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女孩到女人(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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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女孩到女人(全本)-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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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东北狐望了一眼李大桶,然后好似自言自语地说,“还是猪八戒好啊!”
我诧异道:“你可真是思维奔逸啊!怎么又想到猪八戒了?”
东北狐一边把一只胳膊探到李大桶的脖子底下,一边说:“人家猪兄还能有个媳妇背背,我呢,只能背个醉醺醺的瘦小子。”
我忍不住噗嗤一笑道:“你错了,猪八戒背的不是媳妇,是孙悟空。”
“那也无所谓,至少还可以过过背媳妇瘾嘛。”
“哈哈!我看你是想媳妇想疯了。”
“我看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他说完,稍一使劲便将李大桶扶着坐了起来。他回头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后游手好闲的我,说:“你别傻愣着,过来帮帮忙。”
“帮什么忙?”
“你从后面扶住他。”
我依令侧着身子坐在李大桶的身后,竭尽所能地用肩臂顶住他,使他不至于再躺下去。
东北狐的确力大无比。他在李大桶前面蹲下,将李大桶的两个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然后一个爆发用力便背着李大桶站了起来。
这是第一次,我对东北狐佩服得五体投地。我兴奋地说:“你太厉害了!你现在还坚持练功吗?”
“早就不练了。我可没有老醯儿那份毅力,冬练三九,夏练三伏。”
我一听他提到老醯儿,便将头别过去,望向湖面上摇曳的月影…… 
                  (三十五)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多钟,我估摸着东北狐他们宿舍的那帮懒鬼已经起了床,便去找他。
我走到他们宿舍门口的时候,他们宿舍的门正大敞四开着,屋里只有东北狐和李大桶两个隔桌而坐。
东北狐操着他的破锣嗓子大声道:“我们学校功夫最了得的就是老醯儿。现在除了药学部一个练太极的仁兄能跟他过上几招外,别的人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
“真的吗?我才不信呢。”李大桶不屑地说。
“真的!千真万确!”东北狐正说着,一抬头看见了我,便用手指指着我,道:“不信你问她。”
我突然紧张得心跳加速,不知该用怎样的表情来迎接李大桶的目光。
李大桶转过头来,轻描淡写地瞟了我一眼,然后便又别过头去,不以为然地说:“问她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了。她和老醯儿可铁了,他们……”
“老狐,你的嗓门可真大,我一上楼就听见了。”我急忙把话题岔开。
我在东北狐旁边坐下,目光四处游移着,不敢去看李大桶的脸。
东北狐对我说:“今天中午李兄请客,你也一起去吧。”
“哦,不了,我还有事。”我忙推辞着。
“你能有什么事,还不是忙着跟老石约会。”东北狐道。
“那就请老石一起去吧。”李大桶突然开了腔。
我没想到李大桶会突然对磊发出邀请,惊讶地转过头来,正好与他四目相对。他的眼神有些陌生,冷淡又冷漠。
“那太好了。他就住在楼上,我去叫他去。”东北狐说着便站起身来往外走。
“你别去!”我说着,伸出手臂试图将他拽住。可他竟然敏捷地闪过了我的魔爪,一个箭步冲出门外。
我大叫一声“回来”,也跟着冲到了门口。这时坐在屋里纹丝未动的李大桶突然道:“你让他去吧。”
我转过身来,有些生气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什么也不想干,我只是想见识见识这位石兄,看看你的眼光究竟怎么样。” 李大桶淡淡地说。
无奈,我只好坐回到刚才的位子。我知道,凭着东北狐的三寸不烂之舌是一定会把磊拉过来的;可是,我不知道,东北狐那张唯恐天下不乱的嘴会如何添油加醋的向磊描述昨晚的情形。
屋里的气氛有些沉闷。一向喜欢滔滔不绝的李大桶今天却沉默了。这是第一次,我和他面面相对,但又无言以对。
良久,李大桶轻咳了一声,问:“我的手机在你那吗?”
“没有,昨晚掉进湖里了。”
“哦?”李大桶自嘲地笑笑说,“还好我没有跟着一起掉进去。”
“你也差一点就掉进去了。”
“是啊,多亏你出手相救。”
“啊?你还记得呀。”
“只记得一点点。”
“哪点?”
“嘻嘻!你这个床垫太不柔软了,硌得我后背现在还疼呢。你该增增肥了。”李大桶突然恢复了庐山真面目,嘎嘎嘎地坏笑起来。
“龌龊鬼!”我骂道。
这时,东北狐和磊一起走了进来。
东北狐瞟了我一眼,然后问磊:“老石,昨晚你怎么关机了?”
我心里大呼“糟糕”,连忙向磊使眼色。可惜他并没有读懂我的哑语,一五一十地答道:“没有啊。”
东北狐叉着腰,斜眼瞅着我,一幅小人得志的样子,似乎在说:“怎么样,让我猜着了吧。你要知道,我撒过的谎比你说过的话还多呢。你还敢班门弄斧?!”
东北狐对我说完腹语,又对磊和李大桶说:“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老狐,”李大桶突然打断了他,“你不要越俎代庖嘛。”
“哦,对呀。”东北狐拍着脑门道,“应该由水女士来介绍才对嘛。”
我偷偷地瞟了一眼李大桶,不知道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道:“你们俩又不是哑巴,干嘛要麻烦别人,自己相互介绍一下不就完了嘛。”
…… 
                  (三十六)
我们四个走出宿舍。东北狐和李大桶勾肩搭背的走在前面,你一言我一语聊得很投机。我和磊远远的跟在后面。自前天“泪别”后,这是我和磊的第一次碰面,或许是因为前日的心结还没有打开,所以我们都有些拘谨,不知该说些什么。
沉默良久,磊终于开了腔。他轻声问:“你昨晚喝酒了?”
“没有。”
“没有?那他怎么醉了?”
“他是自己喝醉的,刚好让我碰上。”
“他一个人喝闷酒?”
“嗯。”
“为什么?”
“这……不知道。”
“怎么不叫我帮忙?”
“你……你不是有事嘛。”
“哦。”磊握住我的手说,“以后再有这种事,一定要叫我,知道吗?”
“为什么?”
“这还用问‘为什么’吗?”
我审视着他的表情,笑道:“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难道不应该吃醋吗?”磊很认真地说。
“你吃谁的醋?老狐吗?哈哈,你别逗了。”我笑道。
“这有什么好笑的。老狐也是一个man嘛。”
“可我只是把他当哥们看,从来没考虑过别的。”
磊道:“你以前不也只是把我当‘亲戚’看的嘛。既然‘亲戚’能变成boyfriend,那么‘哥们’也能变成boyfriend,对吗?”
“这……”
“还有,就算你从来没考虑过别的,但是,你能保证别人也跟你一样从来没考虑过别的吗?”
“我才不管别人怎么想的呢。想这么多累不累呀?!”我不以为然地说。
磊抚着我的头说,“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就因为你这样,所以我才担心呢。”
“啊?为什么?”
“哼,我怕你稀里糊涂的就被人勾走了。”
“不会的,我哪有这么笨呀。”
“你还以为自己很聪明吗?我告诉你,男人跟女人不一样,是目的性很强的动物。没有哪个男人愿意把过多的精力花费在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身上的,懂吗?”
“是吗?”我忽闪着眼睛,好奇地望着磊。这是我第一次听到磊讲这么高深的话。
此时我们四个已经走出了学校南门。南门的两侧有若干家饭馆。李大桶停住脚步,回过头来问:“你们觉得哪家好?”
“都行,你随意吧。”磊答道。
李大桶向东指了指好再来食府的招牌,问:“这家怎么样?”
磊说:“挺不错的,我们经常来这。”
东北狐道:“那就上这家吧。我好久没吃这儿的扒猪脸了。”
没等我提出异议,性急的东北狐已经朝好再来食府的大门跑去。唉!常老板和那位漂亮的前台小姐倘若看见我“左拥右抱”的走进去,不知会作何感想。
我跟在他们三个后面走进了好再来食府。常老板似乎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位年轻的waiter立在门内招呼客人。那位漂亮的前台小姐依然在岗,她一看见我便瞪大了原本就很大的双眼,我生怕她的眼珠会因压力过大而迸射出来。
Waiter引领我们来到一个空桌前,而李大桶却指着最里面的一个位子说:“我们要坐那边。”说完,他率先走了过去。待我们都落座后,他说:“我昨晚就坐这儿。”
“哦?你昨晚就是在这儿喝醉的?”东北狐问。
“嗯。”
“被她灌的?”东北狐指了指我,又问。
“嗯。”李大桶答道。
我急道:“你胡说,我什么时候灌你了?!”
李大桶一本正经地说:“你别抵赖了。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可能醉呢?!”
我愣了愣,不知该如何回答他这句一语双关的话。我一言不发的低下头,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然后微微地抬起头来,发现磊正用责备的目光瞅着我。
糟了,磊肯定以为我刚才对他撒了慌。唉!不知道李大桶究竟想做些什么;不知道他一会儿还有什么语惊四座的言论。
奇怪,我这是怎么了?大不了就对磊和盘托出嘛,有什么好隐瞒的。我这样想时,便觉得轻松了很多。 
                  (三十七)
这时,一个绰号“四眼儿帅哥”的男生走了过来,拍着东北狐的肩膀说:“嗨,老狐,你也来了。”
“哦,四眼儿,过来一起吃吧。”东北狐道。
“不了,我们已经吃完了,正要走呢。”他说着朝饭馆门口指了指。我们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他的女友朱古力正站在那里等他。他又说:“你们慢慢吃吧,我先走了。”
“好的,改天再聊。”东北狐道。
望着四眼儿帅哥和朱古力走出饭馆,东北狐转过头来对李大桶说:“你知道吗,他们两个可是我们学校很有名的一对,可以说是家喻户晓。”
“为什么?我看他们没什么特别的呀。”李大桶说。
“嘻嘻!”东北狐坏笑着凑到李大桶近前,耳语起来。
我埋头吃着已经端上来的鸡丝拉皮,不去理睬他们。四眼儿帅哥和朱古力之所以出名是因为人们总能看到他们超级亲密的身影,不分时间、地点和场合。
一番耳语过后,东北狐道:“你们知道他们是怎么开始的吗?”
“怎么开始的?”我问。
东北狐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幅说书人的架势,道:“话说一个春日的午后,阳光明媚,暖风徐徐。我轻启睡眼,倚床欲梳妆,忽听‘咣当’一声——门开了。只见一山东小汉出现在门外。他探头探脑,神色慌张,见我狐某人正襟危坐于此,如同见了救星。”
东北狐像念京剧道白似的用假嗓子继续说:“我问:‘贤弟呀,你这般惊慌,却是为何?’ 四眼儿道:‘狐兄啊,大事不好了。’ ……”
他把“了”字的尾音托得极长,我笑得差点从椅子上翻过去。
东北狐却一本正经地继续说道:“四眼儿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皱褶的小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地写道:明晚九点,图书馆前小树林,有种的就自己来!我看了不禁一惊。一周前,我们武术队的几个弟兄曾和外来的几个小混混在操场上发生争执。当时,四眼儿义愤填膺,怒不可遏。只见他,一马当先,指点江山,激扬国骂,粪土眼前众毛贼。那几个小混混临走时曾扬言要‘秋后算账’,难不成这纸条就是他们下的战书?我知事态严重,忙召集武术队全体男生,共商大计……”
东北狐顿了顿,望了一眼听得全神贯注的我,接着说道:“第二天晚上,众男生和弹实枪,埋伏在树林里,只等那豺狼一出,便将它生吞活剥,碎尸万段。四眼儿独自一人立于风中,神情严峻,颇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与豪迈。突然,对面的树丛里传来一阵沙沙声。众兄弟怒目圆睁,准备冲锋……你道来者何人?”
东北狐猛地一拍桌子,大声道:“且听下回分解!”
李大桶道:“这还用你‘下回分解’吗?是个人都能猜出来,来的肯定是刚才那位巧克力美女。”
“知音啊!”东北狐夸张地张开双臂,准备给李大桶一个铺天盖地的拥抱。
李大桶急忙身体后仰,摆着手道:“别这样!我对公的没兴趣。”
我听这话,忍不住噗哧一笑。
东北狐一边收手,一边道:“你这个不识抬举的家伙。”他说完,转过头来问我:“你们俩是谁先追的谁?”
“你管得着嘛!”我道。
这时,东北狐挚爱的扒猪脸上来了。东北狐拿起筷子刚要夹,却被我用手势拦住了。我说:“嗨,慢点。你懂不懂规矩?——女士优先。”我说完得意洋洋的夹了一块放在嘴里,成了第一个吃猪脸的人。
李大桶道:“老狐,你现在知道他们俩谁先追的谁了吧?”
东北狐闻言喷笑而出。也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心,总之,他飞溅而出的口水正好落在热气腾腾的扒猪脸上。唉!好端端的一盘扒猪脸就这样的毫无争议的变成了东北狐独家享用的美食…… 
                  (三十八)
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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