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老顽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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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老顽童-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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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抬头看去,高台上已是多了一个黄衫少女。
  那少女一袭黄色衣衫却纯是汉人装束,面目娇柔美丽,与有琴闻樱相比只怕也不逊色多少,只是比之有琴闻樱更多厂几分顽皮,而少了几分成熟的柔情。
  她在高台上一站,下面顿时一阵彩声。
  台上的五条汉子呆了一呆,竟是同时出拳出掌的向那少女击去。他们听阿古拉泰讲到酉时就停止比武,只怕轮不到自己,竟是同时抢上,又同时出手。
  众人在下面一阵愤怒之极的骚动,已有人准备上台去阻止。
  但见到阿古拉泰气定神闲地坐在台边,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便都止住了。
  只见那少女忽地跨上一步,双掌齐出,但听得啪啪啪三声响,那五人竟自都从台上跌了下去。
  这一下众人都惊得呆在那里,接着轰天价地叫起好来。
  有琴闻樱道:“我只道这么多的轿子,这么多的人,只怕打个二天三夜也打不完,那知却根本都没那么回事儿,看来如此打法,不到酉时那些轿子只怕已经给收拾完了。”
  那些跌下去的人中,已有两人钻进轿子被拾走了。
  思忘道:“看来这个小姑娘的功夫着实了得,那些被她打下台去的人好象没有淮受什么重伤。”
  有琴闻樱道:“只怕她比你还大呢,总有十八九岁了,你却叫他小姑娘,不羞么?”
  思忘道:“她比我大,我不叫她小姑娘叫什么,难道该叫她姐姐么?”
  有琴闻樱白了他一眼便不再言语了。
  那少女立在高台上,一时之间竟无人敢上去,那少女便毫无顾忌地拿眼向人群中扫去,扫到谁那里,谁便有一种阳光刺人眼中的感觉,不由自主地低了头,她便有些得意似的更加毫无顾忌地在人群中看着。猛地,她全身触电般地一震,目光便停住了,不再移动。
  众人都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他们看见了—对任谁见了也要羡慕的漂亮非凡的恋人,那是在此场合,穿着与举趾都与众人大不相同的杨思忘和有琴闻樱。
  那些先前没有注意到他二人的人们此刻被众人吸引着,向二人瞧去,也呆了。
  人群中又发生了一次骚动。
  思忘猛觉众人都一齐看向自己,不知出了什么事情,拾头看去,正与那少女投向自己的目光相遇,那少女呆了一呆,脸一红,先自低了头。
  思忘绝想不到自己的目光是多么夺人,自己在这群人中又是多么出众,他只是觉得有点莫明其妙。转头看向有琴闻樱,却见她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嘴角却明显地流露出一丝嘲讽,道:“看样子,你再不上去,她只怕要下来了?”思忘没听懂:‘谁,谁要下来了?”
  有琴闻樱道:“还能有淮,那个小姑娘呗。”
  思忘伸手搂了有琴闻樱的肩膀道:“我不惯你同我开这样玩笑,我们不看了,走吧!”
  有琴闻樱却不走:“即来之,则安之,总要看个结果出来,义不是比起来没完没了,左右到了酉时都要收场,我们就看看,行么?”
  他二人的动作言语都被台上的少女看见了,那少女把头一扭,好似十分生气的样子。
  这时正好有个倒媚鬼于此时跃上高台,还没等站稳,便被那少女一脚踢了下去,同来的人没想到他刚上去就下来了,危急间竟自没接任。那人摔到上便再也爬不起来。
  接着又有人跳上高台,也同样在一招之间便给那个少女抛下了高台。
  那少女终究忍不住又向这边看了一眼。
  有琴闻樱伸手楼住了恩忘的脖子。
  那少女脸腾地红了,冲着他们站着的方向叫道:“还有哪一位要上来?”
  这时有琴闻樱反倒不敢再同恩忘开玩笑了,她把身子靠向思忘,故作毫无所知的样子,听了那少女的这声叫,眼睛向左右瞧去。
  思忘前面的花轿旁站着一个青年,身穿青衣,腰悬—口月牙弯刀、听到那少女冲这边这么叫了一声,便几步跨到了台前,—纵身,上了高台,那些同来的青衣人都向台边凑过去。
  那少女见那青衣上来,仍旧日是跨步,出掌。青衣人右手一挥,将那一掌便化解开了。
  台下的青衣人带头喝起彩来,其他的人亦很多应和。
  那青衣人化解开那黄衫少女的三招进击,但却没有出手还一招。
  那少女见青衣人连续化解丁自己三招,都是轻描淡写的轻轻的一挥手,轻轻一纵和巧妙地一转身,便亦不再进击.守紧了门户,却又忍不住的向擂台东面扫了—眼。
  思忘和有琴闻樱仍是偎在一起观斗。
  哪青衣人二十八岁年纪,脸色苍白中隐隐现出一种暗绿,举趾间隐然有王者风度,只是眉间的一股毒气却使他显得骄横。看完了他的脸色,再看他的举趾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青衣人冲少女一抱拳:“在下向智开,是河南省人氏。”众人听他介绍,已有人在下边议论开来,纷纷地小声嚼咕着。
  台边的阿古拉泰神色间亦显得不安起来。
  思忘和有琴闻樱离众人较远,听不到众人在议论什么,但已从众人的神色之间看出这是个大有来头的人物。
  他本不欲多事,至于向智开是什么人物与他不会有多少关系,因此并不在意众人的议论,只是想看看台上的比武。有琴闻樱听到那人报出名字之后,却是身子动了一动,接着便放脱了思忘的手向近旁的一个花轿凑过去。
  一个老者说道:“青衣帮来了,那咱们便趁早别趟这深水,没的娶不上媳妇,连小命也搭上。”另一个中年汉子道:“此刻咱们走了,只怕让人笑话,说咱们三奇庄听了青衣帮的名头连台都不敢上了,三奇不是就——奇也不奇了么。”另一个年轻人道,“就和他们青衣帮斗上一斗也是未尝不可的事情。我看这姓向的虽然接了那小姑娘的三招,武功也不见得高到哪里去。”那老者道:“琴、向、汪、杨,这青衣帮的四大家族中尽多高手。这台上的小于那般年轻却已经如此了得,那么他的师尊父兄就更加可以想象的了,……”有琴闻樱听着,咬紧了嘴唇,向台上看去。
  台上的少女此刻手中已是多厂一个短铜捧,约有一尺二寸长,被那少女使开了,却甚具威力、点、打、戳、挑、撞,诸般手法在那短铜棒上发挥得淋漓尽致。而那青衣人此时却把那柄弯刀连刀带鞘的摘下来使用,尽数把那少女的攻势化解了。
  那少女见久攻不下,短铜棒猛地伸出,压向那青衣人的弯刀,在青衣人举刀上挑之时少女的短棒突然松开了,向智开这向上一挑无疑是把那短棒送向自己的面门。危急间,那向智开也甚是了得,急向右闪,便要把那短棒挑飞出去,却猛地觉得右臂一麻,曲池穴和清冷渊穴上均被点中,手中弯刀便掉在了地上,那少女却左手巧妙地把短捧接在手里。
  这几下动作众人均是看在眼里,都觉那少女机智非凡。因为这并非什么绝妙的武功招式,完全是靠了临场的那股聪明机智。临敌之际谁也不会连刀带硝的一同来使,因此那少女的短铜棒中无论如何不会有这种招式,定然是那少女的临场发挥无疑。
  众人都是一样的心思,轰天价地为少女喝起彩来,那少女竟是不理会众人的彩声,又抬眼向思忘这边望过来。
  哪知那向智开的弯刀虽失,武功却是未失,趁那少女向思忘这边一望的一瞬之机,突然左手伸出向那少女的腰上点去。
  恩忘禁中伤叫出了声:“小心!”
  但是已然晚了,那少女京门穴上一麻,两腿一软,便即坐倒。
  这一下变故直是把众人惊得呆了,一时之间,场内鸦雀无声。猛然之间,传来一声响亮之极的喝声:“向智开,你弯刀失手,已然输了。却使这等卑鄙手段偷袭,这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众人向那发话之人望去,但见他一身衣服说不上来是什么颜色的,上面画满了魔鬼的丑脸,手中没有兵刃,腰上没悬兵刃,却从府上露出半截剑橱。再看他本人,真是说不尽的风流潇洒,两目闪烁如点漆,两屑若剑藏英气。正是适才大家额频注目之人,那与他在一起的少女却不在他的身边,不知何故,走到三奇庄的人群中去了。
  此人正是杨思忘。
  众人见他仪表非凡,却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都不自禁的替他捏了一把汗。转眼向青衣帮的帮众瞧去,果见四下里的青衣人都在向他所站立的地方慢慢聚拢。
  只听人众中有人喊:“喂,那身穿魔衣的小于,你嚷嚷什么?
  你有本事就上台去,砚下是我们少主人赢了,该他掌台,别是光磨嘴皮子不动手,玩枕头!”有人吃吃地笑了。又有人接道:“穿了那件怪衣服就吓得倒了人么,我看就只是看看还可以,怕没什么真本事。”
  这些人尽是冲着他来,本是别有用意,一则看他是个小孩子,又是孤身独伙,显然不是哪个帮派的,比别人自然好惹了些,二来也想先把他制住,杀一做百,叫那些同来的江湖帮派敢怒不敢言,那么定可大功合成了。
  思忘朗声道:“我的功夫如何那是另外事,擂台上比武大家有目共睹,谁输谁赢自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自从他说话,那台上的少女就侧起身痴迷地看着他,听他在替自己辩护,脸上竞自红一阵白一阵的,说不上来的甜蜜,这般当众栽倒擂台上的羞辱好似也可以抵销了,心中竟然暗自庆幸自己是输了而不是赢了。
  那身穿黄衫的老者竞自一言不发。
  台下各帮各派显然对这台上的向智开甚是畏惧,竟也都闭上了口,不发一言。
  周围的青衣人渐渐地越聚越多,倒是来的人中有一小半青衣人,初时散布在各个小轿周围也不显得是一伙,这时聚在了一起,缓缓地向思忘慢慢通近,却让人觉得甚是恐怖。
  近年来谈及青衣帮人人谈虎色变。
  但思忘于此情形却一点儿也不知道,他初时在古墓,后来在古洞,都是过的远离尘世的生活,江湖上的诸多变故自是全不知晓。
  初时他只是恨那台上的向智开阴损无赖,看到现时情形,才知今日正主儿还是被自己惹上了,当真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有琴闻樱见这边有变,便欲过来,却被思忘用眼光制止了,她明白他为何制止自己。刚才他带她奔行之时她才知道她的武功与他相比差得太也遥远,但她还是有些不放心。
  三奇庄中那个老人轻声的象是自言自语的道:“惹不起躲得起,躲不起逃得起,站着就是等死,西边大路有空隙。”有琴闻樱感激地向那老人一笑,那老人亦一笑,但见有琴闻樱不但不去叫思忘逃走,她自己亦是站在那里不动,禁不住摇了摇头,说道:“姑娘,你人长得可是比擂台上的小姐好看一些呢。”这话那是再也明白不过,那自是告诉有琴闻樱,这伙人能够对擂台上的小姐偷袭,只伯一会儿便要对你明抢,何不快走呢!
  有琴闻樱仍是报以感激的一笑,却并不移步,那老者只好无可奈何地苦笑着又播了摇头。
  那边台上向智开已是大刺刺地叉开了脚,也是拱手向四方作了一揖,但却并不说什么。
  黄衫少女已被扶在老者身边坐下,她禁不住向恩忘这边看着。
  思忘见到周围的青衣人越聚越多,只怕有三四百人众,心下更惊,但他自小受杨过熏陶,侠义精神极重,对方就是再强如果违背了侠义精神,他定然不会屈服,再加上后来老顽童感染的顽皮胡闹劲,竟是在心中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搅上一搅。他想若是老顽童在呢,会怎么做?那自是世上没有正经事了。便是这比武招亲,让这向智开使了好诈,哪里还有半点儿正经。
  思忘朗声说道:“喂!那台上的小子,你的同伙听到我在这里揭发你偷袭不要脸,都围在我这里要找我的麻烦.你管是不管?”
  这一句话,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奇怪地睁大了眼看他,怎么突然之间好象变了个人一样。
  那些青衣人都不由自主地站住了,看台上的向智开。
  向智开亦是一楞,但他反应极快地接道:“向某前来比武打擂,不曾带得什么同伙,他们的事跟向某毫不相干,向某也管不着他们。”他自恃聪明过人,这香话把自己脱得干干净净。那么以后这些青衣人既便杀丁那个多嘴的魔衣小子,自己也不会卷入什么“不和”的约法之中了。却不知这么说正给思忘留下话柄。
  思忘道:“你这么说,那自是承认你的偷袭不要脸了,这偷袭不要脸既然和你相干,你就赶快从擂台上滚下来吧,这些青衣人你管不管的我也就不在乎,那就由我来管一管他们,我不但要管还得要大管特管,一管再管!”
  这番话原是模梳老顽童说的,却教众人愈发的糊涂不理解了,都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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