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女孩到女人(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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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女孩到女人(全本)-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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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喷笑道:“你们‘分手’了?哈哈!你们牵过手吗?”
  “当然牵过了。”东北狐突然转过头来,一边说,一边抓起学委熊掌似的大手。
  学委一把将他的手打落,然后用兰花指指着东北狐的脑门,尖着嗓子细声细气地说:“讨厌!别碰我!你这个挨千刀的!”
  哈哈哈哈!我和贝贝还有妮妮三个都笑得前仰后合。
  面对着笑不可支的我们,定力极强的学委居然始终保持着一幅“拔剑四顾心茫然”的痴呆面容,似乎在说:“你们都在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我们的笑原本已有些平复,但一看到他那幅尊容,又都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让自己汹涌澎湃的笑退了潮。我道:“不跟你开玩笑了,你倒是换不换?”
  “不换!”
  “为什么?给个理由,先!”
  “需要理由吗?需要吗?不需要吧。”他一边叨咕着,一边回过身去。
  我朝着他的背虚砍数刀,然后转过头来对东北狐说:“他不和妮妮换,那你跟我换吧。”
  “不换!”东北狐把头摇得像嘣嘣鼓似的,说完也回过身去。
  切!这些没人性的家伙!
  我噘着嘴别过头来朝妮妮看了一眼。唉!这个不中用的小妮子,居然只顾得痴痴傻笑,连一句话都不肯帮我说。
  这时,贝贝搭着我的肩膀神秘兮兮地说:“你说四个成语。”
  我问:“做什么?”
  “你先说嘛,说完了我再告诉你。”
  “非得是成语吗?”
  贝贝说:“那也不一定,只要是四个字的就行。”
  我想了想,说:“一马当先——精诚团结——万夫莫开——打靶归来。”
  贝贝笑道:“不错嘛!”
  我催促道:“快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贝贝解释道:“这四个成语依次代表你的初恋,婚姻,婚外恋和晚年生活。”
  我回想了一下,心里笑道:嘿嘿!还真准。我的初恋不就是“一马当先”吗?!希望后面的也都能应验吧。
  我问贝贝:“你从哪学来的?”
  “昨天我老乡问我来着。”
  “那你当时说的是什么?”
  贝贝得意洋洋地说:“我说的是:海阔天空——细水长流——鸟语花香——田园生活。”
  我哈哈大笑道:“你这个花心大萝卜,竟敢跟情人一起鸟语花香。回头我告诉姚远去,让他看紧了你。哈哈!”
  这时,耳朵极尖的东北狐转过头来问:“你们说什么呢,这么好笑?”
  贝贝于是又让东北狐说。
  东北狐摇头晃脑道:“老奸巨滑——坑蒙拐骗……”
  我道:“你这都是什么词儿呀,就不能说点儿好的?”
  东北狐想了想道:“如日中天。”
  哈哈哈哈哈哈……
  班会结束后,我如约来到图书馆前的小树林与磊汇合。我也向他“请教”了成语。
  他道:“守株待兔——掩耳盗铃——天衣无缝——亡羊补牢。”
  哈哈哈哈哈哈…… 
                  (六十二)
  因为7月15日之前磊必须去单位报到,所以他决定在7月13日晚启程离校。我虽然已经放假了,但还是留在学校里陪他度过这最后的几天时光。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离别在即,但我却总有一种不真实感,总觉得那一天还很遥远,所以竟没有一丝离愁别绪。
  原本我们是打算同一天离开的,可是7月11日那天磊却突然说:“要不你明天先走吧。”
  “为什么?”我惊道。
  “一想到,我们将同时踏上火车,朝着不同的方向——你向东,我向西——越走越远,我心里就难过。”磊低着头说。
  我呆呆地望着磊,没想到他会有这么深沉的细腻的情感,相比之下,我倒显得有些没心没肺了。虽然,我心里面有一千个一万个不乐意,但面对他这样的理由,我还是说:“那好吧。”
  第二天一早,我收拾好行装,然后跑到磊的宿舍去为他们宿舍的老大送行。没想到,送行回来后磊又突然变卦了。他道:“要不你还是明天跟我一起走吧。”
  我听了这话,虽然心里美得很,但还是噘着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人家连被褥都收拾起来了。”
  磊笑道:“那你就用我的吧。”
  ……
  7月13日的早上,我从梦中醒来。
  窗外艳阳高照,知了齐鸣。
  我从床上爬起来,先端起脸盆到水房冲了个凉,然后换上一件凉快的吊带短裙,穿着一双凉托,吧嗒吧嗒地来到磊的宿舍门口。今天,磊的室友们都已走光了,宿舍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我敲了敲门。
  “请进。”是磊的声音。
  我推开门,磊仍然盖着毛巾被躺在床上。
  我一边朝里边走,一边说:“懒虫!还不起床?!”
  磊却道:“把门关上。”
  我转回身关上了门,脸微微的红了一下。
  没等我转过身来,磊又说:“把门锁上。”
  我脸上的红润悄无声息的扩大了一圈,我依言锁上了门。
  我走到磊的床边,说:“太阳都晒屁股了,你怎么还不起?!快起来!”
  磊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没穿裤子。”
  我脸上刚刚退去的红此时又涌了上来。我跺着脚说:“讨厌!”
  磊把身子微微向里挪了挪,然后拍着床说:“你怎么这么早就起了,再躺会儿吧。”
  我的脸此时已红到了脖颈。
  我对“上床”这个词是很敏感的,虽然我并没有幼稚到以为一上床就会怎样,或是不上床就不会怎样。据说,孔子便是他父母“野合”而生的。唉!想想也很可笑,一贯主张“非礼勿视”、“非礼勿动”的孔子竟极有可能是一个“非礼”的产物。呜呼哀哉!
  我轻轻地坐到床边,然后背对着磊侧身躺下去,头枕在磊的枕头上,穿着凉托的脚仍然“扎根”在地上。我自以为是地想,只要脚不离地就不应该叫“上床”,而应该叫“坐在床上”。
  磊从我的背后贴过来,说:“以后你别穿这条裙子了。”
  “为什么?”
  “我不想让别人看见你穿成这样。”
  “穿成这样怎么了?”我道,“再说,我穿衣服又不是给别人看的,我是穿给自己看的。”
  “你自己怎么看?难道你还要整天背个穿衣镜到处乱串吗?”
  “哈哈!不是啊,虽然我看不到,但是能感觉得到。穿上自己满意的衣服,我就会精神抖擞、容光焕发。”
  “我说不许穿就不许穿!”磊突然蛮不讲理起来。
  我道:“那好吧,你说不穿就不穿吧。”嘻嘻!反正你也没有千里眼的神功,以后我就是穿了,你也不知道。
  “这样才乖嘛。”磊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只手滑到我的胸前…… 
                  (六十三)
    在他的爱抚中,有一种叫做欲望的东西慢慢地燃遍了我的全身。
    我情不自禁地将身体翻转过来,竟忘了去制约我的两只玉足。极不安分的它们乘我疏忽大意之时悄悄地挣脱了地球的引力,慢慢地抬起。我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凉托也迅速地滑向足尖,而后“啪”、“啪”的跌落到地上。
    磊吻着我,慢慢地爬上了我的身体。
    那时的感觉很复杂,一种原始的冲动夹杂着几分对飘飘欲仙的好奇和为爱牺牲的豪气,还混合着一抹少女的羞怯和一丝本能的恐惧。我想,每个女孩子在第一次的时候都或多或少的会有些恐惧吧,即便没有对失去处女身份的恐惧,也应该有一点点对疼痛的恐惧吧。
    不知道上帝哥哥,女娲姐姐还有老天爷爷都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让女人成长中的每一次质的飞跃都伴随着疼痛——从初潮到初夜再到初娩。
    古代人给男女合欢起了一个很文雅很隐晦的名字,叫“云雨”。之所以取这样的名字,我想,或许是因为“地气上为云,天气下为雨”,云和雨本来就是天与地交合后的产物;再或是因为,这种行为,即使是在21世纪的今天,人们也还是希望于“暗箱”操作,即使不是在黑夜里,也最好是被浓云密雨包裹着。
    不管是因为什么,“云雨”一词本身便给人一种诗意的、浪漫的、尽情欢愉的、神仙般快活的感觉,就如同许多影视剧中曾经展示过的那样——中国的导演大都拍得比较朦胧(不过现在已经越来越开放了),曼妙的音乐,幽暗的灯光,硕大的床被长长的随风轻舞的纱幔包裹着,隐约间可以看到一对男女轻轻舞动的躯体。西方的导演则大胆许多,不过唯美的表现手法却是如出一辙。凹凸有致的女主人公光着脚从浴室里走出来,穿着一件洁白的束腰的睡袍。风度翩翩的男主人公走上前去,轻轻的将她揽在怀中,一边轻吻她,一边不着痕迹的解开她的腰带。于是,她那绸质的滑顺的睡袍便轻轻的滑落下来,露出她雪白的胴体。
    可是,艺术与现实之间往往相去甚远。在这个没有一片云、没有一滴雨的青天白日里,我们的第一次云雨更像是一场混乱的疲惫的战斗——羞怯恐惧的我与紧张笨拙的他之间的战斗。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最后,这场“战斗”以磊的胜利而告终。当一阵剧痛袭来的时候,我知道,我的城门被攻破了…… 
                  (六十四)
    原本我们打算下午六点从学校出发,如果那样的话,去北京站赶八点多的火车,时间将绰绰有余。
    可是,磊他们班的一个和我们同行的徐州女生却因行李众多而耽搁了近四十分钟的时间。
    于是,本来很从容的我们突然变得匆忙起来。
    出校门的时候,一位送行的同学问:“东西都拿好了吗?别落下什么了。”
    磊道:“都拿好了。”
    这时,磊身后的一个男生小声地说:“你把最宝贵的东西落下了。”
    磊装作没有听到,顾左右而言它。
    我们这群人打了两辆出租车,三个赶火车的人坐一辆,四个送行的人坐另一辆。
    这是下班的高峰时段,出租车堵在三环路上,怎么也开不动。而我们也找不到另一辆车的踪影了。
    好不容易,出租车蹭到地铁站站口。我们见时间急迫,便急急忙忙地拎着大包小包跑下地铁站,顾不得去等送行的同学。
    我们赶到火车站时,我和磊要乘坐的火车都已经进站了。我们乘扶梯来到火车站二楼。在扶梯口处,我们两个对望了一眼,互道了声“保重”,便转身奔向了各自不同的站台。
    没有“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没有深情的拥抱和忘情的吻别,没有声嘶力竭的呼喊和肝肠寸断的辛酸。一切都那么的平静,平静得让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仿佛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直到我坐在火车的座位上,直到我听到了汽笛的长鸣,我才意识到,我们真的分开了。
    我躲进卫生间,在列车的隆隆声中号啕大哭……
    两个小时后,我回到了家门口,按下了门铃。
    “来了!来了!”我听到我老妈熟悉的声音,眼睛不禁又湿润了。
    我真的很想扑到她怀里大哭一场,可是,当房门开启的时候,我却“欢快”地搂住她的脖颈,高声道:“妈!你的宝贝女儿回来了!”
    ……
    第二天早上,当老爸老妈都出门后,我也从床上爬了起来。这个时间,磊应该正在准备下火车。
    我心里有一个结,很想找个人帮我打开,可是,我前思后想就是找不出合适的人选。
    我换好衣服,走出家门,漫无目的地溜达着。
    以前我总以为,一旦我破了处女之身,我的世界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可是今天我才发现,太阳依旧从东方升起,没有绕道去西边;天气依旧炎热,没有飘雪的迹象;行人依旧匆匆,没有因为我的些许变化而对我稍加留意。
    我路过一家网吧时,猛然想到了白开水。
    这个该死的家伙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不会是因为天气太热,白开水变成水蒸气了吧。哈哈!
    我走进网吧,在最里面找了个位子坐下。
    我在网上搜索出N种破解隐身上线的方法,然后逐一试用。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临近中午的时候,我终于逮到了白开水。
    我道:嗨!你这家伙,干嘛总躲着我?
    白开水:明月已经掉进沟渠里去了。
    我道:唉!……
    白开水:你还好吧?
    我道:郁闷中……
    白开水:为什么?
    我道:我变成女人了。
    白开水:你不一直都是女人吗?难不成你做过变性手术?哈哈!……
    唉,这个白痴!我该怎么说才能既含蓄又明了呢? 
                  (六十五)
    我正琢磨着,白开水又道:因为成为女人而郁闷吗?
    我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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