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缘记 詩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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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缘记 詩梵 -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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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回 丑老儿恸哭灵堂 马青初识儿女情
  
  湘王心中牵挂云儿,一想到竟让云儿在自己身旁被劫,便悔青了肠子绽锞窕秀保聊挥铩M砑洌鎏庙青在门外叫道:“公子,公子。”湘王闻声便知他内力已然耗尽,连忙开门,果见马青脸白如雪,只叫了声“王爷”,便倒在门外?
  
  湘王扶他起来,运功为他疗伤,过了半个时辰,马青醒转过来,道:“王爷,我和众兄弟在上官府周围巡视,一直平安无事。昨日傍晚在树林里碰面时,见到几名黑衣人,便追上去,天黑时,在西城外突遭几十名黑衣人偷袭,看身手都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死了三个兄弟,其余的都受了重伤,我把兄弟们安置下了便来寻王爷。”
  
  湘王不由皱眉道:“他们怎知你的身份?此次连上官老夫人也未能幸免于难,看来一场血雨腥风在所难免。”马青惊道:“什么?我见院中办丧事,问是为何人,他们泣而不答,我还奇怪,原来竟是老夫人!”
  
  湘王叹息一声,道:“我已派人去王府送信,后日,你先行回府养伤,我要去寻云儿。”马青伤心道:“都是属下不好,若属下不盲目跟随,中了计,怎会连累王爷失掉玉佩,还害得云夫人被劫。”
  
  湘王安慰道:“你莫要难过,对手太狡猾,况是早有预谋,我们在明,他们在暗,也是怪我太轻敌了,看来他们的势力绝非一个单纯的江湖黑帮。”马青心中难过,当下忧道:“王爷,这如何是好?”
  
  湘王轻叹道:“圣上命我暗中调查此事,就这一月来的变故,花掌柜无缘无故被害,袭击上官老夫人的黑衣人竟全是江湖中的一流高手,能把这么多顶尖高手聚集起来听命,”他长出一口气,缓缓道:“这幕后门主绝非一般,也许,也许。。。。。。”湘王没再说下去。
  
  一缕阳光从敞开的窗户里射进来,照在青衣少年英俊的脸庞上,一片灿烂。屋子里溢满幽兰的清香,那少年在柳琴上轻轻拨过,《云中裳》随着阳光潺潺而出。淡绿的竹篮挂在墙上,里面盛开着钟铃花,淡淡的一如淡绿的天鹅绒床场?
  
  云儿朦胧间以为是湘王在抚琴,只依稀记得昨晚自己在旁看黑衣人打斗,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云儿瞧了瞧自己,并未受羞辱,这才放下心来,听了一阵,那公子待一曲终了,这才回过头来。
  
  云儿见这人眉清目秀,脸庞瘦削而俊秀,一双眸子略有些忧郁,似是藏满了心事,不由得呆了呆道:“你是何人,我为何在此?”那人立时一笑,溢出的酒窝竟使人迷醉,云儿痴痴看了半晌,想哥哥李晓寒可不是也有这样好看的酒窝么?还有那清秀而文静的眸子,竟是酷似哥哥的神态。
  
  那人淡淡地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我的俘虏。”云儿奇道:“为什么?我从未见过你。”少年嘲讽地撇嘴道:“你的湘王爷,还有路哥哥可告诉过你他们在做什么吗?”云儿摇头道:“我不知道,他们两个从不告诉我这些。”少年呵呵抚掌笑道:“妙哉妙哉,他们不说,我来说。”他笑起来甚是好看,“他们是最可怕的对手,所以我抓了你来对付他们。”
  
  “啊?”云儿眨眨眼睛道:“你骗人,他们那么好怎么会与人为敌?你这般文雅的书生,怎会抓我?”
  
  那少年微微一怔,苦笑一声冷冷道:“我真是不明白,似你这般的蠢丫头,他们怎会喜欢!”他探身朝云儿冷笑道:“你记清楚了,我可不是怜香惜玉的湘王,也不是侠骨柔肠的赵子路,我是飞仙庄的庄主吕逸秋!”
  
  云儿登时恼道:“你怎地开口便伤人?做了庄主又怎样。。。。。。”门外忽有人禀道:“庄主,淑娘有书信一封带到。”
  
  云儿立时嘲弄地翘起小嘴道:“原来你也喜欢天下第一美人淑娘。”她眯起眼睛将吕逸秋上下大量一番,不屑地道:“香帅说过,去青楼的男子都是没有魂的。” 
  
  吕逸秋怔了一时,冷冷哼道:“我有魂没魂你如何知道,黄毛丫头多嘴多舌!”云儿大是气忿,转身欲出门去,却听吕逸秋冷冷道:“我说过了,你是我的囚犯,最好不要乱跑。否则,惹恼了我便把你剥光了衣服吊到树上!”
  
  云儿立时白了脸,见吕逸秋眼中突然寒气逼人,不由打了个冷颤,吕逸秋冷酷地道:“你最好呆在这儿,若是出了这个门,就算我不抓你,”他幸灾乐祸地道,“像你这么秀色可餐的小丫头,院子里住的都是黑道上的粗汉子,哪个肯放过这等好事?”言罢丢下云儿扬长而去。
  
  云儿果然不敢跨出门去,心中虽是恼恨,但怕这人果真扒了自己衣服,便是湘王也不曾扯过自己的衣衫,想到此,云儿竟自红了脸,湘王却从未这般欺负过她。过了一刻,有人送来饭菜,不是什么名品佳肴,倒也雅致。吕逸秋回来,见她竟坐在门里的蒲团上,托着香腮呆呆朝外望,不由莞尔轻笑:“这丫头倒乖得紧。”
  
  他板着脸一步跨进门,却见连自己的饭食也被她吃得一干二净,不禁愕然,半天才挪揶道:“你的胃口还真不错,”他上下打量一番云儿,笑道:“这么能吃,竟没吃成肥丫头,啧啧,可惜了那些美食佳肴啊!”云儿羞得满脸通红,今日实是饿得紧了,但是又气这人说话这等没礼貌,气道:“哼,我就爱吃,我愿意!你有多少也不够填我的胃口!你前生欠我的,今世就等着我把你吃空了!”吕逸秋见她恼羞成怒竟说出这等话来,不由怔在当地,待回过神来,摇头直笑。云儿恨极,背过脸不理他。
  
  吕逸秋又摇头叹道:“想那湘王儒雅风流,文采武功独步天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惜呀。。。。。。可惜。。。。。。。。”他合了折扇,在她身旁坐下,一股淡淡的凝香,淡而不腻,一丝一缕,沁人心脾,与湘跎砩系挠艚鹣闫⑾啾雀饔星铩B酪萸锛谱抛约悍⒄阈Φ溃骸澳憧苫岬倜矗俊痹贫媚盏乇鸸掣纱嗟氐溃骸安换帷!毙睦镏慌握馊俗呖B酪萸锲峭嵬纷孕Σ灰眩贫溃骸昂眯γ矗俊甭酪萸锔д拼笮Φ溃骸澳愎皇歉霰垦就罚纺约虻ィ共唤夥缪拧K颇阏獍悖彼ψ牛涣吵胺恚骸叭粑沂窍嫱酰话倌暌膊换嵯不渡夏恪!?
  
  云儿一愣,一口啐道:“呸,你喜欢青楼女子,怎可拿我作比!”吕逸秋嘲笑道:“青楼女子便如何?人家懂得琴棋书画,附庸风雅,你呢?你不是把淑娘许给了湘王么?”云儿心中作痛,想湘王现下也不理自己了,原来也嫌自己太笨,立时眼圈一热便要落泪,只不愿在吕逸秋面前示弱,硬生生咽回去,转过脸。吕逸秋叹道:“只可惜湘王爷不领情,放着这么一个才貌双全的奇女子不要,偏爱你这笨丫头。”云儿心中悲伤,哪里睬他,吕逸秋瞧她不理自己,嘲讽道:“这样送上门的美人,湘王却退了亲事,那一天,金陵城里多少人都笑他痴呢。如此看来,你的湘王爷也是愚笨之人。”云儿正自伤心,忽听到湘王竟没娶淑娘,心中竟是一宽,欢喜道:“你说什么?他果真退了亲么?”
  
  “怎么,你不知道么?”吕逸秋惊讶地扬起眉毛道:“若非如此,我又怎生与淑娘来往?可怜哪,可怜。那湘王爷戴了面皮去洛阳,昨晚我若非与他交手,怎知那长着胡须的男子便是风流倜傥的俊湘王呢。”
  “啊?”云儿惊道:“你便是昨晚那个很厉害的黑衣人么?”
  吕逸秋微笑道:“不错,正是我。”
  “那,那与你交手的人。。。。。。他。。。。。。。。他”云儿心里波涛汹涌,口总却似塞了一团棉花,竟说不出话来,吕逸秋挪揶笑道:“正是金陵城的湘王爷!”
  “啊?”云儿腾地站起身,心中砰砰乱跳,喜忧参半,怪不得他身上也是郁金香的气息,还有那背影、眼神。。。。。。。。真的是香帅。。。。。。。。昨晚自己搂住的果然是湘王,想起当日情形,又禁不住脸上绯红,又想湘王却不理自己,连面皮也不揭去,岂不是真地嫌弃自己太笨么。。。。。。想罢,又颓然跌坐到蒲团上。
  
  吕逸秋瞧她脸上神色先是惊喜,而后略有些心神不定,顷刻间又黯然神伤,不由暗暗称奇,脸色变化竟如此之快,他哪里知晓云儿的心事。云儿叹口气道:“你为何把我捉来?”
  
  吕逸秋淡然一笑,瞧着窗外道:“有很多理由。。。。。。。。你的湘王和路哥哥都插手干预我要做的事,我想尽快达成心愿,若留你在这里,他们便不会过多干预。而且,我。。。。。。。。”他微微一笑,溢出俊朗的酒窝,瞧着云儿道:“我也很想知道,当今世上最负盛名的两个奇男子同时爱着的人到底是什么样。湘王一首《渭水伊人赋》直叫人浮想连翩,渭水有伊人,芬芳断我肠。露沾美人裙,绵绵思不尽。遥遥见红袖,我心乱三江。执手偕老去,世世续山盟。此赋一出,天下的读书人无不向往那渭水佳人,”他顿了顿,撇嘴道,“不过,你可令我大失所望。”
  
  云儿哼了一声不理他,吕逸秋愣了愣讥讽道:“真是不像话,你哪里像大家闺秀,简直就是疯疯癫癫的野丫头!”云儿大怒,凑近他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又笨又呆的书呆子!哼!”她不屑一顾地扬起下巴,吕逸秋登时呆在那里,云儿点着他的脸叹道:“不过——你的酒涡蛮好看,跟我哥哥一模一样!”
  吕逸秋拿扇子“啪”地打开云儿的手道:“黄毛小丫头,懂什么!”云儿翘起小嘴道:“哼,你便和我哥哥一样,简直是榆木脑袋,朽木不可雕也!”吕逸秋气得摇头苦笑道:“我?哈哈,我?真是不可理渝!要你这样的女人做妻子,早把夫君气死了。”
  
  “好啊,”云儿眨着眼睛一本正经道,“你把我囚在这里,日日见到我,我倒要瞧瞧,你可会被我气死。”吕逸秋气得咬牙吸入一口气,缓缓吐出来冷冷道:“你就好好呆着罢!”说罢起身就出去,云儿忽地扯住他的袖子道:“你哪里去?我也要出去,你带我出去。”吕逸秋瞪了她半晌,这丫头似乎根本不在乎或者她根本不认为自己被人抓住,是囚犯了,前生果真欠了她么?他忍不住长出一口气,不知是气是恼。
  
第 30 章

  上官府一日之间,喜寿变做大丧,前来贺寿的客人皆留在府中吊唁,上官老夫人威名远播,在江湖上颇有声望,故而倒也无人抱怨。
  
  云儿被劫走,又久不见轩台回来,也不知出了何事,子路不胜心烦。次日,一小厮来报,说门外有两个汉子,抬了一个人,说是子路的仆子,子路吃了一惊,忙跟那小厮奔去后院,果见两汉子守着一个木板,上面躺着一个浑身是伤奄奄一息的人,不是轩台是谁?
  
  子路送那两汉子二十两银子,忙命人将轩台抬回房去,又请了段神医。轩台断断续续地诉说了经过,原来那日他一路追去,直出了园子,奔到林子里,那三名黑衣人忽然转身朝他扑过来,轩台与他们动手,发觉对方身手远在自己之上,只得硬着头皮使出浑身解数,后来被对方用掌力震断了肋骨失去知觉。
  
  次日有两个农人发现他,便将他抬回去,请了大夫给他包扎伤口,奈何他元气大伤,内力尽散,寻常医家哪里治得?轩台醒转过来便吩咐农人将自己抬回上官府。
  
  湘王和陌上桑与段神医一起赶来,不多时,上官兄妹和水淇儿也来探望。段神医把了脉象,道:“公子倒不必太过担忧,轩台尚无性命之忧,但皮肉之苦免不了。好好休养几个月,功力可慢慢恢复,只是一年内不可再动元气。否则,有性命之忧。”
  
  待轩台服过药,众人皆聚在客厅议事,上官文博怒气不平道:“欺人太甚!我家素与人无怨无仇,如何遭此大难!”文竹悄悄扯了扯哥哥的衣衫,示意他坐下。
  
  子路道:“这飞仙庄对宝藏志在必得,薛老爷子至今杳无音讯,已然不知所踪。如今玉如意和龙凤玉佩都落在他们手中,我们所有的线索都断了,只剩下飞仙庄一条线。”
  
  陌上桑叹了一声,接道:“这飞仙庄却又深居山坳,地势险要,庄内机关重重,遍布高手,可说是针插不进,水渗不透。这庄主吕逸秋也不知是何来历,更不知他背后的门主到底何人,网罗下的江湖黑白两道高手数不胜数,前日看他们身手,都是黑道上的成名人物,这飞仙庄果然不简单。湘王,你看现下我们如何打算?”
  
  湘王本是一直沉默不语,众人都望过来,湘王轻叹道:“飞仙庄一旦得到宝图,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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