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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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春- 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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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来……你放松就好!”霁凌岳以最大的耐力慢慢进入…… 
两人完全契合的一瞬间,各自发出了满足的叹息声,“啊……” 
“影……”也只有在这个时候,霁凌岳会这么称呼他,拉下魑影与自己的嘴唇相合,加强律动的同时道出那句,从不在人面前的说出的话语,“永远和我在一起……不准离开!” 
“恩……啊啊……唔……啊……”魑影也不知有没有听到,只能以单声回应着。 
屋内传出的暧昧声响盖过了一切,两个人也没有再去考虑其他事情,完全沉醉在这场激情中…… 
——在这之后—— 
“呵呵呵呵……”漩一脸欠扁地蹲坐在一个大木桶旁。 
“漩,不要那么笑,不然我会忍不住上来打你!”梵在他身边翻白眼。 
霁凌岳在他们对面,说是看着孩子,事实上就是和娃娃们玩“大眼瞪小眼”! 
最倒霉的大概就是魑影,刚被压完,现在居然要来为大家“服务”! 
这也难怪他那么气愤了,“妈的,我一定是头脑发昏才做这个王妃的!” 
边说边忙着手上的动作……一手折叠着粽子叶,将酱好的糯米和肉块放入,然后包裹好用粗绳扎紧,那是在……包粽子?! 
“不要这么说嘛,魑影!谁叫你抱的粽子那么好吃……我们嘴馋嘛!”漩大言不惭地说明今天真正的来意。 
“……你还真敢说!”魑影现在一手可以捏碎一个粽子了。 
“哈哈哈……不要这样嘛,我这是称赞你,而且大家都很想吃啊!对不对?”漩不怕死地向大家求证。 
魑影还真抬头往“大家”的方向看去:梵很干脆点头;霁凌岳先是愣愣,可是最后还是点了;至于孩子们,已经一个个期待的眼神望了半天了…… 
“……” 
这样的情况,他还该说什么呢? 
认命…… 
继续低头…… 
包粽子吧! 



全文完

39 


  
  
 又是一日清晨,淅沥沥的雨滴由昨夜傍晚开始就下个不停,打湿了屋檐窗户,也打醒了正在沈眠的母女二人…… 
 妇人微微起身,打开窗户,一脸凝重地望向庭院外偶尔一两滴雨点打在她脸上,仿佛是上天赐予的泪水!小女孩睡在她的身旁,不满娘亲的肆意移动,拼命扭动著小身子往温暖的被窝里钻…… 
 “唔恩……娘,好冷!”小女娃娇滴滴地抱怨道。 
 妇人转过身,微笑地抚摸著女儿的小脑袋,“小伊,娘今天要出去一下,你乖乖待在这里好不好?” 
 小女孩半探出头,一脸疑惑,“娘要去哪里呢?还有,我们什麽时候可以回去?爹爹什麽时候再回来和小伊玩呢?” 
 天真烂漫的孩子什麽都不知道,她不明白,为何娘亲有家不回,反而要带她来住外公外婆家,她也不明白,为何这些天都没有见到爹爹,他到底去了哪里呢…… 
 “乖,娘有事要办,小伊听话,爹爹做生意很忙,现下不在皇城,过些时日好不好?”妇人耐心地安抚著她。 
 “唔……”小女孩瘪瘪嘴,最後还是妥协了,“那好吧……不过,娘,可不可以帮小伊带包糖糕回来?” 
 “呵呵……可以啊!”说服了女儿,妇人便下床著衣。 
 她背过身去,因此小伊没有见到此时此刻,她的神情是多麽冰冷…… 
 今天亓羿的大街小巷唯一的大新闻就是那秦远的斩刑,虽是中午时分行刑,而且还下著零星小雨,可聚集在行刑地点的百姓少说也有数百,人们围观著刑台你一言,我一语地交谈著,讨论著…… 
 “喂喂,快去看啊……有人斩首咯!” 
 “哎呀,是那秦老板,真是人不可貌像啊,想不到他居然会贩卖私盐!” 
 “就是啊,哎……” 
 高贵的妇人撑著油纸伞走进了离刑场最近的一间客栈里,客栈的那两间正对刑场的上房已经被人包下,无奈下,她只能选择一间可以从斜角看见刑场的房间,要了一壶茶水,安静地坐下,望著窗外等待著行刑时刻的到来…… 
 从很久以前,嫁给这个男人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这个男人,将来会被自己亲手送上不归路……他太过分,太自私了,全世界好像都是为他存在,他可以为所欲为,却不用付出任何代价……他太自大了!而自己其实也是个小心眼的人,不甘和他人共享自己的丈夫,无论爱是不爱,她都决不能容忍,更何况…… 
 於是,两个人这样不相合的性格,终究注定了今生的孽缘……如今孰是孰非也已不再重要,是对是错也无人争讨,而现在自己只不过是行使一个妻子的最後义务,亲自送丈夫最後一程,为他好生安葬! 
 ………………………………………… 
 “啊,来了来了!”正午时分,忽然一个人大叫起来。 
 大家的目光随著他所指方向看去,原来是那监判官带著衙役们赶来了! 
 那大人坐上审判席,看了看天色,对一名体型较为魁梧的衙役命令道:“来人,将犯人秦远压上!” 
 “遵命!”衙役接令,便走向关押秦远的临时牢房……没过多久秦远被带了出来。 
 谢家小姐一见他出来,便急忙跑到窗口,双手撑住窗框,迫不及待地将椅子都踢倒了! 
 是他,真的是他!可是…… 
 秦远双手双脚都以铁锁链束缚住,看上去十分憔悴,双眼无神,面色有些泛黄,胡渣满面,头发散乱,囚服上也是粘满黑炭似的污渍,现在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以前的皇城首富,可见其受了多少心灵和肉体上的折磨。 
 为什麽是那种样子?那还是自己的丈夫吗?双手不由地捂住嘴,惊恐地倒退几步,一张丽容扭曲到极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窗外,判官大人开始宣读秦远的罪状:“犯人秦远,藏匿贩卖私盐,罪无可恕,判处斩刑!” 
 “哈哈哈哈……”没想到他一宣判完毕,秦远跪在刑台上居然放声大笑起来! 
 “放肆!”判官听他那麽藐视审判,愤怒地重击桌面。 
 “哈哈哈哈!”秦远停止了笑声,抬起头,蛇一般冰冷的眼神盯著那客栈,“来了……都来了……哈哈哈哈!” 
 “……!”难道他看见自己了?谢家小姐往後躲避了一下。 
 却见那秦远的视线没有丝毫转移,他放声大喊:“秦远今天死不足惜,我会在那黄泉路上等著你们,等著你们……哈哈哈哈!”
你们?什麽意思?谢家小姐不明白……难道是…… 
 “叮……”接著秦远狂放的笑声,谢家小姐清晰地听见从隔壁房间里传出了一丝琴声…… 
 “哈哈……”秦远的笑声也戛然而止,在场众人也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静静聆听那声音。 
 从那间客房里,动听的琴声配合著幽雅的男声缓缓传出,隐约而闻,那是一首悲伤的送别曲:“山一程水一程,柳外楼高空断魂,马萧萧车辚辚,落花和泥辗作尘,风轻轻水盈盈,人生聚散如浮萍,梦难寻梦难平,但见长亭连短亭……歌声在酒杯倾,往事悠悠笑语频,迎彩霞送黄昏,且记西湖月一轮……”  
 一曲作罢,在场居然没人可以反应,“淅沥……淅沥……”淡薄的雨声相合,此曲更显悲鸣,而那个声音是秦远再也熟悉不过的…… 
 “是他?!”谢家小姐惊讶极了,秦远那麽对他,为什麽…… 
 身体先一步做出反应,当她再次清醒,自己已经站在了那隔壁上房的门口,微颤的手轻轻推开门,那门没有锁上,轻而易举地打开了…… 
 房内只有两个人,俊朗的白衣人身边围绕著冰冷的气息,闭著双眼靠在床上,却让人感觉他能洞察一切。一把古筝放置案上,蓝衣青年手抚古筝坐在案边,眼睛盯著即将行刑的秦远,眼中没有怨恨,也没有怜悯,有的只是平静的波光。 
 “果然是你!”谢家小姐踏进了房门,径直走到了他的面前,“你……不恨他吗?”眼睛飘向窗外,行刑的屠夫已经拔去了秦远背後的罪牌。 
 蓝衣青年站了起来,走到窗边,低声回答:“恨?他和我已经什麽都没有了……那你呢?”魑影笑看著谢家小姐。 
 “午时三刻已到,即刻行刑!”判官在斩令牌上用朱笔圈了个“斩”字! 
 “……”谢家小姐抿了抿嘴,“我恨他……从看见他的第一眼起!” 
 “斩!”一声令下! 
 屠夫手起刀落,就听在下面的百姓中发出疾呼:“哇啊!” 
 魑影看著窗外一切,在秦远被处刑的那一瞬间,略带哀伤地闭上了自己的双眼……而与他相反,床上的霁凌岳却在此时睁开了眼,走到魑影身边,霸道地搂住他。 
 “已经结束了,回去吧!”与其说是商量,还不如说是命令。 
 “恩!”魑影叹了口气,“回去吧!” 
 他在离开前,不忘走到谢家小姐面前,掏出自己的手帕递给她,“我要走了,你将就著擦擦吧!” 
 “!”谢家小姐此时才警觉,自己的眼前已经一片模糊了! 
 双手抚上脸颊,那种温度、那种触感,“我哭了……我为什麽要哭?我恨他!恨他恨到出卖了他……我早知道他会死,是我亲手送他上路,可我现在为什麽要为他哭?!” 
 魑影看著眼前激动的女人,不禁微叹:“你恨他……因为你仍然深爱著他啊……” 
 “你胡扯!我恨他,恨他,恨他!”谢家小姐泣不成声,一下子跪坐在地上。 
 看她那个样子,魑影伸出手还想帮她一把,却有一双手阻止了他,“我们走吧,有些事情是需要她自己明白的!”说完也不管魑影的意见,霁凌岳直接把他拖走了! 
 可魑影的担心之情依旧挂在脸上,走出房间还不时回望著…… 
 “不要看了!她没事的!”霁凌岳走在前面说。 
 “也许吧……她还有孩子要照顾呐!”魑影想想也对,那个孩子还在支撑著她的母亲。 
 霁凌岳忽然在前面停住了脚步,魑影冷不防撞了上去,“哎哟,你干什麽啊?” 
 “魑影,如果有一天我像秦远那般对你,你会恨我吗?”他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句。 
 “……老处男,为什麽那麽问?”魑影听不懂。 
 “……没什麽,不想回答就算了!”霁凌岳继续走…… 
 魑影莫名地跟了上去,拉住他纠缠不休地问:“喂,你等下啊,到底怎麽回事?你……” 
 他们的脚步逐渐远离,那正对刑场的第三间房间的门被打开了,里面那个人露出了残酷的笑容……展沁韵,我终於找到你了!
40 


 秦远行刑结束,贩卖私盐的事件也算是告一段落,可霁凌岳深知此事还没有完结…… 
 那锭官银的来历,那个用官银买卖私盐的陈知府,十几年前失踪的官银……这些都是毫无头绪,还有……霁凌岳的眼睛飘向了身边的魑影。 
 “恩?看我做什麽?”魑影注意到他的视线,奇怪地问道。 
 魑影是展沁韵,他知道展家的什麽秘密?他为什麽会在青楼做男妓?还有那秦远死前所说……展豪杰,真的是他杀死的?重重谜团让这个一向自负的王爷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沈重,然而…… 
 “王爷,王爷,您终於回来了!”刚到府邸门口,就见安伯匆忙迎了上来。 
 霁凌岳挤了挤眉,通常可以让安伯如此惊慌,一定是出了什麽事! 
 “怎麽了?”霁凌岳走上前问。 
 “陛下,陛下和煦王爷来了!”安伯慌张地报告。 
 “麒和煦?”他们为什麽会来?他们应该在宫里,准备大婚典礼才是……难道是曜光他……“走,进去看看!魑影,一起过来!” 
 “……是!”魑影匆匆跟了上去。 
 侧看著霁凌岳反常的担心表情,魑影忽然好奇起来……在霁凌岳心中,霁凌麒这个弟弟,似乎占有很大的地位,为什麽呢?因为他是皇帝吗? 
 “麒、煦!” 
 打开房门,他们两个人正悠闲地坐在椅子上下著棋。 
 “啊!”忽然霁凌麒好像发现新大陆般叫出了声,“找到地方了,煦,我赢了!” 
 “诶?骗人,怎麽可能……”煦也满心注意著棋盘,一点也没有注意到来人,“哦,这里都能找到……二皇兄不赖啊!” 
 “呵呵,好说好说!”霁凌麒端起茶杯,喝水之际余光看见了破门而入的霁凌岳和魑影,他立刻放下茶杯热络地打招呼,“大哥,魑影,好久不见,你们还是一样嘛!” 
 见他的情绪好像没有多大波动,霁凌岳稍稍放宽了心,拉著魑影走到他们身边坐下,而魑影也是乖乖听话,因为他比较想知道老板的近况…… 
 “麒,你和煦此次前来是……”如果曜光真的做了,那麽那个人已经…… 
 “恩……大哥,我要换皇後了!”回答他的是一脸苦笑的霁凌麒,“嘿嘿,来知会你一声!知会完毕……好了,我们走了,煦……”像是刻意躲避著什麽,霁凌麒说完话就急著走人。 
 “等等!”出人意料的是,阻止他们的不是霁凌岳,而是魑影! 
 他双手张开走到门前,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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