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岸纯情,右岸媚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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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岸纯情,右岸媚色-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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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约他们都有点懵吧。甚至,还有好心人士傻傻地过来说:“同学,保健中心在   
那边,你走错方向了。”.   
  后来,一到宿舍,我们俩都笑得不行了。   
  恍惚中,我一抬眼,和维东的视线在半空中相遇、碰撞,不觉相视莞尔一笑。   
  然而,过去就是过去了,再甜美也只能驻足在回忆中。我们默契地各自掉转了目   
光。   
“上车。”维东很绅士地帮我拉开车门。   
或许是因为适才对纯洁往事的回忆,也或许是因为身体实在很不舒服,这次我没   
有拒绝他的好意。   
  一路,银色宝马平稳行进着,我闭目昏昏欲睡。   
    “到了。”维东的声音再响起时,我迷糊地醒来,才发现是在哥哥家楼下。   
    “我不想上去,我想回家。”婷婷的肚子越来越大,老妈索性搬到哥哥这边来住,   
方便照顾婷婷。我可不想上去,被老妈逮住,唠叨个没完。   
    维东不置可否,下车来,又帮我拉开车门,“上去吧,伯母很担心你。”   
    我还在犹豫,就见老妈站在阳台上,一个劲地向我招手,只得下了车。   
    一进门,老妈就急切地过来,摸摸我的手,“小薇啊,维东来电话说你在学校晕   
倒了,怎么样?有没有伤着哪儿?肚子饿不饿?来,先喝口汤润润胃……”   
    “妈,我没事。”一个星期没见老妈,老妈头上的白发仿佛又多了几根,我忽而   
有点心酸。   
    小时候,老妈总是说怀我的时候,吃什么都吃不下,是如何的辛苦。又说当时既   
要照顾幼小的哥哥,又要忙家务,还要照顾爷爷奶奶,上班又要争取做先进,每天都   
累得不得了,真恨不得有三头六臂才好。当时,我和哥哥听了就听了,还笑老妈像祥   
林嫂,最喜欢絮絮叨叨。   
    而今,当一个新生命在体内萌芽成长,我霍然体会到老妈一直以来的心情。   
    天下间,或许唯一不求回报、无私付出的爱,只有父母对子女。而无论子女长大   
到几岁,在父母眼里,也永远是个需要照顾的孩子。   
    “孩子还在?”午饭后,老妈悄悄拉我到厨房讲话。   
    我点点头。   
    老妈顿时急了,“一早跟你讲不能要不能要,你说自己有分寸,怎么拖到现在还   
是这样!一个女孩子,最要紧的是什么?是名节。”   
    “你要是舍不得这孩子,就要像婷婷一样,赶快结婚,有个光明正大的名分。那   
个李哲,你把事情告诉他没有,他怎么说?手术做完也该早点回来才是。”   
  不想让老妈担心,我含糊答了,“妈,你别太操心,这事我会解决的。”   
  “解决解决,你都说了一个半月。还不急?再等下去,天一热衣服穿少了,你以   
为瞒得了谁?”老妈又狐疑地瞧瞧我,“是不是那个李哲想不认账?不肯负责任,不   
愿意结婚?”   
“没有这种事。”我连忙打消老妈的疑虑。   
老妈颇有穷追猛打的精神,“那他到底哪天回来?你们要结婚的话,咱们都得准   
准备。”   
   “其实……我还没想好。”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把李哲失踪的事告诉老妈。   
    “按说这孩子呢,来的也不是时候。再有半个月,你就该跟老师一块儿去美国了。   
虽说女孩子家读书读得太厉害不一定是好事,可到底去交流学习是个难得的机会,不   
去的话太可惜了……”老妈又开始絮絮叨叨,我姑且老实地听着。   
    “还有,你们决定不结婚的话,就要赶快解决问题,时间不等人!”最终,老妈   
很有决断地催促我,“这样,我明天陪你一起去医院,叫医生赶快安排个时间。”   
    不想再被老妈*下去,我看看表,“妈,我下午还要上课,先走了。”   
    “小薇,别这么不耐烦的样子,妈是为你好!”老妈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又开始   
传统道德教育,“你们这些孩子,一谈恋爱就昏了头,什么同居呀奉子成婚的我就不   
说了,最最要不得的是一个姑娘家还没结婚就生孩子。小薇,你要知道……”   
  “妈,我真的有事。”   
  逃一般出了哥哥家,一路匆匆走到小区的凉亭里,我才停下来喘口气。   
  浓密的树荫下,几束明亮的光线执著地从树叶缝隙间透下来,仿佛一条条悠长的   
光带,照得空气中飘游的尘埃清晰无比。   
    时间不等人——老妈说了那么多,我听到的只有这五个字。没错,立刻去医院,   
做完手术再加上术后调养的时间,刚刚好能赶得上去Princeton的日子。再拖下去,   
杜辰薇,你会错失学业上更上一层楼的绝好机会!   
  既然这孩子是意外,就该让意外消失,一切按照原先的计划进行,何必这般优柔   
寡断?   
    李哲始终不出现,是他自己放弃了要这孩子的权利,何必觉得对不起他?   
    再者,在以后条件更成熟的时候,再要个宝宝,给宝宝提供一个更好更舒适的环   
境,不是更好?   
    那天后来,我打的到附近的YY医院,去妇产科做了检查,并向医生说明了情   
况。   
    中年女医生看看我,冷漠地说:“你应该早点来。现在妊娠十周以上,胎儿已经   
逐渐长大,不能再用简单的吸宫术,要采用钳刮人工流产。手术难度大,出血多,恢   
复也比较慢,对身体有一定影响。你知道吗?”   
  我点点头。       
    “那后天上午过来吧,要空腹。”医生飞快地给我开了张手术通知单,随口叫了   
下一个病人的名字。   
  我默然离开医院,飞般冲回家。   
  收拾屋子,把每个角落都清理得干干净净,把每本书都按书名重新在书架上摆放   
一遍,把衣橱里每一件衣服都拿出来再叠一遍……忙碌,不间断地动作着,一点点麻   
木起来……   
  把李哲的衬衫一件件拿出来,一件件铺在熨衣板上,依次熨服帖,挂好。   
  渐渐的,蒸汽熨斗吐着氤氲,袅袅升腾的热气中,那雪白的衬衫怎么也熨不干。   
衬衫熨后清新怡人的味道中,漫溢着浓浓的咸涩气息,一点点从里到外浸透了我。   
    倔强地咬着下唇,告诉自己,流泪是~种软弱的表现。另一个声音却在叹息说,   
想哭就哭吧,只要泪尽时,留下的是坚强就好。   
第二十四章 守住你的承诺太傻 
难道李哲出事了?而且还处在很危险的境地?妇产科里,坐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女人。一种女人,在丈夫或妈**陪伴下,一脸喜悦地听着医生的嘱咐,笑容里偶尔夹杂了些许担心,但很快就会在旁边悉心呵护自己的人的劝慰下,变得脸上洋溢起甜蜜而骄傲的笑意。另一种女人,垂着头,紧锁眉,面色苍白而憔悴,虽然可能也有人相陪,可大多都一声不吭,面对医生满脸的苦涩,笑也笑不出来。咫尺之间,鲜明的对比。我曾经以为自己必定是前者,可惜,此刻属于后者。整个诊室非常安静,内室仪器的冰冷金属声隐约传出来,异常刺耳。很快,内室门打开,一个极年轻的女孩唇色惨白、头发凌乱,慢吞吞地扶着墙走出来。“回去要注意好好休息,不要碰冷水。”女医生看也没看那女孩,埋了头机械地大声嘱咐着。女孩子低低说了声“谢谢”,虚弱地躺到一旁休息室的床上。下一个,杜辰薇。护士面无表情地喊着。我走进内室。内室并不大,刀、钳和吸管等仪器张牙舞爪地放在台子上,一边的小桌子上摆着诡异的瓶子,里面仿佛盛了团古怪的棉花。浓重的血腥味充斥在周围,沉沉地压得人几欲窒息。地上有一滴鲜红的血,红得妖异非常,我似乎真切地感受到一个小生命在悲哀地哭泣。难道我和李哲爱的结晶,也要像这样终结于一件件冷硬无情的器械下难道去Princeton真的那么重要?重要到可以坦然扼杀自己的宝宝?这个每天都会乖乖听我讲故事、安然与我一同进入梦乡、一起惦念他爸爸的宝宝,真的要被决然抛弃我真的不会后悔?就算以后再有宝宝,也始终不是现在这一个,永远都不是而今,李哲不知身在何处,一点音讯都没有,宝宝是我和他之间唯一最紧密最实在的联系,我怎么可以就此舍弃,怎么可以仓皇奔出,我再不想回头多看一眼。人生很多决断,不过在一念之司。那一刻,我无比清醒地意识到,我差点犯下多么严重的错误。我和李哲血脉的共同延续应该成就一个美满家庭,而不该是我奋斗途中的牺牲品。快到家时,遥遥的,看到那辆银色宝马停在楼下。维东斜倚着车身,微微仰脸,仿佛陷入沉思中。我慢慢走近,看他专注思考的神情,居然和年少时没什么两样。默默走过他身边,我无话可说。我知道,你肯定舍不得。维东大踏步走到我面前,黑色的眼睛里全是了然,仿佛能洞悉一切辗转内情。他知道?是啊,年少轻狂的我曾意气风发地对维东说,如果有一天我意外怀了宝宝,一定不会不负责任,一定会给他世上最好的一切。那时,维东揽了我,大笑说:“你自己还是个小毛丫头,还想着做人妈妈,笑死人了。”又说,“不知道将来我们的小孩,是像你多一点,还是像我多一点。”没想到,那么久以前的事,维东还记得。“是,我是舍不得。”我坚定地回应了一句。一转脸,却看到明镜般的车窗玻璃上,映出一个陌生的杜辰薇,嘴角倔强地上翘,眼底眉梢的笑意却虚弱得惊人。上去吧,我有话跟你说。”维东让开路。一同进了楼里大厅,我按了电梯。不知是因为刚才在医院心情过分激动,还是因为早上没吃早餐,我刚迈进电梯,眼前陡然开始发黑。迷迷糊糊,我急忙抓了旁边的什么,靠过去,勉强支撑住身。“怎么了”维东醇厚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头有点晕。”我深深吸了几口气,视野顿时清晰了许多,倒把自己吓了一跳。原来不知不觉,我竞捉住了维东的手,半个身子都靠在他身上。钝钝的不适从下腹传来,我的腿不由自主地发软。维东大约是发扬人道主义精神,左手飞快搀住我胳膊,右手自然而然从后面托住我的腰。自那夜之后,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身体接触。我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把他往外推。维东的手却异常有力,纹丝不动。我呆了呆。是再用力推开他,凭自己的力气扶墙勉强站住,还是借他一点力气,保证自己绝对不会摔倒、伤及宝宝?恢复了点理智后,我选择了后者。很快,电梯门开。维东扶着我,我拿钥匙开门。门一开,客厅里竟端端正正站着一个女人!一个淡扫娥眉的女人,穿着简洁贴身剪裁的黑白衣裙,丰富的中间灰低调地展露出高贵与精致。没有昔日迫人仰视的冷傲艳丽,只是那般气定神闲,优雅如花。也许是上帝的偏爱,岁月仿佛在她身上没有留下多少痕迹,于是,那样从容迷人的独特风情,犹如陈酿的美酒,愈久弥香,令人心醉。“杜辰薇?”秦梓慧声音软软的,很好听。“我是。你是秦阿姨?”老实说,看秦梓慧没打招呼就直接闯入这里,我有些不舒服。“嗯,这里你收拾得很不错。”秦梓慧淡淡应着,坦然打量着我。那样审慎评估的眼神,仿佛要把我从里到外、从头到脚、每个毛孔每根头发都透视个一清二楚。空气中,流淌着一种无形的压力,悄无声息地迫近。我实在是没力气,急走几步,去沙发上坐下歇了。抬眼对这个和李哲关系不明的昔日美女,我客气地笑,“还好吧。”秦梓慧扫了一眼维东,看似随意地相询,“这位是?”“我朋友。”很难向外人解释我和维东的关系,我选择了最常用的回答方式。然而,这个答案仿佛在一刹那刺激了秦梓慧。她一步步走近来,纤美的眉蓦地傲然挑起,*视着我,“朋友?一个在楼下等了你两个小时的男人,只是简单的朋友?”“一个趁李哲不在的时候,你单独带回来的男人,只是简单的朋友?”“一个大大方方搂着你进屋的男人,只是简单的朋友?”一连三个尖刻的反问,像对我赤裸裸的拷问,也像愤怒的责备。或许,我刚才柔弱地依着维东的样子,在外人看来可能会产生些误会。可就算这样,秦梓慧有什么资格这样问我!我还没怀疑她和李哲间不清不楚的关系,她凭什么这样严厉地来指责我?告诉自己打听李哲的消息才最重要,我强抑了丝丝不快,认真开口,“我想知道李哲现在怎样了。”“阿哲现在怎样?”秦梓慧语调陡然拔高,起初的优雅风度荡然无存,“他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你还在这里和别人不清不楚!”心“扑通扑通”狂跳,恍惚间,秦梓慧尖锐的声浪激得心头纷乱不已,我脑中刹那间一片空白。“什么连命都不要了?李哲到底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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