,他很客气,推让一番还是让我约了出来。他提醒我接下来需要注意的事情,譬如租房,职场新人注意事项,等等,很尽心。
七月初,我顺利毕业,阔别四年的大学生涯,告别小时候一心向往的未名湖,离开留下了深情厚谊的五零二室,从此结束学生时代,大步跨入社会。佳佳与我上班的地方很近,问我是否愿意同她一起租房,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父母亲已经替我安排好,他们还当我是小孩子呢。”佳佳自己租了两居中的一间,离单位很近的一个小区,生活方便,毕业前几天就开始搬家,奇怪的是这一次居然没有叫男孩子来帮她收拾东西,佳佳说现在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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