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桂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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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桂令-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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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体内鼓涨喧嚣的不安和焦虑终于找到了一个渲泻的出口。飘浮四周一片安静,只有身体如若无物,在茫茫虚空里,亦沉亦浮,亦幻亦真。空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身体和心魂似乎都已空灵起来。

  原本暗无边际的夜空突然绽放出一线光明,这光明渐渐扩大,包裹了天地。一望无际的青翠草地上,开满了红的、紫的、白的、蓝的花,一阵微风拂过,吹起细密的花雨,这些细小而艳丽的花便飞离了母体,随着轻风在如洗的蓝天下手拉着手儿欢快地流旋飞舞

  啊!!

  一声惊叫在紫辰宫内的墨香居内响起。不一会儿,门外响起了急促的叩击声,青艾焦急的声音自门外传来:“太傅、太傅!出什么事儿了?”

  “没、没有!你别进来!”杜景之慌张地叫着。

  “是不是又做梦了?要不要奴婢进来伺候您更衣洗漱?”

  “不要!!”就连杜景之自己也觉得这声“不要”喊得是又急又快。

  门外沉寂了一会儿,青艾方道:“那,太傅大人,有事儿的话,记得青艾就在隔壁候着,您唤一声便成。”

  “知、知道了,你先下去罢!”杜景之满面潮红,躲在被中答道。

  “是,奴婢告退了。”

  门外脚步声渐远,杜景之放下遮住脸的棉被,又羞又愧,差点掉下泪来。这已经是第几次了呢?强忍泪水,杜景之快速地套上厚厚的棉衣,开始整理床铺。抬眼望见床垫被褥上留下了羞耻的印迹,眼泪终于扑簌簌落了下来。

  “竟会做这种梦,他日故去,叫我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先贤圣道?”抖着手将脏污的被褥卷成一团,景之越想越羞愧,越想越伤心,加之手足酸软,竟跌坐床边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三个月前,景之莫名地被钦点为太子太傅去教导与自己年岁相差无几,又心怀鬼胎的太子,每日忍受太子崇恩动不动的言语挑逗和强迫亲吻。崇恩是君,景之是臣,君臣之礼不可违,所以景之只有忍,忍不了就躲,躲不了就跑,于是乎每日的授课便成了君臣二人的躲猫猫游戏,每日上演你追我躲的戏码。

  正当景之为此苦恼不已不际,一次月下饮酒竟让他的心产生了一点动摇。而崇恩自那日酒醉似乎也大为收敛,虽言语轻佻,但也不至淫晦,更不再乱触摸景之的身体。景之宽心之余,不觉对崇恩生出一丝好感,与崇恩的关系亦像师友了。

  转眼寒冬已至,自小生长南方的景之自是不惯北方酷寒天气,原来居住之地离紫辰宫又远,地处阴湿,又无人照料,于是景之一场大病之后,听从了崇恩和崇义的劝告,搬入了紫辰宫离崇恩寝殿相邻的墨香居。

  本是相安无事,谁料近日春梦连连,叫谨持慎守的景之苦恼不已。

  打开房门,一股寒彻心脾的北风呼啸着卷扫而入,激得景之连打了几个寒战。好冷啊,景之搓搓手,紧缩着身子低头走了出去。

  没几步,见着青艾笑咪咪地迎上前来道:“太傅早啊!”景之扯出一丝笑容,牙齿直打颤,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刚才瞧见瑞公公,说殿下今日起了个大早呢,说是约好了十六殿下一起赏雪,想请太傅起后也一起过去呢。”

  景之闻了轻皱了皱秀眉道:“我怕着冷呢,还是不去了罢。”

  “这怎么可以!”青艾睁大了一双美目,骇道:“是太子殿下和十六殿下一力邀的呢,太傅怎可不去?殿下们与您相契,那是多少大臣们求之不得的事儿,只有您这么不上心呢。”

  景之愁道:“可是我怕冷,赏雪只怕是在翼然亭,那里又高,四面没个遮挡,万一要是在那里冻得倒下,岂不是败了两位殿下的兴致。”

  青艾歪着头想了想,忽然拍手笑道:“太傅莫担心,青艾有办法了,您在这儿等我一等。”说着便跑了开去。景之在院内跺着脚,不停地向手中呵气,望着天上纷纷扬扬的雪花,不禁心焦起来。

  不一会儿,青艾手捧着一个大包,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太傅!您久等了!”景之见她从包中取出的东西不禁奇道:“这是何物?”青艾笑嘻嘻地取出一小捆干草,示意景之将鞋除下,然后细细地在鞋中垫上一层道:“太傅莫小看这干草,此草名唤苦儿草,产自关外雪山之颠,极是难得的。只需将它薄薄地铺上一层,便有热气自生,保你足下不生冻疮。”

  “有这么神奇么?”景之好奇地伸脚一试,却吓了一跳,“好热,就象足下生了炭火一般。”“寒从足起。太傅有了此草傍身,自是不会冷了的。”

  青艾言毕,又从包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手炉来。炉身以黄铜铸就,小巧轻便,上饰金珠,雕龙刻凤,栩栩如生,外裹锦锻,炉里燃着精炭,不见半点火星,显是十分名贵之物。青艾将手炉交予景之笑道:“这手炉是高丽国进贡的,不会烫手且持温甚久,太傅可以暖暖手,若冷得狠了,也可将其揣入怀中,这样必无碍了。”

  景之手持暖炉,爱不释手,问道:“这两件稀罕物,你是从何得来的,给了我,你用什么呢?”

  青艾笑答:“太傅且莫客气,这两件东西原也不是奴婢的,想青艾一介小小宫娥,哪里有此福气用上这样贵重的物器,便用了,也是会折寿的。只因樱妃娘娘十分畏寒,皇上着人特地上关外找寻御寒之物,在雪山上发现了山民们说的苦儿草,便一次采了许多回来。樱妃娘娘见用不着这许多,就赐了些给各殿的公主和皇子。前些时日,太子殿下唤了我去交我保管这苦儿草,曾言道,此物是要送给一个朋友。如今已深冬了,殿下目前的朋友也止太傅一人,青艾私下揣测,怕是殿下知道太傅畏寒,又不好意思直接给您,就故意让我保管着以备太傅不时之需,所以青艾今日私下做主,将苦儿草拿出来了。这手炉原是殿下幼时用的,多年不使,我料便给太傅使使,殿下也不会在意的。”

  景之听了,心下感激,对了青艾作了个揖,笑道:“如此,多谢青艾妹妹了!”说完,欢欢喜喜地走开。

  望着景之的背影,青艾涨红了脸,心中又羞又喜,暗忖道:“这杜太傅年纪轻轻便已身居高位,难得的是不骄不躁,温文而雅,人又生的俊俏,若哪个女子可嫁得他,真真是三世修来的福气呢。”又忖道:“只可惜自己容姿平庸,又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虽然聪明伶俐,总不会入他的眼的。便若能得一个像他一样的哥哥,就是即时死了,也无憾了。”想到此,青艾叹了口气,转身回屋了。

  “杜太傅!”刚行到坡脚,景之便见崇义远远地从亭中跑来。崇义穿了件大红的金丝绣龙的雪氅,氅边围着一圈雪鹅绒,更显得崇义小脸齿白唇红,映着漫天飞雪,煞是好看。崇义奔至景之身前,执起景之的手笑道:“太傅,许久不见了,近日在四哥宫中住得可好?”

  景之点头,心中却浮起梦境中的事,不觉又羞又惭,又不便说与人知,只得含糊答应。崇义见了,心中暗笑,并不表露出来,执着景之的手边走边问道:“太傅,今日雪下得好大,你自小住在江南,可曾见过雪么?”

  景之答:“见是见过,江南虽暖,每年总会有一二场,只不过不比北方声势,便是下了,也是细细微微,着地即化,纵积得少许,看上去也是脏脏的,不及这里好看。”

  “喔”崇义眼珠转了转,忽又问道:“自你搬入紫辰宫后,我四哥对你可有越礼之处?”

  景之羞红了脸,待要不答又觉不妥,只得结结巴巴地回道:“并、并无。”

  “哦?”崇义挑起眉望着景之说道:“这可奇了,原来四哥不是粘你粘得紧吗?怎的就转性了,莫不是他对你不感兴趣了?”

  景之心中怦怦乱跳,挣脱了崇义的手,嗔道:“我又如何知晓。只盼着太子殿下莫再兴什么怪念头才好。”

  “怪吗?可是我觉得四哥是真心喜欢你的呀!”崇义皱了皱眉。

  “殿、殿下!”景之急道:“太子是千金之躯,日后担负国家大任,幼读孔孟当知礼廉耻,怎可有龙阳之癖,岂不让天下万民耻笑。”

  崇义撇撇嘴,心中大不以为然。景之激愤之余,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幸有崇义扶着。

  崇义细看景之脸色,不由问道:“太傅近来身体不适吗?怎的脸色如此难看?”

  景之手抚心口,皱眉道:“并无大碍,只是近日睡得不好。”

  “喔?怎么说?”

  “不知怎么,这几日夜夜做梦,梦醒总是四肢无力,睡眠不足,所以身体有些困乏。”

  “做梦?什么梦?”

  景之哑然,忽涨红了脸,半天不答。

  崇义眼中精光一闪,心念急转,笑道:“太傅莫忧,我有良方可治你的多梦,只要你照我说的做,包你药到病除。”

  景之大喜,忙作了个揖道:“微臣在此先谢过殿下。”

  崇义心中大笑,暗道:四哥呀四哥,你这回可又撞到我手了。

  这能行吗?杜景之满腹狐疑,看着手中的玉枕,想起崇义的嘱咐。且试试吧。叹了口气,杜景之吹熄灯火,枕将上去。玉枕散发出一股清香之气,让人神思清明,躺在床上许久,竟无一丝困意。景之暗暗称奇,崇义只说此枕可医多梦之症,却不料枕了上去竟了无睡意。景之苦笑着想,若不睡,便无梦,这样说来,此枕倒也的确有效。未几,闻得钟楼打了三更,景之闭上双目以养神。忽然,一阵异香传来,景之微睁双目,借着月光,见到一缕清烟从窗缝里飘来。刚想叫,却赫然发现,四肢无法活动,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有头脑还异常清楚,眼睛也可微微张开。景之吓得魂不附身,急切之中,眼泪又流了出来。

  只听得门栓轻动,一个白影施施然走了进来。借着月光,景之勉力将眼睛睁开一条细缝,见崇恩身披棉袍,走到床前。崇恩在床前的火盆前加了几块木炭,火苗窜起,给房中凭添几许暖意。

  立起身,崇恩定定地望着景之。借着月光,可以清晰地看到景之苍白清丽的面容,乌黑的长发解开,披散在床沿,淡色的双唇微微开启,星眸半闭,只有胸前的棉被随着呼吸上下微伏,模样儿极是诱人。崇恩神魂俱荡,将手伸入被中,开始解景之身着的中衣。

  景之苦于无法开口,又动弹不得,连发抖都成了奢侈之事,只好眼睁睁地见崇恩胡来。不多时,景之身上的衣物已尽褪,崇恩也除去身上衣物,钻入被中。二人身体赤裸裸地相触,细致的肌肤相触的感觉让崇恩发出一声叹息,让景之羞得恨不得立时撞墙死去。

  崇恩的手游走于景之全身光洁的肌肤上,炽热的唇吻向景之,强烈的男子气息直入景之鼻翼,温暖湿润的唇舌在他脸上逡巡,以手扳开他的下巴,灵巧的舌钻入景之口中,舔遍所有内壁。

  景之又羞又气,直想昏死过去,却偏偏意识更加清明,又因看不见崇恩动作,而感觉益加敏锐。崇恩唇舌渐行渐下,张口含住了景之白皙的喉结。

  一阵酥麻的感觉让景之心神一荡,心跳不禁急促起来。崇恩舔遍景之的每一寸肌肤,在每个薄弱之处狠狠进攻,景之虽不能动,但欲望的热流已渐渐汇集,四处流窜。

  崇恩张口咬住景之胸前的诱人茱萸,舔咬磨转,使尽浑身解数。一只手向下握住已抬头的敏感之处,另一只手揉捏胸前的另一处。

  景之此时羞愤之情已不见踪影,只余全身热望喧嚣的呐喊,本发不出声的口中竟逸出柔媚的娇吟,两腿之间也益渐胀大。崇恩见此情景,心中大喜,反身跨在景之身上,将景之檀口扳开,把自己早已勃然欲发的巨大阳物塞入他口中。

  柔湿软暖的口腔内壁让崇恩兴奋得浑身发抖,就着这个姿势,他将景之的勃起也纳入口中,以舌勾勒描绘,舔舐含转,同时腰间使力,就在景之口中抽插起来。

  景之心中戚苦,泪如泉涌,只得紧闭双眼,任强烈的膻腥气味充斥鼻间。崇恩的阳物极大,将景之小口塞得满满的,每抽送一下都磨着景之的舌面,直抵他的喉口,让景之痛苦万状。上面的小嘴虽饱受折磨,下面却受到崇恩的温柔呵护,痛苦与快乐在景之身内交战,真叫人生不如死。

  崇恩的阳物还在嘴中动着,越动越快,越动越激烈,阳物下面垂着的两颗不停打在景之的脸上,发出啪啪的淫靡之音,浓密的荫毛磨擦着下颌及柔颈,让景之觉得有些刺痛。

  突然,崇恩将阳物拔出,一阵剧烈的颤动之后,一股股灼热喷洒在景之的胸前。景之正羞愤之时,身体里的欲望随之喷射而出,全进了崇恩嘴里。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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