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德之剑 BY kil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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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德之剑 BY killer-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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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会有人拿过去的事来跟你为难。」 
廷宇再也忍不住,跪了下去:「多谢义父??」已是泣不成声。谢长江宽慰地看着他,拍拍他的肩膀。 
青岚低声说:「廷哥,我也一样。不管你以前是谁,做过什么事,我都只认得你是廷哥。我对你的心,绝不会有半点差别。」廷宇抽泣着,只是不住点头,说不出话来。 
谢长江等他哭得差不多了,伸手将他扶起,又叹了口气,说:「你终于找到亲人,身世真相大白,照理为父应该为你高兴,可是今天见了你那哥哥,实在是??唉!」 
廷宇低声说:「那人脾气不好,讲话又直了些,也难怪义父不喜欢。不过其实他为人是不错的,等习惯了就没事了。」这话说得连自己都心虚起来:那人真的为人不错吗? 
谢长江苦笑:「我一听岚儿说,你的启蒙师父是剑神无忧子,心里就知道不妙。你要知道,剑神无忧子的武功是极高的,江湖中人无不佩服,但是那个人行事却是全凭自己喜好,善恶不分。想当年他跟前陈许节度使李师道交好,介绍了一群不三不四的剑客投到李师道麾下,李师道因此更加嚣张跋扈,目无朝廷。如今天下局势会如此之乱,无忧子也要负一部分责任。别的不提,光看他纵容自己徒弟当杀手,就知道这人人品实在不甚高明。」 
廷宇仔细回想,当天扬说到自己弟弟是杀手时,也是一副毫不在乎的神情,再加上他种种任性胡闹的举止,显而易见,无忧子教养徒弟确实相当失败。 
「为了你好,为父实在不愿你跟这些人多有牵扯。」 
廷宇沉默了许久,低声说:「义父请放心,骤雨狂扬已经挑明了不认我了。从此我跟他们,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他的声音很平静,心中也是一片死寂。 
──你自由了。 
──只要把聂隐娘还你,我跟你就没有瓜葛了。 
──终于甩掉了包袱,从此再也不用担心有人跟你抢图谱。你开心了吗? 
──做了二十几年的兄弟,却比不上一个女人跟小鬼,更别提那卷图谱。 
──如果这就是你的心愿?? 
忽然开始羡慕起,以前那个跟天扬誓不两立的自己。那时候一定比现在轻松多了吧? 
跟他相处还不到一个月,为什么,会这样时时牵挂,一刻也放不下? 
廷宇压下脑中的思潮,说:「话又说回来,义父,不是我灭自己威风,那个人的功夫我见过,裂风谷里没一个人是他对手。我们实在没必要为了聂隐娘跟他冲突,不如放了那女人,打发他们走吧。」 
谢长江的表情忽然变得凝重无比:「只怕没这么简单。」 
「义父的意思是??」 
谢长江说:「据说飞龙神剑掌乃是无忧子的独门绝技,而你们两个是他唯一的弟子。照理你们师徒三人应该都熟悉这剑法才是。然而你们三个人中,无忧子死于非命,你坠崖重伤,却只有他一人学成,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廷宇一呆,支吾了半晌,说道:「大概是我和师父运气不好吧。」 
「他有没有提过,你师父是怎么死的?」 
「跟雷大侠一样的死法。」 
谢长江冷冷地说:「那就是死因不明了。那么你坠崖的时候有谁在场?」 
「聂隐娘跟飞飞。」 
「哦,隐湖派的妖女跟那个小孩是吧?你说他是做什么的?扒手?」 
廷宇低声说:「飞贼。」 
谢长江「嗯」了一声:「而且都是骤雨狂扬的至交好友。」 
廷宇额上冒出冷汗:「义父的意思是??」 
「恐怕其中有内情。」 
廷宇僵硬地笑道:「不会吧。我坠崖的时候他身中剧毒,根本不可能做什么手脚。」 
「这又得提提另一件怪事:为父第一次听到有人喝下牵机药,却没有当场毙命的。只怕他跟刘悟也有勾结。」 
「刘悟??」 
「这只是猜测:刘悟身为节度使,对空空儿之流的刺客非常忌惮,刚好骤雨狂扬在跟空空儿争图谱,两人私下约定好,当着空空儿的面,刘悟假装拿毒药逼骤雨狂扬喝,骤雨狂扬装作中毒的样子,让空空儿放松戒心,然后他再用计哄空空儿带他上少室山,趁你不注意的时候,联合聂隐娘和小鬼陷害你。」 
廷宇听得全身发冷,想摇头否认,却又找不到有力的说法来推翻这假设。对一个过去一片空白的人而言,收留他照顾他的谢长江,就像是溺水的人唯一抓到的浮木,他说出口的话,对廷宇而言永远是不容怀疑的圣旨。就算心里有一百个不愿相信,字字句句仍是像钉子一样敲进他脑袋里。 
想起了飞飞所说,二兄弟为了争图谱反目成仇的模样,是如何的凶险,如何的丑陋。 
真的,非常有可能。 
──那个人,跟别人串通要杀我。 
──他把我推下山崖?? 
谢长江看他几乎僵成石像,轻拍他:「我说了,这是猜测,你听完了,冷静想一想就行,不要陷下去。」 
青岚说:「是啊,廷哥。我们得冷静下来,查个清楚。如果他真的存心害你跟你师父,那咱们可得跟他讨回公道来。别的不说,那卷图谱你也该有份才是。」 
廷宇茫然点头,但是他已经听不见另外二人说的话了。 
谢长江说:「我们手上有聂隐娘,谅他不敢妄动。你放心,凡事逃不过个理字,明天我们就跟他问清楚!」 









第 61 话 
天扬一醒来就觉得很不舒服,一来是因为宿醉头痛,二来是他感觉到谷中弥漫着一股阴沉晦暗的气息。 
正想着要早早脱身时,下人来通报,说谷主请他们去吃早饭。天扬实在不想再看到谢长江,却又不好拒绝,便带着飞飞过去。 
进了饭厅却只见谢长江一人在厅内等候,廷宇和其它弟子都不见人影。谢长江招呼二人坐下,便命下人送上菜肴。 
天扬问:「怎么不见其它人来?」 
谢长江说:「晚辈们都到另一间吃去了。老夫有些要事私下跟贤弟商量。」 
「请谷主指教。」 
「指教不敢。其实老夫昨晚考虑了一夜,觉得贤弟说得有理,聂掌门虽然私闯本谷,却也没造成什么损伤,裂风谷大可不必如此苛待她。况且尊师无忧子乃是老夫钦佩已久的前辈,偏偏老夫福浅,无缘拜见剑神金面,今天剑神的传人亲自来说情,老夫怎可不卖贤弟这个面子?」 
天扬毕竟年轻,听他把师父和自己捧上了天,心里有些飘飘然,笑道:「那可真多谢谷主看得起了。」 
谢长江说:「不过老夫昨天也说过,本谷和隐湖派积怨已久,不是一时三刻就可以化解的,为了久绝后患,老夫有一事托贤弟帮忙。」 
天扬说:「谷主请说,除了背叛朋友,违背良心的事以外,骤雨狂扬都会尽力而为。」 
谢长江笑道:「老夫怎么会要贤弟背叛朋友违背良心呢?这件事贤弟若肯答应,那可是大大的喜事。」 
「喜事?」 
「贤弟也知道,小女跟廷儿过不久便要成亲,本来这喜酒当然是少不了贤弟一份,但是廷儿长得与令弟相像,贤弟又对廷儿十分照顾,老夫见你们如此有缘,就有了个想法。不如贤弟与廷儿结拜为兄弟,然后贤弟娶聂姑娘为妻,兄弟同日完婚;而从此聂姑娘跟裂风谷等于是一家人,自然不会再和裂风谷为敌,裂风隐湖两派长年的争斗就从此消弭无踪,这岂不是双喜临门的喜事吗?」 
飞飞跳起来,大叫:「无聊!」 
天扬连忙制止他的无礼,但自己却也怎么也忍不住失笑:「谷主,这可??太离谱了些。」 
谢长江有些不悦:「贤弟以为老夫在跟你开玩笑吗?还是你嫌弃我们家廷儿,不配做你弟弟?」 
「他本来就是??不是,谷主,我怎么会嫌弃少谷主?但是,你也得看看聂掌门会不会嫌弃我呀。」 
「贤弟年轻有为,武功人品都是上上之选,聂掌门怎么可能会嫌弃你?」 
天扬摇头:「青菜萝卜,各有所好。我跟聂掌门是生死之交,向来肝胆相照,但谷主这话要是传了出去,江湖中人还当骤雨狂扬接近聂掌门是别有居心,以后我就再也没脸见聂掌门了。」 
谢长江不悦:「没想到老夫苦思一晚想到的对策,居然被贤弟两句话就否决了。」 
天扬笑道:「情非得已,谷主千万别见怪。这样吧,谷主既然信得过我,那我以性命担保,今后只要裂风谷不去找隐湖派麻烦,我也绝不让隐湖派对裂风谷不利。虽然聂大姐有难,我不能不救,要是大姐不给我面子,骤雨狂扬一样会翻脸的。谷主以为如何?」 
谢长江笑道:「有贤弟这句话,那还有什么问题?来来来,我们先干一杯,等用过饭后,老夫就陪贤弟到地牢去放聂姑娘出来,顺便跟她赔个礼。」 
天扬一饮而尽:「赔礼倒是不必,毕竟是她有亏在先。不过还望两方以后能相互忍让,化敌为友。」 
「这个自然。」 
两人又饮了数杯,谢长江异想天开的计划,弄得天扬啼笑皆非,原本郁闷的心情,也开展了不少。 
谢长江说:「成亲之事自然是不必了,那么跟廷儿结拜,贤弟意下如何?」 
天扬苦笑:「这个??不妥。」心想:「跟亲弟弟结拜,真是笑掉别人大牙。」 
「为什么?」 
天扬十分尴尬:「谷主,我认为人与人相交,贵在知心;什么姻亲结拜,都只是表面。有时连骨肉至亲,都难免反目成仇,自相残杀,更何况结义兄弟呢?今天少谷主若是看得起我,认我这个朋友,以后大家不管好事坏事,都能互拉一把,也就够了,实在不需要多这道规矩。」 
谢长江叹道:「贤弟既这样说,老夫也不好再勉强。只是老夫自幼是家中独子,连女儿也只生了一个,忍不住有些羡慕别人家里兄友弟恭,和乐融融的模样。」 
「兄友弟恭也得看运气,有人和乐融融,就有人互相拖累,实在也不用羡慕。」 
谢长江说:「看贤弟语重心长,想必是深受其苦了?」 
天扬苦笑,摇头道:「倒也不是这么说。反正都过去了。」 
谢长江点头:「说得也是。拿贤弟与空空儿来说,虽是亲兄弟,但贤弟资质过人,尊师又特别偏爱你,想必空空儿心中也会有些不快的。」 
天扬有些诧异:「我们两个天份是差不多的,我师父更是从不偏心,谷主何出此言?」 
「飞龙神剑掌是剑神苦心钻研而成的绝技,两个徒弟他只传你,却没传空空儿,这不是偏爱贤弟你吗?」 
天扬摇头:「不是我师父偏心传我,是我自己学会的!」 
「你师父没传你,你自己却会了?」 
天扬心中一震:「这样一讲岂不是变成我偷学师父的功夫?」连忙更正:「我师父来不及传给我们两个就过世了,我运气比我弟弟好,先领悟了图谱的含义。」 
「那是其它的高人传授给你了?」 
「我师父的功夫,怎么会有别人能教?是我看图谱学的。」 
谢长江沉吟了半晌,说:「原来如此。不过,听说那图谱全是一些不明所以的怪字,若无高人详加阐释,一般人根本看不懂,尊师也因此足足钻研了十年,而贤弟居然一看就领悟了,可见贤弟果然资质非凡,连授业恩师也有所不及。」 
天扬开始感到他语气中的恶意,蹙紧眉头,却又不好动怒,淡淡地说:「此间缘故,就不足为外人道了。」心想:「要是我告诉你图形自己跑出山壁练给我看,你不当我疯了才怪!」 
第 62 话 
谢长江点头:「每个人都各有机缘,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过贤弟你未免有些失策,要是你在陈州城将这套剑法使了出来,要救裴研一党是轻而易举,可是贤弟却惜招不用,不但裴研等人白送了性命,还连累贤弟自己身中剧毒,这不是太划不来了吗?」 
「我那时还没学成啊!」 
谢长江讶道:「是吗?那可奇了,贤弟原本全身僵瘫,还得让空空儿背着上山去,三天后却在月岭峰上大显神威,连毙数百官兵,威震江湖,难道说喝牵机药就是贤弟习得剑法的诀窍吗?」 
天扬冷冷地说:「怎么谷主讲话有点像在审犯人?」 
谢长江笑道:「老夫话太多,贤弟莫怪。我只是有些感叹,当初妙手空空儿机运太差,没能习得飞龙神剑掌,白白将命送在少室山上,他一坠崖,原来奄奄一息靠他保护的人,立刻生龙活虎,而且功力突飞猛进。你说这空空儿不是太不值了吗?」 
天扬猛力一拍桌子,一根桌脚立刻折断,站起来指着谢长江大喝:「不要绕弯子骂人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谢长江也站起来,厉声说:「好!那我就直接问你,我那孩儿在月岭峰上摔成重伤,到底是不是你害的?」 
天扬怒道:「那白痴自己走路不长眼睛摔下山崖,关我什么屁事?我早(在心里)叫他不要去了!」 
谢长江哼了一声:「你早就习得了飞龙神剑掌,故意跟刘悟串通,演一出喝毒药的苦肉计,骗廷儿带你上少室山,然后趁机把他推下山崖,是不是?」 
「我服了你了,真能扯!我又不是闲着没事干,干嘛专程演这种无聊戏码来杀他?」 
谢长江冷笑:「这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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