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 by 易人北 (轻度虐心+上一代的恩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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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 by 易人北 (轻度虐心+上一代的恩怨~ )-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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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狗可能也知道对方怕它,龇出尖利的牙齿流著口水向他一步步逼近。 
轻轻呼出一口气,悄悄跨出一步。就是现在,跑! 
「没想到堂堂武林大盟主的儿子竟然会怕一只野狗!」 
缺水差点撞到来人身上。 
是他!那位绝世佳公子。 
「谁说的!」缺水不加思考的反驳道。 
「我说的。胆小鬼!」燕无过轻飘飘的丢出这麽一句。 
「你说谁是胆小鬼!」贴近看,这位佳公子的美貌更让人震惊,就是太冷厉了一点。 
「除了你还有谁?」燕无过极为无礼的上下打量著缺水,就好像在审视什麽货物一样。 
「你!报上名来」缺水怒极反笑。 
「我的名字?你想知道?你叫……缺水是吧?缺水,只要你承认你怕狗,哥哥就帮你把狗打跑好不好?顺便告诉你我的名字」燕无过的眼睛在 

笑。 
两人的眼线在空中相遇。缺水心中一惊,此人…… 
摇摇头,把脑中那个荒唐的想法晃掉。缺水觉得这个人好像在故意惹他生气,也懒得再理睬,一抱拳,「承蒙指教」音落,名字也不问了转身 

就走。 
「汪!」 
缺水浑身一个颤抖。糟了,他忘了他刚才已经转过一圈,现在不幸的正好和那只野狗两面相对。 
明知自己的功夫别说一只野狗就是十只八只也不在话下,可是天生对狗的恐惧,让他每次见到恶狗只有绕路逃跑的份。如果陈默在就好了…… 
好了,很简单的。只要你大喝一声做个姿势,恶狗就会被你吓跑。 
缺水努力鼓起勇气,咳嗽一声,捏紧拳头准备赶狗。 
缺水却不知道他现在这个样子在外人看起来有多孩子气。那一副我很害怕,但你敢欺负我我就跟你拼了的小孩样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打心中生出 

笑意。 
燕无过眯起眼睛,一把推开缺水走过去对著野狗的头颅就是一脚! 
野狗连警惕都来不及,被踢的惨吠一声,庞大的身躯砰一声撞在路边的墙壁上顺著墙壁滑了下来。血和脑浆溅落在墙壁路面上。 
缺水呆住。捏紧的拳头慢慢松了开来。他虽然怕狗但并无杀它之心,每次陈默也都只是赶走了事,从来没有当他面把狗杀死。 
张开口,想要责怪却不知从何责怪起。这人虽然看起来冰冷不易亲近,但至少是他帮了自己,否则他还得大大费一番心神。 
愣了一会儿,低低说了一声谢谢。绕过那位佳公子,缺水快步向街口走去。 
「喂!缺水,记住我的名字,我叫燕无过」 
身後传来男子清晰冷淡的声音。 
「我叫袁缺水,不要叫我缺水」缺水忍不住回头道。 
叫燕无过的佳公子已经人影不再。 
好快的速度!缺水心中惊讶。 


第五章 
一连三个晚上没有见到一个刺客,就在缺水想下一步该怎麽走的时候,陈默从外面带回华山柳如飞一众,同时柳也带来了新消息:留燕谷再次 

行凶杀人,这次杀的竟是辞官返乡的前扬州知府。与白府一样全家上下无一活口留存,前扬州知府在任期间搜刮的三车民脂民膏也消失得无影 

无踪。唯一留下的就是插在前扬州知府胸膛上的铁燕令。 
闻言,三人立刻收拾行李赶往昆山──前扬州知府就是在那里的客栈里被截杀。加上当初陈默找到的那块木牌上刻有一个昆字,怀疑留燕谷某 

个据点就在昆山的缺水他们决定到那里一探究竟。 
与柳如飞他们分成两路前行。缺水一行因为白杜鹃乘车,比柳如飞他们慢了大约一日行程。 
等他们一上路,麻烦就来了。 
接连四批杀手,一批比一批厉害。目标全部朝向白杜鹃,且一击不成立刻退身。不分昼夜的暗袭弄得缺水他们防不胜防疲累不堪。加上白杜鹃 

可能心中对缺水尚有余恨未消,合作态度并不好,事事都跟缺水反著来,这让缺水感到防守上异常吃力。 
无奈下,跟陈默商谈後决定先把白杜鹃秘密送回袁家庄,在那里白杜鹃的安全可以得到保障,他们也能安心查访留燕谷行踪。至於父亲会说什 

麽,缺水暂时不让自己去想它。 
当晚在客栈歇息时缺水把他的想法跟白杜鹃说了。 
「白小姐,安全起见在下想把你暂时送回袁家庄安住,你看可好?」 
「你觉得我碍手碍脚,还是不想看见我?」 
白杜鹃重重的把手中茶杯放到桌面上。 
缺水苦笑。 
「你要不想看见我直接说好了,不必找借口!」 
「白小姐你误会了……」 
「误会误会!你只会说误会这两个字吗!」 
缺水向陈默投去求救的眼光,被陈默避开。 
「白小姐,这是为了你的安全,请你理解。在下和陈默二人不能日夜不离你身边,而且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万一有什麽保护不周的地方,在下 

亦心难安生」缺水诚恳的说道。 
「你不用再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白杜鹃眼中泄出怨嗔的光芒。 
钻牛角尖的女人还真可怕,陈默在心中暗笑。 
叹口气,缺水鼓励自己接著说下去:「明日一早陈默会暗中把你从水路送回袁家庄,不用担心,陈默的功夫不比我弱,他会保你安全。我则驾 

驶空马车想法引开留燕谷杀手的视线。白小姐,请你宽心,等我们把留燕谷的底细探明後一定会让人去袁家庄通知你」 
白杜鹃什麽都没说,起身向门外走去。 
「白小姐,你去哪里?」 
「回房休息!」白杜鹃头也不回的冷冷回答。 
「那你、你没意见麽?」 
「你不都决定好了,我又能表达什麽意见!」 
「啊,哈,那……那你好好休息吧」缺水揪揪耳朵尴尬万分。 
等白杜鹃离开他们的房间後,陈默终於呵呵呵的笑出声来。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嗯?」 
「陈默……你别损我了」缺水浑身脱力的坐倒在椅子中。 
「白杜鹃可能希望你送她回去」 
「那不是更纠缠不清」缺水抱住头,第一次和女孩子有这样的纠葛,一点点变化都把他弄得筋疲力尽。 
「想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想要成为一代大侠。怎麽样处理和女子之间的感情也是很重要的,很多伟人毁也是毁在女人手里」陈默警告 

缺水道。 
缺水埋著头小声嘀咕:「我才不要做什麽一代大侠,也不想成为什麽伟人」 
「你这话最好别给你爹听见」陈默笑著伸指弹了弹他的头顶,「好了,你先歇一会儿吧。我守上半夜」 
「嗯」缺水在想要不要把碰见燕无过的事告诉陈默,还有他那个奇妙荒谬的感觉。想想,还是算了,他怕说出来又惹陈默笑他。 

次日天未亮,缺水去请白杜鹃出发。一敲,无人答应。再敲,里面还是没有反应。 
「陈默!」缺水冲回房间,对正在收拾行囊的陈默焦急的喊道:「白杜鹃不见了!怎麽办?她会不会被……」 
「她的包袱在不在?」陈默冷静的问。 
「包袱?好像也不见了」缺水焦急的六神无主。 
「你昨晚可听到什麽动静?」 
「没有」 
「以你我的功力,如有敌人来袭你认为我们会听不到任何声音吗?」 
缺水愣住。是啊,以他和陈默的功力,除非白杜鹃自己乖乖走出去,否则不可能察觉不到任何动静。 
「你说她……」 
「她的包袱也不在,看来是自己离开了」陈默总结道。 
「她自己离开?她自己回袁家庄了?」缺水呆呆问。 
「你认为可能吗?」 
看来这小鬼对女人真的是一点也不了解。在这种情况下,白杜鹃怎麽可能一个人跑回袁家庄?陈默摇头叹息。 
「那她去哪里了?」 
陈默放下手中活计,顿了一下回答道:「去她能找回尊严和面子的地方」 
啊?缺水不懂。 
「唉,小缺水啊,你已经十七岁了──」陈默拖长声音。 
缺水皱起眉头。 
「女孩子,尤其是白杜鹃那种从小娇生惯养的女孩子,她们需要时刻被人捧在手心里,你明白吗?」 
缺水再次摇头。 
「她去找柳如飞了」陈默说出推断。 
「什麽?她一个人?……」一阵沈默,缺水拎起行李转身就往外走。 
「先追追看,看能不能追上她。她一个人太危险了。陈默,我们快点!」 
辞掉马车夫,一路急赶。於当日傍晚,缺水二人赶上柳如飞一行。 
询问下,白杜鹃并没有和他们汇合。这下柳如飞也急了。口中不免对缺水有了责怪之意。缺水有苦说不出,只能和柳如飞约好分头寻找白杜鹃 

,谁一有消息立刻前去通知另一人。 
途中,为了增大搜索范围,缺水和陈默也兵分两路。 
沿著来路,缺水得到在前台村还有人看见白杜鹃的消息,但这之後就没了踪影。想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就这样凭空消失,缺水开始拼命打探从前 

台村离开的马车的消息。 
抱著瞎猫碰死耗子的心理,缺水选中一辆听起来形迹最为可疑的马车,跟在其後打探其行踪。 
一路跟到夹在苏州和昆山之间的小镇柳乡,缺水完全失去了这辆马车的线索。 
丢掉线索的沮丧、对自己能力的怀疑、对白杜鹃安危的担心,以及应该对这个女子负责的责任心笔笔重压在缺水的肩膀上,给刚出江湖的缺水 

带来了第一次沈重打击。 
不提父亲亲手把白杜鹃交给自己此事已代表她是自己的责任。光说白杜鹃是个女孩子。又是一个没有出嫁,美丽的女孩子。这样的女子落到那 

帮杀人如麻的匪徒手上…… 
不敢想象後果的缺水在柳乡的小河边顺著柳树无力的坐到地上。 
不管这件事结局如何,说起来他是造成白杜鹃失踪的最初原因。如果不是他拒绝白杜鹃後又惹她不快,白杜鹃也不会一怒之下一个人跑掉。 
如果白杜鹃遇到……,咬咬牙,缺水告诉自己他会负起所有责任! 
一阵几不可察觉的轻微波动告知缺水有人来了,而且还是名顶尖高手。缺水迅速打起精神提高警惕。 
「你在找白杜鹃」阴森森的声音在柳树背後响起。 
缺水没有回头。 
「你是袁正啸那个老匹夫的儿子?」讽刺的笑声再次响起。 
「不准侮辱我父亲!」缺水稳住自己沈声回道。 
「侮辱?骂他老匹夫还是高抬他。本尊再问你一次,你可是在找白渊的女儿白杜鹃?」 
「她在哪里?」 
「你想知道」 
「我会让你告诉我」缺水缓缓站起身。 
「你可以试试」声音在他身後消失。 
缺水不转不进一跃登上柳树顶,顿时四周视线分明。 
一个黑衣人贴身站在缺水左手边的老柳树旁。 
黑衣人见自己已经落入缺水的视线也不在躲藏,大大方方的站到空旷处。 
「你没有我想象中那麽笨」黑衣人嗤笑。 
「多谢夸奖」表面上缺水镇静如常,其实心中却震惊万分。 
这是怎样一个人! 
他一直以为白杜鹃可能因为害怕而夸大形容,没想到这世上真有人面容如鬼! 
是的,你想不到任何形容词来形容这张脸。除了一个鬼字! 
缺水看过各种各样颜色的面孔,但他从来没有看过一个活生生的人的脸会是一种腐烂的灰黑色。一块一块隆起的瘤疱似乎在皮肤下滚动,上下 

两张眼皮像被缝在了一起,细的几乎看不见眼仁。可就算如此,你还是能够感到那人锋利的目光。 
黑衣人的年龄从外表上完全看不出来,稀稀疏疏贴在头皮上的头发也是黄不啦叽分不出黑白。这样一个人,别说是女孩子的白杜鹃,就连缺水 

,如果是深夜看见了说不定也会吓个一大跳。 
「你是谁?」缺水跃下地面。 
「白杜鹃呢?你是不是留燕谷的人?白府一家是不是你们所害?你来找我何事?」 
「桀桀桀」鬼面人阴笑连连,「你一口气问那麽多,要本尊先回答哪一个?」 
「白杜鹃在哪里?」 
「她是你什麽人,要你这麽关心她?」 
「这不关你事」缺水想要出其不意活擒此人。虽然没什麽把握但值得一试。 
「怎麽不关本尊的事!桀桀桀!白杜鹃可是本尊看上的女人,本尊不想在还没有尝鲜之前就得穿别人的破鞋!」鬼面人笑的得意,似乎一点没 

有看出缺水的意图。 
深深吸进一口气,硬是压下涌上的怒气,缺水平静的问:「白杜鹃在什麽地方?」 
「她在……」鬼面人忽然收住话语,露出雪白发亮的犬齿阴阴一笑,「本尊要走了,袁小子,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到时就不会这麽与你好相与 

了」 
「站住!告诉我白杜鹃的下落!」缺水飞身一掌击向鬼面人。 
来不及了,鬼面人的轻功竟属上上层,顺著缺水的掌风一飘之下已去百米开外。 
缺水运起全身功力跟上前去。他不能丢了这唯一的线索!如果真像那鬼面人所说他看上了白杜鹃,那白杜鹃的一生也算毁了。他得在这之前挽 

救一切! 

一跑一追,在进入山区时缺水失去了鬼面人的踪迹,正焦躁间。 
「大白天见鬼了!」远远的,传来宛似冰渣的声音。 
「桀桀桀」鬼面人阴笑声响起,「我道是谁呢!原来是飞鹰社大当家的燕大魁首,怎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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