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女孩到女人(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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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女孩到女人(全本)-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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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一下子热烈起来,大家围着篝火跳起了圆圈舞。我正手舞足蹈的跳着,一转头发现老醯儿一个人站在圈外,便走上前去,说:“老醯儿,一起跳吧。”
老醯儿摇了摇头,腼腆的一笑,说:“你跳吧,我看看就行了。”
“那多没意思呀!”我说着拉起老醯儿所穿的长袍的宽松的衣袖说,“走吧,一起跳吧。”
“不了。”老醯儿如磐石般站着不动。
“来吧,一起跳才热闹嘛。”我说着,使劲儿地拽着他的袖子。
“不了。” 老醯儿固执的坚持着。
“来吧。”我也固执的坚持着。
我拉紧他的袖子,回转身,像背口袋似的背起他的袖子,死命地向前用力,试图把他拽入“舞池”,不想,马步扎得很稳的老醯儿纹丝未动,而我却因为用力过猛摔了个狗啃屎,幸亏草皮松软,我才侥幸保住了两颗洁白的门牙,未使它们提前下岗。哈哈哈哈…… 
                  (四十七)
零点一过,苏和便催促道:“不早了,咱们该走了。”
帅叔看到我们要走,忙问:“你们明晚还来吗?”
“你们明晚不走吗?”我问。
“不走,我们后天早上才走呢。你们明天再来吧,怎么样?”帅叔盛情邀请道。
“好啊!”我说。
走出十几步,老醯儿凑到我身边问:“你为什么要骗他呀?”
我回头望了一眼帅叔,他今晚玩得很高兴,笑容一直写在他的脸上,他眼角的鱼尾纹都好像比刚开始的时候明显了。我说:“骗他是为他好。你瞧,他多开心呀!等回去后,他还可以向别人炫耀,‘我在昭和草原上和一个内蒙的小姑娘一起唱情歌,跳蒙古族的舞蹈。’哈哈!这不是挺好的吗?”
“说的也是。”老醯儿说道。
我又说:“我要是你呀,就给他们展示一套内蒙式摔跤搏克。”
“我哪会那个。”
“随便练一套嘛,反正他们也看不出来。”
“呵呵,那到也是。”老醯儿腼腆的一笑道。
我一直以为,练武之人都喜欢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州。没想到,老醯儿却是如此的内秀。
我们一行人走出度假村,苏和按来时的顺序驮着太原两姐妹先走。
在度假村门口站定了,我才发觉,即使是夏天,这里的夜也很凉,风也很冷。
我问老醯儿:“你现在还天天都练功吗?”
“差不多吧。”
我问:“那你出来旅游不就没办法练了吗?”
“我可以在心里面练。”老醯儿答道。
小时候,我老妈曾想把我打造成为一个才女。整天带着我在各个特长班之间穿行,希望我钢琴、书法、围棋、舞蹈样样精通。可惜我是个最没长性的家伙,学什么都只有三分钟的热度,到头来只混了个样样稀松。正因为我做事不能持之以恒,所以我对像老醯儿这样能够几十年如一日的勤学苦练的人格外的崇拜。也许正是由于这种崇拜使我和老醯儿之间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无法跨越,更无法交汇。
站在一旁的晓晓说:“老醯儿,教我们几招防身术吧。”
“太好了!”我和“李宇春”应和着。
“好吧。”老醯儿突然变得大方起来,对晓晓说,“如果有人抓住你的手腕……来,咱们示范一次,你过来抓住我的手,对,就这样。”
老醯儿的动作奇快,不知怎么一转,不仅将自己的手腕从晓晓的掌心中挣脱出来,而且还居然握住了晓晓的手腕,并用拇指按住她的掌心,将她的手完全背屈。
“哎呦!”晓晓大叫了一声。
老醯儿急忙放开手,道:“没事吧,我还没使劲儿呢。”
晓晓甩着自己的手腕,道:“多亏你没使劲,要是使劲的话,我还不得骨折了,而且还是粉碎性的。”
“对不起,我手太重。”老醯儿挠着头,不好意思地说。
“没关系。”晓晓道,“你慢一点,我还没看清楚呢。”于是他们又演练了一遍。
我跃跃欲试道:“我也试试。”我说着伸出手来,也想和老醯儿过过招。不想,老醯儿竟然将手背到身后,急急地说:“不来了。”
“为什么?”我不解地问。
“不为什么。”老醯儿竟然倒退了几步。
我诧异的望着老醯儿,心想:自古以来,只听说过传男不传女,还没听说过传同年不传师妹的。我噘着嘴对晓晓说:“他是不是太偏心了?!”
晓晓狡黠的一笑道:“我也觉得他有点偏心。”
这时,苏和回来了。晓晓和“李宇春”上了车,只剩下我和老醯儿立在原处。我抬起头来,草原的夜空很亮,星星也显得格外的多,格外的清晰。
那时候,我隐隐地有一丝遗憾——这样的良辰美景,要是能和自己的白马王子一起看星星看月亮该有多好。可惜,大二已经结束了,而我连白马的尾巴都没有瞧见。
“你看那边,”老醯儿指着北方的夜空道,“那是北斗七星。”
没想到,老醯儿居然能在群星闪耀的夜空中觅到北斗七星。我兴奋的问道:“哪了?”
“就在那,勺子形状的七颗。”老醯儿一边说,一边帮我指点着。
“哦,看到了!”我欢呼着。
我情不自禁的朝北斗七星的方向走去,老醯儿也跟在我的身边。渐渐的,身后度假村里的灯火模糊了,四周也静了下来,静得只能听到我和老醯儿的呼吸声和衣服的窸窣声。若不是有老醯儿相伴,我肯定会被这夜幕笼罩下的静吓得半死。
这时,一阵摩托车的嘟嘟声从远处传来…… 
                  (四十八)
一回到蒙古包,老醯儿便抱着棉被知趣地走到离我们垂直距离最远的一个角落里倒头睡下。
经过一天的奔波,我也累得筋疲力尽了。我脱下长袍,准备和衣而睡。不想,一旁的晓晓突然拽了拽我的衣角,低声说:“嗨,透了。”
“什么透了?”我不解地问。
“嘘——”她把食指放在嘴上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朝老醯儿的方向望了一眼说,“你后边透了。”
哎呀!今晚我只顾得大跳蒙古舞了,竟忘了今天是量最多的第二天。
“明显吗?”我轻声问。
“挺明显的,你还是换一条裤子吧。”晓晓说。
好在我还带了一条备用的裤子。我急匆匆的从旅行包里翻出备用裤,然后钻进被窝里准备换衣服。可是,我的裤子的拉链偏偏被卡住了,怎么拽也拽不下来。我急得一身汗,把头钻进被窝里想要一探究竟,可是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怎么办呢?嘻嘻!我智慧的小脑袋瓜突然灵光一闪,计上心来。
我坐起身来,用手捋了捋有些零乱的长发,大声叫道:“老醯儿!”
我以为老醯儿早已酣然入梦了,谁知,听到我的召唤,他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坐了起来,瞪着炯炯有神的小眼睛问:“怎么了?”
我被老醯儿的麻利举动吓了一跳,稍稍顿了一下说:“你敢一个人出去吗?”
“那有什么不敢的。”老醯儿很干脆的答道。
“你不会是吹牛吧?”
“这有什么好吹的。”
“那你出去遛一圈再回来。”
“好吧。”老醯儿竟然二话没说便从被窝里爬了出来。
没想到老醯儿这人这么实在,要是东北狐,他一定会说“我凭什么出去?!有什么好处吗?”其实,我已经做好了请老醯儿吃一顿饭的准备,现在看来可以省些money了。
我见老醯儿已经走到了门口,怕他回来得太快,不够我换衣服的时间,便说:“你可不能在咱们的蒙古包外面转一圈就回来。”
“那去哪呀?”
“这个嘛……你去公路,在路边写个‘老醯儿到此一游’再回来。”我说。
“ok。”老醯儿一转身走了出去。
我对晓晓说道:“老醯儿可真实在得可爱。”
晓晓嘿嘿笑道:“他以前可不这样。”
我正准备掀起被子,老醯儿突然一推门走了进来。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诧异道。
“拿什么写呀?”老醯儿问。
“这个……”我思索着。
一旁的晓晓说:“我记得门外好像有块砖头,你拿它写吧。”
“好的。”老醯儿说着又走了出去。
我对“李宇春”说:“你去帮我放放风。”然后又对晓晓说:“你帮我看看,怎么脱不下来了。”
在众姐妹的通力协作下,我终于脱下了那条血染的裤子。我换完衣服刚刚钻进被窝,老醯儿便回来了。他一边拍着手上的土,一边说:“写完了,明天你去验收吧。”
听了这话,晓晓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太原三姐妹也跟着“陪”笑。
唉!若是像东北狐那样的龌龊鬼被我耍了,我一定美得屁颠屁颠的,可是,对于像老醯儿这样的实在人,我却是从心底里觉得过意不去。 
                  (四十九)
      也许是因为择席的缘故,第二天早上五点多钟,我便从梦中醒来。我披上长袍,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刚一推门,一阵清冽的风便钻了进来。我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急忙把长袍裹紧,系好腰带。
      蒙古包外阳光普照。我迎着朝阳前行,一边欣赏着这一天一地的阳光,一边哼唱着腾格尔的《蒙古人》。草原是连绵起伏的,我走上一个坡,以为可以一览众“坡”小,可是到达坡顶后才发现,坡外有坡,这坡望着那坡高。
      不知走了多远,前方出现了一个用石块垒起的形似烽火台的石堆,上面插着几根幡杆,幡杆上还挂着各种颜色的布条。我好奇的走上前去,对着石堆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就是捉摸不透它是个什么东东。
      这时,苏和的父亲恰巧牵着一匹很苗条的赤马从这里经过。我指着石堆问:“这是什么呀?”
      “是敖包。”他答道。
      “啊?这就是敖包?”我有些不敢相信,原来大名鼎鼎的敖包是这样的一个东东。我自言自语道:“原来敖包就在这里。”
      苏和的父亲道:“不是的,草原上很多地方都有敖包,它既是神物,又是路标。”
      原来如此,我以前受歌曲《敖包相会》的“毒害”一直以为敖包是一个地名,就如同白娘子与许仙相会的断桥,再如同吕布戏貂蝉的凤仪亭。
      我小心翼翼的向苏和父亲牵着的那匹赤马靠近,在距马头一臂远的地方站定,躬着腰屏着气,审视着它的马脸。嘻嘻!它的眼睛很大,眼神中有一种迷离的美;它的睫毛又长又翘,若是让那些戴假睫毛的小美眉们看见,一定会艳羡不已。
      我正全神贯注的欣赏着,不想,马头突然转向我这边,吓得我大叫一声,倒退了数步。
      苏和的父亲笑道:“别怕,它挺老实的。”他整了整马鞍,对我说:“你骑过马吗?要不要试一试?”
      我虽然有些怕,但还是很想试一试的。我一边向马靠近,一边说:“我还是上初中的时候骑过一次呢。”
      我在苏和父亲的指点下,把左脚伸进马蹬中,在翻身上马之前突然想到——这里面会不会有诈?姜还是老的辣。苏和尚且那样,他的父亲也不会慷慨到哪去。
      我停下来,迟疑的望了他一眼。他似乎看出了我的顾虑,憨厚的一笑道:“你骑吧,不收钱。”
      我突又觉得自己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好意思地朝他笑笑,然后有些笨拙的上了马。
      我紧张的坐在马上,浑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绷得紧紧的。苏和的父亲在前面牵着马,慢慢的往回走。
      骑了一段时间,我慢慢的松弛了下来。我问:“它是公马还是母马?”
      “公马。”
      “多大了?”
      “十五岁。”
      “马的一般寿命是多长?”我又问。
      “二十岁左右。”
      如此说来,如果以人的平均寿命为八十岁计算,这匹马应该已经六十岁了。哈哈!我竟然骑着一个老头到处溜达。唉,罪过罪过…… 
                  (五十)
  我回到蒙古包的时候,大家都已经起来了。
  老醯儿问:“你去哪了?”
  “外边好冷呀!”我一边搓着手,一边走到自己的地铺前,裹着棉被坐下,然后才回答道,“去敖包相会了。”
  晓晓笑道:“和谁相会呀?”
  “一个六十岁的老爷爷。”
  啊?……哈哈哈哈!……
  我于是开始绘声绘色的给他们讲我的骑马经历,这时恰好苏和走了进来。“李宇春”说:“我们也想骑马。”
  “好的,没问题。”苏和道。
  我问:“附近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有一个天鹅湖。”
  “有天鹅吗?”我们几个几乎异口同声道。
  “有啊。”
  听说有天鹅,我们都很兴奋,一致决定前去看看。
  晓晓问:“远吗?”
  “不太远,骑马过去,大概一个小时就能到。”
  又能骑马,又能看天鹅,真是一举两得。
  苏和此时已经不象昨天那样视金钱如粪土了,转而主动自觉地讲起了价钱。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讨价还价后,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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