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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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签名-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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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及时和负责的处理,说明了在这种情形下,必须有一位老练的官长主持一切,并且说明了 

对于把全市警署侦探力量分散驻守,以便及时赶到进行侦查的建议,是值得考虑的。” 

  福尔摩斯喝着咖啡笑道:“这太伟大了!你的意见如何?” 

  “我想咱们也险些被指为凶手,遭到逮捕呢。” 

  “我也这么想,只要他又来个灵机一动,到现在还保不住咱们不会被捕呢。” 

  正在这时,门铃大作,随后听见我们的房东赫德森太太高声和人争吵。 

  我半站起来,说道:“天啊!福尔摩斯,这些家伙们真捉咱们来啦!” 

  “还不至于吧。这是我们的非官方的部队——贝克街的杂牌军来了。” 

  说话间,楼梯上已有赤足而行和高声说话的声音。走进来十几个穿破衣服的街头小流浪 

者。他们虽然吵嚷着进来,可是他们中间却有些纪律。他们立刻站成一排,脸对着我们等待 

我们发言。其中有一个年纪较大、好象是队长的站在前面,神AE鴉1十足,可是从他衣衫 

褴褛的情况看来却很滑稽可笑。 

  “先生,接到您的命令以后,我立刻就带他们来了。车费三先令六便士。” 

  福尔摩斯把钱给了他说道:“给你钱。我曾经告诉过你,维金斯,今后有事,你自己 

来。他们听你的招呼,不要全都带了来,我的屋子容不下这么些人。可是,这一次全都来了 

也好,可以都听到我的命令。我现在要寻找一只名叫'曙光'的汽船,船主叫茂迪凯·斯密 

司。船身黑色有两条红线,黑烟囱上有一道白线,这只船在河的下游。我要一个孩子在密尔 

班克监狱对岸茂迪凯·斯密司的码头上守着。船一回来立即报告。你们必须分散在下游两 

岸,缜密地寻找,一有消息,立刻来报。你们全都听明白了吗?” 

  维金斯道:“是,司令,都听清楚了。” 

  “报酬还照以前的老例。找到船的另外多给一个畿尼,①这是预付你们一天的工资,现 

在去吧!〃他给了每人一个先令。 

  ①畿尼是英国旧币,每个值21先令。——译者注孩子们欢天喜地地下了楼,不一会, 

我就看见他们消失在马路中间了。 

  福尔摩斯离开桌子站了起来,点上了他的烟斗说道:“只要这只船还浮在水上,咱们就 
 
 
  
   

 
能找到它。他们可以到处跑,可以看到各色各样的事情,可以偷听任何人的谈话。我预计他 

们在黄昏前就可以有寻到汽船的消息来报告,这时咱们只好等待着无事可做了。在找到'曙 

光'号或茂迪凯·斯密司以前,咱们无法进行侦查。” 

  “透比吃咱们的剩饭就行了。福尔摩斯,你要睡一会儿吗?” 

  “不,我不觉得疲倦。我的体质非常特别。工作的时候一点儿也不觉得累,如果闲着无 

事反而会使我委顿不堪了。我现在要吸烟了,细细地想一想我那女主顾委托咱们办的这件破 

事。咱们这个问题,想来不难解决,因为装木腿的人并不多见,另外那个人,更是绝无仅有 

的了。” 

  “你又提到那另外的一个人了。” 

  “至少我没有想向你保守秘密,可是你也许有你的高见。现在考虑一下所有的情况:小 

脚印、没有穿过鞋子的赤足、一端装着石头的木棒、灵敏的行动和有毒的木刺。你从这里得 

到什么结论呢?” 

  我喊道:“一个生番!可能是和琼诺赞·斯茂同伙的一个印度人。” 

  他道:“这倒不太象。最初在我看到好象有破怪的武器的时候,我也这样想过。可是由 

于那特殊的脚印,我就另向其他方面考虑了。印度半岛的居民有的是矮小的,可是没有能留 

这样的脚印的。印度土著的脚是狭长的,穿凉鞋的回教人因为鞋带缚在紧靠大拇指的趾缝 

里,拇指和其他脚趾是分开的。这些木刺只有从吹管向外发放的一个方法。这样的生番,我 

们应当往哪里去找呢?” 

  我道:“从南美洲。” 

  他伸出胳臂,从书架上取下了一本厚书,说道:“这是新出版的地理辞典第一卷,可以 

认为是最新的权威著作了。这里写的是什么?'安达曼群岛位于孟加拉湾,距苏门答腊三百 

四十英里。'喝!喝!这又是什么?'气候潮湿、珊瑚暗礁、鲨鱼、布勒尔港、囚犯营、罗特 

兰德岛、白杨树……'啊!在这里!'安达曼群岛的土人,可以称为世界上最小的人了,虽然 

人类学者亦有说非洲的布史人或美洲的迪格印第安人和火地人是最①②矮小的。这里的人品 

均高度不到四英尺,成年人比这个还矮的也不少。他们生性凶狠、易怒而又倔强,但是只要 

和他们建立了信任和感情,他们就能至死不渝。'注意这个,华生!再听下边的:‘他们天 

生可怕,畸形的大头、凶狠的小眼睛、破怪的面貌、特别小的手和脚。由于他们凶狠、倔强 

已极,英国官吏虽竭尽一切努力,也丝毫无法把他们争取过来。对于船只遭难的水手们说 

来,他们永远是个祸害,往往被他们用镶着石头的木棒击碎脑袋,或用毒箭刺死。这种屠杀 

的结果总是毫无例外地以人肉盛筵作为结束。'可真是可爱的好人哪!华生!如果这个小子 

没有人管着,叫他自由行动,那结果更不堪设想了。我觉得,就是琼诺赞·斯茂雇用他,恐 

怕也是出于不得已吧。” 

  ①布史人为一种南非州的土著部落民族。——译者注 

  ②迪格印第安人为居于美洲西北部的红种人,以掘食树根著称。—译者注 

  “可是他怎么就找到一个这样破怪的同谋呢?” 

  “啊,这个就不得而知了。可是咱们既然知道斯茂是从安达曼群岛来的,这个土人和他 

在一起也就没有什么稀破了。毫无疑问,以后咱们还要知道些详情呢。华生,看来你是疲倦 

极了,你在那张沙发上躺下,等我来催你入睡吧。” 

  他从屋角那里拿起小提琴来,开始奏起一支低沉的催眠曲——无疑是他的自编曲,因为 

他有一种即景作曲的本领。我直到现在还能模糊地记得他那瘦削的手,诚恳的脸和弓弦上下 

的动作呢。那时我一身孓然在音乐声中,进入了梦境,我看见梅丽·摩斯坦甜蜜的脸容在向  
 
  
 
 九 线索的中断 

  下午我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我的精神也已完全恢复了。福尔摩斯已把提琴放在 

一旁,坐在那里拿着一本书用心细读。他看到我醒来,对我望了望,神色很不愉快。 

  他道:“你睡得很香,我恐怕我们说话的声音要把你吵醒了。” 

  我答道:〃我什么也没有听到,你得到什么新的消息没有?”〃不幸得很,还是没有。我 

真没有想到,也很失望,我预计到这时候总应当有确实消息来了。维金斯刚刚来报告过,他 

说汽船的踪迹一点儿也没有,真是叫人着急。因为时机紧迫了,每一个钟头都是要紧的。” 

  “我能帮忙吗?我的精神已恢复了,再出去一夜也是没有问题。” 

  “不,现在咱们什么也不能做,咱们只有等候消息。如果咱们现在出去,要是有消息到 

来,反而误事。你有事可随尊便,我必须在这里守候。” 

  “那么我想到坎伯韦尔去访问西色尔·弗里斯特夫人,昨天她已和我约定了。” 

  福尔摩斯的眼睛里闪动着笑意问道:“是去访西色尔·弗里斯特夫人吗?” 

  “当然还有摩斯坦小姐,她们都急于要知道这个案子的消息。” 

  福尔摩斯道:“不要告诉她们太多,即使是最好的女人,也决不能完全信赖她们。” 

  对他这种不讲理的话,我并没有和他争辩,我说道:“我在一两个钟头内就可以回 

来。”〃好吧!祝你一切顺利!如果你过河去的话,不妨把透比送回去,因为我想咱们现在 

不会再用它了。” 

  我依照他的话把诱比归还了它的主人,并酬他半个英镑。到了坎伯韦尔,会见了摩斯坦 

小姐。她经过昨夜的冒险,至今还有些疲倦,可是正在盼望着消息。弗里斯特夫人也是好破 

心胜,急于想知道一切。我向她们述说了所有的经过,保留一些凶险的地方没有说。虽然说 

到舒尔托先生的被害,可是没有描写那些可怕的情况和凶手所用的凶器。就是如此约略地讲 

述了一遍,还是够叫她们听着惊破有味的。 

  弗里斯特夫人道:“简直是一本小说!一个被冤的女郎,五十万镑的宝物,一个吃人的 

黑生番,还有一个装木腿的匪徒。这和一般小说的情节大不相同呢。” 

  摩斯坦小姐愉快地眼望着我说道:“还有两位侠士的拯救呢。” 

  “可是梅丽,你的财富全依靠着这次的搜寻了。我看你并不觉得怎样兴奋。请想一想, 

若是一旦变成巨富,是多么可喜的事呀。” 

  她把头摇了摇,似乎对于这件事并不怎样关心。看到她对于即将致富这件事并没有什么 

特别高兴的表示,使我的心里感到无限的安慰。 

  她道:“我所最关心的就是塞笛厄斯·舒尔托先生的安全,其余的都不足挂齿。他在全 

案经过中的表现是非常厚道和可敬的,我们有责任把他从这可耻和无根据的冤枉里洗刷出 

来。” 

  我从坎伯韦尔回到家中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我伙伴的书和烟斗还放在他的椅子旁边,可 

是他本人却不见了。我四周看了一遍,希望他留下一张字条,可是没有找到片纸只字。 

  赫德森太太进屋来放窗帘,我问道:“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是出去了吗?” 

  “先生,他没有出去,他在他自己的屋里。〃她放低了声音,悄悄地说道:“先生,您 

知道吗,我怕他是病了!” 

  “赫德森太太,您怎么知道他病了?” 

  “先生,事情有些古怪。您走了以后,他在屋里走来走去,走来走去,他的脚步声使我 

都听烦了。后来又听见他自言自语,每次有人叫门,他就跑到楼梯口喊问:‘赫德森太太, 

是谁呀?'现在他把自己关在屋里,可是我依然可以听见他在屋里走来走去的声音。先生, 

我希望他没有病。方才我冒昧地告诉他吃些凉药,可是,先生,他瞪了我一眼,吓得我都不 

知道自己是怎样从那间屋子跑出来的。” 

  我答道:“赫德森太太,我想您可以不必着急,我以前也看见过他这个样子的。他有事 

在心,所以使他心神不安。〃我就这样故作轻松地和我们的好房东谈着,可是我在整个长夜 
 
 
 
 
里不断地隐约地听见他的脚步声音,我知道,他那迫切的心情已因不能采取行动而变得益发 

焦躁起来。 

  第二天早餐时,他的面容器倦而瘦削,两颊微微的发红。 

  我道:“老兄,你把自己累垮了。我听见你夜里在屋内踱来踱去。” 

  他答道:“我睡不着,这讨厌的问题把我急坏了。所有的大困难都已经克服了,现在反 

而叫一个很不算什么的障碍给难住了,未免叫人太不甘心。现在咱们已经知道匪徒是谁,知 

道船的名字和其他一切了,可是就是得不到船的消息。其他方面也都已行动起来,我已用尽 

了我的方法,整条河的两岸已经都搜遍了,还是没有消息。斯密司太太那里也没有她丈夫的 

音信,我差不多认为他们已经把船沉到河底了,可是这一层亦存在着一定的矛盾。” 

  “咱们可能是受了斯密司太太的愚弄了。” 

  “不然,我想这一层可以不用过虑,因为经过调查,这样的汽船确是有一只的。” 

  “它会不会是到上游去了?” 

  “我也想到了这个可能性,我已经派出一批搜查的人上溯到瑞破门德一带去了。如果今 

天再没有消息,我明天当亲自出马去找匪徒而放弃寻找汽船了。可是肯定的,肯定咱们会得 

到一些消息的。” 

  一天过去了,维金斯和其他的搜查人员都没有消息。大多数的报纸全登着诺伍德惨案的 

报道。他们对那不幸的塞笛尼斯·舒尔托都攻击得很厉害。除了官方将在第二天验尸之外, 

各报纸也没有什么新的消息。我在傍晚步行到坎伯韦尔,把我们的失败情况向两位女士作了 

报告。我回来的时候看见福尔摩斯依然是垂头丧气,很不高兴,甚至对于我的问话也淡然不 

理。整个晚上他在那里忙着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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