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香惜玉录 十四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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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香惜玉录 十四十四-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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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天空里翱翔。

  “山清水秀太阳高……”不知为什么,她突然轻轻唱起了一首连名字也忘了的歌,“山清水秀太阳高,好呀么好风飘。三步两步跑呀跑,快赶到土地庙。我情愿陪着他,陪呀陪到老。除了他我都不要,他知道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念香来到了身边,将她轻轻揽去怀里。习玉将脑袋靠去他胸口,心里无限感慨。除了他,我都不要……她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心情呢?

  可是,真的想这样留在他身边,她是第一次产生如此的心情。习玉反手握住他的手掌,喃喃道:“念香,你千万不要离开我呀……”

  念香紧紧抱住她,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小船缓缓朝北陀行去,他们的另一段行程,就要开始了。

  (上卷萌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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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初到北陀

  却说这个世界的东南西北风土人情均大异,南方的南崎冬日严寒,夏日酷暑,还时常有风沙暴,环境是四国之中最为恶劣的,加上情势不稳,经常战乱,因此许多难民便纷纷涌向邻近的西镜和东良。

  西镜多山,盛产宝玉明珠,是四国之中最富裕的,平民百姓也比其他三国的人大气许多,因此它虽然气候严寒,却依然让许多人趋之若鹜。东良人才风流,气候湿润,经商者颇多,素有东良多奸人一说,但骂归骂,生意还是要做。

  相比较而言,北陀是四国之中领土最辽阔的,虽然不富裕,却是民风纯朴,是武学的发源地。人常说,习武不去北陀,便永远只能坐井观天。可以说,北陀是江湖人圆满自己江湖梦的圣地。北陀有四大派,双世家,习玉他们要去的长云派,便是四大派之一。

  这一路在船上,念香给她讲了许多典故,两个人叽叽喳喳说了一路,也不觉得时间,待终于上岸的时候,天都黑了。

  念香付了银子,牵马上岸。江厅渡在花山镇西边,要去镇里面,只怕还要走上一天,两人便商量着先去驿站休息一个晚上,第二天再做打算。毕竟是古代,没有路灯,可是大约是没有空气污染,月色无比明亮,四下里倒也清晰可见。念香纵身上马,环着习玉的腰,缓缓沿着小路向前走去。

  “念香,你说,如果泉老爷亲自来了长云派,那该怎么办?你还是不帮忙抢碧空剑诀么?”习玉靠去他怀里,玩着他的头发,一边轻轻问着。

  念香没好气地扯开她的手,“跟你说了多少次,要叫爹!没点规矩的小丫头!爹如果来了,我也只好躲开,不去与他见面。只盼剑诀一说是假的,他也好死心回临泉。”

  习玉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回头瞪着他,“等等!我说怎么之前老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呢!你想想,碧空剑诀在花山的消息大约是全江湖的人都知道了,鹤公子不可能不知道!他如果也来了,那怎么办?你爹要是和他碰上,岂不是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她胡乱用形容词,果然脑袋上被轻轻敲了一下,念香叹道:“真是拿你没办法。鹤公子的事情我早就想过了,从在月弯渡见到捧珠龙子的时候,便知道他不可能莫明其妙随着万素真跑来北陀,必然是鹤公子要他出去探听情况。爹是个稳重的人,绝对不会贸然与人发生冲突。倘若真的冲突起来,我一定上去帮忙。”

  说着他忽然笑了起来,“听说北陀这里有许多高人,说不定我能遇上一个,传我绝世武功呐!”他作出一付妄想状,被习玉翻了个白眼,“你真以为武侠小说里面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呀?那都是编故事呢!”

  自从她给念香说起武侠小说之后,他天天就在自己耳边嚷嚷着要去学黯然销魂掌,然后找一个大雕跟在身后,多神气呀!

  念香笑道:“也不能这样说。”他忽然抱住习玉,在她脖子上蹭了两下,“编故事也好,怎么样也好,总有真实的。你现在不就在我怀里么?你能说这是在编故事么?”

  习玉反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良久,才道:“如果真的是故事,是假的,那么我也不想醒过来呀……”

  念香在她耳朵旁轻轻吹了一口气,“别想那么多,看,驿站快到了。可以有热饭菜吃了。”

  习玉抬头一看,却见前面果然有一个大驿站,竹子的篱笆墙还挺高,客栈里灯火通明,马厩里栓了好多马匹。她奇道:“还是那么多人!该不会以后投宿的客栈都是这样吧?”

  话音刚落,却听客栈里面传来阵阵大笑声,然后是觥筹交错的声音,里面竟仿佛是在开宴会。两人都是惊讶地对望一眼,下马走了过去。客栈的大门半掩着,也没有小二来招呼。念香将习玉护去身后,轻轻推开门,却见客栈一楼的大厅里有许多人,倒没有多少江湖人,都是穿着北陀民族服饰的普通人,一个个喝得酩酊大醉,笑语殷殷。

  众人见客栈又来了两个客人,不由都笑道:“哦!又来人了!快!小伙子快过来!”

  念香一时摸不准情况,只得陪笑走了过去,掌柜的迎了上来,笑道:“客倌两位?好在咱们还有一间客房,您二位来的真是巧了!要不要与大伙一起喝酒?”

  虽然早听说北陀民风纯朴,念香还是装作不明白的模样,茫然地问道:“掌柜的,今儿是有什么喜事么?好热闹呀!”

  掌柜的还没说话,一旁的客人早已笑道:“没有喜事就不能作乐了?小伙子一定是从西镜来的吧?西镜人最多疑啦!掌柜的今日生了一个女娃娃,一时没来的及请客人,咱们这些投宿的便做大替他办一个酒宴。喂,快来吧!你那小媳妇要是怕,就先上去睡觉吧!”

  念香见他们都是没有武功的普通人,眉眼里一派纯朴忠厚,心下不由有了好感,笑道:“哪里的事!既然是掌柜的添了女儿,应当庆祝的!”他大步过去坐了下来,早有人给他添了大碗的酒,他端起来一口喝干,换来大声的叫好。

  习玉本来还有点害怕,可是看了一圈却没那么害怕了,念香将她拉过去坐在身边,贴着她耳朵轻道:“不用怕,都不是坏人。你若不习惯咱们一会就上去。”

  他话还没说完呢,旁边那些北陀大汉都笑了起来,“小两口有什么悄悄话要说呢!待会有你们说的!先喝酒!”那人给习玉斟了大碗酒,酒呈蜜色,闻起来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那人又道:“喝酒!我呀,最不喜欢你们西镜人的别扭了!一个个都小家子气似的,放不开!”

  习玉不由端起碗来,喝了一大口,居然也不觉得辛辣,甜甜的,好像米酒一样,她不由一口全喝了下去,放下碗,笑道:“好酒!”

  此举换来一片叫好声,当下添酒的添酒,叫嚷的叫嚷,念香习玉两人喝了几碗酒下去,都毫无芥蒂地放开说笑。这些北陀旅人尽捡一些旅途趣闻来说,什么出海遇到的巨大海妖,什么深山里挖到会走路的人参,习玉听得津津有味。

  闹了半天,忽听角落里一个人扬声说道:“咱们都是为了掌柜的女儿庆生,来来!谁给唱个曲子!别光顾着说话呀!”

  当下大家都说好,早有人用筷子敲着碗碟高声唱道:“喜你千娇百媚好容貌,怜你细弱杨柳好身腰。呀!我的乖乖心肝儿!咱不说鸳鸯比翼,神仙眷侣!只求日日看你,看到老!”

  这歌还没唱完,早被人笑了个半死,角落里那人笑道:“混帐混帐!今儿是什么日子给你唱着无聊小调!我来唱一首吧!”

  念香听他说话声音深沉有力,竟好似是有功夫的样子,忍不住回头望去,却见角落里站起一人,大约是兴起,竟然跳去了桌子上,他一头乱发,穿着一件褴褛的青色袍子,也看不出年纪来。当下他仰头一口喝干碗中的酒,放开喉咙唱起来。

  “你道四国无风光,你道异域多宝藏!岂不知东良多风流,人杰辈出!你不想西镜如宝玉,珠色耀眼!南崎好地方,风沙阵阵,鬼哭桀桀;北陀聚豪杰,仗剑江湖,快意恩仇!”

  他边唱边跳,看似杂乱无章,谁知动作里却诸多巧妙,无一点拖泥带水。念香只觉他声音豪放不拘,中气十足,心下不由惊叹。此人绝对是个高人!刚想到此,却不料那人脚下一个踉跄,从桌子上滚了下来,周围的人笑的笑骂的骂,纷纷上去搀扶。

  那人却倔强得很,不给人扶,径自挣扎着站了起来,敲着碗又唱道:“小乌龟,爬呀爬!石头山,高又高!”竟完全是一首荒腔走板的歌,众人都拍桌子大笑,习玉也跟着笑,差点把桌子上的酒给拍翻了。

  念香见她脸色嫣红,满身酒气,知道她是喝多了,当下说了几句客套话,揽着还在笑的习玉上楼。走到楼梯口,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人,却见他还在大唱大笑,花白的头发拨去了后面,露出一张满是皱纹的脸,虽然醉态可掬,但双目却炯炯有神,不知内力有多高深。

  这样一个高人,自己先前竟然没看出来,可见他隐藏的有多深。此人年纪虽大,却是放荡不羁比年轻人更甚,想必也是个异人。不知他与师父,怎么高下?

  习玉已经醉得只会笑了,赖去他胳膊上,一步也走不动。念香一把将她扛去肩膀上,轻佻地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笑道:“明明不会喝酒还抢着喝!下次再这样,我可真的要欺负你了!”

  进了房间,他先将习玉放去床上,然后点了烛火,要了热水替她洗手洗脸。烛火下,她的脸白里透红,仿佛上好的温玉,由于不胜酒力,双眼更是如同水波一般,只是呆呆地看着他,乖乖地由他摆布。

  念香替她脱了外衣,用被子盖好,坐去她身边轻轻拍着她,柔声道:“睡吧,你喝多了。”

  习玉的眼睛却瞪得比铜铃还大,就是不闭眼,她也不说话,只是呆呆地看着他。念香被她看得好笑起来,捏了一把她的脸,“你看什么?人家喝醉了要么睡觉要么笑要么哭,你怎么就是发呆?想什么呢?”

  谁知她忽然张口,轻轻地咬了一口他的手指。那一口,如同一只讨好主人的小狗,轻轻的,腻腻的,麻麻的。她的声音变得娇滴滴地,“……想你,”

  念香愣住,却见她忽然笑了起来,眉眼如丝,头发有些凌乱地撒在脸旁,实在是诱人之极。他喉咙一紧,低声道:“你醉了,别说话啦。快睡吧。”

  习玉忽然抓住他的手放去脸上,闭上眼,喃喃道:“我的脸是不是很烫?念香你摸摸我,我好热呀。”

  念香只觉触感如丝绸一般光滑细腻,他再也忍不住,顺着她的脸抚摸下去,抚去领口,慢慢解开带子,揭开衣服,仿佛即将要开启一件珍贵的宝物。不知何处吹来的风,烛火忽然猛烈跳跃起来,明灭间,他的影子映在墙上显得那样紧绷饥渴。

  他反手一掌熄了了烛火,放下帐子,将她揽去怀里,一点一点将她的衣服褪了下去。中衣,小衣,肚兜……当那具如同冰玉堆砌出的身体呈现在眼前的时候,他的呼吸几乎要停止。原来,这就是女子的身体,那般纤细柔软。他仿佛第一次掉入一个神秘的领域里,手足无措。

  习玉早已醉的不省人事,“嗯”了一声,一把抱住他,喃喃道:“我……我冷,被子呢?”

  他只觉自己几乎要死去,却不明白是哪种死法。颤抖着伸出手,他紧紧抱住她,低头去吻她的脸,渐渐狂乱,顺着脖子吻了下去。她的腰肢柔软到不可思议,是不是所有女子都是这般柔软?他不知道,只想将她这样拆解了吃下去。

  一直吻去她小腹上,他已经无法把持,抬手便要去脱自己的衣服,谁知头顶忽然传来一阵沉沉的鼻息。她睡着了。念香只觉荒唐,有一个冲动要将她摇醒,告诉她自己现在的痛苦。可是她睡得那样香甜,他实在不忍心,只好深深叹了一口气,揭开帐子下床灌冷茶。

  楼下传来叫赌之声,原来他们喝酒不尽兴,开始赌钱了。念香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不知所措,那张床此刻简直如同龙潭虎穴,他再没有走近一点的胆量,只能静静地看着窗外深沉的夜色,看着它一点一点变亮,晨曦微露。

  不知过了多久,他靠在椅子上几乎要睡着,习玉忽然呻吟出声,他一惊,立即醒了过来,却听她有些骇然地说道:“我……这是怎么了……?念香?念香?!”

  他急忙走过去,揭开帐子,却见他那可怜的小媳妇正抱着被子,肩膀裸露着,惊慌无比。他有些做坏事后的心虚,赶紧坐去床边轻道:“没事……你昨天喝多了说热,我便帮你……脱了衣服……”

  习玉怔怔地看着他,突然涨红了脸,“你……你赶快背过去!”她叫着,念香本来就无措,此刻只得乖乖转身,由着她笨拙地穿好衣服,“你一夜没睡吗?”她问。

  念香咳了一声,只好撒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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