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你+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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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为你+番外-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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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距离青州已经很近,谁知马车行了片刻,竟然一调头,离了官道驶进旁边树林里的小路上,看样子是打算绕过青州而行。 
                  在密林中寻了一个隐蔽之地,将马车稳稳地停下。大汉跳下来,对探出头来的女人轻声说, 
                  “我这就进城去,最慢两个时辰后回来。你一个人没问题吧?” 
                  “放心吧。你赶快去把我要的东西买回来,顺便打听打听消息,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大汉点了点头,转身施展轻功,以急快的速度掠出密林。 
                  女人见大汉的身影消失后,合上帘子,回到车里。 
                  马车的外表看起来极为普通,可车内却意外的宽敞、舒适。厚厚柔软的榻椅上,一个人裹着薄毯,卧在上面昏睡。女人盯着那人薄毯下隆起的肚腹半晌,眉头深锁。 

                  突然,那人面色潮红,全身轻颤,额上冒出细汗,难受地扭转起身体来。 
                  女人见了,连忙上去为他把脉。发现他体内气息乱窜,经脉微弱,胎息躁动。暗吃了一惊,忙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倒出一粒银白色的药丸,喂他服下。又取出金针,掀开毯子,隔着衣物,摸到他肚腹附近的|穴位,缓缓地扎了下去。 

                  可是过了半晌,那人却不见好转,呼吸反而越发急促起来。 
                  女人再一把脉,发现金针虽然止住了胎息,丹药却不能被吸收。微一思索,已明白他是因为 
                  身体虚弱,内力受损,无法蕴化药效。 
                  轻轻将他扶起,掌心贴上他后背,将内力缓缓输了进去,助他运行功力,将药效慢慢吸收了。不知过了多久,女人已是满头大汗,那人却渐渐平息了下来。 

                  女人见他好转,将他轻轻放回榻上,取下金针。心下不仅疑惑。连日来,自己已喂他服用了十几粒九露凝华丹和虎胎丸,并时时以己身内力助他行功。即便他施过九转金针,这会儿也应该大有好转。至少不该仍然如此虚弱。 

                  可是这时却也不及多想。见自己和那人都是出了一头大汗,想起刚才经过的小溪就在左近。她这人极是洁癖,最受不得出汗,想去小溪边清洗一下,但又有些犹豫。平日助那人运功时大汉都在,没想到今日他突然发作,只有自己一人,若留下他一个人在马车里…… 

                  确认那人已再度昏睡了过去,终于耐不住洁癖的习惯,从包袱里取出一条布巾,起身下了马车,寻着小溪去了。 
                  小溪很近,转出密林二十步左右便到了。 
                  女人仔细清洗一番,拧干布巾,低头看见水中的容颜,忍不住自己都厌恶起来。不想再看,正要起身,却突然全身僵住。 

                  寂静的树林里,只有轻风吹动树叶带出的微响,及小溪孱弱的流水声。 
                  女人僵在溪边,脸色有些苍白。颈边冷冷的冰凉,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流云剑有如钢铁铸成一般,正稳稳地架在她的脖颈上。透过清澈溪水的映照,可以看见身后握着剑柄的人,神色冰冷,眸若寒星,周身一股萧杀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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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静的树林里,只有轻风吹动树叶带出的微响,及小溪孱弱的流水声。 
                  女人僵在溪边,脸色有些苍白。颈边冷冷的冰凉,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流云剑有如钢铁铸成一般,正稳稳地架在她的脖颈上。透过清澈溪水的映照,可以看见身后握着剑柄的人,神色冰冷,眸若寒星,周身一股萧杀之气。 


                  没有时间惊疑流云剑为何会在他手里。 
                  非常确定自己现在正命悬一线,女人干笑一声。 
                  “少、少主什么时候醒来了?” 
                  “锁魂散的解药在哪里?” 
                  “被柏松拿走了。” 
                  “棋,我以为你是聪明人。”流云剑剑身一番,一股寒冰般的剑气透骨而入,冲进五脏六腑,往周身诸大要|穴直冲而去,顿时四肢冰凉,气血翻涌,手中布巾再也拿不住,‘啪’的一声掉入溪中。 

                  林棋闷哼一声,脸色刷白。知道自己和柏松虽是奉命行事,但以千里锁魂散制住他,又带他离开京城,已是犯了这无情人的死忌。此刻他决不会念着旧情,若是反抗,必死无疑。 

                  只得颤声道, 
                  “在我身上,蓝瓶的便是。” 
                  眼前星芒一闪,周身要|穴已被剑气封住,瘫软在地。 
                  眼看着少主摸走自己身上所有东西,不仅暗暗叫苦。这些东西除了原本从谷中带出来的,还有许多可是他辛辛苦苦,经过反复研究后创造出的极有“价值”的新品。现在可好,到让少主捡了个现成的。 

                  “少主是不是早已大好?只是在蒙骗属下?” 
                  云夜冷冷地瞥他一眼, 
                  “你身上的|穴道四个时辰后自解。若是强行冲开或让柏松助你解|穴,只会寒气入体,白费功夫。”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留下林棋倒在溪边,半边身子还浸在水中,苦不堪言。 

                  走到马车旁,突然脚步凌乱,身子一晃,扑倒在车辕上。手中的流云剑已软如丝带一般,垂到地上。 
                  勉强扶住车辕撑住自己,一手缓缓按上腹部,云夜已是满头大汗。 
                  他现在的身体非比寻常。胎儿的阳性反应本就猛烈,若是未施九转金针前的自己,还可以勉力压住药性和胎儿的躁动。但是现在…… 
                  这一路上,云夜一直为林棋的千里锁魂散所困,行动无法自由。 
                  万花谷桐、柏、枫、林四大护卫,以桐枢为首。他是沁寒风的心腹,足智多谋,经验丰富,武功又精深。若是有他在,自己的诡计恐怕难以得逞。可是松柏虽然武功高强,却性情忠厚,不善猜忌。林棋狡诘聪明,但一心沉醉于在谷中研究药物,少在江湖上走动,缺少江湖经验。所以这两个人,云夜即使行动不便,也还是可以应付。便索性一直装作身体不支,诱骗他们运功帮助自己吸收九露凝华丹和虎胎丸的药力,迅速恢复内力,现在终于已恢复至五成左右。可是由于行过九转金针之苦的身体虚弱异常,又受日益旺盛的胎息影响,真气始终十分紊乱,不能轻易使用。 

                  云夜本打算再利用他们一阵,待真气稳固后再行脱困之计。谁知刚才在那个茶肆外,竟听到让自己几欲五脏俱焚的消息,只恨不得插翅飞回云珂身边。 

                  再也顾不得一切,明知自己不能妄动真气,还是趁着柏松不在,只剩林棋一个人的时机,强行冲开一直禁锢住自己的千里锁魂散,设计制住了林棋拿到解药。但是如此莽撞的举动,不仅牵动了胎息,还使真气更加紊乱。 

                  轻抚着腹部,感受到胎儿躁动不安,却是无力安抚,真气又在周身乱窜,抑制不住。 
                  云夜急促地喘着气,脸色苍白,冷汗淋漓,四肢几乎虚脱。 
                  强撑了一阵,终于勉力压下了紊乱的真气,慢慢运功将它们导入归源。可是体内躁动的胎儿和一阵阵的心悸,却让他无计可施。 
                  知道柏松随时会回来,必须赶紧离开,尽快回到云珂身边。 
                  一想到云珂现在生死未卜,云夜再也顾不得腹中的躁动,一咬牙,攥紧流云剑,翻身上了马车。 
                  马车如离弓的箭一般,飞快地驶出了树林。 
                  天空已渐渐乌云密布,初夏的暴雨即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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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 
                  “主子,您没事吧?” 
                  “不碍事。继续赶路。” 
                  “是。……不过天色要变了,恐怕马上要下大雨。主子,咱们先找个地方歇一歇吧。” 
                  抬头看看乌云变色的天空,知道云国初夏的暴雨不仅猛烈,而且持续时间甚长。 
                  “……好吧。”柔和的声音淡淡地应道。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_^……………………………………………… 

                  昏暗的傍晚,破庙外,一辆马车正停在瓢泼的大雨中。雨水早已将马车一路行来的痕迹冲刷得干干净净。 
                  破庙的角落,生着一堆篝火。 
                  一个瘦长的人影靠墙而坐,脸色苍白,浑身湿透,雨水顺着漆黑的长发一滴滴地落下,让人看着便起寒意。 
                  云夜双手捂在肚腹上,全身虚脱,再也无力换下湿衣。刚才勉强生起篝火,已经用完了全部的力气。 
                  下午冒着暴雨疾驰出一百里地,暂时摆脱了柏、林二人的挟持。但是胎儿越来越激烈的躁动终于让他支持不住,不得不停下来,在这荒僻的破庙里歇息。 

                  微弱的火焰根本无法驱走他全身的冰冷,纵使已经恢复五成功力,却因胎息之故无法运功,再加上腹中阵阵的绞痛,让云夜恼恨地皱紧眉头。 


                  身上的种种辛苦与疼痛,却比不上念起云珂时心如刀割之痛。 
                  想起当年云珂神采飞扬地踏出永夜宫门,却身受重伤地被抬了回来。一把利剑,还刺在他薄弱的胸膛上。鲜血顺着床沿,流了满身满床,十几名御医,竟无一人敢上前拔出那把剑。他知道再拖下去,云珂必死无疑,于是想也不想,上前一步,伸手把剑拔了出来。喷薄而出的鲜血溅了他一脸一身,他却似没有感觉到一般,只是直直地盯着云珂毫无血色的脸。御医们好像都被他突然的举动吓傻了,直到身旁宫女们的惊叫唤醒了他们的神智。无人责备他的莽撞,大家手忙脚乱地为太子止血治伤,却是死马当活马医一般,不抱着希望。他似失了所有知觉,只是冷冷地站在床头,看着云珂像破碎的木偶一般在那些御医手底下被他们任意摆弄。无意识地摸摸他的脸,冷的像千年寒冰,不带一丝人的温暖。记不清自己当时在想什么,好像什么也没在想,心底却似乎竟曾有一丝窃喜,因为如此一来,云珂便再也不能以男男不能生子这样的理由去和别人成婚。 

                  原来那时自己对他的独占欲望就已经这样的强烈。 
                  不记得云珂被那些庸医们折腾了多久,身上被缝了多少针,嘴里被灌了多少药。只记得当一切都平静下来之后,曦光缓缓射进寝室,照在云珂脸上,映得他整个人仿若透明的晨雾,好像飘飘浮浮地就要升走了,散去了。 

                  那一瞬间,自己突然恢复了所有知觉,一种莫名的恐惧如滔天巨浪一般涌了上来,不顾一切的冲上去,紧紧攥住云珂的手。 
                  恐惧那双瑰丽的双眸不会再凝视自己,恐惧那双轻柔的双手不会再拥抱自己,恐惧那温柔的双唇不会再呼唤自己…… 
                  当年在那满山满园云海浮动的茶花丛中,遇上那个如水神临世一般对他回眸一笑的少年,自己就已毒蛊深种,深入骨髓了。那种也许会失去他的恐惧之感,如今只是回忆起来,已是无法呼吸。 


                  腹中胎儿也好似感受到他的不安,更加激烈地闹腾起来。云夜回过神儿来,忍不住急喘几口气,双手紧紧地捂住腹部。这些日子,随着胎儿的成长,诞子丹的阳性反应也日益厉害。自己已经拔出过全身的潜力来保育胎儿,至虚的身子再也无力承受更多。若不是服用了柏、林二人携来的九露凝华丹和虎胎丸,又诱使他们为自己运功恢复内力,这番折腾下来,怕早已撑不住了。 

                  云夜知道再这样下去,胎儿不会安稳,自己也要吃不消。伸手入怀,摸索出九露凝华。这虽不是安胎的药物,却有大补安身之效。连服两粒之后,体内渐暖,四肢稍有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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