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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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的气味-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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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种屁是“湿屁”,放屁时排出的不单有气体,还有水;这也被叫做“逆火”,因为其中有不完全氧化发生。美国小孩儿也管它叫“糊糊”(squidgy),要不然就说他们“泻浆了”(drew mud)。英国人把这个叫做“酿酒人的屁”(brewer’s fart),而法国人的说法则是“泥瓦匠的屁”(pet de macon)——因为这好像是流出了灰泥。最湿的屁当然是水里放的屁泡“gorp”,这通常发生在浴缸中。    
      显然,响屁和哑屁各自有不同的说法,这种现象在世界语言中普遍存在。例如,波斯语中响屁叫gooz,哑屁叫choas;一个阿拉伯屁可能是eegayas或zirt(响的),也可能是eezarat(微弱的),还可能是faswah(不响的),或者eefessy(沉默却致命的)。    
    


言语都是风声“丢下一朵玫瑰花”

    屁的委婉语通常也都在其气味上做文章。“臭鬼”(stinker),顾名思义;同样还有“肥鬼”(fat one)、“剥墙纸者”(wallpaper peeler);“P.U.”,则来源于闻屁人的惊呼,而并非来自芬兰屁pieru。在城市小区中,放屁有时会被称为“给电梯上色”(painting the elevator,我想这种说法就用不着太多解释了。而放屁最常见的说法还是“切奶酪”(cut the cheese),解释这个就得翻翻奶酪的旧账了。当时,奶酪是装在圆模子里出售的,人们要买,就要一块一块地切。每当第一块奶皮被切下时,咳,那股发酵的臭味儿啊,就别提了。于是难闻的屁也被叫做“酪鬼”(cheezers)、“烧奶酪”(burnt cheese)。最近,“烧奶酪”一说还扩展到了墨西哥,只是奶酪换成了玉米煎饼,因为在音乐电视中,大头蛋向他兄弟这样问道:“瘪四,你又烧了块玉米饼吗?”    
      “丢下一朵玫瑰花”(drop a rose)或“采下一朵玫瑰花”(pluck a rose),这些说法都是对煞风景的臭味暗中讽刺,就像“抛块空气饼干”(floating an air biscuit)一样。16世纪荷兰画家希罗尼穆·布希曾在他著名的三联画之一《天堂的乐园》中运用视觉双关语描绘玫瑰:在中间那块画板的底端,他向人们展示了红玫瑰如何从一位年轻女子的后面排出。如果某个屁闻起来实在是糟糕,英国人就会奇怪:“你的肠子掉出来了吗?”或者“你把肠子吹出来了吗?”再不然,他会直接告诉你:“请不要在这儿玩臭弹。”一个恶臭难挡的屁会被直接称为“封鼻者”(nose closer);英军中以前的说法是:“有股黑色火药味儿。”而放出个尤其腐臭的屁就是“烧臭面”(burning bad powder)。说到烧,我又想起,一个在肛门外点燃的屁也被称为“蓝镖”(blue dart)。    
      不知为什么,对孩子们提起屁时人们总会引用一些古怪的动物或昆虫,以显示语气的委婉。“踏着了只鸭子(或青蛙)”是其中之一;还有“那是只狂吠的蜘蛛(或家蛙、泥潭里的蟋蟀)吗”?其余还有“你打中一只兔子啦”、“噢,我一松皮带把毛毛狗放出来了”等等。如果放了屁想掩饰,人们就会问:“这儿是有只耗子吗?”(要是耗子听起来不雅的话,有些人也会说是不是椅子在吱吱儿响啊。)猎鹿人会将屁说成“喷鼻的雄鹿”,这是取自于家常便饭的问话:“你听见雄鹿喷鼻声了吗?”而“又飞过一只海鸥”是爱尔兰人的说法。动物一样的小家伙“拉我手指”时,是在宣布:“我后面有一头大象!”如果毫无疑心的小傻瓜真要去看的话,他或她就会受到一个喇叭一样响的屁的热烈欢迎。这个小把戏还有一种说法:“一群大象刚刚跑过。”    
      有一种非常好笑的屁叫做“扇翅膀的家伙”(flutterbuster),那是一连串嘭嘭嘭的屁,通常是在慢跑时,随着跑步人的脚敲击地面的节奏,很及时地一下下放出来。大约一百年前,理查德·伯顿爵士在他的《天方夜谭》译本的注解中写道,在开罗的希腊区,他目睹了一个“扇翅膀的家伙”,虽然那时他并没有用这个名字形容它。当时,一队工人正从附近的一块地里走来,“其中一人对另一人说道:‘要是你帮我扛锄头,我就走一步放一个屁。’果然,他马上就实现了自己的承诺。而就在两人要分手时,他突然喊道:‘现在给你来个巨响炮!’那一发齐鸣,居然连放了50个屁,逗得大家笑破了肚皮。”    
      放屁还被称为“说德语”(ctalking German),因为无论是屁,还是那种发音很重的歌德语言,听起来都像那种喉咙里咯咯的噪音。很早以前人们就知道伦敦话有名,那种方言总是带着些秘密押韵的俚语比如,“楼梯”stair就被叫做“苹果和梨”apples and pears,并且还被直接缩减成“苹果”capples。从19世纪70年代起,伦敦话就一直把响屁叫做“覆盆子馅饼”raspberry tarts,或者直接叫“覆盆子”raspberries。在美国覆盆子(raspberry)变成了“悬钩子”(razzberry),发这个音是一种对大声放屁、唾沫飞溅的说话方式的模仿〔这也被称为“布朗克斯嘘”(Bronx cheer),因为棒球迷用这种传统方式来表达对扬基体育场裁判的不满〕。说这个词时,人们把舌头放在双唇间,然后用力呼气,使舌头在下唇上猛烈振动。后来模拟放屁声的悬钩子(razzberry)也被缩减成“钩子”(berry)(“我们给他放了个钩子。”)或“悬”(razz)——“嘲弄或诘问的意思”。Razz也可作名词,辛克莱·刘易斯在他1920年的小说《大街》中就用了这个词:“穿红衣的瑞典人闻到了个屁(razz)。”如果在razz后再加上表示动作发出者的er,造出的词razzer就表示一种扁平的橡胶玩具,你用嘴对着它的木质吹口气,它就会发出那种湿屁的声音。但是,不要把“razzledazzle”(眼花缭乱)和上述几个词混为一谈,razzledazzle的来历有所不同,与屁无关。    
      早在17世纪,英语中就有了个专门说明咳嗽和放屁同时发生的词“通咳”(throughcaugh)——这信不信由你。甚至在床上放屁后再把被子盖到头上也有一个专门的词,叫做“荷兰灶”(Dutch oven)。    
      也许关于屁(也包括其他身体异味)最含糊其词的婉语,要数“郁气”(vapors)——《牛津英语词典》将其解释为:“身体器官或体内物质中散发出的一种气。”“放了郁气”是在英国妇女和病弱男子中普遍使用的一句抱怨。后来,16世纪到19世纪,这句抱怨也在美国流行起来。这种说法其实只是一种心理因素在作祟,因为在那个时代,女人要穿精心设计的服装,以便将她们放出的臭气藏在内衣底下,而人们则纷纷谈论着存在于中产阶级和上层社会中的对屁深入的镇压。有一位伯德医生在他1547年写的一本医学书中曾谈到“从肚子里升起的郁气或妖烟”,他说“这种东西不做什么好事,却像烟一般专门熏坏人的脑力”。另一位名叫贝弗里奇的评论员也于1729年写道:“因为吃得太多,这些恶毒气体从肚子里散发出来,一直串到大脑里。”因此,郁气通常被认为是造成歇斯底里、忧郁、消沉以及其他神经错乱症状的罪魁祸首。    
      最后,如果你想谈论屁,你就很难避免谈论屁股、肛门、臀这类排出屁的东西。英语中最早表示肛门的词是ers,在古老的印欧语系语言中它是“湿”(wet的意思。到11世纪,ers逐渐变为ars或arse;然后,大约在15世纪左右,arse又变成ass,因为那时很多单词中位于s前的r字母都省略了(例如curse变成cuss,burst变成bust)。而这个ass,当时也已被普遍使用,表示那种长着长耳朵的蠢动物。不过,arse至今还在英国使用,人们碰上某个不便回答的问题时,便会用上这个很流行的含糊其词的回答:“去问我的屁股(arse)吧。”当然,屁股会给你什么答案我们都是知道的。    
    


言语都是风声一个屁打响反抗埃及国王的起义

    据希腊历史学家希罗多德记载,公元前569年,埃及国王阿比利斯派将军阿马西斯去镇压军中的叛乱。但是,当阿马西斯与叛军头领碰面时,叛军竟把一顶盔状花冠戴到他头上,宣布他为新的国王。“就后事发展来看,此举动并非不合阿马西斯心意。”仅隔数年之后,希罗多德这样写道,“因为接受了叛军的王冠,他做好了攻打阿比利斯的准备。国王得知此变后,便派出他很有威望的一位食客帕塔贝米斯前去活捉阿马西斯。帕塔贝米斯来到叛军营,见到了阿马西斯;而阿马西斯,却像坐在马上一样,把他自己从马鞍上抬了起来,放出个屁,并告诉帕塔贝米斯把这个屁带回给阿比利斯。”当这位使者将自己得到的信息转达给国王时(至于是以何种方式,史书上并无记载),阿比利斯王勃然大怒,立即命人砍掉了帕塔贝米斯的耳鼻。这激起了人民的公愤,因为对这样一位德高望重的人施加这么残暴的酷刑实在是令人无法忍受,因此很多人便转而加入了阿马西斯日益壮大的军队。    
      阿比利斯战败沦为阶下囚后(后来在搏斗中被打死),阿马西斯正式登上王位,人们称他为阿哈摩斯王。他于公元前569年到公元前525年在位,统治江山44年,现代史学界称这段时期为埃及最繁荣的时期之一。    
    


放屁的艺术派多曼成名之路

    约瑟夫·普约尔1857年6月1日生于马赛,他是一个石匠的长子。十几岁时他在一位面包师那儿当了几年学徒,随后便在一条街上开起了他自己的面包店,而这条街后来也就继承了他的姓。1883年他娶了一个屠户的女儿,并迎来了他们的十个孩子中的第一个。单看这些经历,普约尔好像还算一位老老实实的普通市民。    
      但是在他服役的时候,有一天,他给团里的兄弟们讲了一件他小时候经历的怪事。他说当时他在马赛河里游泳,正潜入水中憋气。突然,他觉得有什么凉冰冰的东西流进了他的肚子。于是他赶忙跑到岸上,水就从他肛门倾泻而出。他说他一直都没搞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于是从此以后就再没下过水。其他士兵一听竟有这种事,都高兴得不得了,在他们的催促下,普约尔在放假时又来到河边,看看自己还能不能再现当年的奇怪现象。结果,他发现,只要他稍稍缩一缩他腹部的肌肉,他就能把水吸进肠子中,而且想吸多少就能吸多少。回到军营后,他便开始演起了绝活:他坐在水盆上,把盆里的水吸干,然后又把水从屁股里放出来,这让大家乐不可支。后来他又把目标从水转移到了空气。只要屏住呼吸,他就能将空气吸入腹中,然后将它们排出来,如果再用上力调节括约肌收缩程度的话,他就可以尽己所欢,任意放气了。    
      退役后,约瑟夫·普约尔回到了自己在马赛的面包店,并让朋友和店里的顾客欣赏他的绝技。后来,当地一位艺术表演组织者找到他,说服他去当演员,试试运气。普约尔答应了。于是,这个人便租了间大厅,又在城里四处张贴海报,散发传单,宣传即将来临的表演。而同时,普约尔也为自己想好了一个称号,这就是非常正式而又令人肃然起敬的“派多曼”——Le Petomane(排气的人),而另一个他已放弃了的名字“派特尔”——Le Peteur(放屁的人)相形之下就显得十分粗鲁。普约尔的演出进行了几场之后,基本上就没有再打广告的必要了。他们租下的大厅夜夜爆满。这之后,普约尔又从马赛到邻近的省份巡回演出。土伦的一位报社记者写了以下这段文字描述普约尔的演出:    
      演出开始时,他面向着观众,解释说他有用肛门在空气中呼吸的能力,就像正常人用嘴呼吸一样;而靠着这些吸入肠中的气,他便可以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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