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lo - 何处飞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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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lo - 何处飞花-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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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言的统计数字更是让她吓了一跳,让她真的不相信她那些数字的真实性。 
  她知道以前有一个女写手的博客很火,不过那是因为她写的东西里面有情色的成分,可是她的博客,干净的很啊,能有这么高的人气,着实让人有些想不通。 
  点击查看留言,博客的速度似乎比以往慢了些,打开页面的时间变长了。 
  留言五花八门的,有人是针对她的日志写的评论,有些就是简单的几个字,表明支持的态度,有很多人想要跟她交换链接,居然还有人问可不可以在她的博客上放广告。 
  何处笑了起来,这年头,新鲜事也真多,在网上,什么不可能都可以变成可能。 
  又有一条留言引起了何处的注意,除了留言的长度会比别人的长外,留言的真诚度让何处感觉到留言的人确实有在很用心的看她的日志,于是,何处留意起写这条留言的人——暗。 
  想了想,这个暗,也就是上次要她坚持的那个人。 
  留言是这样的: 
  “我不知道你对他有多坚持,感情有多深,可是从这篇日志来看,那个她对你说的话,足以证明他对你的坚持。跟你分开了那么多年,即便他的身旁有那么好的她,可是他最终还是选择了你,或许你没有那么多的参与他过往的生活,可是你们有的不仅仅是过去的那二十几年,你们还会有将来的很多年,为了过去而放弃掉将来,你会觉得是个聪明的决定吗? 
  有的时候,在你害怕很多东西的时候,对方也会害怕的。” 
  对方也会害怕啊!赵安飞也会害怕吗?她以前也没想过他是否会害怕,突然想起他临走时跟她说,不准她变心。 
  何处笑了起来,可能他心里也真的会害怕。 
  心情突然大好,感觉很多的猜忌都在她了解赵安飞的心意后烟消云散。 
  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输入文字,她用一篇新的日志回复着所有的留言。 
  “我想好了,我不管她对他有着怎样的用心,也不管她是不是更甚于我一样的执着,即便是害怕,我也想和他一起去害怕,即然让我们又在一起了,我为什么要先说放弃?何况,我真的不想放弃他……!” 
  将日志一发出去,何处学韩剧里的台词,给自己加油。 
  “A ZA A ZA FIGHTING!” 
  有种冲动,让她敲开了赵安飞的QQ,给他留言,然后想了半天,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最后,她发给他的留言,只有一个表情:胖QQ的飞吻。 
  明天要去法院做证据交换,十点钟的时候,她关机,睡觉。 
  十一点半左右,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本已睡着了的何处迷糊的接听。 
  电话那端没有什么声音。 
  “喂?”眯着眼瞄了眼来电显示,看了半天,才看清上面显示的是名字是:赵安飞。 
  这家伙,半夜扰人清梦,又不说话,想吓她吗? 
  “报警抓你!”何处挂了他的电话。 
  电话没有再打过来,何处继续睡觉。 
  十二点的时候,她翻了一个身。 
  十二点一十的时候,她坐了起来,拉亮了灯,将电话回拔了过去。 
  对方一接听,她便马上问:“怎么了?” 
  她担心他会不会遇到意外。 
  很长的一段时间,电话里没有什么声音,何处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我妈,去世了。” 
  在听懂了他的意思后,何处突然的泪流满面。 
  为什么会哭,她也有些莫名,只是眼泪止不住的就拼命的往下掉。 
  他的声音听上去非常的寂寞与伤悲,她在猜他现在肯定非常的自责,他在本市买了房子,就是因为想回来照顾父母,可是子欲养,而亲不待,现在的他,情何以堪? 
  电话一直没有挂断,赵安飞不做声,何处也没有办法做声,她想安慰他,可是她却不敢开口,现在的她,哭得莫名其妙的伤心。 
  “何处……!” 
  “嗯?”她忍着不让他听到她声音的哽咽。 
  “你说,我挣这么多钱,做什么呢……?” 
  何处的眼泪掉的更凶了,她捂紧唇,不想让家里人听到她哭,更不想让赵安飞听到。 
  “我明天回来,睡吧,别哭了。” 
  他挂机了,何处哭出声来。 
  她在想,她为什么要哭,可是,就是伤心,非常非常的伤心。   
  十三 不被需。。   
  没有人发现何处的异状,尽管何处的眼睛看上去太奇怪了。 
  何方是第二天早上才回来的,她洗漱一番后,倒头便睡了,老妈一大早便去买菜了,何爸爸在晨练,何处没什么情绪的洗漱,没什么情绪的找自己的东西,没什么情绪的出门,没什么情绪的到了法院,没什么情绪的跟柳丁一起将证据交付并质证完毕。 
  一出法院,她开始有情绪了,坐着柳丁的车,他们往赵家去了。 
  赵安飞的车子停在了新设的灵堂外,何处知道他回来了,可是在外面她没看到他。 
  先跟着柳丁进入灵堂,给死者上香。 
  答礼的家属是赵平飞与尹梅。 
  尹梅站在那里答礼,其实是有些奇怪的,按这边的风俗,她已经不算是家属了,可是她在那里,却没有人反对。 
  赵平飞与尹梅都是一脸的悲戚,何处跟他们说:“节哀顺便。” 
  赵家的亲戚大部分都来了,一些急急赶来的亲戚一看到睡在灵堂正中的赵妈妈,不免是一番大的哭嚎,有人便急急的搀着痛哭的客人到一旁劝慰。 
  看到有人去世,何处便会忍不住的红了眼眶。长大有什么好啊?可能以后,她会要面对越来越多的生老病死,每次看到有人离开这个世界,她都会悲伤,她从来不敢想象,若是某天她的亲人离开她,她会怎样的痛不欲生,所以现在眼前这幕,她那一直不敢触碰的感觉,将她狠狠的击了一捶。 
  她看到赵安飞的时候,也看到了赵爸爸,和柳弦。 
  她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始终用一种疼惜的目光,追随着他。 
  赵安飞的上臂挽着白巾,而柳弦的发上别着白花,他们站在一起,赵家很多的亲戚都在猜测着些什么,何处不想猜测些什么,可是,她却不喜欢赵家那些亲戚的猜测。 
  赵安飞看到了她,中间隔了很多人,她看到赵安飞的嘴角微微的动了动,眼神闪烁了一下,她看得出来,他很疲倦,特别是他的眼神,倦的像是到了极致。 
  感觉到身旁的柳丁走向他,她被动的跟着柳丁,走了过去。 
  “赵伯伯、安飞,节哀顺便!”柳丁拍了拍赵安飞的肩,柳丁说这些的时候,赵安飞看着柳丁身后的何处。 
  “节哀顺便!” 
  近距离的时候,何处略低着头,不去看赵安飞。 
  现在的情形,何处也不知道要如何自处,柳弦比她,更像那么回事。在这种场面,她猜想,赵安飞也无暇再去顾及一些什么了。她想安慰他,可是现在,她只能跟他说最简单的“节哀顺便!” 
  接下来的时候,赵安飞一直在忙,丧事有很多需要他去操办,火葬的时间选在第二天上午,赵安要先去殡仪馆联系一些相关事务,同时,他们要安置来吊唁的宾客,按本地风俗,丧礼的程序非常的繁琐,虽然政府三令五申的禁止大办葬礼,杜绝土葬,但是那些礼数克克减减后,仍然繁杂的令人咋舌。 
  要请礼生,地仙,要做烧衣,要做家祭、客祭,中间还要接内宾,晚上要唱祭文,做道场,整宿整宿的守夜,甚至一直要守完整个头七。 
  何家也终天知道了赵家出事了,可是何妈妈却不准女儿跑赵家跑得太勤快了。 
  “妈,为什么不可以去?”何处拧着眉,在赵家,她似乎帮不上忙,可是在家里,她又坐不住。 
  “这个时候,还是不去的好。”何妈妈说。 
  礼数问题! 
  可是柳弦为什么就可以不管礼数问题? 
  再次出现在赵家,何处是跟秦天祥一起的。听说赵安飞这三天来一直没合眼,柳弦也是每天都准时报到,甚至晚上还陪着守夜。 
  她看到了赵安飞,就远远的看着,他披着白色的麻衣孝服,穿行于宾客间,或跟一些礼生司仪低头耳语。 
  她也看到了柳弦,她在一堆的女宾中,做着一些细琐的活,有人一呼唤,便轻巧的起身迎了去。 
  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啊,也可以这样。何处想起了那天在山上,柳弦故意摆出来的高姿态,突然明白了,柳弦她不一定就一直是那样的骄傲,而是在她何处面前才骄傲的,可能在她眼里,不管怎样,她都不能在情敌面前放下身段,所以,即便是摆出一种让人看得不那么顺眼的姿态,她仍是摆现着。 
  何处莫名的悲伤,赵安飞就离她那么点远,可是她感觉到自己跨不过去了。 
  肩上搭了一只手,何处扭头看身旁的秦天祥,他冲她浅浅的笑了笑,在他的笑容里,她看到了鼓励。 
  何处浮上了浅淡的笑来,这种场合,并不适合笑容,所以她的笑容短暂,只需要让秦天祥明白她了解的心意便罢了。 
  柳弦看到了他们,飞快的朝他们走了来,因为今天是正式的祭奠日,所以所有的客人都会到场,灵堂里已经堆满了花圈,柳弦的作用,应该是帮忙招呼赵安飞的好友。 
  何处想,估计赵安飞的朋友,柳弦应该全部都认识,因为他们相处了二十年啊。 
  从柳弦的身上,何处看不到任何关于她与她之间的计量,柳弦做的是那么的自然与周到,待客有方。 
  柳弦她,为了赵安飞,还真的什么都愿意做啊。 
  柳丁是后来的,跟他们坐到了一块。 
  赵爸爸偶尔经过他们的时候,便停下来招呼几声,寒喧一阵,他跟柳丁说着些什么的时候,瞟了何处几眼,那眼里的含义,何处看不懂。 
  现在的何处,觉得自己怎么就那么的没有用,不光做不了什么,说不了什么,连一个眼神,她也惊惶的看不懂。 
  赵爸爸最后跟她生疏有礼的招呼了一声,便离开了,何处的眼眶突然浮上了一层薄雾来。 
  最后出现的才是赵安飞,他来到他们的身边,几人都站起来拍他的肩,何处一时语噎,不知道要安慰他什么,就是看着他。 
  赵安飞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跟她说,便离开了。 
  何处坐下来后,越来越难受了,似乎,被她藏在心底很久很久的那个小何处跑了出来,将看起来外表已经坚强的何处敲碎了一地,没有了外壳,她发现自己又变得敏感了起来。 
  散席后,秦天祥把她送回家的。 
  她想来想去,觉得她跟赵安飞的缘份,始终比柳弦差了那么些。 
  她在博客上这样写道: 
  “若说感情的维系,是需要用心,但是我想,若牵扯到现实中很多的东西的话,那么另一项与心并重的条件便是需要,我发现我对于他来说,似乎,不那么的被需要。” 
  他从来没有要求过她付出些什么,即便在她看到他已经疲累不堪的时候,他仍然没有需要她,相反,柳弦对于他来说,更加的被需要着。 
  她上班,下班,吃饭,走路,上网,睡觉。 
  没有他的电话,也不再私Q,她常常将鼠标移到他的头像上,就那样摆着,便什么也不干。 
  柳丁的案子开了第一次庭,这一方就只有她这个第二代理与柳丁两人一块出庭,诸葛让她有些吃不消,所幸,被告提出了反诉,案子便又延了下来。 
  第七夜了。 
  满了头七,丧事应该就算真正的结束了。 
  听说,柳弦一直在陪夜,陪了这么多夜,应该有些什么变化了吧。 
  过了这一夜,也许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但是何处等不及那些变化,便想提早的抽身退出了,她在想,她若不早些退出,她会死得很难看。 
  “过了这一夜,便结束!” 
  想了很久,她盯着屏幕上的这几个字,考虑着要不要将它发出去,像是做一种了断,她自己先了断了。 
  想起了开始的时候,她曾经跟自己说,如果杨孟再约她,她便放弃赵安飞。 
  杨孟约不约她,跟放弃赵安飞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呢? 
  过了这一夜,与放不放弃赵安飞又有什么联系呢? 
  她总是给自己留一个借口去缓冲,想在受到冲击前,先给自己筑一个坚硬的壳。 
  手已经搭上了鼠标,只差轻点左键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何处拿起了电话,看了眼电话上的来电显示。 
  “真是个冤家!” 
  接下接听键的时候,她忐忑着。 
  “出来。”电话里的人说。 
  她挂了电话,将电脑里所有的网页都关掉,连同那几个一直在犹疑要不要发出去的字,通通的关了。 
  压着何方,何处说:“我要出去,帮我做掩护,听到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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