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82-穿红色旗袍的爱情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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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82-穿红色旗袍的爱情玩偶-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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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朗发现,瑞眉自从离婚后走过最初的情绪低潮,日子居然是越过越逍遥了。瑞眉的朋友也多,天天轮番泡吧。不过云朗发现,一周里总有那么两三个夜晚,瑞眉必定是约翠柔出来的。    
    这倒也合了云朗的心意。只要有翠柔在,云朗是每回必去。他看到瑞眉和翠柔在一起的时候,几乎都是瑞眉在说话,无非是说男人这不好那不好之类的话。云朗通常只是静听,偶然听到瑞眉带出一些夸张的情绪,便陪着一起贴心地傻笑。    
    翠柔也总是在这时淡淡地微笑,坐在旁边的云朗,看得不免有丝丝情迷,便时常偷看翠柔,或者,任凭瑞眉对着翠柔无休止地说话,他只在旁边静默地吸着烟。    
    虽然云朗和翠柔很少讲话,但每次在酒吧里,看到翠柔坐在离自己如此近的地方,他的心里总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沉醉。    
    【5】    
    都是云朗的内心戏,与翠柔之间,似乎也只是如此而已。    
    真正让云朗有些情难自已的是,有一天夜里,几个人泡吧出来,外面下起了大雨。这夜,除了翠柔,瑞眉还约了两个女朋友Lisa和琳达。    
    其中,那个叫Lisa的女人是开着私家车出来的。Lisa见雨势很大,便自告奋勇地说要送大家回去。Lisa和瑞眉撑着伞朝远处的车位走去,琳达、翠柔还有云朗就伫立在酒吧的门口等候。    
    这时,琳达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她拿着话机连忙退在角落里,发出一声暧昧不已的“喂”,然后就把翠柔和云朗抛在一边,自顾自地说起电话来。    
    云朗正好站在翠柔的身后。    
    深夜的南山路上,行人已渐稀少,只有那些大大小小的酒吧和咖啡馆的霓虹招牌,发着幽深却寂寞的光。    
    翠柔那头长长的波浪卷发,在霓虹流离的光影下,映闪出一种奇怪的光泽来。云朗闻到从翠柔身上飘出的香水味,那一刻,他感到自己被一种说不出的诱惑所牵引。    
    他忽然忍不住地轻轻伸出手来,停在翠柔那头柔亮的卷发上。云朗看到翠柔的肩略略地动了一下,似乎是有所察觉。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连忙把手收了回来。    
    翠柔回过头来,静静地看了一眼云朗,然后微微一笑,又回过头去了,并没有对云朗说话,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然而,正是这样一个看似温柔平静实际上却激烈跌宕的场景,却令云朗回到北京以后还念念不忘。其实在那一瞬间,云朗已明白,翠柔早就将自己看穿,他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只能让自己心甘情愿地沦陷在翠柔的刹那温柔中。    
    【6】    
    两天后,云朗就从瑞眉那里听说翠柔要在周末与同居了五年的男友结婚的消息。瑞眉对云朗说起时,还一脸的诧异:那么多年了,还图这个形式,结婚有什么好啊,我看这个翠柔,八成是寂寞得发疯了。    
    云朗听得面无表情,只是默默地抽烟,他当然知道翠柔忽然结婚和自己不会有任何关系,但还是暗叹人生如戏。    
    那夜,云朗居然失眠。    
    第二天一早起来,云朗就想回北京了。他先是打电话到瑞眉的公司,和瑞眉说了一下。瑞眉觉得很匆忙。云朗知道瑞眉当然不会晓得自己想回北京的真正缘由,或许,她只是以为自己在杭州待腻味了。    
    云朗请瑞眉为自己订上一张回北京的票。傍晚,瑞眉回来时把机票交给云朗,是隔日中午的航班。在房间里,瑞眉还在问云朗怎么那么匆忙,云朗也只是一笑而过。    
    晚上,瑞眉提议去七度空间为云朗送行,还说约了翠柔。云朗有些意外。瑞眉说自己订好机票后,就在公司里打电话约好了翠柔。    
    云朗问瑞眉,那她知道我要回北京了?瑞眉说,是啊。云朗听了微笑,想了想,他还是对瑞眉摇摇头说自己头有点痛就不去了。    
    瑞眉一看时间差不多了,也不勉强云朗,她替云朗拿了几颗药出来,嘱云朗服下,便出门而去。云朗把药片放在一边,就在房间里发起呆来。想想翠柔,又想想莎莉,他忽然觉得自己的杭州之行,说起来是散心,反而越散越烦心。    
    本来不痛的脑袋,居然真的不舒服起来。这夜,云朗早早地就睡了。    
    


第三部分:悲伤的温哥华一号游荡的哀愁(3)

    【7】    
    隔日,瑞眉向公司请了假,送云朗去萧山国际机场。在的士里,云朗和瑞眉还是有说有笑,气氛很轻松。    
    到了候机大厅,还有些时间,云朗便和瑞眉坐在不锈钢的宽大椅子上。    
    这时,瑞眉就像变戏法一样,忽然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包,对云朗说,是翠柔送的。云朗看着瑞眉,脸色居然微微发红,他知道瑞眉已经看出自己的心思。    
    从瑞眉的手上接过翠柔送给自己的礼物,云朗看了看瑞眉,还是决定当着瑞眉的面打开。瑞眉似乎并不在意里面是什么东西,她看着云朗,轻轻摸摸云朗的脑袋,笑着说,你以为姐姐是个大白痴啊,看不出你对翠柔的那点心思?    
    云朗低下头去,有些不好意思。    
    瑞眉看着候机大厅里来回穿梭的人们,并不看云朗,她像是自言自语地说,和我比起来,翠柔的情感要成熟许多,轻重分明,她始终最清楚什么东西才是自己最想要的,我则弄不清楚,要不,我也不会轻易和你姐夫离婚了。    
    瑞眉隐隐的伤感令云朗忽然有些明白女人的心思。女人们一生一世,百媚千娇,要的也就是男人可以给自己一个温暖的港。    
    翠柔的选择当然是对的,正如瑞眉所说,在翠柔眼中,云朗只是一个过客而已。    
    【8】    
    翠柔送给云朗的是一只小巧精致的口琴。直到回到北京很久以后,云朗还时常拿出来看。每次看到翠柔送的口琴,云朗总感到有一丝哀愁在心内游荡。    
    莎莉去了美国后,虽然说过与云朗分手,但不知为何,有一天,突然给云朗写来了Email。起先,云朗并不搭理莎莉,后来她的Email越来越多,云朗也就抽空写上几句回过去。    
    在和表姐瑞眉的多次通话中,只有一次谈及翠柔,云朗隐约记得那次瑞眉在电话里说,翠柔在婚礼上有多么多么的美艳动人。    
    再后来,就是从杭州传来了瑞眉和姐夫复合的消息。    
    虽然云朗不会吹口琴,但偶尔,云朗在窗前寂寞地抽着烟,手里都会握着那只小小的口琴。在北京灰暗的天空下,风中似乎隐约有细细的回响。    
    云朗觉得那像自己内心深处对一个女子的呼唤。只是,连云朗自己也不愿意分清楚,他呼唤的是莎莉还是翠柔。    
    


第三部分:悲伤的温哥华一号悲伤的温哥华一号(1)

    对于二十六岁的钟可慧来说,从来没有人可以一语道出她的寂寞,更何况只是用眼神。然而初见林方平,却没有躲过他暧昧并且看穿一切的眼神。    
    说起相遇,有些突然。在梅雨季过后的一个炎热午后,钟可慧打着一把蓝色的碎花遮阳伞,从公司里忙中偷闲游荡到街上。她去的地方离公司不远,就是那家叫温哥华一号的餐厅。餐厅里的迷人情调每次都令钟可慧心甘情愿地掏出钱包。第一次光顾,钟可慧就好奇地向服务生打探餐厅名字的来历。服务生告诉钟可慧,他们的老板喜欢一首歌,歌里有温哥华一号几个字。钟可慧微微一笑并没有往心里去。    
    钟可慧习惯避开用餐的高峰,坐到那个靠窗的位置,点一杯冰咖啡,慢慢啜饮。餐厅的隔音效果极好,透过巨大的玻璃,街上变幻不定的人流,鲜活却又无声无息。这也是一天中钟可慧梳理自己寂寞心事的固定时间。    
    在窗前,钟可慧会看到很多陌生的男子从窗外的大街上匆匆走过。偶尔会有嬉皮的男人隔窗向她打口哨。只是,从来没有哪个男子的身影映入钟可慧寂寞的眼。    
    在这个炎热的午后,钟可慧坐在温哥华一号,用一个小勺慢慢搅着面前的咖啡。她的眼神,除了寂寞,更透着一种无法隐藏的不快乐。    
    抬起眼睛的瞬间,在街的对面钟可慧看到一个陌生的男子。一瞬间,钟可慧的心仿佛是被什么碰触了一下。她的目光掠过那个男子的脸,虽然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男子,但钟可慧却知道自己喜欢这样的人:高高的个子,有些瘦,戴着一副细细的黑边眼镜,浓浓的书卷气。    
    陌生男子从街对面径直向温哥华一号走过来。离得近了,钟可慧几乎看见他头上细密的汗珠。在他推门进来的瞬间,钟可慧的目光赶紧移向别处。她有些慌乱。钟可慧的心怦怦地跳,脸上泛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红色。    
    陌生男子坐的位置离自己不是特别远。钟可慧隐约闻到他身上散发过来的淡淡烟草味。坐在温哥华一号里,钟可慧的心突然就没有了往日的那份宁静。她知道,是因为这个陌生男子的出现。可是,她丝毫都没觉得生气。潜意识当中,她一直在渴望有一个男子来打破自己内心的平静。这日子像是杯白水,久了,难免令人生出倦怠。钟可慧的生活又何尝不是呢?    
    钟可慧坐在临窗的位置上,再也无心梳理自己寂寞的心事。这一刻,她内心风云流转,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地搅拌着面前的冰咖啡。其实,她在用耳朵聆听坐在不远处那个陌生男子的一切声息。然而,除了温哥华一号婉约流转的钢琴声,她听不到那个男子发出的任何声息,仿佛他完全不存在。可是,钟可慧知道,他一直坐在那里。    
    终于忍不住,钟可慧佯装不经意地微微侧身。然而只一瞬,钟可慧的目光便尴尬在那里,闪回不是不闪回也不是——陌生男子把头微微地枕在桌上,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直视钟可慧,嘴角悬浮着一个浓浓的笑意。眼神暧昧又仿佛是洞穿一切。钟可慧与他的眼神毫无准备地撞击了一下。那个男子向钟可慧绽开一个善意的微笑,一口整齐而洁白的牙。钟可慧忍不住也用微笑来回应他。    
    把目光收回的时候,钟可慧感觉自己心跳得厉害。那个陌生男子的眼神,像是带着一种魔力,令她有些无法抵挡。钟可慧感觉自己在那眼神的注视下,变得通体透明,无法遁形。这个时候,钟可慧惟一能够想到的就是——逃跑。因为,她怕被别人看穿自己是一个寂寞而没有爱情的女子。    
    只是,还没起身,那个陌生男子已经向她走过来,在她的面前坐下,坦率而又不失文雅地介绍自己:林方平,男,二十九岁,一个到处招摇撞骗的广告人。小姐怎么称呼?    
    林方平的开场白,隔些日子想起,钟可慧还是觉得透着蹩脚的幽默。但当时,钟可慧忍不住一笑。她想说:你常这样主动打听女孩吗?而开口却只是柔声回应他:钟可慧。    
    夜里,钟可慧回到家,想起下午在温哥华一号与林方平的初次相遇,觉得自己有些不可思议,怎么轻易就把家里的电话告诉他了呢?可是,看他的样子并不像坏人。钟可慧躲在房间里,听着唱片,向自己连连发问。想起林方平,钟可慧的心里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悸动,又带着一丝惴惴不安的情绪。    
    


第三部分:悲伤的温哥华一号悲伤的温哥华一号(2)

    钟可慧早早上床睡下。她不是那种有太多交际的女孩,常常就像一只温柔的小猫蜷缩在房间里。钟可慧在林方平之前,没有谈过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恋爱。父母着急忍不住劝她:可慧,你也不小了。什么时候才肯把男朋友带给我们看?钟可慧只是淡淡地笑,不言不语。    
    这一刻,钟可慧躺在床上,照例打开了收音机。说不清是多久以前养成的习惯,她临睡前总要听的。过去是因为寂寞,而今天有所不同。与林方平意外的相遇,使钟可慧寂寞了许久的心,开始慢慢浮出水面,散发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激情和鲜活。    
    收音机里的男人,用一种勾魂摄魄般的迷人嗓音对着大概从来没有谋过面的听众放肆地谈着情说着爱。有一句话仿佛是故意说给钟可慧的,一字不漏地钻进了钟可慧的耳朵里:城市中,男人与女人摧毁爱情和产生爱情的理由,有时想起来,会让我们感觉不可思议。如果说,有一万个摧毁爱情的理由,就一定可以轻易找到一万个产生爱情的理由……    
    黑夜里,钟可慧的心微微颤动,仿佛有人偷窥了她的心事,令她慌乱。钟可慧赶紧从被子里抽出手,关掉了收音机。二十六岁的钟可慧在这天夜里,头一次因为一个男子而失眠。整整一夜,林方平的影子在钟可慧的梦里不停地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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