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肉炉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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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肉炉不是故意的-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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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证实我身上有两个屁股的想法。今天我的左腿不用再包扎了,但我的鸡鸡还是包得像北极熊一样,我很想在它头上塞两拳让它变猫熊。    
    今天,我的胯下依然包着今年秋冬最流行的白色系,而这也让我不禁想在上面写些东西当做纪念。以前暑假,有个同学爬楼梯表演特技摔断了腿,在听到消息后,我和几个同学很够义气地到医院探望他,顺便在他脚上的石膏上写了一些祝福语,祝他早日康复。不过可能是写上瘾了,大家在发现位置不够写的情况下,决定打断他另一条腿。从这个感人的故事里,我除了体会到男人真挚的友情外,也了解到是该替自己写些东西留点纪念了。    
    剩蛋节之歌    
    作词LogyDog作曲外国人    
    “血花随风飘,羊肉炉里烧,剩蛋老公公,    
    哭着他的小鸟。”    
    “经过了冶炼,卤过了小鸟,躺在医院满堂    
    唉叫最后还歪掉。”    
    “滴滴烫,滴滴烫,唉声多响亮。”    
    “你看它呀不畏滚烫,烧滴多么红亮。”    
    “滴滴烫,滴滴烫,唉声多响亮。”    
    “它给我们带来欢笑,大家洗羊羊。”    
    “repeat”    
    早上,对面的小男孩突然把头探进我的布帘里,这突来的到访吓到我了,因为我正好两脚开开准备撕掉大腿上的皮屑。小男孩走进来,他显然对我桌上的电脑感到好奇,而我也对他有没有认识十八岁以上的姊姊感到兴趣。于是两人在一阵相谈甚欢后,我很大方地把我的nb借他拿回去,接着对面就不时传来一阵阵“好帅!好帅!”的声音。说真的,我认识笔记型电脑这么久了,从来不知道它有这么帅。    
    中午十二点左右,豆豆帮带驱动程式来给我,不过他的确只带了驱动程式来,其他接线什么都没有带。只不过他不甘心白跑两趟,于是在晚餐赶着meeting前终于还是帮我跑了第三趟,只不过这次总算带齐了。下午五点左右,我的nb还在对面的床上,所以我只好一个人瞪着手机想像已经在上网的样子,然后痴呆地笑了半小时。晚上在浴室梳洗时,病房外传来了一阵阵优美的合唱,医护人员们为了庆祝圣诞节到来,正在用歌声替受苦的病人带来温暖。在听到这么温馨的歌声后,病房很快安静下来。而此时听着门外美妙的旋律,我内心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动。    
    病房外的歌声结束了,在经历了二十分钟后。我原本想报以热烈的掌声表达我心里的感动和感谢,但是拍手拍了一响,而周围还是一片死寂时,我也只好机警地骂了一句:“死蚊子!”    
    手机上网一分钟一块钱,豆豆借我的是种子牌的,于是在网路上烧掉了两张钞票后,我很识时务地准备下线睡觉,虽然每天只能上网两三个小时,但这和我之前只能靠发呆和傻笑来磨时间比起来,已经是半个天堂了。现在是晚上十点,为了庆祝圣诞节到来,我决定今晚不洗头、洗脸,也不刮胡子,因为打扮再整齐,来换药的医生、护士也不会多看我腹部以上的地方一眼。晚上十点二十分,我照惯例关上灯准备睡觉。不过隔壁的外省老伯也照他的惯例开始拉屎了。本来这没什么好稀奇,人生自古谁无屎。只不过老伯这次玩过火了,他很豪爽地把病房当做厕所,而病床则成了他的马桶。讲白话一点,隔壁的老伯把便便拉得满床满地,但是最气人的是,他竟然把便便甩到我的床位来。“老伯,你是隔山拉屎喔,怎么拉的?竟能拉到我这里来?”虽然我对屎老头处变不惊的栽赃技巧感到莫名的赞叹与不爽,不过真正倒楣的,还是赶来处理的护士小姐。今天是护士小姐最悲情的一天,看着值班的护士小姐“浴雪(shit)粪战”的模样,我也只能默默地把头转过去,将耳塞塞进鼻孔里。


我的住院日记三第16节 基因猪的皮

    星期五    
    以前上通识课时,认识了两个清大来的同学。因为那时候乐团正好在风行,所以我也很自然地和他们聊起这个话题。我告诉他们如果有兴趣的话,何不组个band来玩玩,而且我也强烈建议他们最好能用自己的学校当团名,因为这样不小心出名的话才能为校争光——“清大band”。    
    是的,护士小姐在频繁地进出好几趟后,总算把大便清完,而清大的同学也总算把我揍够了。今天护士小姐在辛苦“粪战”下,恶心的大便味终于逐渐消失了,而护士小姐的语气也总算恢复到之前温柔甜美的样子,这和一个小时前那副想拿针筒捅老伯屁眼的样子简直是天壤之别,不过老伯的态度的确是太差了。凌晨一点,我的隔帘内还残存着隔壁栽赃丢过来的证物,那是一片用力甩手时所留下来的大便痕。不过因为越过界,所以护士小姐也无法将它逮捕归案。虽然那只是薄薄的一片,但我怎样都忘不了它的存在。今天从早上醒来,我就一直企图装作没看到那片痢屎的遗迹。不过人就是这么贱,你愈是想忽略的事,就偏偏愈是会去注意它。今天上网时,我的眼睛总是会不自觉地看着它,换药时会看着它,就连在吃早餐时,我的视线,还是会克制不住地往那边飘过去。这对一个只会在剧本里塞大便戏的人而言,真是活生生的报应。早上,原本我想按铃请护士小姐帮我处理一下,不过这恶心的画面,最后还是靠我老爸拿一件穿过的衣服往地上抹两下后,才总算结束。    
    人造皮肤,尖端科技的结晶,利用基因猪的皮来取代人类的皮肤。    
    优点:没有伤口排斥的问题,不用自体植皮。    
    缺点:患者会变半兽人(半猪半人)。    
    人工皮,丝蛋白敷料,用于保护伤口免予外界的压力及感染。    
    优点:会紧粘在伤口上不脱落,直到皮肤复元。    
    疗程简单,能大幅降低疼痛并加快复元速度。    
    缺点:没有弹性,不适用于容易膨胀的伤口,例如年轻人的小鸡鸡。    
    基本上我把这两种皮搞错了,所以,早上医生说要替我的生殖器贴上人工皮的瞬间,我以为鸡鸡还得打口蹄疫苗。今天换药是我住院以来唉最大声的一次,因为痛翻了。不过这种剧痛和我之前涂烫伤药膏的痛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一种是小火慢煮煎熬,它会一直慢慢地烧,慢慢地烧,直到最后,烧到你的神经、意识和泪腺完全崩溃为止。而另一种则是大火快炒,基本上这种痛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就是火候猛了点罢了,但是这么痛的疗程还是烧得我整懒(哔!)火就是。其实今天会这么痛苦的原因,是因为医生在替我的鸡鸡贴皮前必须先将伤口刮干净,因为如果没刮干净就贴皮的话,很可能会造成伤口底下发炎或溃烂,那我也成了名副其实的烂鸟了。早上在换完药后没多久,老爸也赶回医院了。然后在一踏进门就看到我满脸哀怨的样子,他也很直觉地猜到又有新疗程了。今天医生在替我贴完皮后告诉我,如果没有感染现象的话,那我最快礼拜一就能出院了。老爸在听过这个消息后,很高兴地打电话跟家里的人讲,不过我没告诉他如果感染到的话,家里就多一个女儿了。    
    “老爸,工作还在忙吗?”我躺在床上关心地问着。    
    “还好,不用担心。”    
    “是喔,那黑木有没有瘦一点啊?”    
    “没有耶,还是一样胖!”    
    “嗯……一定是你们喂太多了啦……”    
    于是我和老爸便开始聊着家里的那条宝贝狗来打发时间;我们讨论它身上的肥肉指数以及血统问题,不过这个话题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我们很快就取得了共识,黑木不是纯种的拉不拉多,因为就算外行人也看得出它有掺到猪的血统。    
    早上十点半,耻笑完自己家里的狗后,老爸也开始忙着帮我清理东西,在亲眼看到他替我擦完地上那两条屎痕后,我也才安心地在床上睡着了。中午,bagger来病房看我了,而且也顺便帮我带了奕德的日剧来。我忘记我和bagger聊什么了,我只知道bagger以前也住过院开过刀,所以我看他特别顺眼。    
    我们两个惺惺相惜的人,不知不觉已经聊了快一个小时,在一旁的老爸,看两个衰人聊得这么投机,于是跑下楼买了两杯柠檬红茶让我们解渴,不过,我想他买到的应该是稀释过的强酸。    
    “拿去冲马桶吧!”我放下手中的盐酸,笑着和bagger道别了。早上,斜对角的老伯出院了,老婆婆也不忘在要离开之前,替我们做了最后一次听力复习。虽然我的脑袋已经在嗡嗡叫了,不过我还是很诚心地祝福老伯出院后能够万事小心,毕竟少掉一只脚,可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下午,在老夫妇出院后没多久,马上又有一个新病患住进来。这次是个年轻人,年约二十五岁,脑部受创。他是走在路上被不明物体击中后,自行坐计程车就医。没带健保卡,也没付车钱(因为后来有个黑社会老大掀开我的布帘向我要人)。年轻男子的伤势看起来不太严重,除了脑袋包得像颗栗子之外,其他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异常。反倒是我每次看到他的头,都想对着他说“哔波!哔波!”    
    晚上,社团的学弟妹们来看我了。虽然我当时心情不好,又很想睡觉,不过还是很感谢SZ、死蛙、鸟毛和普兰特来看我,尤其是普兰特,当时真抱歉!我一时忘了她是女生,结果讲了一堆裤裆里的鸟故事。    
    晚上十二点左右,我被一阵恶臭给熏醒,恶臭是从隔壁的床位传过来的。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总之我也不想知道,因为八成又是什么外省伯在玩黄金传奇之类的。于是老爸替我戴上医院送的口罩,而我就在颜面神经逐渐失去知觉的情形下,转身昏迷了。


我的住院日记三第17节 最快乐的一天

    星期六    
    我的“月经”来了。是滴,现在是凌晨一点,今天爬起来尿尿时,赫然发现生殖器上的人工皮,竟然多了一摊摊的血渍。老实讲,这个画面让我发呆了一会儿。不过看着上面鲜红浓稠的液体后,我也很直觉学着电视上的剧情,顺手用小指在鸡鸡上蘸一下,然后塞进嘴里,“是血!”早上医生哥哥来替我换药时跟我说:“长皮的时候,流血是正常的。”虽然医生很轻松地向我解释着,但还是无法平息我内心的创伤和翻滚的胃液,因为我没想过自己会塞得这么顺手。    
    今天医生换药的速度很快,因为伤囗已经被人工皮紧紧覆盖,所以他们惟一能做的,似乎只是在皮上滴些优碘做消毒。“等伤囗干一点再包。”上完优碘后,男医生转过身去收拾他的工具,而女医生在听完医师哥哥的话后顿了一下,紧接着马上很专业地用手在我的鸡鸡上面扇了起来。不过,在扇了几下后,她看了护士小姐一眼,然后,两人就掩着嘴笑了起来。辛苦你们,忍很久了吧。    
    今天的换药过程完全不痛,这让我感到惊讶,因为昨天我还躺在床上哇哇大叫,而今天却能像条死鱼一样不吭一声。显然人工皮的效果远比我想像的要来得神奇,“我脱离苦海了!!!”我内心一阵欢呼,心中充满着喜悦与泪水,我甚至在护士小姐拿着网套,从五号一路被要求换到三号时,脸上依然能维持着笑容,只不过是抽动着。我想今天应该是我住院以来最快乐的一天。不过这份喜悦,也仅维持到我想起下下礼拜就要期末考为止。换完药后,我爸也带早餐回来了,然后在看过我表演从病床上用单手就能下床的高难度动作后,他也很安心地回彰化去了。    
    早上,年轻人出院了,虽然只住了一天,但在确定可以回来补缴IC卡退费后,他很快就顶着栗子头离开了。隔壁的外省伯今天也出院了,看着他撑着拐杖气色饱满的样子,我很难想像他就是这几天一直住在我隔壁的屎神。早上,一囗气有两个人出院,所以病房内也少了许多节目,不过我相信今晚应该会是我睡得最安稳的一夜。其实到此为止,我的住院生涯应该已经没有什么大风大浪了,但就我对面的男人而言,他的苦难才正达到高潮。还记得当初我刚进医院的第一天,护士小姐在我的手臂打了一剂破伤风,而这一针也让我的右手肿了三天三夜,不过这种经历和我对面的香炉比起来,根本不值得一提。这一个礼拜以来,对面男人,除了每天手上被捅一堆针外,还要整天吊着点滴。此外,对抗生素的过敏也让他全身撩个不停。总之,他的状况到后来连我都快看不下去了。虽然我对男人的惨况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但是后来偷听到他和他老婆闲聊的内容后,我才知道,原来我自己才是这间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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