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亚-叶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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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亚-叶罗-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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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隐形人呢!」雪农翻翻白眼。?/FONT》而且还是超静音,因为不管我们说什
么你都一副没听见的样子。」

 她涩涩地微笑:「有那么糟?」?/FONT》糟透了。」?/FONT》真抱歉,我不
是有意──」

 雪农挥挥手:「别说了,反正快结束了,我和飞鹰送你回去好吗?」?/FONT》
不必了,我有──」这时才想到车已让沈刚开回去:「我自己叫车就行了。」?
/FONT》不行!」群美坚持:「我们有这么多辆车,你可以任选一部,可是要想
自己回去门都没有!」她斜睨着她:「瞧你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谁知道你还
记不记得你家的地址!」

 最后一个模特儿已下台,介绍人正讲着往后的展示场次与时间。?/FONT》我
得到后台去。」?/FONT》不必了。」蓦然冒了出来:「我已经告诉你的
学员们各自回家休息了。」

 叶罗感动地望着她们,刹时无言以对。?/FONT》走吧!我送你回去。」雪农
不由分说拉她往外走。

 夜风轻轻凉凉的,其实时间还不算晚,叶罗望着夜色,很希望能走在无人的
街道上,好让自己的思绪沉静一下,但对于雪农关怀的坚持,她不知该如何开
口拒绝。

 「飞鹰去开车了,我们先等一下。」

 会场的人三、五成群走出来,评论著这一场展示,不少人认出她,朝她招呼,
她连个微笑都没有。

 又何妨?反正他们不是早已将她列为冰人的那一栏了吗?现在多个无礼也无
须伤怀。

 「叶罗。」

 她没有回头,反倒是雪农冷冷地开口:「再见,纪先生。」

 「让我跟她说句话。」他恳求着。

 雪农有些犹豫地望着她。

 「你想跟我太太说什么?」

 纪天扬一震。

 林文豪似从阴影中走了出来,步履有些蹒跚,红红的脸和燃着醉意的眼显示
了他的神志情况。「老婆──这个不识──相的大个子──是谁?──你的─
─哑──哑奴呢?」

 「你喝醉了。」叶罗仍是面无表情。

 「还──还没有醉到──醉到认不出我自己床──床上的女人──」

 「他是你丈夫?」纪天扬的声音饱含痛楚。

 「那你以为怎么样?她该死守寒窑十一年?」秦雪农的声音尖锐。

 「哦──原来──原来是老──老情人──」林文豪上前打量着纪天扬,然
后讽刺地笑笑:「不──不错嘛──人──人模人样──的──难怪──难怪
你对我冷得──冷得像一条死鱼──」

 「姓林的!你说话客气点!」雪航和她的妻子于静已出现在叶罗的身边。

 「怎么?」他醉态可掬地晃到叶罗的面前:「下──下堂夫和下堂妻说句话
──都──不行──」

 纪天扬难过的脸色恢复了一点人气:「叶罗,给我你的电话好吗?我会打电
话给你。」

 她没有说话,只是用冷冽的眼神回视他。

 林文豪嚣张地大笑:「别白──白费心机了──她──她可是比──比冰箱
还冷──」

 蓦然一拳打在林文豪豪白净的脸上,他哀叫着连连后退:「干──干什么!」

 沈刚煞气的脸出现:「滚,离她远一点!」

 「哥!」雪农微笑:「来接叶罗?」

 「嗯!我们走吧!」他朝叶罗说道。

 「哑奴来了!」林文豪捂着流血的鼻子晃到纪天扬的面前:「看到没有?那
个家伙是个铁金刚,跟那个忠心的哑奴一样,可是誓死保护主人的狗──」

 「你再说一句!」秦雪航大怒揪着他的衣领。

 叶罗轻拉着雪航的手:「别理他。」

 「叶罗──」纪天扬仍无言地恳求着。

 叶罗挽住沈刚健壮的手臂:「我们走吧!」

 「叶罗!」

 雪航拉住纪天扬:「别靠近她!」

 「我──」

 韩拓和孙伟平也来到了眼前,两人一样杀气腾腾:「滚离她的生活!这次你
要再想伤害她,先问问我们准不准!」

 望着纪天扬愕然的表情,口气温和,言词中的强悍却显透无疑:「如
果我早知道你是这种人,那么不管你在服装界有什么样的地位我都不会邀请你。
但是现在既然你来了,那么就不要靠近叶罗,我们也许没有像「宏星」那么有
钱有势,但是让你在台湾无立足之地这一点,我们几个人还做得到。」

 林文豪嘻嘻笑了起来:「看到了吧!那个女人身边可是有亲卫队的!看看我
的下场吧老兄!反正又不是什么好女人──」

 「你给我住口!」这次轮到纪天扬大吼!

 他望着雪航一行人。

 他们全是叶罗的好朋友,知道这些年来有他们照顾着她,他心里感到安慰。

 却也有着无比的沮丧!那应该是他的责任!

 「我不想伤害她!从来就没这样想过!」

 「你已经做了就够了!」雪农丢下这一句话,坐上飞鹰停在她面前的车:「
你不属于这里!」

 「第三章」

 在回家的路上,他们沉默地开着车,谁也没有开口。

 沈刚原本就是个寡言的人,而叶罗正沉溺在自己的思绪里,丝毫没有注意到
他异样的神色。

 窗外的景色不断飞掠而过,如同她脑中不断重演的情景,一幕幕快速飞奔。

 「你还爱着他?」

 「什么?」她转过头来,第一次注意到他握方向盘的手青筋突出;「林文豪?」

 「纪天扬。」

 她讶异得连眨好几下眼睛!

 这是沈刚问过她最私人的问题!过去他们的对谈仅限于生活上的小事,除了
关于念祖的事他会问得较为详细之外,他甚至不关心她的职业,不关心自己的
薪水。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爱了你十一年了!他在心里这样回答,却无法说出口,他只是木然地
开着车。

 叶罗叹口气,不知不觉说出自己心里的话:「我也不知道,爱情这种东西不
是一减一等于零的事,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心里到底是不是还爱着他。」

 「他抛弃你们母子,只为了追求荣华富贵。」

 「那是他毕生的梦想,许多的男人都这样,这并不能怪他。」

 沈刚看了她一眼,方向盘上的手握得更紧了。

 叶罗继续说下去:「但那并不表示我不恨他,是那股恨使我独自一个人奋战
到今天,我并没有被他打败──可是没有爱又怎么会有恨呢?这正是我挣扎的
地方。」

 他默默地听着,心无助地揪紧了一次又一次。

 「或许你不了解,但是我就是这样生活了十一年。」

 不了解?沈刚在心里苦笑!怎么会不了解呢?

 他对她又爱又恨,爱她却又恨她不了解自己的心,终至沉默。

 他沉默了十一年,无怨无悔,如今她是否又将琵琶别抱?他不知道,却不能
确定自己还受不受得了再来一次那样的打击!

 对于沈刚的沉默,她早已习惯,就像她早已习惯在无意中向他倾诉心事一样,
这种习惯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那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沈刚,你为什么还不结婚?」她突然想起问道。

 他不敢看她,怕自己的眼神会泄露太多。

 她当然不会知道他等了她足足十年。

 「我──没有对像。」平板的声音。

 「怎么会?上次那位陈小姐──」

 「她只是普通朋友,没有爱情可言。」

 叶罗望着眼前挺拔的男子,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十一年来,他待在她的身边几乎寸步不离,每当她需要他,他总是在身边,
这使她不免觉得自己自私。

 她和念祖都太依赖他了,而他却是毫无怨言。

 这不是她第一次注意到他生活的匮乏,并不是说他在金钱上有所缺,而是他
的感情生活,事实上她给了他很高的薪资。

 记不清有多少次,她和雪农替他介绍女朋友,可是总没几天他又孤孤单单的
一个人守在她和念祖的身边。

 就这样十一年过去。

 其实沈刚的条件很好,虽然他的长相不是属于英俊那一型的,甚至初见面的
人会觉得他很凶,但他事实上是很性格的,当他笑起来的时候,别有一番男子
的见腆容颜。

 那个笑容只有念祖最常见到吧!

 现在秦家与沈刚化解过去的误会,秦氏企业连锁饭店也有他的股份,所以沈
刚也算是个小有资产的男人。

 这样的人怎么会找不到女友?

 沈刚若不是没有爱情细胞,便是对爱的要求太高了。

 「你这样看我做什么?」

 她悚然一惊,发觉自己竟不知不觉盯着他看了足足一、二分钟。

 似乎总是这样,不管她有什么烦恼,一到了他的身边,她都会感到安定,而
且将外界的事摒离她的心房。

 叶罗哑然失笑,对这种情况感到有趣:「我在想,你对爱情和婚姻的要求一
定太高了,才会找不到心仪的女子。」

 沈刚将车子转入巷道,声音刹时变得低哑:「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心仪的人?」

 「你有吗?」她不可思议地睁大双眼。

 「当然有,我爱了她十多年了,从来就没有改变过。」

 她的心一阵难受,却不明白所为何来:「她知道吗?」

 他惨笑一声:「还用问吗?当然是不知道,我太笨了,不知道如何告诉她。」
他的眼直视前方,高大的身子绷了起来。

 这是她所没有见过的沈刚。

 叶罗深吸一口气,勉强笑道:「她真幸福,你该告诉她的,没有几个女人能
够拒绝你。」

 「是吗?」他突然定定地望着她,火苗在他的眼里跳跃,使他整个人看起来
比平时更具压迫感:「你真的这样认为?」

 「我──」喉咙一阵紧缩使她说不出话来,她只好点点头。

 「我会的。」

 然后他下车,替她开车门。

 她没再看他,只觉得心情突然变坏,比她刚才走出会场时更坏上十倍!

 「回来啦?和老情人叙旧谈得高兴吗?」Carol 讽刺的说话。

 纪天扬松了松领带,只漠然地望了她一眼。

 「说话啊!为什么不说?她有没有剥下她那副恶心的面具在你的耳边低喃?
还是投到你的怀里高兴得说不出来话来?」她自床上跳了起来,面目狰狞地大
吼。

 「如果那么想知道,为什么不自己留下来看结果?」他在酒柜中替自己倒了
一杯酒,轻啜着回答。

 「因为我不想看你们这对奸夫──」

 「注意你的用词,Carol !我的耐性有限。」

 Carol 尖笑:「只要是关于她,你的耐性永远都用不完!多久了?有十年了
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到处请人打听她的下落,费尽心思想找到她,连梦里
喊的都是她的名字!告诉你,我的耐性才真的是有限!我受够了!」

 「那好,你签字,以后再也不必忍受我了。」

 「休想!」

 纪天扬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阴森的脸色已完全不见平日的温文:「那你要我
怎么样?

 难道我连作梦的自由都没有?」

 「是吗?」她轻笑,神色凄凉:「只有作梦吗?你心里根本只有她一个,你
忘了我们结婚的时候曾宣誓永远的忠诚和爱吗?现在你却──」

 他仰首将酒一口喝尽:「不要跟我提所谓的忠诚和爱,我们的婚姻是基于利
益,你要我的人,我要你的钱,这是两厢情愿的事,跟爱半点关系都扯不上。」

 「不是说得那么丑陋,你以前是我的,在叶罗还没出现之前,我们不是很美
好吗?」

 「那叫寂寞。」纪天扬又斟了一杯酒,在琥珀色的液体中看他的妻子,却没
有丝毫美化的效果;「那时候我很寂寞,又没有钱,而你补足我的二项需要,
我刚满足了你的虚荣,我们谁也不欠谁。」

 Caron 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就这样?

 她对他的意义就仅止于此?

 她用尽心思得到他,花尽心血讨她他,结果呢?

 他根本不把她当成个「人」!

 「TenYangGi !你真是无耻的混帐!」她咬牙切齿地骂道:「十年的夫妻,
你只有这些话可以告诉我吗?我对你来说就那么不堪吗?你连半点感情都无法
给我!」

 纪天扬同情、怜悯但有着更多的不耐烦:「这点你不是早已经知道了吗?我
说过没有办法爱你,早在我们结婚之前便已告诉过你这一点,我没有欺骗什么!」

 Carol 含着泪,含着十年的怨怼和不满:「我们这十年来同睡一张床,住同
一间屋子,可是我对你的意义还比不上一个离了婚又有私生子的女人!」

 「你说什么?」他瞪着她。

 「你会不知道吗?」她冷笑:「叶罗有个私生子,今年都十岁了,你以为她
会苦守着等你吗?她一离开你便和别的男人有了孩子,然后结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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