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蛇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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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镜蛇事件-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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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想着那些印度和非洲的医生,他们一点点地同天花病毒作斗争。但同时,
生物备战研究所这个怪物却在成吨地生产天花病毒。”

    随后的核查发现新西伯利亚分子生物学研究所并不是苏联惟一进行天花病毒武
器生产的研究所。另外两个地方也有进行同样工作的工厂。一个是位于莫斯科附近
一座叫做札格尔斯克(现名叫坡萨德)的城市内,另一个位于波格罗夫市内。

    马克说:“你是不是听说过苏联已经把所有的天花病毒都放在一个冷库里了?
这种说法纯粹是胡说。苏联国防部把留存的天花病毒分别保存在多个地方的军用冷
藏库中。苏联军事人员是不会放弃他们的天花病毒的,绝对不会。天花是一种战略
武器。尤其是在天然病毒已经从人群中消失以后,它们更显得弥足珍贵。”地球上
的大多数人已经失去了对天花的免疫力。所以它们具有很强的传染性和破坏性。一
个感染者可以很轻易地感染20多个人,所以在缺乏免疫力的人群中的小规模爆发会
很快导致大面积的人群感染。“我们都认为我们有免疫力,不会被感染,因为我们
在儿童时期都注射了天花疫苗,”马克说道,“不幸的是——天花疫苗在注射10到
20年后就会失去作用,除了军人之外,公众最后的一次疫苗注射是在20年前。军人
现在仍然接受天花疫苗注射。”

    全世界现有的天花疫苗仅够给50万人注射——也就是说每一万人中只有一人有
机会接种天花疫苗。如果天花在全球范围内爆发,天花疫苗将会比钻石还要珍贵。
另外可以通过基因工程使天花病毒对现有的疫苗具有抵抗性,从而使现有的疫苗无
任何防疫作用。

    在新西伯利亚分子生物学研究所,研究人员向核查人员承认,他们正在“改造
天花病毒I~DNA ”。这句话震惊了核查人员。所有的核查人员都感觉到了前所未有
的震惊。他们不清楚“改造天花病毒的DNA ”的具体意思是什么,所以他们要求研
究人员解释清楚。

    他们的IQ答很含糊。核查人员面对面站在苏联科学家面前。你们对天花病毒做
了什么?他们问道,语气很生硬。但是苏联科学家们没有回答。气氛在陡然间变得
非常紧张,其间蕴涵了国家安全利益的较量,但是随后双方只好不了了之。装载了
生物病毒的洲际导弹的影子在核查人员的脑海中忽隐忽现。核查人员想知道你们是
不是用装有天花病毒的导弹瞄准了我们国家?是什么类型的天花病毒?双方都明白
核查人员正在窥探现代军事生物科技的黑暗面。

    核查人员没有得到任何答案。苏联生物学家的回答也变得越来越不可捉摸。他
们说他们只是在克隆天花病毒,并不是对天花病毒本身进行改造。西方涉及到天花
病毒的基因实验只是对牛痘病毒进行克隆,因为牛痘病毒对人体并没有危害(它们
只是用来制造天花疫苗)。对天花病毒的克隆只是对其进行重组。苏联科学家坚持
说它们只是进行“克隆天花病毒,”

    但随后他们基本上承认他们确实用天花病毒做了秘密实验。至于他们是否研制
了全新的天花菌株,或是否对天花病毒进行了部分改造。苏联人没有透露。他们有
没有从天花中提取一些基因导入到其他的病毒或细菌体内进行研究?他们有没有研
制出抗疫苗天花病毒?这些都很难说。

    苏联生物学家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渡录了下来。这些话被俄语专家们反复翻译和
再翻译。国家安全局和其他情报机构对这些话进行了深入分析。最终,如马克所说
:“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到底对天花病毒做了什么手脚。”

    不应该忘记的事实是这些人都是军事科学家。他们的研究是为军事服务。他们
在不断尝试的过程中可能已经成功研制出了转基因天花病毒。参与了核查人员同苏
联军事生物学家见面会的一名核查人员说道,他确信他们已。

    经把一些大脑病毒引入了天花病毒内部,制造出了大脑天花病毒~一种袭击人
类大脑的天花病毒。

    核查小组从苏联返回之后,中央情报局、英国情报部门、国家安全局都受到了
很大的触动。核查人员亲眼目睹的事实同民间科学研究机构的信仰之间出现了巨大
的差异。高级科学家,尤其是微生物学和分子生物学方面的科学家,开始接受提高
了对生物武器的认识,并在听取情报部门的情况汇报,并不只是苏联的生物武器项
目,还有其他国家的。所有听取情报汇报的人都是震惊的离去。“他们的眼睛如同
杯碟。”听了几次汇报的一名美国科学家如是说。生物学家发现在他们的领域中居
然出现了一个甚至多个曼哈顿计划,在此之前他们不知道,也不相信会有这种事情
发生。尤其使其中一些人难过的是,他们领域内的一些杰出科学家曾经和现在都在
致力于制造生物武器,而且这些武器的杀伤能力在某些方面比氢弹的威力更强大。

    哈佛大学的马修。麦赛尔森仍然坚持认为生物武器条约的执行情况良好。很多
年来,他的发言在生物武器的讨论中很有权威,他的观点已被广泛接受。他曾在权
威杂志上发表文章支持l979年斯维尔德洛夫斯克发生的炭疽热事件是由于居民食用
腐坏肉类引起的观点。并且他还在文章中提供了详细的科学研究数据,这些数据来
自于支持他的观点的俄罗斯科学家。生物武器公约的制定者们成了公约的保卫者,
而公约的成功执行成为了他们的赌注,这也使得他们本人不能明察生物武器研究的
事实真相。

    俄罗斯新闻记者开始调查斯维尔德洛夫斯克事故。1991年,华尔街日报的总编
辑——彼得‘康拜尔去了3 次斯维尔德洛夫斯克。由于克格勃的跟踪和干扰,他的
每次旅程都冒着一定程度的个人危险。他追踪采访了当地将近一半的受害者。他拜
访了受害者的家人,他们给他讲了许多令人发指的事情;他找到治疗受害者的医生
;他发掘出医疗证据;他指出大多数的受害者在军事基地附近居住或工作。麦赛尔
森曾经写过,炭疽热来自“位于阿拉密尔的一个肉类加工厂”。康拜尔前往阿拉密
尔进行了实地考察,他在那里并没有找到肉类加工厂,仅有一个风景如画的乡村。
他之后向这位哈佛教授说明了不存在肉类加工厂的事实。他相当平淡地进行了这样
的报道“看样子麦赛尔森当时非常吃惊。”

    麦赛尔森发现自己处在一种尴尬的境地。华尔街日报的调查报告表明,他发表
的关于斯维尔德洛夫斯克事件的文章中的科学数据不仅是错的,而且很有可能是他
的俄罗斯同事凭空捏造的。麦赛尔森不仅是受害者,也是误导、甚至欺诈性科学信
息的传播者。他获准同妻子珍妮。桂乐明和一组合作者前往斯维尔德洛夫斯克实地
考查,随后证明当年炭疽热的爆发的确是由军工厂释放的可在空气传播的炭疽热病
毒引起的。他后来终于在1994年的科学杂志上发表了他的新发现。但是,在文章中
他并没有向彼得… 康拜尔致谢。

    他和他的合作者认为,仅有少量的炭疽热病毒被释放到了空气中,并不是很多-
极小一撮,量少到夹在食指和拇指之间可能都看不到。一些专家对如此少量的炭疽
热病毒可以杀死那么多人的说法持有争议。现在看来更符合逻辑、更被人们所接受的
说法是病毒的量一定不只一小撮。但没有人真正知道。这起事故涉及到用作武器的炭
疽热病毒的生产,据说是由于过滤器从粉碎机中脱离造成的。世人可能永远都不会知
道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

    重要的事情是马修。麦赛尔森的观点发生了180 度大转弯。少量的生物武器和
大量腐坏肉类的性质完全不同。另一个转变给人的印象更加深刻,它来自俄罗斯总
统鲍里斯。叶利钦的讲话。鲍里斯。叶利钦向世界宣称,俄罗斯从前苏联继承了一
个生物武器研制项目。此消息随后从俄罗斯生物武器研制小组高层的两个叛逃者那
里得到了证实和详细阐述。俄罗斯负责该项目的高层官员近日列出了现代俄罗斯军
事力量在战争中可能用到的生物病毒。它们包括:天花病毒、黑死病病毒以及炭疽
菌。它们中的些可能是通过基因工程制造的。

    马萨乔和马克沉默了一会儿,马萨乔陷入了眼镜蛇案件的沉思中。

    “这个癌细胞已经转移,”马克说道,“现在很多国家都在进行生武器研究。
叙利亚拥有顶尖的生物武器研究项目,而且叙利亚也是公认的支持恐怖主义的国家
——这方面你比我知道的多,马萨乔。如果叙利亚有这样的研究项目,你可以想象
到以色列是否有类似的机密的生物研究项目,以色列的科学家是世界一流的。伊朗
在生物武器方面很有研究,他们通晓分子生物学,并且正在试射巡航导弹。想想这
一切,想想转基因生物武器扩散的态势。中国在新疆地区的沙漠中拥有大量的生物
武器研究设备,但我们很难知道他们的研究内容,因为我们的卫星系统无法监测生
物武器研究,我们看不到建筑物内部,即使可以,我们也不可能知道容器中培养的
是什么。我们只知道中国在分子生物学领域的工作做得很出色。还不止这些。其他
很多国家也正在研究生物武器。虽然他们的研究工作进行的没有那么出色,但是在
那些国家有一些很聪明的笨蛋,这些地区迟早会发生一场严重的生物事故。发生在
斯维尔德洛夫斯克市的事故和这些相比就是小巫见大巫了,而且这些事故将会是世
界范围的,不会只局限于一两个城市。”

    马克继续说,他有时候甚至怀疑已经发生了非常严重的事故。“海湾战争综合
症,”他说,“肯定是由长时间暴露在化学武器的环境中引起的。

    但我们还不能完全排除是由某种生物武器引起的可能性。或许在战争初期,伊
拉克人部署了一些试验性生物毒剂,但是我们却没有注意到。一架喷气式飞机在空
中飞翔——我们没有识别出那可能就是正在进行喷洒毒剂的飞机。这意味着海湾战
争综合症可能具有传染性。我现在只是怀疑,但不敢肯定。现在再看看艾滋病病毒。
虽然有很多证据表明艾滋病毒病来自中非雨林中的一种天然病毒,但事实上艾滋病
病毒的起源大家并不知道。

    我们不能排除艾滋病病毒是一种武器的可能。艾滋病病毒会不会是从某个武器
研制实验室内泄漏出来的?我不这样认为,但我仍然怀疑。“

    “眼镜蛇病毒是不是和它一样?它会不会是从哪里泄漏出来的,马克?”

    “我怀疑是。我猜可能是谁把它从实验室里偷了出来。”

    “苏联怎么样了?那儿现在正在发生什么?”

    “那儿发生的事情很敏感,形势很严峻,非常敏感。”

    “那当然。”马萨乔说道。

    “在新西伯利亚分子生物学研究所有一个既没有名字也没有编号的建筑物,”
马克说道,“我们称它为‘尸体零号’,并且我们要求进入其内部参观。”

    苏联负责人经过一番犹豫后最终同意让核查人员进入“尸体零号”进行简单的
参观。从此之后,再也没有美国或其他地方的核查人员获准进入过“尸体零号”。
对“尸体零号”的一切了解都基于1991年的一个简单的访问。

    “尸体零号”坐落于新西伯利亚分子生物学研究所的一角。它是一座用砖块砌成
的高大建筑,上面留有很小的窗户,建筑物的外表看上去很小的窗户,建筑物的外表
看上去很象立方体。

    “我们不知道‘尸体零号’内部正在干什么。卫星图像显示不出来任何信息。”

    马克说道。

    研究所内部的所有工作人员在核查人员进行核查的时候都已被遣散回家。因此
核查人员在负责人的陪同下进入建筑物时,“尸体零号”里没有人。没有什么可看
的。看上去建筑物里面只有办公室和普通的生物实验室。一个核查人员在一张实验
台旁边发现一张用大头针别在上面的纸。

    纸上用英语写着“老鹰是抓不到苍蝇的”。这似乎是对核查人员的嘲讽。

    当核查人员正在参观一些办公室的时候,马克告诉大家他要去洗手间。当他从
洗手间出来以后,他发现小组成员随同负责人正穿过一个走廊,准备拐弯。他感到
机会来了,于是就立刻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马克就这样摆脱了苏联陪同人员的监视。

    在向马萨乔讲述这个故事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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