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天香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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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天香飙-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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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年儒士高声说道:“各位尽管全力施展,向我穷秀才出手!”
  举起手中铁板,互击三响。
  十个白衣少年相互瞧一眼,同时举手发出手中暗器,刹那间镖箭齐飞,划空生啸,夹杂银芒闪闪的梅花针,四面八方,一齐打到。
  中年儒士摇板低歌,似乎根本未把四面飞射来的暗器当一回事,左手铜锣飞舞,但闻一阵叮叮咚咚之声,那密如骤雨的暗器,尽为他手中铜锣击落。
  片刻工夫,十个白衣少年手中的暗器发完,那中年儒士也收了铜锣,退到旁边。
  这时,场中参与争夺盟主之人,只余下一个胡柏龄还没有闯三关。
  中年儒士走到胡柏龄身旁低声笑道:“时光不早了,快些出场去吧!”
  胡柏龄微微一笑,缓步出场,抱拳一揖,朗声说道:“兄弟胡柏龄献丑了。”余音未绝,双臂突然一抖,全身笔直而起,直升到两丈七八尺高,才借着下落之势,双脚微微一点,竖立在竹竿横立草茎之上,一个大翻身,头下脚上,疾扑而下,脚未落着实地,双手齐齐伸出,左手抓起一只酒杯探臂间盛起一杯清水,右手已同是捡握着一块卵石,手捧着满盛清水的酒杯,一个倒翻身,脚落实地,杯水点滴未滥,缓步走近那十个白衣少年说道:“各位请亮出兵刃。”
  十个白衣少年依言取了兵刃,长枪、单刀、短剑、铁棍,各人手中兵刃,全不相同,躬身说道:“不知老前辈,要我等如何效劳?”
  胡柏龄两掌平伸,左手托杯,右手托石,笑道:“诸位请用兵刃围攻于我,每人可用十招,只要能把我掌中托的酒杯中盛水逼的洒出一滴,在下就甘心认败服输,立时离开北岳,不再参与盟主争夺之战。”
  这几句话说的口气托大,全场中人都有点面现怀疑之色!
  忽见十个白衣少年一起举起手中兵刃,迅快的分散四周,正东一人举起手中花枪,大喝一声:“老前辈小心!”一招“毒蟒出穴”,当胸刺去。
  此人一出手,四面的人紧随发动,刹那间,枪影刀光,寒芒电击,狂风骤雨般猛攻而上。
  胡柏龄果然一招不还,双手平伸,托石捧杯,单凭纵跃闪避的身法,在刀光剑影中穿来闪去,他身体虽然魁梧高大,但却灵活无比,十个白衣少年既无防敌还击之虑,各出全力抢攻,合击之势,密如光幕,但胡柏龄却能在寒光绕体的猛攻之下,从容应付。
  眨眼间,十招已过,十个白衣少年,一齐收了兵刃跃退。胡柏龄左手高举,杯中盛水,果然点滴未溢,仍是满满一杯。
  搜魂手巴天义冷哼了一声,还未来得及开口,胡柏龄已提聚真气,左掌向前一送,杯中盛水激射击出,一线细流,重返那水桶之中。
  杯中水完,掌中酒杯却倏然飞起,盘空旋转着向前飞去,将要到方桌上空时,蓦闻胡柏龄一声长啸,右手卵石破空飞出,直击酒杯之上,轻响过处,卵石片片碎落洒下,那酒杯却安然落在桌面之上完好如初,毫无破损。
  场中群豪个个看的心头震动,胡柏龄却缓步退到一侧。
  罗浮一叟目光炯炯的扫射了全场一眼,高声问道:“还有那位有兴,出场一现身手,……”连问了三声,无人答应。
  搜魂手巴天义高声接道:“诸位既要隐技自珍,参与争夺绿林盟主之位的人数,即将就此确定了!”
  场中众豪,仍然无人答话。
  罗浮一叟宣布三关考验,就此结束,所有参加之人,全都通过。
  他微微一顿之后,高声接道:“现在开始争夺那绿林盟首之位,为示公平起见,兄弟想到了一个办法。”
  全场之人陡然间静肃下来,目光全都集注在罗浮一叟身上。
  但却无一人接口说话。
  霍元伽目光流转,环视了全场一周后,高声接道:“这次参与盟主争夺之人,连兄弟算上,总共一十三人,如果以连胜十二阵的比法计算,只怕在场之人,都难有此功力,因此兄弟想以抽签之法,各自决定对手,得胜之人,再参加下场抽签,另和新的对手相搏,以此类推,最后余下两人,以胜负决定盟主之位。”
  钟一豪冷笑一声,道:“霍兄办法说来虽高明,但这等比试之法,未免含有取巧成分……”他敞声大笑一阵,道:“就拿兄弟说吧!
  如若第一次抽签之中,不幸和这位胡兄对手,兄弟首遭淘汰,未免输的太冤,但在场之人,除了胡兄之外,兄弟都有点不大服气。”
  罗浮一叟霍元伽本想利用抽签之法,把几个武功较高的的排在一起,先让别人力拼一场,自己好保存实力,对付强敌。如今被钟一豪当面揭破,心中甚是恼怒,但他乃生性阴沉之人,喜怒不形于色,当下淡淡一笑,道:“兄台既不赞同兄弟之策,不知有什么高明办法……”
  钟一豪接道:“兄弟的办法,最是简单不过,彼此之间,自由挑战,直待无人应战之时为止,最后获胜之人,就是领导我天下绿林的盟主,此法简易公平,各凭真才实学,谁也别想取巧……”忽的纵身—跃,落入场中,接道:“这第一阵么! 兄弟先向霍兄挑战!”
  霍元伽冷笑道:“好极!好极!兄弟也正想领教阁下的武功!”
  绥步向场中走去。
  蓦闻一声大叫道:“霍兄别忙,这第一阵让给兄弟先打如何?”
  一条人影,穿空而来,抢先落入场中,正是岭南二奇的搜魂手巴天义。
  钟一豪一侧身,迎了上去,暗中已把门户封住,高声说道:“巴兄想动兵刃呢?还是比试拳掌?”
  巴天义道:“任凭尊意,兄弟无不从命。”
  钟一豪道:“如以在下之意,先比拳掌,如果难分胜负,再以兵刃相搏。”忽的欺身而进,一招“直叩天门”当胸直击过去。
  巴天义看他说打就打,余音未绝,拳已递到,不禁大怒,冷笑一声,横臂出掌,一招“横架金梁”,潜运功力,硬封钟一豪的拳势。
  钟一豪似是存了速战速决之心,右拳下击不变,左拳紧随击出,横里一招“叶底偷桃”,疾劈左胁。
  巴天义侧身斜让,避开钟一豪的左拳,大喝一声,右臂又加几成劲力,去势也加速不少。
  但闻蓬然一震,双方右掌接实,各自被震的退了一步。
  钟一豪勇猛剽悍,一退即上,双掌合击,一招“双风贯耳”,疾击过去,右脚同时飞起“魁星踢斗”,直踢小腹,一进之间,两招迅猛绝伦的攻势,一齐出手。
  巴天义心头微生凛骇,暗道:“此人如此神勇,实是少闻少见,刚才那一招硬拼,势均力敌,他功力并不高过于我,怎生连真气也不调息,竟又这等猛冲而上。”
  巴天义再想闪避之间,钟一豪双掌右脚已同时攻到。
  巴天义再想闪避之时,时间上已来不及,只得双臂平胸推出,向左右一分,一招“二龙分水”,又硬接钟一豪一招“双风贯耳”,右腿平扫而出,猛击钟一豪踢来右脚。
  但闻蓬然一声,四臂两腿同时接实。
  这两人功力悉敌,一出手两招硬拼,只看得全场中个个心头大震,暗道:“这等不顾生死的蛮打硬拼,实是未闻未见之事……”
  但闻一声冷笑,闷哼同时响起,两人各自向后退了三步。
  连续两招硬拼硬打,使两人都有点真气不继,同时觉到血翻气浮。
  巴天义退后三步,立时疑神运气调息,钟一豪却一语不发的重又疾冲而上。左手一扬,当胸按去。
  他这不顾生死重又疾冲而上,大大的出了巴天义的意外,在他感觉之中,钟一豪击的拳掌劲道,并不强过自己,连续两招硬打之后,他自觉已无再战之能,是以想到钟一豪决无力再行抢攻。
  那知事实大出了他意料之外,待他惊觉之时,钟一豪掌势已到前胸。
  他在真力耗消过多之后,已不似平时一般的灵活,闪避之势略缓,前胸已被钟一豪疾击而来的右掌按上,登时觉着前胸如受巨槌的一击,双足再也站立不稳,张口喷出一股鲜血。
  钟一豪一击成功,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名震天下的岭南二奇,也不过如此而已,竟然难以接得在下三……”
  他话未说完,突闻巴天义大喝一声,一掌疾劈过来。
  这一掌发难突然,来势又迅快绝伦,钟一豪侧身一让,没有让开,吃巴天义掌势劈中了左肩,只觉肩骨一阵剧疼如裂,身躯连摇数摇。
  巴天义一掌击出之后,突然身子一阵晃动,又喷出一口鲜血,脚步踉跄,身子摇摇欲倒。
  他似是极力想稳住身子,不使摔倒地上,是以不停的移动双足,想稳住重心,但他终于无法如愿,移动数步之后,终于摔倒在地上。
  这时,只要钟一豪随便出手一击,立时可以把巴天义击毙在掌下,但他却如木刻泥塑一般的站着不动。
  这是一场武林中罕见的搏斗,两人都没有施出一招诡异拳掌,没有一招巧攻,只是平平常常的两招硬拼,使两个武林间一流的高手,同时身受重伤……
  胡柏龄微微一皱眉头,高声说道:“霍兄请以主持大会的身份,判布他俩的胜败!”
  罗浮一叟霍元伽轻轻的咳了一声,道:“这个么?兄弟很难判布,巴天义虽然摔倒在地上,但那位不肯通姓名的蒙面兄台,也没有再战之能,如果兄弟判布错误,只怕难以使天下英雄心服。”
  胡柏龄冷笑一声,道:“这么说来,凡是入场比武之人,定要分出生死,才能决定胜负谁属了?”
  要知已经判布胜负,落败之人即不能再参加第二场比武,是以,罗浮一叟故意拖延时间,希望搜魂手巴天义经过一阵调息之后,能够站起再战。
  他目光锐利,早已看出钟一豪也已气力用尽,拼耗最后一口元气,压制住内腑伤势,不让它发作出来,如巴天义能够起身再战,钟一豪无法压制内伤,必然要晕倒当场,至多是个两败俱伤之局。
  忽见钟一豪身子摇了两摇,缓步向倒在地上的巴天义走去。
  全场中人都为之心头一震,因为大家心中都明白,钟一豪只要能走近巴天义,立时将有惨剧发生。
  巴天义已挣扎着由地上坐起身子,双目圆睁的瞧着钟一豪。
  钟一豪举步之间,如拖千斤重铅,走的十分艰难,一步一晃,看样子随时有摔倒在地上的可能。
  两个身负重伤之人,都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准备以仅存的余力,作最后一击,以性命作孤注一掷,决定胜负谁属。
  胡柏龄何尝未看出钟一豪己无能再战,心中大感焦急,此人虽然行动诡异,但武功却是很高,在这次盟主争夺的大会之上,不失为一个极好的帮手,如若有了什么不幸,对自己影响匪浅。
  正待出手阻止,忽闻一声大喝,一条人影疾飞入场,直向钟一豪迎撞过去。
  胡柏龄冷哼一声,提聚真气,疾进数尺,举起右掌,准备施出百步劈空掌,解救钟一豪之危。
  就在他移步向前之时,蓦闻铁板叮咚,那中年儒士已先他一步向场中跃去,衣袂带起了飘风之声。
  罗浮一叟大声喝道:“快请住手!”
  那中年儒士去势虽急,但转动之势更快,身子一侧,倏然而住,铁板、铜锣交叉胸前,刚好挡住那冲向钟一豪的人影。
  那人身法亦极灵快,听得罗浮一叟大喝之言,立时施展千斤坠的工夫,硬把向前疾冲的身子收住,脚落实地,相距钟一豪,只不过三尺多远,望着那中年儒士冷笑一声,回身抱起搜魂手巴天义,大步退到一侧。
  罗浮一叟眼瞧着搜魂手巴天义被拘魄索宋天铎救了回去,心知再要拖延时间,只怕要引起天下英雄心中反感,只好高声说道:“在下以主持大会身份,判布那位蒙面仁兄胜了一阵!”
  他最后一字刚刚落口之时,钟一豪突然张口喷出一股血箭,晕倒在地上。
  原来他和搜魂手巴天义两招硬打硬接之中,彼此都出了全力,势均力敌,巴天义及时吐出了胸中瘀血,还击一招之后,倒在地上,钟一豪却因求胜心切,提聚仅余真气,压制了伤势的发作,使伤势转于严重……
  但闻一声大喝,一人疾跃入场,正是抢救搜魂手巴天义的拘魄索宋天铎。
  此人和巴天义并称岭南二奇,武功极高,心地阴险,生性残忍,以单刀和拘魄索驰名江湖,岭南道上伤在他手下的绿林高手,不知凡几。
  那中年儒士正待伸手扶钟一豪退下休息,宋天铎已疾跃入场,翻手拔出背上单刀,抖出腰中拘魄索拦住去路,冷冷的说道:“且慢退下,既然胜得第一阵,岂有不接第二仗硬退之理?”
  那中年儒士微微一笑,道:“这等挑战之法,穷秀才瞧不顺眼。
  乘人之危,岂是大丈夫的行径,要想打穷秀才可以奉陪……”
  宋天铎冷冷接道:“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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