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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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劫-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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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天马 扫校,旧雨楼 独家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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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017 





 
第 七 章
 
  在客舍中,司马伦却乐得魂儿飞上了天,斜倚在绣墩上,怀中抱着只有一袭轻纱的美绿珠。
  触手轻柔,滑若无骨,那一股香味素得他几乎要溶化了。
  绿珠的手指也在他赤裸的身上轻轻地爬着、搔着,娇声道:“王爷,您的身体真结实、强壮啊!这一块块的股肉真像钢铁一般,富贵中人都是脑满肠肥的,像王爷如此英武的,连半个也找不出来!”
  司马伦哈哈大笑道:“季伦也是个伟丈夫呀!”
  绿珠叹口气道:“哼!别提他了!”
  司马伦笑道:“他有什么不好?”
  绿珠道:“他呀!只是一团肥肉,又黑又胖,那像王爷如此细致健美的?奴家早听人家说过了,一直就想拜识一下,好不容易今天总算等到了机会。”
  “哦!你听说了?听谁说了?”
  “自然是侍候过三爷的姐妹。”
  “该死!该死!是那一个婆子如此饶舌的?”
  “王爷您也太小气了,这是闺中姐妹们相互说些知心话,有什么关系呢?何况她们说起王爷时崇拜得不得了。
  她们说王爷身体白得像玉,勇猛如虎,而又温柔体贴,侍候过王爷的姐妹们。连做梦都在回忆王爷的好处。”
  司马伦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哈哈大笑着道:“真有这么回事?她们真的是这么说的?”
  司马伦身上是白,那是养尊处优,不经日晒之故,而且他喜欢练武,所以一身肌肉很结实。倒不是像一般王公贵族那样痴肥。
  再者,司马一族子弟,多修伟俊美,这些亲王们个个都很好看。
  奉承人也是一种技术,人人都喜欢听好听的话,但颂扬过度,则连受者都有点不太舒服之感。
  最难得的是恰到好处,说到对方自以为得意之处。
  而绿珠却深谙此道。
  她除了以无比的美艳把司马伦逗得色授魂与,又加上一番挑逗性的柔情的言语,只把个司马伦逗得不知魂在何处了。
  正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轻轻的鸟语,一头全身雪白的鹦鹉扑扑地飞了过来,落在窗栏上叫着——“贼人来了!贼人来了!”
  司马伦吓了一跳,忙坐起身道:“怎么?有贼啊?”
  绿珠却笑笑地走到窗前,理了一下它的羽毛。然后轻弹了下它头上的羽冠道:“知道了!小鬼,每次都是你来煞风景,不过也谢谢你通知我!”
  她走回司马伦身边,叹了一口气道:“本意要跟王爷多聚聚,可是崇老鬼在找我,只有告退了。
  不过,今宵和王爷这么一聚,总算能够亲身体验到王爷的温柔体贴与勇猛刚健,足慰相思了!”
  司马伦道:“原来你把石崇叫做贼人!”
  绿珠笑道:“这老鬼本就是贼头贼脑的,没一点正经,我们姐妹私底下都叫他做老贼!”
  司马伦大笑道:“有意思!有意思!季伦在我们面前自夸风流,府中美女近百人,个个都把他当宝,却只混到一个老贼的雅号。”
  绿珠道:“王爷也不想想他那一副长相,比一头猪好不了多少,谁会当作是宝呢?只不过慎于他的财势,不得不做作一下而已。”
  司马伦听得十分有趣而高兴,忽然一转眼珠子问道:“绿珠,听说季伦的钱,有一半是你的?”
  绿珠道:“这倒不敢说,石家的金谷园本来就是富甲、天下,妾身虽然来自交趾,而且每年也托他转手卖掉了不少海上的珍宝,但是究竟有多少却不得而知。”
  司马伦道:“应该不错的,本王知道他以前有钱,还没有现在这么神气过,这都是出使一趟交趾才发的。”.绿珠道:“不过也要他会理财,交趾以往也有不少海外的珍产,却未能对国计有多少帮助,自从托他转手之后,倒是换了一笔不小的收入。”
  司马伦哦了一声道:“我说呢!石季伦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宝贝在手中,原来是这么个来源!这么说来,你是交趾派来做生意的代表了!”
  绿珠笑了一笑道:“也可以这么说的,妾身与家妹都是女王宫中的女官,原来是派来侍奉王夫的。
  这儿的一切经营代表也是王夫,因为王夫突然暴毙,这份工作才由妾身与家妹接了下来。”
  “王夫又是谁?”
  “是王爷的同宗,他叫司马子明,原来是石老鬼与王丞相的义子,四年前,因伤酒而暴毙!”
  “我知道那回事,王浑说起那小伙子还十分伤心,说他是个难得的人才,只可惜命太短了!
  咦!你们姐妹既然是侍奉司马子明的,石崇又是司马子明的义父,怎么又把你们收在身边呢?”
  绿珠垂下了头,幽怨地道:“弱质女流,又要托庇于人,还能如何呢?还不是任人宰割而已。”
  司马伦一拍桌子道:“石崇这老匹夫欺人太甚!”
  绿珠忙道:“王爷快别这么说2”
  司马伦道:“难道我还怕了他不成?”
  绿珠急道:“不!因为妾身心慕王爷,才偶尔吐露一下心事,可不想惹祸上身。”
  “石崇他敢?本王不宰了他才怪!”
  绿珠苦笑道:“王爷当然不怕他,可是妾身在名份上是他的侍妾,他要杀妾身,比捏死一只蚂蚁容易!”
  “他敢动你一下,看本王饶不饶他?”
  绿珠叹口气道:“王爷,本朝律令,家主有权赐死侍姬的,他杀了妾身,您可拿他没办法。”
  “这…本王将你们姐妹接到我那儿去。”
  “这个…妾身固然很感激王爷的爱护。但却不敢遵命!”
  “为什么?”
  “因为妾身不能自主。”
  “你别怕石崇,本王当面开口,看他是否不答应?”
  “妾身并不是为怕他……”
  “你不愿离开这儿?”
  “也不是,王爷,妾身在长安尚另有使命,不能自究行止,就是要换个地方,也必须要等女王的谕示。”
  “你是怕交趾的生意没人做?这可用不着担心,只要有权有势,任何人都能接下来的,本王难道还会不如他?”
  绿珠笑道:“王爷,说句不怕您生气的话,您还真不如老鬼呢!他在京师,您却在自己的领地。
  交趾运来的货品都是些海产珍物,如珍珠珊瑚等,在您那地方,除了您之外,可没别人买得起!”
  司马伦还要开口。
  绿珠一笑道:“王爷有心,慢慢再商量好了,现在妾身可要走了,那老鬼一定找我找得很急了。”
  她在司马伦脸上又吻了一下,才低声说道:“妾身是偷偷跑来会王爷的,可别让人知道了。
  王爷若是不急着要走,就在京师多待上个一两天好吗?妾身定然会设法抽空来看看王爷的。”
  司马伦忙道:“不急!不急!本王还有两三天逗留。”
  但绿珠已经像一只蝴蝶似的翩然飞走了,司马伦目睹那娇艳的背影消失,脸上泛起了一种异样的神色。
  他一个人在室中回味良久,才怏怏地出来。
  小杏儿已经捧了一袭新抱过来,色泽、款色、大小都与那袭被酒打翻的一模一样,只是持料更软更佳。
  司马伦十分满意,笑道:“你们动作倒真快。”
  小杏儿笑笑说道:“现成的材料,几十双手一起动工缝制,比着样子做一下就好了!”
  她放低了声音又道:“那腰带丝条上的同心结是绿姐亲自打的,为了这个,我家大人还很不高兴,骂了她几句。”
  “这是为什么?”
  “我家大人说这种结子不可以随便为人结的!”
  司马伦连身子都几乎软了,连忙说道:“那不是害她受了委屈了?真是该死!她怎么说呢?”
  “王爷是骂谁该死呢?”
  “自然是骂石崇,如何可以对绿珠这么凶呢!”
  小杏儿一笑道:“这还差不多!不过绿姐聪明绝伦,很懂得掩饰的,她说王爷的衣眼上原来就是一个同心结于,她不能擅自更改,换了别的样子呀!”
  司马伦道:“说得好!说得好!”
  小杏儿道:“王爷可千万记住了,回头别说穿了帮,我家大人是很细心的,因为绿姐把王爷衣服上的结子剪
  了,无从对证起,绿姐要我来告诉大人一声。”
  司马伦笑道:“我记得的,绝不会再害她受委屈。”
  来到外面席上,绿珠已换了一套衣服,跟石崇一起向每一席上敬酒布肴。
  这是礼貌,每隔一段时间,男女主人总要来周旋招呼客人一下,司马伦本来对这种情况并不放在心上的。
  可是自从跟绿珠一度春风后,不知怎的,他开始觉得石崇十分可憎了。
  如此一来,他连耽下去的心情也没有了。
  看见孙秀与小杏儿在一旁打得火热,心里更不痛快,沉下脸来道:“孙秀,起来,咱们走了!”
  孙秀吓了一跳,连忙过来道:“王爷休息过了。不急着吧!刚才主人还过来打招呼,因为听说王爷在休息,没敢惊扰。
  石尚书说,他准备了十二道江南的佳肴,正要—一开出来,王爷休息过了,正好品尝一下。”
  司马伦好吃,但凡有时新佳肴,一定要想法子弄来尝尝,只是他太小气,又舍不得花钱,孙秀常为此而苦。
  每当他在那儿听到一样新的菜肴,总要孙秀设法去弄了来,孙秀只有硬着头皮自己掏腰包了。
  有时花费颇巨,花得让孙秀心痛,但是咬着牙他也得花下去。
  因为,这是值得的。
  只要能得到司马伦的心喜与信任,他就可以在别的地方十倍百倍的捞回来。
  石崇之富是天下闻名的,他家中器物之美,荣肴之佳,也是天下无匹,没有人能比得过他的。
  而石崇刚才对他说,有十二道江南新肴仅已备妥,听说司马伦是美食专家,特地请来一品。
  孙秀乐不可支,这是一个使司马伦最感兴趣的题目,只有司马伦吃得满意,回去后一定会叫自己照着弄上来。
  若在别的时候,别的地方,孙秀倒会认为这是一件苦差率,赔钱、吃力,还未必能讨好。
  但是在长安,孙秀却不必去伤这个脑筋了,只要通知石崇一声,还怕石崇不整治好了送上来吗?
  一切花费不要自己掏分文,而功劳是自己的。这是多么便宜的事。
  孙秀一向都能揣摩司马伦的心事,所以才提出这个投其所好的消息,而后又可以在石崇面前做人情。
  他知道司马枪并没有急事,只是搭搭架子;表示一下身份与众不同而且,经人一挽留就留下了。
  只有这一次,他可是碰了壁。
  因为他不知道司马伦跟绿珠在客舍里偷情的那一段,此刻看见石崇挽着绿珠纤腰,正满肚子不是味儿。
  这段话使得司马伦更火了,抬起脚就是一脚踢过去。
  跟着口中怒骂道:“没长进的东西!你是饿死鬼投胎的?本王的行动,倒要由这奴才来作主了!”
  两个的距离有三四尺,这一脚孙秀可以躲开的,但是他不敢躲,连动都不敢动一下,让司马伦踢个正着。
  挨踢之后,他滚跌出去,还得多滚几转,以显示司马伦的神力无边。
  其实司马伦这脚并没有多大力气。
  但是孙秀却滚了两三文后才作势停住,好在地上铺了毯子,又柔又软,滚出去也不会受伤。
  他装模作样地挣扎了一下,才慢慢地起来。
  口中却不敢哼出半点声音,跪下叩了个头道:“是!
  是!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的这就通知主人去!”
  然后他转向了石崇,拉高了嗓门道:“石大人!我家王爷要告辞了,多蒙盛待,心感!
  心感!”
  这种宴会本来就是乘兴而来,尽兴而归,有事中途抽身,只须悄悄的告诉主人一声就是,不必当众告辞,以免扫了别人的兴致。
  但是司马伦喜欢搭架子,不管上那儿赴宴,都要来上这么一下子,以表示自己与别人的不同。
  只有在前两天的乐游桌上,由于皇帝皇后的莅临,使他神气不起来。
  今天,他是主客自然更要做作了,他表示要走,高声叫了出来,连主人挽留一下的机会都不给了。
  石崇很感突然,忙过来道:“王爷,下官正准备了几样新肴,听说王爷是此中行家,想请王爷品尝一下的,那知王爷竟匆匆要走了!”
  司马伦淡淡地道:“石大人!本王很忙,因为是你的面子,不好意思不来,可无法耽搁太久!打扰!打扰!”
  这是绝对不能再留下来的意思。
  石崇不知道他何以如此匆匆而去,但也不便问,只得道:“王爷拨冗赐莅,下官备感荣幸之至!
  今天实在是怠慢,尤其是姬人在备酒时失仪,污了王爷的新袍子,更使下官感到歉疚万分!”
  司马伦哈哈一笑道:“那算不了什么,她们的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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