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女孩到女人(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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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女孩到女人(全本)-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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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稍等。”我急忙拿起书包,以它为盾,挡在面前,说道,“行了,开始吧。”
  李大桶一脸茫然地望着我说:“有必要这么兴师动众的吗?”
  切!这家伙还真能装蒜!我敢断定,他的拜寿行动的恶劣程度只能在咪咪和东北狐之上,决不会在他们之下。我催促道:“你少罗嗦,有话快说,有那什么快放,人家都快饿死了。”
  李大桶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子,一脸严肃地说道:“祝水菱同学生日快乐。”而后便沉默了。
  我诧异地望着他,道:“完了?”
  “完了。”
  我瞅了瞅他空空的双手,又朝桌上望了望,似乎确实不再有什么可以用来行凶的物品了。我于是松了口气,一边放下书包,一边笑道:“谢了。呵呵,还是我的老同学最仗义。”
  我的话音刚落,坐在我对面的东北狐突然大声道:“兄弟,接着!”与此同时,一个红彤彤的近似圆锥形的东东从东北狐的手中抛出,越过庞大的饭桌,安稳地落入李大桶的手中。一接到东北狐抛过来的“绣球”,李大桶便凶相毕露了。他大叫一声“祝你鸿运当头!”便朝我压了过来。我见大势不好,想要站起身来逃跑,不料却被李大桶的一只大手按住。他一边断喝着“哪里走?!”一边用他的另一只大手把那红彤彤的东东挤到我的头顶上。
  “啊——”我惊慌地大叫。不料,那个没人性的李大桶却转而把矛头指向了我怒张的嘴。妈呀!好酸呀!呵呵!居然是番茄酱!
  李大桶依然挥舞着红缨枪,试图在我的脸上再开辟出一片战场。我急忙捂住脸,低下头去。
  龌龊的李大桶见无机可乘,便暂时休战,伸出一只手抓起我头顶的头发,借助番茄酱的粘性使其竖起来,而后得意洋洋地对东北狐道:“瞧!头型多酷!”
  东北狐点头道:“不错!很像她去年整的那个鸡冠花头。呵呵!也就是你小子,别人想不出这么好的创意来。”
  哇呀呀呀!原来都是李大桶这家伙出的馊主意!我偷偷地从书包里摸出一枚红唇印章,猛地一转身,扣在李大桶的手背上,留下一个性感的唇印。不料,李大桶不但毫不惊慌,反而面露惊喜之色。他以蕃茄酱袋为话筒,酸溜溜地唱道:“轻轻的一个吻,已经打动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叫我思念到如今……”那一刻我的脸红得仿佛是被红孩子的三昧真火烤过的孙悟空的屁屁。
  ……
  那些番茄酱实在粘腻得很,沾在我的头发上怎么擦也擦不干净,无奈,我只好顶着这个免费速成的鸡冠花头回到了宿舍。我一进门便迫不及待地脱去外衣,端起脸盆准备去水房洗头,不想,手机却突然在此时催命般的响了。我拿过手机来一看,竟是刚刚在楼下与我们挥别了的李大桶。我接通了电话,问道:“喂,有事吗?”
  他道:“你下来一趟。”
  “做什么?”
  “忘了给你礼物了。”
  呵呵!没想到还真有礼物耶!我于是重又披上外衣,冲下楼去。
  我走到李大桶的面前,望着他闲置的双手,问道:“礼物在哪呢?”
  “在这儿。”他说着从裤口袋里掏出一条用红色丝线编成的手链,上面穿着七颗金色的珠子。
  说实在话,我并不喜欢金色饰品,尤其是像这样扎堆的金色,总让人感觉有些俗气。不过,出于对朋友的爱护,我还是毫不客套地夺过自己的礼物,捧在手里仔细的研读着。
  李大通道:“知道这叫什么吗?”
  我诧异道:“怎么?这还有名字?”
  “当然有了。”
  “叫什么?”
  “叫老婆珠。”
  切!这个李大桶可真会杜撰。
  只听李大桶又道:“我决定对我的老婆们进行统一标识,每人颁发一条手链。大老婆的手链上穿一颗珠子,二老婆的手链上穿两颗珠子。呵呵!你是七老婆,所以比较占便宜,穿七颗珠子。”
  切!这个该死的李大桶送人家礼物也不忘占人家便宜。我撅着嘴道:“你别太自以为是了,我才不会做你老婆呢!”
  “不做我老婆,就把手链还给我。”他说着便伸出手来,做了一个想要抢回去的动作。
  我急忙把手链护到身后,一本正经地说道:“你有没有搞错,有借才有还,这手链又不是你借给我的,怎么可能还给你呢?在法律上,咱们这叫‘赠与关系’,你懂不懂?‘赠与关系’一旦确立,就不能再反悔了。”
  我说完便回转身,一边往回走,一边笑嘻嘻地说道:“除非,你肯用七老婆的那套别墅跟我换,呵呵!”
  我回到宿舍时,屋里只剩下咪咪一个人了。我举着手链对她道:“你瞧,好看吗?”
  咪咪眼睛一亮,说道:“转运珠!哪来的?”
  我惊道:“怎么?这叫‘转运珠’吗?”
  “不会吧,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今年很流行的。”
  唉!难道李大桶送我这个是为了让我转运?
  咪咪又道:“哪来的?”
  “李大桶送的。”我沉吟了片刻,而后笑道,“我可不想转运。我去年交的是桃花运,今年要是转了运,岂不是把我的桃花运给转没了?”
  咪咪却道:“你去年那不是桃花运,是桃花劫,今年转了运正好转成桃花运。”
  呵呵!但愿吧。
  咪咪接过我手中的转运珠,一边掂着它的重量,一边问道:“是足金的,还是镀金的?”
  我摇着头说:“不知道。”
  咪咪瞥了我一眼道:“傻瓜,如果是足金的,就很贵了。如果按一颗珠子一克来算,七颗就是七克,现在的金价大约是每克150元,那么总共就是1050元,还不算编手链的手工费。”
  我咋着舌头道:“这么贵呀,那它肯定不是足金的,也许连镀金都不是呢。”
  咪咪把手链拍回到我的手中,说道:“你要小心了,别老稀里糊涂的。从他处心积虑的为你策划生日party这件事就可以看出来,他的目的不纯。”
  我知道,李大桶只不过是出于一种单纯的同情心,想要安抚一颗受伤的心而已。可是,那一刻,我竟还忍不住希望咪咪的判断是正确的。唉!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这种心理是不是就属于人们常常说的那种“吃不到的葡萄都是甜的”的心理。我酸溜溜地说道:“不会的,他已经有女朋友了。”
  咪咪不以为然地说道:“有女朋友又怎么样?就算是结了婚还可以离嘛,何况是女朋友?”
  我道:“他们才不会离呢,他对他女朋友可是奉若天仙。”
  “那就更可怕了,这说明他想左拥右抱。你没听人说吗?女人的心只有一个心房,她必须把前一个男人请走,才能把下一个男人请进来。而男人的心却有多个心房,可以同时装下N个女人。”
  我不屑一顾地说:“切!你这是典型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咪咪却道:“我承认我是小人,不过,那个李大桶未必就是君子。”
  我也不知道李大桶是不是君子,我更不知道自己希不希望他是君子。为了逃开这个让我心烦意乱的话题,我朝咪咪做了个鬼脸,然后便端起脸盆冲出了宿舍,奔向了水房…… 
                  (一百一十五)
考完试后,压力没了,对磊的思念竟也淡了,似乎不再像以前那么的忧伤了,只是“感触”颇多——不经意地“触”到了什么就会发一通“感慨”。
家,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避风港,当你累了的时候,便可以在这里停靠。这里不但不收费,而且还提供免费的吃喝玩乐。呵呵!
因为家中没有电脑,所以我只能靠看电视来打发时间。那天碰巧看了电视连续剧《西游记》的最后一集:
船上神人高歌“莫怕江水滔滔,有船就能渡河;莫怪船儿无底,有心就能渡河”。可唐僧却不敢上船,还是孙悟空将他一把推下去,才使其得以脱胎换骨。
取经回来的路上,老龟一怒,将他师徒连同经文一起全都翻入水中。面对被泡湿的经文,唐僧又一脸的苦相,悟空却说“凡事都有个定数”。
笨手笨脚的八戒不小心弄破了经文,唐僧甚是惋惜,还是悟空说得好,“天地尚且不全,经文不全也是在所难免的”。
与执着但却呆板的唐僧相比,我更喜欢集灵性与悟性于一身的孙悟空。
唉!凡事都有个定数吧,天地尚且不全,更何况生长在天地之间的人呢!
突然之间,我决定为我和磊的爱情找一个“归宿”。
于是,我拨通了他的电话,开门见山地说道:“磊,以后咱们还是继续做亲戚吧。”
磊问道:“你所说的‘亲戚’是指什么?”
我思索了片刻,说道:“亲戚是一种不可更改的血缘关系。男友可以变为前男友,老公可以变为前夫,但是亲戚永远都是亲戚。也许并不时常联系,也不经常碰面,只是偶尔在茶余饭后谈起,过年过节的时候互报个平安,仅此而已。”
磊沉吟了片刻,低沉地说道:“好的。”
那一刻,我的心培感轻松。以前曾经听过这样一句话:在逻辑学和代数学里,A+(-A)=0;但在人生中,A+(-A)却蕴涵了一切。所以我并不觉得我和磊之间从亲戚到亲戚的轮回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至少,在这场有头有尾、有渐进、有高潮又有曲折的爱情里,我成长了。呵呵!
因为是周末,出于一种对亲戚的关心,我问道:“今天又加班了?”
“没有。”
“哦?那今天做什么了?”
磊居然有些扭捏地说道:“我不告诉你。”
我愣了一下,旋即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呵呵!你肯定是去相亲了。”
磊无语,算是默认了。
我居然没有吃醋,只是好奇地问道:“她长什么样?漂亮吗?”
磊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我笑道:“我帮你参谋一下呀。”
磊一口回绝道:“不用!”
我又道:“那你对感觉她如何?还打算进一步发展吗?你……”
“嗨!嘚塞妞!别嘚塞了!”没想到磊竟然粗鲁地打断了我的话,他道,“你的亲戚现在要去‘治水’了,改天再聊吧!”
……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与白开水聊天成了我的一种习惯。只在家憋了两天,我便迫不及待地跑到上次与李大桶巧遇的那家网吧。我一跨进网吧的大门,便忍不住东瞅西瞧起来,隐隐地希望能够再一次与李大桶不期而遇。唉!可惜,无心插柳的时候,柳成荫;而有心栽花的时候,花却不开了。
我找了个空位子坐下,还好,此时白开水也在线。
我问:白哥哥,工作有眉目了吗?
白开水:春节后要去一家外企面试。我老爸认识那的一位老总,所以面试只是走走形式,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我惊道:怎么外企也走后门呀?
白开水:傻瓜,只要是有中国人的地方,哪都一样。
唉!惨了!即便是把我们家能沾上一点点边儿的亲戚都算上,也没有一个与医疗界有瓜葛的人,更没有一个可以以权谋私的人。说不定,我从学校一毕业,便直接加入了“啃老族”的行列。不过,我倒并不担忧,因为毕竟没有什么经济压力,即便真的找不到工作,作为一种缓冲,明年我还可以再考一次研。
白开水又道:你呢?
我道:八字还没一撇呢。
白开水:有什么打算吗?想去哪个城市?
我道:以前,石头就是我的方向。可是现在,借用一句歌词来说——想走,却没有方向。
白开水:那我也借用一句歌词(呵呵!)——没有方向,也是方向。
我道:什么意思?
白开水:既然没有明确的方向,不如就原地踏步——留在北京吧。
我道:我可不想做“北漂”。留在北京还不如回家呢。
白开水:没想到你的身上也沾染了天津人保守不思进取的劣习。
  其实,我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地道的天津人。因为老爸是湖南人,小时候,周遭的人经常称我为“南方小孩”。但是因为我连半句湖南话都不会说,所以也不敢恬为湖南人,只是在新生入学作自我介绍的时候,我旁边的一位同学骄傲地说“我是湖南宁乡人,那里是刘少奇同志的故乡”,我便立马站起来,大言不惭地说道:“我出生在天津,但是我的籍贯是湖南湘潭,那里是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故乡。”呵呵!
我并不确切地知道天津人具有哪些习气,不过我想,我确实有些不思进取,尤其是在感情受到打击之后。现在的我只想找一个安乐窝,安安稳稳地过一生。
我道:你说,以后还有人愿意要我吗?
白开水:怎么会没人要呢?你没瞧见吗?我正伸着脖子,瞪着眼睛,准备接你的绣球呢!!!
我道:哈哈!谢谢你的安慰。不过,你说实话,如果有两位美女站在你面前,一个是处女,一个不是,你会选哪一个?
白开水:我会选我喜欢的那个。
我道:你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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