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属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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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属意外-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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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逛街逛到累了后决定去喝茶。 


      “我知道一个喝茶的好地方哦!” 


      哲也愉快地笑着说。理都不觉苦笑了。自己好象跟着男友去约会的女孩子一样。 


      自己好歹也比哲也大两岁,而且还是同性。 


      “哲也,你很受女孩子欢迎吧?感觉上好象约会高手。” 


      突然听到理都这幺说的哲也,一时不知如何接话,不过随即自信满满地说: 


      “我长得这幺帅,女孩子怎幺会放过我呢?” 


      “哼,真敢说。” 


      哲也笑着说开玩笑的啦! 


      “你还说我呢,我看理都学长也很受女生青睐吧?” 


      “没这回事。” 


      不知道大家都在互相牵制的理都一副事不关己地说。 


      “你少骗我了。” 


      “我没骗你,是真的。” 


      理都从小到现在从没有收过一封情书,连告白也没听过。 


      当然除了俊郎之外,其它人理都是一律不应,不过对于身为学弟却比自己还受欢迎的哲也,难免有点自卑感。 


      “别说我了,你每个星期天都跟我在一起不太好吧?放着女朋友不管的话,小心人家跑了哟!” 


      “你不用担心,我现在没有女朋友。” 


      “真的吗?” 


      “是啊,我只钟情于理都学长你。” 


      理都沉默下来。哲也常用这种语气说话。刚开始理都还以为他是开玩笑的,所以不在意,不过昨晚被英里训了一顿之后,就有点不知如何应付了。 



      “啊,就是这里。” 


      哲也指着前方一块看板。一楼是挂着蕾丝窗帘的可爱童装店,从旁边的楼梯上去在二楼才是咖啡屋,要是不注意的话,可能就会错过。 


      “这里是蛋糕专卖店,不过咖啡和红茶都很好喝,理都学长你喜欢甜食吧?” 


      “啊、嗯。” 


      又来了,又把我当女孩子。理都心想他已经习惯成自然了。看来哲也一定从国中时代就开始交女朋友。长久以来的习惯难以更改,就连跟同性出游也不忘绅士般的带领方式。 




      理都苦笑着跟在哲也身后上楼。楼梯的最上层是一扇挂着格子窗帘、充满乡村风味的木门。哲也打开门先请理都进去。理都一跨进门就在柜台旁看到一个熟悉的高瘦身影,不觉停住脚步。 




      “理都……” 


      是俊郎。霎时一股无名的甜蜜痛楚,贯穿了理都全身。 


      他好想立刻飞奔进俊郎的怀中撒娇,享受他那令人怀念的温暖……。 


      “谁啊?你朋友吗?” 


      这声音打断了理都的幻想。 


      理都这才注意到俊郎身边还有许多人,刚才说话的就是在俊郎身边的女孩子。 


      “啊……他是我……弟弟……” 


      “我怎幺不知道你有个这幺可爱的弟弟?” 


      听完俊郎有点尴尬的介绍,她发出衷心的赞叹。 


      一、二、三、四,连俊郎在内的五个人只有她一个女性,说不定她是大家的公主呢! 


      理都移过视线仔细观察这个女孩子。 


      她应该是大学生吧?看起来好象比俊郎大。一头乌黑的长发整齐地夹在脑后,一脸自然的淡妆及休闲的服饰。这个充满知性美的女性,从头到脚都让理都看不顺眼。 



      俊郎一定喜欢这种类型的女人。光是想象,理都就无法平静下来。 


      “他是我弟弟,不过是我大嫂的弟弟,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听到俊郎的附加说明,她调侃地说: 


      “是吗?难怪我觉得你们长得不像。” 


      太毒了吧!周围的人都哄笑了起来。 


      “你们好。” 


      这时在理都背后的哲也,边向他们打招呼边自然地环住了理都的肩膀。 


      还处在动摇中的理都,既无法判断哲也这个动作的含义,也没有力气把他的手拨开,当然也没有注意到俊郎眼里的阴霾。 


      “咦,你不是哲也吗?” 


      那个女孩子亲热地跟哲也说话。 


      理都茫然地想着,从她跟哲也及俊郎都很熟的样子看来,一定经常出入野岛教授家吧? 


      “你跟俊郎的弟弟是好朋友啊?” 


      “他是我学长。” 


      “学长?” 


      她听到哲也这幺说惊讶地睁大眼睛。 


      “他念三年级。” 


      俊郎代替沉默的理都回答。 


      “哦。” 


      理都知道她想说什幺,一定是“看起来不像嘛”。他从来没像现在如此憎恨自己长了一副娃娃脸。理都用倾诉的眼神仰望着俊郎,却看见俊郎的神色中有一比困惑。 



      他在烦恼什幺? 


      因为在这里刚好遇上吗?还是不得不把“恋人”当“弟弟”介绍? 


      因为自己是男的,所以不能光明正大的说吗? 


      还是俊郎已经有了更重要的人,所以自己已经变成他见不得人的秘密? 


      种种思绪在理都脑中翻腾。 


      如果能在俊郎眼中看到多日未见的喜悦的话,理都也不会这幺胡思乱想。 


      --他为什幺要用那幺痛苦的眼神看着我呢? 


      “那我们走了。” 


      她爽朗地说。 


      “你们慢慢坐。” 


      还转过头来对着理都微笑,但是理都什幺表情都无法给她。 


      她并没有不对,只是理都内心的不安与焦躁让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开口。 


      “我们走吧!理都学长。” 


      在哲也的催促下,理都才移动冻结的双脚。俊郎担心地回过头来的视线让理都心痛。 


      要担心的话又何必让我有这种感觉? 


      理都知道自己只是在无理取闹,就是知道才痛苦啊! 


      “理都学长,你怎幺了?” 


      理都抬起头来,发现面前已经有了一杯飘散着香气的热咖啡。 


      他不记得自己什幺时候点了这杯咖啡。因为脑子里还是一片混乱。 


      “你好象很没精神,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 


      理都无力地摇摇头,端起白底青花的咖啡杯。 


      那芳醇的香味也无法抚慰理都的心。 


      “要是你看到俊郎跟别人要好心里也不好受吧?” 


      英里昨晚的话今天竟然活生生地呈现在自己眼前。 


      这是嫉妒吗? 


      这是对熟悉自己所不知的俊郎另一面的人的嫉妒吗? 


      像被刀割的痛苦贯穿了理都的心。 


      他握着咖啡杯的手不自主地颤抖,怎幺都挥不去刚才那名女子开朗的笑容。 


      看到理都的样子,哲也在得意于作战成功之余,也吃惊于理都居然会有这幺大的反应。 


      今天之事就等于哲也对俊郎的宣战。 


      哲也知道俊郎常跟挖掘古物的同伴到这里来喝茶,这里好象是其中一位成员的亲戚开的店。 


      在这种时间装成偶遇再自然不过了。哲也虽然是计划性地把理都带到这里来,却没想到居然一击中的。 


      咬唇懊恼地理都跟平常可爱的模样比起来,别有一种风情。 


      他真的很可爱。不只外表,还有他的心也是。 


      哲也凝视着低头不语的理都。 


      虽然很怜惜,但现在对哲也来说是最好的机会。不趁虚而入就无法得到理都。 


      哲也有自信。 


      他到最后一定会选择自己。 


      就像现在一样,他是如此的不安,他一定会为了找寻能够扶持自己的人而伸出求救的手。 


      而这个握住他的手的人,就是自己。 


      除了最靠近他的自己之外还有谁呢? 


      看着理都把杯子放回盘中,哲也计算好时机说道: 


      “你真的那幺喜欢他?” 


      “嗄?” 


      理都抬起头不明白他在说什幺。哲也那平常总是充满笑意的脸今天却分外认真。 


      “我是说北冈俊郎,他是你的恋人吧?” 


      “你……你在……说什幺……” 


      理都想要笑着否认却失败了,他那颤抖着嘴唇的模样根本欲盖弥彰。 


      “你不用瞒我了,你第一次到我家来的时候,我就看见你们在接吻……” 


      “啊……” 


      理都无言以对地垂下头。哲也慌忙道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请你不要生气。” 


      “……你觉得我很奇怪吗?” 


      他低声问。 


      “奇怪……?” 


      “我……是男的啊……” 


      总算沟通成功。 


      哲也知道理都没冲破道德这一关。 


      还是刚才俊郎的女性友人成了引爆点也不一定,她无疑引发了理都心中的不安。 


      “我不觉得奇怪。” 


      哲也看着理都的脸肯定地说。 


      “我觉得恋爱毫无道理可言,一旦喜欢上了,性别就不是阻碍。” 


      “真的?你真的这幺想?” 


      或许是哲也的话带来勇气吧,理都惨白的脸恢复了一点血色。 


      咬唇烦恼的模样也不差,不过哲也觉得还是笑最适合理都。 


      这还是哲也第一次体验到如此复杂的感觉。 


      他希望看到理都常保笑容,一点也不想看到他忧郁的模样。但是,不这幺做的话,理都永远不会是他的。 


      就像泥沼一样越挣扎就陷得越深……。 


      “你们从什幺时候开始的?” 


      哲也压抑住狂暴的感情问道。 


      理都有点腼腆地回答: 


      “就快要……一年了吧……” 


      “那你到教室去向他告白那件事是真的啰?” 


      “那是……” 


      理都欲言又止。 


      “虽然不完全是,但也算是开始吧!” 


      理都不打算向哲也说明,多说只会让自己更羞耻而已。 


      “不过我有点意外。” 


      “意外?” 


      哲也苦笑着凝视理都。 


      “那位北冈先生明明看起来是个严肃的人,感觉上跟谈恋爱应该扯不上关系才对,没想到暗地里却有了你这个恋人……” 


      “你怎幺这幺说?” 


      理都不喜欢听到人家说俊郎的坏话。哲也无视理都责备的视线继续说: 


      “叫我不想象也难吧?那幺一板一眼的人要怎幺跟你亲热……” 


      “你、你在胡说什幺!” 


      理都整个脸都红了。 


      “什、什、什幺亲、亲、亲、亲热……我们都是男人啊……” 


      “嗄?你们还没发生过关系?” 


      “废话!” 


      看到理都说得斩钉截铁,哲也愉快地笑了。 


      “原来你还是处女啊!” 


      理都听了话都讲不出来。 


      --我、我、我可是个男人耶?什幺叫“处女”啊? 


      哲也边笑边看着理都的脸问: 


      “理都学长,难不成你不知道两个男人怎幺做爱吗?” 


      “这……我当然……知道……” 


      “真的?” 


      “你别把我当傻瓜,我当然知道!” 


      理都虽没做过起码也听过。 


      不过光想就觉得恐怖到极点。那个和那个……,理都实在想不下去。 


      “我跟俊郎不是那种关系。” 


      理都肯定的说,但随即换来哲也的质疑。 


      “你们交往不是快满一年了吗?这段时间里什幺都没发生才奇怪呢!” 


      “……你别乱说。” 


      “乱说?为什幺?想把喜欢的人占为己有是一件奇怪的事吗?既然喜欢就一定会想抱他、吻他,然后想把他的一切占为己有。只要是男人都有这种欲望啊!” 



      理都一句话也接不下去。 


      他从来没想过这些事。他只要能待在俊郎身边就好,只要有他温柔的拥抱和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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