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不熟 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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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又不熟 七喜-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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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她要是没发现事实真相,那么她迟早会爱上他的,但事实是——

  「我发现了事情的真相,而我还没爱上你。」夏恋收起鼻水、眼泪,坚强地站在严靖滔面前。

  在敌人面前,她要自己比他更冷血、更勇敢。

  她要离开。

  对,她要离开这个可怕的男人,但,她不能这么简单地就放过他,他害她们家破产,害她差点就要喜欢上这个可怕的男人……而她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地就放手。

  她该怎么做?

  夏恋逼自己勇敢、冷静一点,她得想想,该怎么做才能更胜他一筹?

  对了,她要赡养费。

  「我要离婚,而你要给我很多很多钱。」她还没想清楚很多很多是多少,但是她要严靖滔一无所有,就像当初她们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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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恋原以为严靖滔铁定不会答应她的要求,心想,他的律师铁定会像只秃鹰一样,把她啃得连骨头都不剩,而她,她没有律师,只有她一个人全身警戒地备战着。

  严靖滔的律师一到,她先声夺人地提出她所有的要求,她要严靖滔名下所有的财产。

  她等着严靖滔讨价还价,但她没想到严靖滔却连眼都不眨地当下点头,马上答应。

  他让他的律师把他所有的财产全过继给她。

  他阿莎力地不仅让她跌破眼镜,就连他的律师都不敢相信他的当事人做了什么蠢事。

  「严先生,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不用了,我要给夏小姐我全部的财产。」

  他叫她夏小姐!

  他们都还没离婚呢!他就叫她夏小姐!他有没有搞错啊?夏恋气得差点吐血。

  夏恋横了严靖滔一眼,推开他,凑到律师跟前,问他,「他这么阿莎力有没有陷阱?」

  「夏小姐以为会有什么陷阱?」

  有什么陷阱,她怎么会知道?她只是不安他这么好说话罢了,她总觉得他会这么阿莎力,铁定不安什么好心眼。但是这个律师是严靖滔请来的人,就算是真有陷阱,他会那么好心告诉她吗?

  不,还是她自己看合约好了。

  夏恋推开律师,自己逐字研究起合约内容。愈看,她心里愈毛,因为合约内容若真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也就是她太欺负严靖滔了,她像那只她最怕的秃鹰,欲把严靖滔啃得尸骨不存。

  「你真的要把你所有的一切全都给我?」

  「是的。」

  「为什么?」

  「因为我想得到你的原谅。」如果——他是说如果,他把一切都给她了,她会不会当作没发生过那件事,他们之间可以重新来过?

  「不可能。」她死都不愿原谅这个以爱为名的卑鄙小人,他当她的爱情是什么?

  她的感情是可以让他议价买卖的吗?

  她想要离开,但,该死的,她一点也不想要他的钱,她只想让他后悔、让他痛不欲生呀!可他怎么都不反抗?

  夏恋气愤地签下离婚协议书,一毛不拿地离开。

  她走了……

  严靖滔看着那决绝的身影,不带一丝感情地离开了他的世界,突然间,他恍若被抽走所有的力气,再也撑不住自己高壮的身子,他像个小孩似的颓坐在沙发椅上,垂着两肩,头低低的。

  律师不知道严靖滔在做什么,只是看着严靖滔垂着头的模样,不敢相信那个驰骋商场的巨人竟会这么的不堪一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简简单单地将他的死穴紧紧掐住,给他沉重的一击,然后他就倒了,看起来像是永远都起不来的样子……

  「严先生……」

  严靖滔无语。

  「现在……我们要做什么?」总该……找些事来做吧?严先生光是坐在这里,总不是办法呀!

  「你先出去,让我冷静冷静。」该怎么做,他会想出个办法来的,现在先让他冷静,理一下头绪。

  「是的。」律师收拾好东西,赶紧闪人。

  严靖滔仍是坐在那里,像个无助的孩子似的,十指爬进发内纠扯着三千烦恼丝。

  若要问他,后悔对夏恋做了那么恶劣的事吗?

  那么他会毫不思索地回答:绝不。

  因为要不是他做了那么恶劣的事,夏恋不会走进他的生命,他只是恨自己太志得意满。

  做了坏事,他应该把后续处理得更加完美,不该让夏恋发现的,没让夏恋发现,那么现在夏恋会窝在他怀里,当个爱他、恋他的小女人。

  该死的,是谁毁了这一切?

  是雨蔷!

  是严家!

  严靖滔突然回神了,他站了起来。他终于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他要毁了严家,然后把雨蔷送到西伯利亚去,他要他们后悔惹到他。

  这一瞬间,严靖滔所有的精神又全回来了。

  这一次,他活了过来,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恨。



  第八章

  「你疯了是不是?不计任何代价地收购严氏集团旗下子公司的股票,你知道你得花掉多少成本吗?」游子敬对好友近来疯狂的举止,气得险些跳脚。他拿着PDA算计着,觉得靖滔这一搏根本没有任何胜算可言,「你会把我们好不容易才建立的公司给搞垮的。」

  游子敬气疯了,开始大呼小叫。

  严靖滔根本不甩他,他专心地盯盘,只要有人想卖严氏集团的股票,有多少,他就买多少,他根本不在乎严氏集团会不会知道。

  子敬说他疯了。

  是的,他是疯了。

  夏恋走了,他体内的噬血因子狂乱地流窜着,他势必得找些事情,要不然他会比现在更疯狂。而把严家逼进死巷,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

  「你疯了吗?一百一十二块,这个价位你也买得下去?」游子敬觉得事情不对,「严氏集团铁定知道了,故意哄抬价格等着你买,这是个陷阱,你别再下单了。」游子敬苦劝好友,但严靖滔根本不听。

  严氏集团疯狂地抬高价格,他便疯狂地买。

  严靖滔这种行为根本是在自寻死路,游子敬气得拔掉笔电线路。

  「你在做什么?」子敬竟然敢阻止他毁了严家!严靖滔气得掀了桌子。

  「怎么,你想打架是吗?」游子敬挽起袖子,一副就算严靖滔要打架,他也奉陪的表情。

  突然,严靖滔像头牛似的,用身体撞游子敬,两人扭成一团,严靖滔的办公室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

  「发生了什么事?」

  「好像是从总裁办公室传来的。」

  大伙好奇地跑去看,这一看,可不得了了,因为——

  「总裁跟执行长打起来了!」

  这下子该怎么办?公司的两大巨头打起来了,那……该去劝架吗?

  *** 51txt *** 51txt *** 51txt ***

  他妈的!

  「你下手真狠。」游子敬抹去嘴巴的血渍,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打输了。

  以前,他可是跆拳道高手耶!而严靖滔只是个莽夫,一个失去理智、一个只会靠蛮力打架的莽夫,而他居然会打输严靖滔,可见严靖滔岂止是失去理智而已,他根本是不要命了。

  「失去夏恋真的令你这么痛苦吗?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把她给追回来?告诉她,不是你无情,而是她父亲真的没用,告诉她,你也曾给过她父亲机会,是他没用,无力挽救公司,告诉她,要不是你,那么在她父亲公司底下做事的两、三百名员工,根本走投无路,告诉她,要不是你,她父亲最后根本发不出薪水,这些事,你为什么都不告诉她?为什么要默默承受,让她恨你、让她离开你,你才在这里懊恼有什么用?该死的,你能不能说说话?」

  「说什么?你要我说什么?」不管基于什么理由,不变的事实是他打倒了夏恋父亲的公司,让夏恋的父亲变得一无所有。

  事实上是,他利用她父亲最困难的时候,不择手段地得到她,那他还有什么好说的?他还能为自己辩解什么?

  说她父亲无能吗?

  说她父亲无用吗?

  再一次地打击她父亲,让她更恨他吗?

  不,他太清楚夏恋的个性了,就算他解释了,他也挽不回夏恋的感情,所以他还能为自己辩解吗?

  不,那根本没用,因此他只能消极的打击严家,找个代罪羔羊来让他出气,至少那样他的日子才能过得下去,所以不管这场战到最后谁胜谁败,不管到最后,他会不会变得一无所有,他根本就不在乎。

  他只想找个人出气罢了:

  至于他一手创立的公司……

  子敬以为他还会在乎吗?

  没了夏恋,就算他的成就再大,又有什么用?所以,死吧!就让他跟严家同归于尽吧!

  捡起笔电,重新接上线路,严靖滔任由伤口流着血也不擦,他像只受伤的猛兽,打算在最后一搏中跟对方拚个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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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靖滔那个家伙疯了吗?我们倒货,他便疯狂地收购,他到底有多少的资金?」

  严氏集团整个投资部门因为严靖滔疯狂地收购行为而陷入警戒状态,他们原本还因为哄抬价格而沾沾自喜,以为他们略胜一筹,以为他们这次有机会扳倒严靖滔,但接下来的价格愈来愈离谱,却不见严靖滔有收手的迹象,他们愈看愈觉得不对。

  严靖滔这样根本不像是要并吞他们,倒像是要与他们严氏集团同归于尽。

  他疯了吗?

  他不要他的公司了吗?

  整个投资部门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接下来该怎么做?投资长不敢做任何决定,于是他们只好去找执行长。

  执行长看了报告拿不定主意,报告只好再往上呈。严靖滔疯狂的行径透过一层层的报告,终于到了严老太太的手中。

  严靖滔那个兔崽子,他这样玉石俱焚的行为,图的到底是什么?

  「我们还能撑多久?」

  「三天到一个礼拜,不一定,因为严靖滔的行为根本超出我们所预期的,如果他执意要跟我们硬碰硬,不到三天的时间,严靖滔手中的股权就会超过一半。」

  拥有一半的股权,严靖滔便等于拥有了全部的严氏集团。

  「他不可能有那么多资金的。」严老太太料定严靖滔不可能有那么庞大的资金。

  从他收购严氏集团股票的那一刻算起,严靖滔撒了三千四百亿,他公司停摆了吗?

  他把所有的金钱跟心力全放在跟严氏集团斗争上头?他不想活了吗?

  严老太太看着投资部门所呈上来的数字。

  在她看来,严靖滔的确是不想活了,他疯狂地在股市上撒钱,像个散财童子似的。

  他根本不在乎输赢,只求厮杀的过程充满血腥。他可以不要权势、不要命,她可不行。

  「帮我跟严靖滔那个浑小子约个时间。」她想跟他见面,看到底要怎样,他才肯罢手。

  严氏集团跟严靖滔约了时间,但到了约定的时间,出现的竟是游子敬。

  「靖滔根本不想见严家的任何人,他现在只对一件事有兴趣,那就是要怎样才能打倒严家。」

  「打倒严家,你们一手创立的公司也撑不久。」

  「严老太太以为靖滔会在乎吗?以靖滔目前的手段,他看起来像是个会恋栈权势的人吗?」

  「那么他在乎什么?」

  「他在乎的已经被你们严家给毁了。」

  「你是说他的那桩婚姻?」为了夏恋,严靖滔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顾了!

  原来这才是严靖滔不惜牺牲一切,也要毁了严家的原因,原来他对夏家那丫头执念如此之深……

  「我懂了。」现在她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严靖滔收手,「是不是只要让夏恋回到他身边就行了?」

  「严老太太有办法让夏恋回到靖滔身边?」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他们严家的事,他们严家自己会解决。严老太太支着手杖挺着腰杆子走出去。

  「老夫人,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

  「去天桥下,流浪汉最多的地方。」

  去流浪汉最多的地方?

  去那里做什么?

  随侍在旁的佣人满肚子的疑惑,却一句也不敢问,因为严老太太做事,向来就没有外人插嘴的份,他们当下人的,只要听令行事就好了。

  到天桥下,严老太太不动声色地观察了几个人,最后把一个最落魄、最肮脏的老人给带回严家。

  那个老人全身发出恶臭,只要他一接近,就令人禁不住地掩鼻、想吐。隔天,严老太太又出门,这一次她终于找上夏恋。

  夏恋一看到严家的人又出现在她的生活里,下意识地皱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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